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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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到了黑狐的內丹，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小魚端起一個蛋糕，咬了一口，臉上一片幸福。
“只是他們有些脫力，休息休息就好。”
“嗯。”藤鯉低著頭。
“藤鯉先生過來就是為了確認小白是不是還活著？”小魚坐在一旁，“我可是記得，前幾日你差點將白璧害死。”
藤鯉苦笑一聲，“那是因為我知道，白璧絕對不會被困住。”
他這麽說著，搖搖頭。
縱然是知道白璧不會被困住，他也是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從這方面來說，他跟墨令並沒有什麽兩樣。
“既然她沒事，那我就告辭了。”藤鯉眼睛閃了閃。
他走出門之後，又倒了回來，“小魚，白璧醒來之後，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當然，也不要提生命燈的事。”
小魚塞了滿口蛋糕，聲音含糊不清。
“這個人，身上有種讓人很熟悉的味道。”秦九坐在小魚對面，“他，應該是跟白璧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吧。”
“是啊。”小魚將蛋糕咽下去，“藤鯉先生就是性子執拗了一些。”
“有些問題他想不開，但他是個好人。”
“哦？”秦九挑眉，“那我呢？”
“秦九先生啊，秦九先生雖然長得兇了一點，卻很溫柔。你也是個好人。”
小魚嘿嘿一笑，吃過蛋糕之後，有些飽腹感。
它打了個哈欠。
“我們還是去看一下白璧和錦鯉先生吧。”
“不必。”秦九拍了拍小魚的頭，“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小魚喵嗚了一聲。
白天跟黑狐對戰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精力，這一天幾乎沒閑著，所以有點困乏。
它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變成貓的樣子蜷縮在秦九懷裏，就那麽睡著了。
秦九將小魚放在床上，在它身邊躺下。
嘴角輕抿，安然入夢。
……
白璧是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
黎霂則是在七天之後醒來的。
這幾天的時間，白璧幾乎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黎霂。
秦九臨時有事，在白璧醒來之後便匆匆離開。
喧鬧的空間終於安靜下來。
只剩下白璧和小魚兩個人。
白璧倒了一些熱水，擰幹毛巾，在黎霂臉上擦了擦。
“啊，突然安靜下來還真是受不了。”
她捏著黎霂的鼻子，“錦鯉先生你就別裝睡了。”
“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黎霂被戳破，睜開眼睛，臉色不太好看。
他將頭撇到一邊，“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
“都怪我……”
白璧抓住黎霂的手，“在說什麽對不起？”
“那種事情，根本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也沒什麽可自責的。”
她在他的手上輕輕印了一個吻，“錦鯉先生，縹緲節快要到了，你快些好起來吧。”
黎霂的眼神有些黯然。
那天發生的事情雖然像是在夢裏。
他卻清清楚楚記得他到底做過什麽禽獸行為。
那禽獸行為，還是用在他放在心尖尖的人身上。
不可原諒。
“錦鯉先生？”白璧默默地嘆了口氣。
果然，上次黑狐事件還是給他留下了心裏陰影。
這心裏陰影如果不消除，錦鯉先生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碰女人了。
她這麽想著，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壓著千斤萬斤的擔子。
這艱巨的任務，非她莫屬。
“錦鯉先生你看著我。”白璧與他面對面。
她細長的手指點在黎霂毫無血色的嘴唇上。
狹長的眼睛裏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我總覺得你先前太溫柔了。”
“前幾天那種程度，雖然厲害了點，卻深得我意。”
“我……更喜歡那種狂風暴雨的。”
“……”黎霂挑了挑眉。
這白璧，為了安穩他，都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輕輕擡起手，輕笑，“你呀。”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
