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秾華殿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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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秾華殿拜禮
接到旨意後，鳳兒一臉的困惑，“母後宣我們進宮是何事？”
趙惇若無其事地說：“應該是母後想跟她兒媳聊聊天。”
還說聊天，根本就是訓話吧。鳳兒苦著臉，自打進了和寧門就一句話不說。途中經過一個湖，周圍遍布亭臺樓閣，景色甚是好看，鳳兒才多看了幾眼。趙惇註意到了，忙說道，“你喜歡的話，回來時我們在這裏逛逛。”
鳳兒擡頭望著他，問道，“可以隨便逛嗎？”
“當然，你可是我的王妃。這皇宮裏除了前朝，其他地方你隨便逛。”
鳳兒反問道，“可是宮裏不是規矩森嚴嗎？”
趙惇笑著說道，“那是嚇唬人的，皇宮中就皇後跟謝貴妃兩個高階妃嬪，皇子們又都在宮外居住。所以宮裏冷得很，這園子少有人來。”
走了沒多久，趙惇便在一座大殿前停下，對鳳兒說道，“我們到了。”
鳳兒擡頭看著匾額，“——華殿。”
趙惇糾正她道，“秾華殿。出自詩經·召南，何彼秾矣，唐棣之華。是說女子美貌如唐棣之花那般美。”
花美，名字也美，可是皇後的宮殿不是應該莊嚴肅穆嗎？鳳兒問道，“這宮殿沒有前邊的坤寧殿壯觀啊，皇後不是應該住宮裏最莊嚴的宮殿嗎？”
趙惇一笑，解釋道，“內宮最壯觀的宮殿是父皇的福寧殿，其次是坤寧殿，至於母後為什麽沒有住坤寧殿，那得問皇爺爺了。”
“走吧。”趙惇向鳳兒伸出手。
鳳兒搭上他的手，有些緊張地說：“好。”
趙惇感覺到鳳兒有些顫抖，“你緊張什麽？難道是怕見公婆？”
鳳兒矢口否認，“胡說。”
趙惇安慰她道，“別擔心，母後會很喜歡你的，她奉承你還來不及。”
“母後會奉承我？”鳳兒滿臉的疑惑，她只見過皇後兩次，沒看出她好相處啊。
趙惇附耳說道，“你可是皇爺爺心尖上的人，母後可不得奉承你。”
“心尖上的人？這話說的有點重吧。”
趙惇一臉嚴肅地解釋道，“一點都不重。皇爺爺在皇位上坐了那麽多年，朝中有幾個不怕他的？就連父皇見了皇爺爺，都是戰戰兢兢。”
趙惇這話好像說太上皇很恐怖，可是太上皇一直很和善啊，就像平民百姓家的老爺爺。鳳兒反駁道，“我感覺皇爺爺很和善啊。”
聞言，趙惇嗤之以鼻，“和善？那是對你吧。據我所知，皇爺爺只對兩個人和藹可親。”
兩個？鳳兒追問道，“還有誰？”
“還能是誰，大哥唄。要不是礙於祖制，皇爺爺就把皇位直接傳給大哥了。所以你放心，母後不會為難你的，你順著她的話說就是。”
……
果然如趙惇所料，皇後一見她便一臉的笑意，拉著她的手直說好話。
趙惇早就等不及了，催促道，“母後，膳食好了嗎？兒臣餓了。”
皇後一臉的慈愛，“好，馬上好。”
鳳兒頭一次感覺趙惇說話如此好聽。他這話說的真是及時啊，說是告祭太廟之前，得沐浴更衣，還不能吃飯，她還餓著呢。
飯菜一上桌，趙惇自己顧不上吃，就急著給鳳兒夾菜。皇後一看，打趣他道，“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說真有道理。從一進門，你的目光有離開過鳳娘一步嗎？”
趙惇一聽，連忙為皇後夾上菜，還伴著一臉的微笑，“母後，兒臣不會忘了您的。”
皇後搖搖頭，嘆氣道，“不忘，不忘，我說句話你就沒放心上過。”
趙惇一臉的諂媚，話音中帶著點撒嬌，“母後說的話，兒臣一直放心上。”
皇後臉色一變，厲聲道，“那我讓你上朝參政，你怎麽總是當耳旁風？”
趙惇一臉的無辜，“兒臣根本不是這塊料啊。”
“誰天生就會？慶王不也是一無所知，現在還不是幹的井井有條，皇上都誇讚。”皇後如此說，趙惇一句話不敢回答。見狀，皇後對鳳兒說道，“鳳娘你說，身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皇子，是不是該成一番事業。”
鳳兒點點頭，讚同地說：“母後說的是。”
