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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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喝了許多許多酒。
酒是好酒，烈酒下喉，有種火辣辣的灼燒感。
她雙頰如霞，紅得不太像話。
狹長的眼睛裏一片迷離，閃爍著的光芒柔情似水。
“錦鯉先生。”她有些喝多了。
看著黎霂那好看的臉，吞了吞口水，“先前我總在懷疑一個詞，叫什麽秀色可餐的。”
“如今見了你，才覺得想出這詞語的人實在太有才了。”
她輕輕地笑著，挑著黎霂的下巴，“我現在，想將你一口吞掉。”
她打著酒嗝，聲音也含糊不清。
“吃幹抹凈。”
黎霂額角挑了挑。
“你喝多了。”他說著，又給白璧倒了一杯。
透過窗欞的陽光，長發飄搖下閃過一片陰影。
或明或暗。
屋子裏的塵埃三三兩兩，成群，漂浮在陽光的折射中，如雲煙過眼。
“是啊，是喝多了。”白璧笑著，伸出三個手指，“眼前有些晃，有兩個錦鯉先生呢。”
“最後一杯。”黎霂將那一杯遞給她。
他的眼神閃爍著，目光炯炯。
“嗯。”白璧乖乖接過那杯酒，一口飲盡之後抹了抹嘴唇，像是邀功一般盯著黎霂，笑語盈盈，“喝完了。”
“乖。”黎霂起身，從畫影先生的畫中尋出那幅仙境圖放在身上。
他將白璧打橫抱起。
斜睨了畫影和小魚一眼，“你們好好看家。”
“……”畫影瞇起眼睛，嘖嘖感嘆，“錦鯉先生，你的口味果然不一般。”
黎霂冷笑。
“畫影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對秦九出手。”
“哦？”畫影面上並沒有什麽別的表情，他瞇著眼睛，臉上全都是笑意。
“呀，被你看透了呢。”他攤著手，“我原本還想忽悠忽悠他，多賣幾幅畫給他。”
“錦鯉先生，這麽斷人財路不太好吧。”
黎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秦九他，已經從噩夢中走了出來，我不希望他再次進入噩夢中。”
他說完，抱著白璧回到自己家。
“噩夢麽？”畫影看著黎霂的影子，細長的手指放在唇上點了點。
他盯著睡著的秦九看了好半晌。
嘴角輕抿，“那就，做個好夢吧。”
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畫筆，在秦九的額頭上塗畫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秦九那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萬籟俱靜，只有風聲。
畫影長袖翩然，他捏著袖子，斜倚在門邊，掏出大煙桿，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畫影先生。”小魚吃了很多，行動有點緩慢。
“啊，小魚。”畫影吐出一口煙，“白璧，她……”
“跟那個男人……”他稍稍頓了一下，“交配了？”
小魚懶懶地趴在他肩膀上，“嗯。”
“白璧，喜歡他。”畫影坐在一旁的石頭臺階上，斜倚在門邊，任陽光散落在臉上。
小魚歪了歪頭。
它對人世間男男女女的情愛並不太懂。
“禦香時節快要到了。”它舔著爪子，“錦鯉先生是最合適的人選。”
畫影輕輕笑了笑。
最合適的人選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再深深地吐出去。
煙圈在半空中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然後消散在清澈的秋空中。
“小魚啊。”
“白璧她，決定了嗎？”
小魚點點頭，“想來，應該是決定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畫影姿態慵懶地吸著煙。
他的目光瞥向黎霂走進去的院子裏。
想來，那裏現在正有一場令人面紅耳赤的翻雲覆雨。
“竟，是這樣啊。”畫影瞧著煙圈消失。
他摸著它的頭，“小魚，你變變模樣，我們去鬧市中逛一圈怎麽樣？”
“啊？”小魚眼睛晶亮，“去哪裏？”
“游樂園。”畫影抽完一袋煙，將大煙袋在地上磕了磕，放回袖子裏。
“啊，啊，啊，要去游樂園麽？”它轉了好幾圈，滿是興奮，“我想去玩雲霄飛車。”
“可以，但你要變個模樣。”畫影站起來，抄著手。
“可以，可以。”小魚嘿嘿笑著，變成了一個七八歲孩童的模樣。
和往常一樣，他皮膚雪白，只有額頭上那印記如火焰一般，仿佛能燃燒起來。
“畫影先生你看這樣可以麽？”小魚興奮地轉了好幾圈。
“可以。”畫影恢覆到原本的天真無邪。
“我們走吧……”他抓著小魚的手，才邁出門去，身後便傳來秦九懶懶的聲音。
“我說，這位先生，拐賣兒童可是犯法的。”
秦九打著哈欠從屋子裏走出來。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用手遮住臉，不羈地在一旁倚了倚。
“啊，是秦九先生。”畫影笑得一臉純凈，“我正打算和小魚去游樂場玩，要一起麽？”
秦九雙臂相抱，高大的影子遮住屋子裏的光線。
他稍稍擡了擡眼，“自然是要去的。”
“如果小魚被拐跑了，我可是會擔責任的。”
畫影人畜無害的模樣，“秦九先生能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說著，語氣一變。
那雙桃花眼瞇著，聲音清澈卻冰冷，“只要不給我們拖後腿就行了。”
秦九沒有說話。
他開了車子出來，看了畫影一身魏晉時代的裝束，挑眉，“畫影先生不去換套衣服？”