不僅僅是沒事了。
身體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還不太能動彈，卻能感覺到身體裏充滿了力量。
那股力量讓他有些心驚。
他甚至覺得，如果此時此刻飛來一顆子彈，他都能徒手抓住。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特別餓。
有種能吃下一頭牛的感覺。
“我有點餓了……”他瞇著眼睛，“我好像，還沒嘗過你做的東西。”
“我做的啊。”白璧用手指點著嘴唇。
“大概，難以下咽吧。”她站起來，“想吃嗎？”
黎霂點點頭。
“等著。”白璧倒背著手，走出房間之後又退回來，“那個錦鯉先生啊。”
“嗯？”
“秦九今天不在，要不，我們叫外賣吧。”
“我怕你吃了我的毒藥之後，身體會變得更糟糕。”
黎霂在笑著。
看著白璧的樣子，聽著白璧的話，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剛才那些覆雜的情緒也變得簡單起來。
大概，所謂的無欲則剛，就是白璧這種淡然出塵的性格吧。
“嗯。”黎霂重重地嗯了一聲。
“錦鯉先生，錦鯉先生。”小魚從屋外竄過來。
它眼睛晶亮晶亮，“我找到了特效藥。”
它嘴裏叼著一個壇子，壇子裏裝滿了藥丸，“吃下去就能胡蹦亂跳的那種特效藥。”
白璧看了看那壇子，眼睛微微瞇起。
“是藤鯉配的？”
小魚一楞。
似乎沒想到白璧眼睛這麽毒，撓撓頭，將那壇子放在一旁。
“扔掉。”白璧說。
“小白，藤鯉先生沒有惡意的。”小魚垂下頭。
藤鯉跟墨令不一樣。
墨令是狠。
而藤鯉，只是在鬧別扭而已。
“我如果想下毒，早就動手腳了，何必會等到現在？”藤鯉的聲音了帶著清冷，“白璧，你未免太不相信我了。”
白璧額角的青筋挑了挑。
“沒有毒，是我專門配的藥，吃過那藥之後，他今天就能下床。”藤鯉抄著手，施施然走出去。
“白璧，恭喜你。”
“我以後，不會對你出手了。”
藤鯉說完，肩膀抖了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白璧的回應。
白璧並沒有什麽反應。
藤鯉搖搖頭，身形落寞地走遠。
小魚將一粒藥丸餵給黎霂。
它默默地嘆了口氣，“小白，這樣是不是對藤鯉先生太殘忍了？”
白璧沒有說話。
她只覺得額角的青筋跳得頭疼。
“我累了，想睡一會。”她神情懨懨地躺在黎霂身邊，伸出手，將他摟住。
仿佛囈語一般，“縹緲時節馬上就要到了。”
“小魚，你多去準備一些藥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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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有些脫力，休息休息就好。”
“嗯。”藤鯉低著頭。
“藤鯉先生過來就是為了確認小白是不是還活著？”小魚坐在一旁，“我可是記得，前幾日你差點將白璧害死。”
藤鯉苦笑一聲，“那是因為我知道，白璧絕對不會被困住。”
他這麽說著，搖搖頭。
縱然是知道白璧不會被困住，他也是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從這方面來說，他跟墨令並沒有什麽兩樣。
“既然她沒事，那我就告辭了。”藤鯉眼睛閃了閃。
他走出門之後，又倒了回來，“小魚，白璧醒來之後，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當然，也不要提生命燈的事。”
小魚塞了滿口蛋糕，聲音含糊不清。
“這個人，身上有種讓人很熟悉的味道。”秦九坐在小魚對面，“他，應該是跟白璧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吧。”
“是啊。”小魚將蛋糕咽下去，“藤鯉先生就是性子執拗了一些。”
“有些問題他想不開，但他是個好人。”
“哦？”秦九挑眉，“那我呢？”
“秦九先生啊，秦九先生雖然長得兇了一點，卻很溫柔。你也是個好人。”
小魚嘿嘿一笑，吃過蛋糕之後，有些飽腹感。
它打了個哈欠。
“我們還是去看一下白璧和錦鯉先生吧。”
“不必。”秦九拍了拍小魚的頭，“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小魚喵嗚了一聲。
白天跟黑狐對戰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精力，這一天幾乎沒閑著，所以有點困乏。
它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變成貓的樣子蜷縮在秦九懷裏，就那麽睡著了。
秦九將小魚放在床上，在它身邊躺下。
嘴角輕抿，安然入夢。
……
白璧是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