皇後繼續說道，“既然你認為如此，就應該多勸著點他。”
鳳兒戳了戳趙惇，說道，“母後說的對，你就找份差事做吧。”
“鳳兒，我也想。可是母後讓我去戶部，你看看我，讓我算錢，我哪裏做得來，我連賬本都看不懂。”
鳳兒一聽笑了，一拍胸脯說道，“你不會我會啊，我教你，我從十二歲就開始管賬。”
趙惇一聽更蔫了，鳳兒存心跟他作對是吧。皇後倒是開心了，笑著說道，“你該聽鳳娘的話，婚禮上你是怎麽發誓來著？”
“好，我答應。”趙惇眼珠軲轆一轉，趁機說道，“既然這樣，母後就把您的人撤了吧。現在府裏有鳳兒，應該讓她當家作主。”
皇後絲毫不松口，“只要你答應，你把府裏的人換了都成。”
趙惇無奈答應道，“好，兒臣答應。”
皇後知道趙惇的心思，立馬說道，“那待會兒我就去跟皇上說。”
趙惇一聽，連忙阻攔，“母後，就讓兒臣休息一個月，兒臣剛剛新婚，就讓我們過過甜蜜日子。”
皇後看了看他們兩個，只好松了口，“好，那就一個月後，不許耍賴了，這次有鳳娘作證。”
……
一從秾華殿出來，趙惇立馬拉著鳳兒，眼巴巴地說：“鳳兒，我們才新婚，你就忍心你的官人去受苦嗎？”
鳳兒絲毫沒有動容，直直地說：“當官是受苦嗎？太子，還有慶王他們怎麽不像你這樣？”
趙惇滿是委屈，“當官是費力不討好的差事，我在家裏多陪陪你不好嗎？上朝每天要卯時去，申時回，一天總共十二個時辰，要五個時辰不在家。”
鳳兒搖搖頭，“我不需要你陪。母後讓你去是為你好啊，她怎麽沒有去催太子跟慶王？母親總是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
“鳳兒，這你就說錯了，皇後並不是我的生身母親。”趙惇盡力壓住鳳兒的聲音，低聲解釋道，“皇後是我的養母。我生母是父皇的原配，後追封成穆皇後，我跟大哥二哥是一母同胞。”
“啊。”盡管趙惇一再阻攔，鳳兒還是大叫了出來，“你跟阿愉是一個娘生的，為什麽差這麽多？”
趙惇見鳳兒滿臉鄙視，不悅地說：“不是吧，雖然我比不上大哥，你也不用這麽鄙視我吧。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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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旨意後，鳳兒一臉的困惑，“母後宣我們進宮是何事？”
趙惇若無其事地說：“應該是母後想跟她兒媳聊聊天。”
還說聊天，根本就是訓話吧。鳳兒苦著臉，自打進了和寧門就一句話不說。途中經過一個湖，周圍遍布亭臺樓閣，景色甚是好看，鳳兒才多看了幾眼。趙惇註意到了，忙說道，“你喜歡的話，回來時我們在這裏逛逛。”
鳳兒擡頭望著他，問道，“可以隨便逛嗎？”
“當然，你可是我的王妃。這皇宮裏除了前朝，其他地方你隨便逛。”
鳳兒反問道，“可是宮裏不是規矩森嚴嗎？”
趙惇笑著說道，“那是嚇唬人的，皇宮中就皇後跟謝貴妃兩個高階妃嬪，皇子們又都在宮外居住。所以宮裏冷得很，這園子少有人來。”
走了沒多久，趙惇便在一座大殿前停下，對鳳兒說道，“我們到了。”
鳳兒擡頭看著匾額，“——華殿。”
趙惇糾正她道，“秾華殿。出自詩經·召南，何彼秾矣，唐棣之華。是說女子美貌如唐棣之花那般美。”
花美，名字也美，可是皇後的宮殿不是應該莊嚴肅穆嗎？鳳兒問道，“這宮殿沒有前邊的坤寧殿壯觀啊，皇後不是應該住宮裏最莊嚴的宮殿嗎？”
趙惇一笑，解釋道，“內宮最壯觀的宮殿是父皇的福寧殿，其次是坤寧殿，至於母後為什麽沒有住坤寧殿，那得問皇爺爺了。”
“走吧。”趙惇向鳳兒伸出手。
鳳兒搭上他的手，有些緊張地說：“好。”
趙惇感覺到鳳兒有些顫抖，“你緊張什麽？難道是怕見公婆？”
鳳兒矢口否認，“胡說。”
趙惇安慰她道，“別擔心，母後會很喜歡你的，她奉承你還來不及。”
“母後會奉承我？”鳳兒滿臉的疑惑，她只見過皇後兩次，沒看出她好相處啊。
趙惇附耳說道，“你可是皇爺爺心尖上的人，母後可不得奉承你。”
“心尖上的人？這話說的有點重吧。”
