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別來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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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過去了，鳳兒逛的都是吃的玩兒的攤位，趙惇感覺奇怪得很，忍不住發問：“鳳兒，你是女子，為什麽不喜歡逛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什麽的，偏喜歡逛這些沒用的玩意。”
鳳兒嘟著小嘴道，“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這些東西，貴而不實用，我才不用這些東西。”
“女孩子塗了胭脂水粉會變漂亮，去看看吧，今天你想要什麽，我都買給你。”
“真的嗎？”
見趙惇點頭，鳳兒高興地跟他進了一家胭脂水粉鋪子。
鳳兒從來不知道，胭脂水粉竟然可以有這麽多種，她看得眼都花了，正在她不知道選哪個時，趙惇挑了一個盒子給她。鳳兒打開一看，好鮮亮的大紅色。
鳳兒還未說話，掌櫃的發話了，“姑娘好眼光，這是上好的唇脂，是雲南獨有的花做成的，對皮膚無害，塗上去不會褪色。”
鳳兒在唇上塗了一點，抿了抿嘴唇，拿鏡子一照，果然精神了不少。
“那我就要這個了。”鳳兒轉頭對趙惇道，“你說的，錢你來付。”
趙惇一臉寵溺地看著鳳兒道，“你可以多挑幾個。”
鳳兒搖搖頭，“一個就夠了。”
趙惇沒有堅持，提議道，“那我們去首飾鋪，去選點像樣的首飾。”
鳳兒一口回絕了，“不要，母親說了，不能收別人太貴重的東西。”
鳳兒收好了唇脂，對趙惇說道，“走吧，我們去鬥燈。”
鬥燈？趙惇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鳳兒見趙惇滿是疑惑，連忙解釋道，“鬥燈有好多種玩兒法，就像有的店家會在河邊設臺，比賽誰的河燈飄得遠；有的店家會比巧，給參賽者同樣的材料，看誰制的花燈裝的重物比較多；也有的店家會比射箭，他們會在一面墻上掛九盞燈，五十步之外以帶火之箭射落花燈，如果九盞燈均一次射落，便能得十兩銀子。”
“還有這種玩兒法？”
“對啊，臨海城的花燈會，十三、十四是展燈，十五、十六是鬥燈，十七是燃燈，點燃花燈，去除汙穢，帶來吉祥。”
“寓意倒是好。”沒一會兒，趙惇便被鳳兒帶至一家店鋪門前，趙惇見幾面墻上均三排三掛起了九盞燈籠，一牌子上寫著醒目的幾個大字，一兩一次，全中得十兩，便知是鳳兒剛才說的一個鬥燈場景了。
只見前面有三四個人在射，周圍卻圍了一大群人在觀看。趙惇低頭看向鳳兒，調侃道，“你確定你不是為了那十兩銀子來的？”
“順便為了銀子來的。”
趙惇想說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不想話未出口，鳳兒已經不見了。
鳳兒已經飛至攤位前，付了一兩銀子，說道，“我要射花燈。”
那人瞅了瞅鳳兒，對旁邊的小廝私語了幾句。不一會兒，便有一身穿絲綢衣服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二話沒說遞給鳳兒一錠銀子，說道，“朱姑娘，這錢您拿好，您去別的攤位玩兒，別來我們家了。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經不起您這麽折騰啊。”
趙惇聽後哈哈大笑，對那人說道，“我給你十兩銀子，讓她玩一局。”
店家把弓箭拿過來遞到鳳兒手裏，鳳兒卻沒了玩兒的心思。趙惇只好把弓拿給季林，吩咐道，“給你了。”
趙惇把鳳兒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店家如此懼怕你？”
“也沒什麽，去年的時候我一連射了十輪。”
就在鳳兒準備走的時候，只聽人群中傳來一陣陣歡呼聲。擡頭一看，竟然是季林，他一箭射出，兩只燈籠一同著地。鳳兒擠到人群最前面，高興地拍手叫好，催促著他繼續。