黎霂則是在七天之後醒來的。
這幾天的時間，白璧幾乎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黎霂。
秦九臨時有事，在白璧醒來之後便匆匆離開。
喧鬧的空間終於安靜下來。
只剩下白璧和小魚兩個人。
白璧倒了一些熱水，擰幹毛巾，在黎霂臉上擦了擦。
“啊，突然安靜下來還真是受不了。”
她捏著黎霂的鼻子，“錦鯉先生你就別裝睡了。”
“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黎霂被戳破，睜開眼睛，臉色不太好看。
他將頭撇到一邊，“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
“都怪我……”
白璧抓住黎霂的手，“在說什麽對不起？”
“那種事情，根本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也沒什麽可自責的。”
她在他的手上輕輕印了一個吻，“錦鯉先生，縹緲節快要到了，你快些好起來吧。”
黎霂的眼神有些黯然。
那天發生的事情雖然像是在夢裏。
他卻清清楚楚記得他到底做過什麽禽獸行為。
那禽獸行為，還是用在他放在心尖尖的人身上。
不可原諒。
“錦鯉先生？”白璧默默地嘆了口氣。
果然，上次黑狐事件還是給他留下了心裏陰影。
這心裏陰影如果不消除，錦鯉先生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碰女人了。
她這麽想著，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壓著千斤萬斤的擔子。
這艱巨的任務，非她莫屬。
“錦鯉先生你看著我。”白璧與他面對面。
她細長的手指點在黎霂毫無血色的嘴唇上。
狹長的眼睛裏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我總覺得你先前太溫柔了。”
“前幾天那種程度，雖然厲害了點，卻深得我意。”
“我……更喜歡那種狂風暴雨的。”
“……”黎霂挑了挑眉。
這白璧，為了安穩他，都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輕輕擡起手，輕笑，“你呀。”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
不僅僅是沒事了。
身體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還不太能動彈，卻能感覺到身體裏充滿了力量。
那股力量讓他有些心驚。
他甚至覺得，如果此時此刻飛來一顆子彈，他都能徒手抓住。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特別餓。
有種能吃下一頭牛的感覺。
“我有點餓了……”他瞇著眼睛，“我好像，還沒嘗過你做的東西。”
“我做的啊。”白璧用手指點著嘴唇。
“大概，難以下咽吧。”她站起來，“想吃嗎？”
黎霂點點頭。
“等著。”白璧倒背著手，走出房間之後又退回來，“那個錦鯉先生啊。”
“嗯？”
“秦九今天不在，要不，我們叫外賣吧。”
“我怕你吃了我的毒藥之後，身體會變得更糟糕。”
黎霂在笑著。
看著白璧的樣子，聽著白璧的話，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剛才那些覆雜的情緒也變得簡單起來。
大概，所謂的無欲則剛，就是白璧這種淡然出塵的性格吧。
“嗯。”黎霂重重地嗯了一聲。
“錦鯉先生，錦鯉先生。”小魚從屋外竄過來。
它眼睛晶亮晶亮，“我找到了特效藥。”
它嘴裏叼著一個壇子，壇子裏裝滿了藥丸，“吃下去就能胡蹦亂跳的那種特效藥。”
白璧看了看那壇子，眼睛微微瞇起。
“是藤鯉配的？”
小魚一楞。
似乎沒想到白璧眼睛這麽毒，撓撓頭，將那壇子放在一旁。
“扔掉。”白璧說。
“小白，藤鯉先生沒有惡意的。”小魚垂下頭。
藤鯉跟墨令不一樣。
墨令是狠。
而藤鯉，只是在鬧別扭而已。
“我如果想下毒，早就動手腳了，何必會等到現在？”藤鯉的聲音了帶著清冷，“白璧，你未免太不相信我了。”
白璧額角的青筋挑了挑。
“沒有毒，是我專門配的藥，吃過那藥之後，他今天就能下床。”藤鯉抄著手，施施然走出去。
“白璧，恭喜你。”
“我以後，不會對你出手了。”
藤鯉說完，肩膀抖了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白璧的回應。
白璧並沒有什麽反應。
藤鯉搖搖頭，身形落寞地走遠。
小魚將一粒藥丸餵給黎霂。
它默默地嘆了口氣，“小白，這樣是不是對藤鯉先生太殘忍了？”
白璧沒有說話。
她只覺得額角的青筋跳得頭疼。
“我累了，想睡一會。”她神情懨懨地躺在黎霂身邊，伸出手，將他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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