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現象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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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霂靠在她身邊，能聞到隱隱的酒香，他伸出手臂將她攬過來。
深夜，萬籟俱靜。
隱隱能聽到外面的風聲簌簌，像深秋必不可少的序曲。
熟睡中，有隱隱的藥香味傳來。
臉上癢癢的，還有嘰嘰喳喳的聲響。
黎霂蹙眉，“白璧，別鬧。”
白璧哼了兩聲，翻了個身，胳膊搭在他胸膛，頭埋在他肩窩裏，睡得正香。
黎霂的臉上一直很癢，像是有什麽人在不停地撓他一樣。
他用手撫了許久也不管用。
“白璧，大晚上的，別鬧……”
他半睜開眼，黑暗中，看到頭頂上有一個影子。
透過窗外的燈光，影子反射到墻上。
是一個頭上長了一根草的人模樣。
黎霂楞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眉頭一蹙，拳頭便狠狠地砸上去。
“砰……”
伴隨著東西落地的聲音，有什麽東西嘰嘰喳喳地，似乎正跑過來。
墻上，映照出大概十幾只頭上長草的人形模樣的輪廓，他們正在一點點靠近這裏。
“這是什麽情況？”黎霂的臉色很不好看。
這旅館是怎麽回事？
治安效果是不是也太差了一點。
這可是十幾層啊，這些玩意是怎麽進來的？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進門之前可是鎖好門的。
“嘰嘰嘰嘰。”
“嘰嘰嘰。”
七七八八的聲音傳來，亂糟糟。
黎霂有些不耐煩，他攥緊拳頭，在那東西靠近的時候便打出去。
那東西很堅硬，動作有些笨拙。
他想著要不要使用力量摧毀的時候，白璧突然打開了燈。
“錦鯉先生，你幹嘛呢？”
白璧緩緩地睜開眼睛，打著哈欠，“半夜打蚊子麽……”
“咦？”
她顯然也看見了那些頭上長草，偏偏又是人形狀的東西。
“哇，這地上為什麽這麽多何首烏？”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這何首烏，最起碼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吧？”
“啊？”黎霂額角上的青筋跳得很是歡快。
何首烏？
剛才，那些闖入到他們房間裏來，還爬上床，搞惡作劇的玩意，是何首烏？
這白璧是不是對何首烏有什麽誤解？
何首烏是那種能跑能跳能發出嘰嘰聲的玩意？
“的確是何首烏，這麽大個頭，還是純野生的，質量很不錯。”白璧從床上爬起來，將床下那些何首烏一個個排好。
一共有十幾個，大概有半米，都是奇怪的人形。
在燈光照耀下，顯得很是詭異。
“好了，都站好，我問你們話，你們要老實回答。”白璧雙臂相抱，“你們是怎麽找到我這裏來的？”
何首烏們嘰嘰嘰嘰地說著，根本聽不懂什麽。
不過，它們的行為動作和人很是相似。
有種很詭異，很匪夷所思的感覺。
“原來如此。”白璧點著頭，“這麽說來，晚上在大街上行走，嚇到路人的也是你們了？”
“嘰嘰嘰嘰……”
何首烏們整齊劃一，同時發出了嘰嘰聲。
“是這樣，是這樣。”白璧拍了拍手，“所以你們才找到了我？”
“嘰嘰嘰……”何首烏們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白璧托著下巴，雙膝盤起，姿態慵懶豪放，“我今天原本是想去探探你們的。”
“啊，不過喝多了。”她打了個哈欠，“好困，你們留個代表，其他人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就去。”
“嘰嘰嘰嘰。”何首烏們像是聽懂了白璧的話。
留下一根守著，其他的何首烏從窗子的夾縫裏跳下去。
黎霂臉上布滿了黑線。
傳說中的活久見，大概就是說得現在這種情況吧。
原本是植物的何首烏成群結隊侵入房間。
十幾只何首烏站成一排聽白璧講話，還時不時回應。
白璧，她竟然聽懂了何首烏們的話。
這簡直……
若是換成前些日子的話，他指定早被嚇尿了。
現在全身充滿了力量，才有了面對這種詭異事件的勇氣。
“啊，困死了……”白璧打著哈欠趴在床上。
黎霂還想問什麽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
天剛剛亮，窗外便響起了爆竹聲。
爆竹聲聲，將酣睡中的人們都叫醒。