趙惇一臉嚴肅地解釋道，“一點都不重。皇爺爺在皇位上坐了那麽多年，朝中有幾個不怕他的？就連父皇見了皇爺爺，都是戰戰兢兢。”
趙惇這話好像說太上皇很恐怖，可是太上皇一直很和善啊，就像平民百姓家的老爺爺。鳳兒反駁道，“我感覺皇爺爺很和善啊。”
聞言，趙惇嗤之以鼻，“和善？那是對你吧。據我所知，皇爺爺只對兩個人和藹可親。”
兩個？鳳兒追問道，“還有誰？”
“還能是誰，大哥唄。要不是礙於祖制，皇爺爺就把皇位直接傳給大哥了。所以你放心，母後不會為難你的，你順著她的話說就是。”
……
果然如趙惇所料，皇後一見她便一臉的笑意，拉著她的手直說好話。
趙惇早就等不及了，催促道，“母後，膳食好了嗎？兒臣餓了。”
皇後一臉的慈愛，“好，馬上好。”
鳳兒頭一次感覺趙惇說話如此好聽。他這話說的真是及時啊，說是告祭太廟之前，得沐浴更衣，還不能吃飯，她還餓著呢。
飯菜一上桌，趙惇自己顧不上吃，就急著給鳳兒夾菜。皇後一看，打趣他道，“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說真有道理。從一進門，你的目光有離開過鳳娘一步嗎？”
趙惇一聽，連忙為皇後夾上菜，還伴著一臉的微笑，“母後，兒臣不會忘了您的。”
皇後搖搖頭，嘆氣道，“不忘，不忘，我說句話你就沒放心上過。”
趙惇一臉的諂媚，話音中帶著點撒嬌，“母後說的話，兒臣一直放心上。”
皇後臉色一變，厲聲道，“那我讓你上朝參政，你怎麽總是當耳旁風？”
趙惇一臉的無辜，“兒臣根本不是這塊料啊。”
“誰天生就會？慶王不也是一無所知，現在還不是幹的井井有條，皇上都誇讚。”皇後如此說，趙惇一句話不敢回答。見狀，皇後對鳳兒說道，“鳳娘你說，身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皇子，是不是該成一番事業。”
鳳兒點點頭，讚同地說：“母後說的是。”
皇後繼續說道，“既然你認為如此，就應該多勸著點他。”
鳳兒戳了戳趙惇，說道，“母後說的對，你就找份差事做吧。”
“鳳兒，我也想。可是母後讓我去戶部，你看看我，讓我算錢，我哪裏做得來，我連賬本都看不懂。”
鳳兒一聽笑了，一拍胸脯說道，“你不會我會啊，我教你，我從十二歲就開始管賬。”
趙惇一聽更蔫了，鳳兒存心跟他作對是吧。皇後倒是開心了，笑著說道，“你該聽鳳娘的話，婚禮上你是怎麽發誓來著？”
“好，我答應。”趙惇眼珠軲轆一轉，趁機說道，“既然這樣，母後就把您的人撤了吧。現在府裏有鳳兒，應該讓她當家作主。”
皇後絲毫不松口，“只要你答應，你把府裏的人換了都成。”
趙惇無奈答應道，“好，兒臣答應。”
皇後知道趙惇的心思，立馬說道，“那待會兒我就去跟皇上說。”
趙惇一聽，連忙阻攔，“母後，就讓兒臣休息一個月，兒臣剛剛新婚，就讓我們過過甜蜜日子。”
皇後看了看他們兩個，只好松了口，“好，那就一個月後，不許耍賴了，這次有鳳娘作證。”
……
一從秾華殿出來，趙惇立馬拉著鳳兒，眼巴巴地說：“鳳兒，我們才新婚，你就忍心你的官人去受苦嗎？”
鳳兒絲毫沒有動容，直直地說：“當官是受苦嗎？太子，還有慶王他們怎麽不像你這樣？”
趙惇滿是委屈，“當官是費力不討好的差事，我在家裏多陪陪你不好嗎？上朝每天要卯時去，申時回，一天總共十二個時辰，要五個時辰不在家。”
鳳兒搖搖頭，“我不需要你陪。母後讓你去是為你好啊，她怎麽沒有去催太子跟慶王？母親總是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
“鳳兒，這你就說錯了，皇後並不是我的生身母親。”趙惇盡力壓住鳳兒的聲音，低聲解釋道，“皇後是我的養母。我生母是父皇的原配，後追封成穆皇後，我跟大哥二哥是一母同胞。”
“啊。”盡管趙惇一再阻攔，鳳兒還是大叫了出來，“你跟阿愉是一個娘生的，為什麽差這麽多？”
趙惇見鳳兒滿臉鄙視，不悅地說：“不是吧，雖然我比不上大哥，你也不用這麽鄙視我吧。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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