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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白府被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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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白楚天仍是一直在辯解說自己什麽都沒做過,還將臟水潑在了沈昂的身上,然正坐在上方的沈昂卻仍是面無表情,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只是時不時地朝著門外望著。

這過去了好長時間,捕快們這才趕了回來,還押著了白楚天的寵妾郁畫,而此時這郁畫的手中,好似正抱著個什麽東西,小臉煞白的,一看便是受了驚。

“大人,屬下正到了到了白府時,就看到了這女人拿著這盒子想要逃走,還好屬下去的及時,這才將她給堵了回來。”

正站在前方的捕快頭大步將郁畫一推,迫使她只得跪在了地上,然卻還是緊緊地抱著懷中的錦盒,然捕快又怎會讓她一直拿著這東西,於是大步走上了去,一俯身便將這錦盒給搶了過來。

“這女人定然是想要嫁禍給草民的,大人可要將事情調查清楚,可別冤枉了好人啊!”

一看到了這錦盒,白楚天立即變了臉色,遂忙朝著沈昂磕了幾個響頭,言辭懇切,饒是此時的他正極力想要克制,然身子卻是又開始一陣顫栗。

先前他分明是說過那東西不能拿出來,在這節骨眼上這女人怎麽就拿出來想逃走了?她要逃沒有關系,他也不會強求,但怎麽能將這等東西拿出來,她可知這麽做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

“這人是你的妾室,若是你出了什麽事,她豈不是沒有了靠山?試問這樣的關系,她又怎麽可能會讓你身處這樣的險境,自是會想法子救你,難道不是?”

沈昂微微抿起了唇角,淡淡地睨了眼正跪在下方的兩人,這時那捕快也正拿著這盒子呈到了他的面前。

這裏邊莫非真有他們書信來往的證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按著白楚天的性子,應當會想的很是縝密才是,怎麽會還真的將證據留到現在。

不過有自然比沒有的好,如此也省得他再花些別的心思,屆時定是會更為麻煩。

沈昂如此想著,微微斂眉,擡手打開了這錦盒,眼角餘光暗自掠過了眼白楚天,但見他此時已經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待打開了錦盒之後,這裏邊的一頁頁信紙赫然印入了他的眼簾,而裏邊的字跡,也恍然有種熟悉之感。

當初在劉大人死後,沈昂也去劉府調查過,也曾有意識的翻過他的書桌,看過他的字跡,記得正和這字一般無二,這次為了證實此事,他也帶了封劉大人生前寫過的一封別的信紙。

“這證據已經擺在了面前,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為了以防萬一,沈昂還特意將那信紙拿了出來,對照了下字跡,果真是一樣的。

正站在他身側的縣令聽他這忽然的一吼,身子也沒來由地顫動了下,也忙側著身子去看了眼桌上的東西,這字跡還真是一樣的,裏邊的內容也證實了他們匪淺的關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錦盒是你們找來的,字跡也是你們的,你們如何能證明,大人你拿出來的就是已經死去的劉大人的字跡,沒有真憑實據,草民不服!”

白楚天銳利如劍的眸子正緊盯著沈昂,氣得連呼吸都好似變得更為緊促了些,他知道這時自己絕對不能認,不然他當著是完了。

這陷害了將軍一事就已經是死罪,何況還暗害了劉大人,要是罪名當真坐實,他哪裏還有什麽翻身的餘地。

“沒有真憑實據?這信紙是本官親自從京城裏帶過來的,還能冤枉了你不成?再說,這錦盒是你妾室拿著想要逃跑的,怎麽還說是什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是本官放在你府上的不成?”

沈昂慍怒地擺手猛地拍在了桌上,這蘊藏著內力的一掌震得桌腿也顫抖了一陣,渾厚的嗓音在這偌大的縣衙內響起,也使得眾捕快心頭一驚,忙恭敬地微微低垂了下頭去。

“我跟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哪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想害我才這麽做的。”白楚天輕哼一聲,這手也嫌惡地將郁畫一推,致使她跌倒在了地上,手上在這地上一蹭,疼得她皺緊了眉頭,輕顫著道。

“老爺,妾身服侍了你這麽長的時間,你怎麽能這麽說我?這錦盒裏邊有什麽東西妾身從來也沒去問,這下出了事我本也想將它藏起來,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郁畫一手支撐在了地上,眼角的淚無聲地滑落了下來,白皙的手掌心已然給擦破了皮,隱隱滲出了些血跡。