季林竟是箭無虛發，九盞燈落地，手裏還餘三支箭。他們從那家店鋪出來後，鳳兒一臉崇拜地追著季林，“你的功夫誰教的？好厲害，能教教我嗎？”
一旁的趙惇則氣不打一處來，徑直回了驛館。雖然鳳兒不明所以，但是季林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麽生氣，他可不敢跟這姑娘離得太近。所以，回去沒多久，季林便拿上主子要的東西去賠禮道歉。
“王爺，剛剛是屬下的錯，您消消氣，這個是您要的東西，保準有效。”
趙惇沒有言語，端著茶壺進了房間。房間裏鳳兒隨意地趴坐在桌子上。
趙惇熟絡地倒了兩盞茶，端起其中一盞品了一口，又把另一盞遞給鳳兒，輕聲道，“鳳兒，味道不錯，嘗嘗吧。”
鳳兒托著下巴，打量著他端著茶盞的修長的手指，直直地說：“我不喜歡喝茶。”
“嘗一口吧，這可是上好的華頂雲霧。”趙惇的聲音極富磁性。
鳳兒抱怨道，“堂堂一個王爺，幹嘛勉強人家喝不喜歡的東西。”
趙惇有些心虛，手臂一彎，借機撫了撫忐忑的內心，才緩緩說道，“如此名貴的東西，在你眼裏就只是不喜歡的東西？”
鳳兒撅著小嘴，紅唇抿了一口茶水，心裏暗道，還是一樣苦。雖然有些不甘願，她還是強忍著把一盞茶都喝完了。接著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兩人均不言語，只是各懷心事地凝視著對方。
“客官，您的吃食。”店小二的到來，打破了屋內的沈默。
趙惇如釋重負，微微笑著說：“端進來吧。”
鳳兒還是小孩心性，一看到好吃的，立馬眉笑顏開。
趙惇見鳳兒吃的津津有味，有興致地問道，“就這麽好吃嗎？”
“當然啊。”鳳兒的‘啊’字還沒說出口，便感覺有個軟軟的東西貼在自己唇上。他竟然……
你堂堂一個王爺，看著桌上的東西不吃，幹嘛非要搶她口中的東西吃。而且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鳳兒無奈用力一咬，猛地一推趙惇，趙惇吃痛地喊了一聲，踉蹌了兩步。
趙惇剛嘗到些甜頭便被打斷了，心裏十分不悅。他咬了咬牙，心裏暗罵道，這個季林，辦事如此不牢靠。
鳳兒感覺她的唇麻麻的，異常奇怪，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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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嘟著小嘴道，“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這些東西，貴而不實用，我才不用這些東西。”
“女孩子塗了胭脂水粉會變漂亮，去看看吧，今天你想要什麽，我都買給你。”
“真的嗎？”
見趙惇點頭，鳳兒高興地跟他進了一家胭脂水粉鋪子。
鳳兒從來不知道，胭脂水粉竟然可以有這麽多種，她看得眼都花了，正在她不知道選哪個時，趙惇挑了一個盒子給她。鳳兒打開一看，好鮮亮的大紅色。
鳳兒還未說話，掌櫃的發話了，“姑娘好眼光，這是上好的唇脂，是雲南獨有的花做成的，對皮膚無害，塗上去不會褪色。”
鳳兒在唇上塗了一點，抿了抿嘴唇，拿鏡子一照，果然精神了不少。
“那我就要這個了。”鳳兒轉頭對趙惇道，“你說的，錢你來付。”
趙惇一臉寵溺地看著鳳兒道，“你可以多挑幾個。”
鳳兒搖搖頭，“一個就夠了。”
趙惇沒有堅持，提議道，“那我們去首飾鋪，去選點像樣的首飾。”
鳳兒一口回絕了，“不要，母親說了，不能收別人太貴重的東西。”
鳳兒收好了唇脂，對趙惇說道，“走吧，我們去鬥燈。”
鬥燈？趙惇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鳳兒見趙惇滿是疑惑，連忙解釋道，“鬥燈有好多種玩兒法，就像有的店家會在河邊設臺，比賽誰的河燈飄得遠；有的店家會比巧，給參賽者同樣的材料，看誰制的花燈裝的重物比較多；也有的店家會比射箭，他們會在一面墻上掛九盞燈，五十步之外以帶火之箭射落花燈，如果九盞燈均一次射落，便能得十兩銀子。”
“還有這種玩兒法？”