“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麽早放鞭炮，是娶媳婦麽？”白璧打著哈欠，睜開眼睛，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何首烏。
這麽看起來，這何首烏果然很像人。
這貨，大概已經成精了吧。
“錦鯉先生啊。”白璧哈欠連天去衛生間，“等下，我們可能要拐個彎，先去個地方。”
“嗯。”黎霂也下床來，穿上衣服。
他蹲在角落裏，戳了戳睡著的何首烏。
小何首烏一驚，看到黎霂，忙跑到白璧腿邊尋求庇護。
“還真成精了。”黎霂萬分驚訝。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白璧正在刷牙，“你不是常看見這種情況麽？”
“這跟你家的不太一樣吧？這可是純野生的成精何首烏，不奇怪反而才是最奇怪的。”黎霂抄著手，斜倚在門邊。
他看著頭發亂糟糟，剛剛睡醒的白璧，心中微微一動。
果然，喜歡一個人，就算看到了邋遢的一面也覺得異常喜歡。
“你看我幹嗎？”白璧洗了把臉。
“沒什麽。”黎霂輕笑。
白璧洗漱完之後，特意換了一套衣服。
天剛亮，東方一片魚白。
隱隱有霞光照耀，只是雲層太厚，看不太真切。
深秋的早晨很冷。
有風，更覺得寒風刺骨。
路人行人很少，遠處，有雞叫聲傳來。
一輪殘月未消。
有種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的感覺。
“我們這是去哪裏？”黎霂問。
“跟著這小不點走。”白璧用下巴指了指在前方帶路的小何首烏。
“……”
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黎霂瞇著眼睛，前方有霧。
霧氣之中，有淡淡的藥香味傳來。
那味道，有點熟悉。
“要到了。”白璧嘴角輕抿，神情也有些興奮。
“錦鯉先生，快些，快些。”
她拽著黎霂的手快走了幾步，霧氣由淡變濃，又由濃變淡，最後消失在晨光之中。
一縷陽光照耀過來，透過露水的折射，形成一道絢麗的小彩虹。
臨水旁，一株巨大的植株橫臥在地。
身旁是一串串小何首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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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萬籟俱靜。
隱隱能聽到外面的風聲簌簌，像深秋必不可少的序曲。
熟睡中，有隱隱的藥香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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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霂蹙眉，“白璧，別鬧。”
白璧哼了兩聲，翻了個身，胳膊搭在他胸膛，頭埋在他肩窩裏，睡得正香。
黎霂的臉上一直很癢，像是有什麽人在不停地撓他一樣。
他用手撫了許久也不管用。
“白璧，大晚上的，別鬧……”
他半睜開眼，黑暗中，看到頭頂上有一個影子。
透過窗外的燈光，影子反射到墻上。
是一個頭上長了一根草的人模樣。
黎霂楞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眉頭一蹙，拳頭便狠狠地砸上去。
“砰……”
伴隨著東西落地的聲音，有什麽東西嘰嘰喳喳地，似乎正跑過來。
墻上，映照出大概十幾只頭上長草的人形模樣的輪廓，他們正在一點點靠近這裏。
“這是什麽情況？”黎霂的臉色很不好看。
這旅館是怎麽回事？
治安效果是不是也太差了一點。
這可是十幾層啊，這些玩意是怎麽進來的？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進門之前可是鎖好門的。
“嘰嘰嘰嘰。”
“嘰嘰嘰。”
七七八八的聲音傳來，亂糟糟。
黎霂有些不耐煩，他攥緊拳頭，在那東西靠近的時候便打出去。
那東西很堅硬，動作有些笨拙。
他想著要不要使用力量摧毀的時候，白璧突然打開了燈。
“錦鯉先生，你幹嘛呢？”
白璧緩緩地睜開眼睛，打著哈欠，“半夜打蚊子麽……”
“咦？”
她顯然也看見了那些頭上長草，偏偏又是人形狀的東西。
