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過年的時候，國人最歡喜的日子。S市並不怎麽冷，過年的時候天氣還算不錯，每天都有太陽。

莫韻在顧氏的第一個年，顧華鋒和顧華錦兩家人在除夕夜晚上辦了聚會，老太爺也回來了，莫韻從未見過的顧雲森的妹妹顧雲朵也從國外趕回來了。

顧雲翰在顧頂酒店內訂了間房間，顧華鋒和顧雲翰家裏的傭人都回家過年了，這也是他們的習慣，每年都讓他們帶薪回家和家裏人團聚。

因為這是第一次比較正式的聚會，莫韻為了給長輩留下個好印象早早地就和顧雲翰一起從藍溪出發了。

“我給爺爺帶的禮物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莫韻又拿出了盒子看了看，她還是很喜歡老太爺的，上次老太爺的擁護與支持讓她倍感溫暖。老太爺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她也不知道該送什麽禮物才好。

“爺爺會喜歡的，只要人喜歡，你送什麽他都會喜歡的。”顧雲翰放了首較舒緩的曲子，莫韻今天總覺得心裏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他就想著放首舒緩的曲子讓她緩解一下情緒。

“那雲朵呢？她喜歡什麽？我送她的會不會也不喜歡？”莫韻又翻看了另外一個盒子，她自顧自地說著，“雲朵在國外長大，可能思維和我們有些不同，愛好應該也不同。”

“小韻，今天怎麽了？”顧雲翰伸手握住了莫韻的左手，竟然發現了莫韻的手心冒了些汗，“手怎麽出汗了？今天只是普通的家宴，你不用緊張的。”

“嗯。”莫韻抿著嘴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心裏怪怪的，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麽事一樣，她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可能最近太累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顧雲翰心疼地又握緊了些莫韻的手，年底的原因，他需要帶著莫韻出席各種場合難免辛苦些。

莫韻轉頭看著顧雲翰笑了。她看向窗外，車子已經駛入街道，年味的味道很濃，整條街都張燈結彩，很多一家子模樣的人勾肩搭背走在街上。

白芷在年會的第二天就走了，莫韻也決定過年有時間和顧雲翰去首都一趟，但是要看顧雲翰的行程，看樣子原本決定過年去旅游的計劃又要擱置了。

莫韻和顧雲翰到的時候，顧華鋒和顧華錦都到了，老一輩人對團圓飯都很重視。顧雲森和顧雲朵去接了老太爺，所以還沒有到。

幾個人剛落座寒暄了幾句，門就被推開了。

“爸。”

“爺爺。”

見老太爺來，大家都站了起來。老太爺八十幾歲，花白的胡子，今天穿了一套紅色的唐裝看起來精神矍鑠，眼睛也十分明亮沒有一點渾濁。

“爺爺，您和我坐吧。”顧雲朵親昵地挽著老太爺的手臂，看起來與老太爺的關系十分不錯，顧雲森站在一旁。

“爺爺，您來了。”莫韻跟在顧雲翰的身邊向老太爺打了個招呼，她給了老太爺一個甜美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看見老太爺她就覺得十分親切。

老太爺點了點頭，他拍了拍顧雲朵的手慈愛地說道：“爺爺想和孫兒媳婦坐，你去和你爸媽坐在一起，幾年沒回來了，他們都想你了。”

“爺爺！”顧雲朵不高興地撒嬌道，她瞥了一眼莫韻不悅地說道，“好吧。”

“小韻，不介意我坐你旁邊吧。”老太爺看著莫韻說道，他已經很多年一個人在寺廟裏住了，對莫韻後面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只不過與莫韻住的十幾天讓他對這個孫兒媳婦還是很有好感的。

莫韻看了眼顧雲翰，她走過去扶著老太爺坐了下來：“好，爺爺，您坐我和雲翰旁邊。”

顧雲翰向莫韻偷偷拋了個眼神，顧雲翰的這個爺爺一直對人淡淡的，只是對顧雲朵還不錯，看見莫韻這麽快得到老人家的歡心，顧雲翰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落座後，莫韻才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顧雲朵，顧雲翰大概和，莫韻差不多的年紀，可能還小幾歲，她一頭幹凈利落的短發，皮衣和牛仔褲，看起來十分簡約，但是大紅唇又讓她多了幾分嫵媚，莫韻暗嘆顧家的人顏值果然都很高啊。

顧雲朵坐在了顧雲森的旁邊，她自顧自地看著手機看起來和顧華錦夫婦並不怎麽親昵。顧雲翰很少向莫韻談起這個妹妹，所以莫韻猜想他們大概也是沒有什麽感情。

“爸，我們兄弟二人向您敬一杯茶！”顧華鋒和顧華錦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這是他們三年來唯一一次的團圓飯，顧華錦夫婦好幾年沒有回國了。

“這是您最愛喝的頂尖西湖茶，我托人特意帶了些來，明天就讓人給您送過去。”顧華鋒對自己的父親十分尊敬，雖然老太爺已經退休了，但是在業內的名聲十分好，這也相當於是顧氏的一個品牌。

老太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滿足地喝了口茶，繼而看向顧華錦問道：“嗯，華錦難得回來，這次回來就多呆一陣子吧，不管怎麽樣還是家鄉好啊。”

人一旦老了，落葉歸根的思想就越來越重了，這也是為什麽許多人年老了就想著回家鄉，外面千般好，不如家裏好。

顧華錦點了點頭：“爸，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哥都快退休了，我和寧樺也想好好地休息幾年了。但是學術研究這一行呢，不能停，所以我們就想在s市這裏聯系幾家研究所，估計就在這裏安頓下來了。”

“爸，您都沒和我說過。”顧雲森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顧華錦，在他的印象中，顧華錦不像是舍得放下國外研究所的人，而且顧華錦和寧樺都還不到六十歲，還是很好的工作年齡，許多搞研究的人都要到老了才有所建樹。

寧樺喝了口水，她溫柔地說道：“我和你爸也是最近剛剛才決定的，人生無常，還是不想離家太遠，我們顧家的根在這，所以我和你爸不想再走了。”

“也好。”顧華鋒欣喜地說道，“這十幾二十年，你們夫婦基本都在國外做，華錦，如果你想去研究所工作，可以讓雲翰給你聯系聯系。當然，如果你們想回公司，隨時讓雲翰安排。”

顧華錦一直是公司裏除顧華鋒外最大的股東，他該有的財產和地位顧華鋒從未撼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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