“你瞎說什麽,我哪裏知道這什麽錦盒,這分明是你在栽贓我,大人,這女人的話你可千萬別信,指不定在打著什麽壞主意呢。”

白楚天看她這花的意思完全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於是連忙拱手朝著縣令道,直接掠過了沈昂這邊。

因為他知道沈昂跟駱府的關系,要是自己落到了他的手中自是不會有好日子過,平日裏自己對縣令也不錯,但願他能看在往日收受的好處的份上,賣給自己一分薄面。

然而他到底還是將縣令想得過於簡單了些,目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會冒著危險來給白楚天求情,何況這人證物證俱在的。

“事到如今還狡辯?這是劉大人的字跡無疑,本官能作證,這邊是你的字跡吧?若是你還想狡辯的話,本官倒是並不介意花費些時間,請人去拿筆墨來求證?”

沈昂劍眉輕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銳利的眸子也正將他給睨了一眼,隨即一擺手,便讓下人去準備筆墨。

這筆墨自然不會僅僅是為了證明字跡,更重要的則是要讓他伏法認罪。

沒一會捕快便帶著筆墨來到了這,沈昂親自走了下去,縣令則恭敬地跟在了他的身後,也連忙走上了前去,讓人去將筆墨放在了白楚天的面前,讓他來寫。

這最終饒是白楚天想了花樣,想寫出不一樣的字來,但也跟書信上的字跡大差不差,最終在王誠的指證,以及這些鐵證下,白楚天終究還是伏了法,在認罪書上簽了字也畫了押。

“給本官將他押到牢房,白楚天膽大妄為,勾結朝廷大臣陷害忠良,為求自保將劉大人殺人滅口,實屬罪大惡極,勒令三日後問斬,白府所有財產全部充公!”

沈昂滿意地拿起了這認罪書,站直了身子,朗聲宣布道,遂緩步大手一揮,整個人已經變得失魂落魄了的白楚天癱軟著身子,給捕快拉了下去,這下竟是沒有任何的反抗。

至於那郁畫,則也給押到了牢房去,誰讓她妄想卷了錦盒逃跑,要怪,也只能怪她此生跟錯了人,這才使得自己也給陷入了進去。

這次抄家一行,沈昂並未前去,而是吩咐了縣令帶人去辦了此事,自己趕了那麽久的路還沒得到休息,便也下去歇著了。

只是這次他尚未睡下,不想這門邊忽然傳出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擾得他不禁皺眉看了過去,不耐地低吼了聲。

“這又發生什麽事情了?該不是有什麽人要劫獄?”上次抓何崇明時,也是有人劫獄,這次該不是這麽倒黴,又遇上跟上次一樣的事情吧。

不過還好其實是他想多了,事情並非是如此。

“回稟大人,那曾經的獄卒王誠,想求見大人,讓大人兌現諾言,饒他一命。”這廝正是縣令吩咐來保護大人的,語氣很是恭敬。

王誠?沈昂微微沈吟了片刻,又想起了那人來,看那人總是油頭滑腦的,在趕來淳安縣的路上還妄想逃跑,以至於耽擱了些時間。

試想這樣的人若是放了他,怕是日後還是會惹禍,何況自己當時也只是說他若是不招認的話會如何如何,只是威逼利誘了一番,又沒有當真答應他什麽。

“回去告訴他,是他自己下毒害了大人,還這麽長時間都隱瞞此事,本就是罪有應得,讓他好好享受一下這最後三天的光景。”

只見沈昂眸光一冷,揮袖淡淡地道,似是在敘述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聲音很是平靜。

“是,屬下遵命。”這廝恭敬地回應,然這心頭卻還是狠狠地驚詫了一番。

最後三天的光景?這大人還真是夠狠的,這等人命關天的事情,還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這邊縣令帶人去抄了白府的同時,也讓人去張貼了告示,一時間在整個淳安縣裏傳得沸沸揚揚的,怎麽也沒想到,這身為這裏一大戶的白府,竟是就這樣在一夕之間沒了。

這告示欄的前方,正圍著不少的人,且都在討論個不停,說得眉飛色舞的,很是激烈。

“這才見著白府的白老爺給人抓到了官府去,怎麽這才過去了多久,連家都給抄了,還說什麽陷害忠良,暗中殺害了朝堂大臣,這可是死罪啊!”

“我們這裏離京城這麽遠,這白老爺是怎麽辦到跟京城裏的大人聯手的?”這時一邊嗤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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