“哇，這地上為什麽這麽多何首烏？”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這何首烏，最起碼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吧？”
“啊？”黎霂額角上的青筋跳得很是歡快。
何首烏？
剛才，那些闖入到他們房間裏來，還爬上床，搞惡作劇的玩意，是何首烏？
這白璧是不是對何首烏有什麽誤解？
何首烏是那種能跑能跳能發出嘰嘰聲的玩意？
“的確是何首烏，這麽大個頭，還是純野生的，質量很不錯。”白璧從床上爬起來，將床下那些何首烏一個個排好。
一共有十幾個，大概有半米，都是奇怪的人形。
在燈光照耀下，顯得很是詭異。
“好了，都站好，我問你們話，你們要老實回答。”白璧雙臂相抱，“你們是怎麽找到我這裏來的？”
何首烏們嘰嘰嘰嘰地說著，根本聽不懂什麽。
不過，它們的行為動作和人很是相似。
有種很詭異，很匪夷所思的感覺。
“原來如此。”白璧點著頭，“這麽說來，晚上在大街上行走，嚇到路人的也是你們了？”
“嘰嘰嘰嘰……”
何首烏們整齊劃一，同時發出了嘰嘰聲。
“是這樣，是這樣。”白璧拍了拍手，“所以你們才找到了我？”
“嘰嘰嘰……”何首烏們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白璧托著下巴，雙膝盤起，姿態慵懶豪放，“我今天原本是想去探探你們的。”
“啊，不過喝多了。”她打了個哈欠，“好困，你們留個代表，其他人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就去。”
“嘰嘰嘰嘰。”何首烏們像是聽懂了白璧的話。
留下一根守著，其他的何首烏從窗子的夾縫裏跳下去。
黎霂臉上布滿了黑線。
傳說中的活久見，大概就是說得現在這種情況吧。
原本是植物的何首烏成群結隊侵入房間。
十幾只何首烏站成一排聽白璧講話，還時不時回應。
白璧，她竟然聽懂了何首烏們的話。
這簡直……
若是換成前些日子的話，他指定早被嚇尿了。
現在全身充滿了力量，才有了面對這種詭異事件的勇氣。
“啊，困死了……”白璧打著哈欠趴在床上。
黎霂還想問什麽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
天剛剛亮，窗外便響起了爆竹聲。
爆竹聲聲，將酣睡中的人們都叫醒。
“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麽早放鞭炮，是娶媳婦麽？”白璧打著哈欠，睜開眼睛，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何首烏。
這麽看起來，這何首烏果然很像人。
這貨，大概已經成精了吧。
“錦鯉先生啊。”白璧哈欠連天去衛生間，“等下，我們可能要拐個彎，先去個地方。”
“嗯。”黎霂也下床來，穿上衣服。
他蹲在角落裏，戳了戳睡著的何首烏。
小何首烏一驚，看到黎霂，忙跑到白璧腿邊尋求庇護。
“還真成精了。”黎霂萬分驚訝。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白璧正在刷牙，“你不是常看見這種情況麽？”
“這跟你家的不太一樣吧？這可是純野生的成精何首烏，不奇怪反而才是最奇怪的。”黎霂抄著手，斜倚在門邊。
他看著頭發亂糟糟，剛剛睡醒的白璧，心中微微一動。
果然，喜歡一個人，就算看到了邋遢的一面也覺得異常喜歡。
“你看我幹嗎？”白璧洗了把臉。
“沒什麽。”黎霂輕笑。
白璧洗漱完之後，特意換了一套衣服。
天剛亮，東方一片魚白。
隱隱有霞光照耀，只是雲層太厚，看不太真切。
深秋的早晨很冷。
有風，更覺得寒風刺骨。
路人行人很少，遠處，有雞叫聲傳來。
一輪殘月未消。
有種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的感覺。
“我們這是去哪裏？”黎霂問。
“跟著這小不點走。”白璧用下巴指了指在前方帶路的小何首烏。
“……”
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黎霂瞇著眼睛，前方有霧。
霧氣之中，有淡淡的藥香味傳來。
那味道，有點熟悉。
“要到了。”白璧嘴角輕抿，神情也有些興奮。
“錦鯉先生，快些，快些。”
她拽著黎霂的手快走了幾步，霧氣由淡變濃，又由濃變淡，最後消失在晨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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