“對啊，臨海城的花燈會，十三、十四是展燈，十五、十六是鬥燈，十七是燃燈，點燃花燈，去除汙穢，帶來吉祥。”
“寓意倒是好。”沒一會兒，趙惇便被鳳兒帶至一家店鋪門前，趙惇見幾面墻上均三排三掛起了九盞燈籠，一牌子上寫著醒目的幾個大字，一兩一次，全中得十兩，便知是鳳兒剛才說的一個鬥燈場景了。
只見前面有三四個人在射，周圍卻圍了一大群人在觀看。趙惇低頭看向鳳兒，調侃道，“你確定你不是為了那十兩銀子來的？”
“順便為了銀子來的。”
趙惇想說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不想話未出口，鳳兒已經不見了。
鳳兒已經飛至攤位前，付了一兩銀子，說道，“我要射花燈。”
那人瞅了瞅鳳兒，對旁邊的小廝私語了幾句。不一會兒，便有一身穿絲綢衣服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二話沒說遞給鳳兒一錠銀子，說道，“朱姑娘，這錢您拿好，您去別的攤位玩兒，別來我們家了。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經不起您這麽折騰啊。”
趙惇聽後哈哈大笑，對那人說道，“我給你十兩銀子，讓她玩一局。”
店家把弓箭拿過來遞到鳳兒手裏，鳳兒卻沒了玩兒的心思。趙惇只好把弓拿給季林，吩咐道，“給你了。”
趙惇把鳳兒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店家如此懼怕你？”
“也沒什麽，去年的時候我一連射了十輪。”
就在鳳兒準備走的時候，只聽人群中傳來一陣陣歡呼聲。擡頭一看，竟然是季林，他一箭射出，兩只燈籠一同著地。鳳兒擠到人群最前面，高興地拍手叫好，催促著他繼續。
季林竟是箭無虛發，九盞燈落地，手裏還餘三支箭。他們從那家店鋪出來後，鳳兒一臉崇拜地追著季林，“你的功夫誰教的？好厲害，能教教我嗎？”
一旁的趙惇則氣不打一處來，徑直回了驛館。雖然鳳兒不明所以，但是季林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麽生氣，他可不敢跟這姑娘離得太近。所以，回去沒多久，季林便拿上主子要的東西去賠禮道歉。
“王爺，剛剛是屬下的錯，您消消氣，這個是您要的東西，保準有效。”
趙惇沒有言語，端著茶壺進了房間。房間裏鳳兒隨意地趴坐在桌子上。
趙惇熟絡地倒了兩盞茶，端起其中一盞品了一口，又把另一盞遞給鳳兒，輕聲道，“鳳兒，味道不錯，嘗嘗吧。”
鳳兒托著下巴，打量著他端著茶盞的修長的手指，直直地說：“我不喜歡喝茶。”
“嘗一口吧，這可是上好的華頂雲霧。”趙惇的聲音極富磁性。
鳳兒抱怨道，“堂堂一個王爺，幹嘛勉強人家喝不喜歡的東西。”
趙惇有些心虛，手臂一彎，借機撫了撫忐忑的內心，才緩緩說道，“如此名貴的東西，在你眼裏就只是不喜歡的東西？”
鳳兒撅著小嘴，紅唇抿了一口茶水，心裏暗道，還是一樣苦。雖然有些不甘願，她還是強忍著把一盞茶都喝完了。接著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兩人均不言語，只是各懷心事地凝視著對方。
“客官，您的吃食。”店小二的到來，打破了屋內的沈默。
趙惇如釋重負，微微笑著說：“端進來吧。”
鳳兒還是小孩心性，一看到好吃的，立馬眉笑顏開。
趙惇見鳳兒吃的津津有味，有興致地問道，“就這麽好吃嗎？”
“當然啊。”鳳兒的‘啊’字還沒說出口，便感覺有個軟軟的東西貼在自己唇上。他竟然……
你堂堂一個王爺，看著桌上的東西不吃，幹嘛非要搶她口中的東西吃。而且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鳳兒無奈用力一咬，猛地一推趙惇，趙惇吃痛地喊了一聲，踉蹌了兩步。
趙惇剛嘗到些甜頭便被打斷了，心裏十分不悅。他咬了咬牙，心裏暗罵道，這個季林，辦事如此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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