以他的模樣，穿著這套衣服走在游樂園，別人大概以為是從哪個片場裏來的神經病。
“不必。”畫影將頭發散下來，隨意紮了個馬尾。
那張臉原本就很美。
這麽一改變，竟比女人還要美艷幾分。
“這樣就好，不會有人多問什麽。”
“秦九先生你瞧著，我們三個，像不像一家三口？”畫影的聲音裏充滿了純真。
也聽不出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秦九並沒有搭理他。
車子穿過市區和人潮，在游樂園的停車場停下。
“小魚。”秦九蹲下來遞給它一個棒棒糖，“等會別亂跑。”
“如果你被拐走了，我會很苦惱的。”
小魚給了秦九一個大大的擁抱，“放心吧，畫影先生不會的。”
“我們來這裏是因為……”
“小魚。”畫影打斷小魚的話，他眉頭緊緊皺起，“我們很幸運，它就在不遠處。”
“啊？”小魚瞪大眼睛。
“我們走吧。”
畫影深深地看了秦九一眼，“秦九先生，在這裏等我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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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酒，烈酒下喉，有種火辣辣的灼燒感。
她雙頰如霞，紅得不太像話。
狹長的眼睛裏一片迷離，閃爍著的光芒柔情似水。
“錦鯉先生。”她有些喝多了。
看著黎霂那好看的臉，吞了吞口水，“先前我總在懷疑一個詞，叫什麽秀色可餐的。”
“如今見了你，才覺得想出這詞語的人實在太有才了。”
她輕輕地笑著，挑著黎霂的下巴，“我現在，想將你一口吞掉。”
她打著酒嗝，聲音也含糊不清。
“吃幹抹凈。”
黎霂額角挑了挑。
“你喝多了。”他說著，又給白璧倒了一杯。
透過窗欞的陽光，長發飄搖下閃過一片陰影。
或明或暗。
屋子裏的塵埃三三兩兩，成群，漂浮在陽光的折射中，如雲煙過眼。
“是啊，是喝多了。”白璧笑著，伸出三個手指，“眼前有些晃，有兩個錦鯉先生呢。”
“最後一杯。”黎霂將那一杯遞給她。
他的眼神閃爍著，目光炯炯。
“嗯。”白璧乖乖接過那杯酒，一口飲盡之後抹了抹嘴唇，像是邀功一般盯著黎霂，笑語盈盈，“喝完了。”
“乖。”黎霂起身，從畫影先生的畫中尋出那幅仙境圖放在身上。
他將白璧打橫抱起。
斜睨了畫影和小魚一眼，“你們好好看家。”
“……”畫影瞇起眼睛，嘖嘖感嘆，“錦鯉先生，你的口味果然不一般。”
黎霂冷笑。
“畫影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對秦九出手。”
“哦？”畫影面上並沒有什麽別的表情，他瞇著眼睛，臉上全都是笑意。
“呀，被你看透了呢。”他攤著手，“我原本還想忽悠忽悠他，多賣幾幅畫給他。”
“錦鯉先生，這麽斷人財路不太好吧。”
黎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秦九他，已經從噩夢中走了出來，我不希望他再次進入噩夢中。”
他說完，抱著白璧回到自己家。
“噩夢麽？”畫影看著黎霂的影子，細長的手指放在唇上點了點。
他盯著睡著的秦九看了好半晌。
嘴角輕抿，“那就，做個好夢吧。”
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畫筆，在秦九的額頭上塗畫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秦九那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萬籟俱靜，只有風聲。
畫影長袖翩然，他捏著袖子，斜倚在門邊，掏出大煙桿，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畫影先生。”小魚吃了很多，行動有點緩慢。
“啊，小魚。”畫影吐出一口煙，“白璧，她……”
“跟那個男人……”他稍稍頓了一下，“交配了？”
小魚懶懶地趴在他肩膀上，“嗯。”
“白璧，喜歡他。”畫影坐在一旁的石頭臺階上，斜倚在門邊，任陽光散落在臉上。
小魚歪了歪頭。
它對人世間男男女女的情愛並不太懂。
“禦香時節快要到了。”它舔著爪子，“錦鯉先生是最合適的人選。”
畫影輕輕笑了笑。
最合適的人選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再深深地吐出去。
煙圈在半空中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然後消散在清澈的秋空中。
“小魚啊。”
“白璧她，決定了嗎？”
小魚點點頭，“想來，應該是決定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畫影姿態慵懶地吸著煙。
他的目光瞥向黎霂走進去的院子裏。
想來，那裏現在正有一場令人面紅耳赤的翻雲覆雨。
“竟，是這樣啊。”畫影瞧著煙圈消失。
他摸著它的頭，“小魚，你變變模樣，我們去鬧市中逛一圈怎麽樣？”
“啊？”小魚眼睛晶亮，“去哪裏？”
“游樂園。”畫影抽完一袋煙，將大煙袋在地上磕了磕，放回袖子裏。
“啊，啊，啊，要去游樂園麽？”它轉了好幾圈，滿是興奮，“我想去玩雲霄飛車。”
“可以，但你要變個模樣。”畫影站起來，抄著手。
“可以，可以。”小魚嘿嘿笑著，變成了一個七八歲孩童的模樣。
和往常一樣，他皮膚雪白，只有額頭上那印記如火焰一般，仿佛能燃燒起來。
“畫影先生你看這樣可以麽？”小魚興奮地轉了好幾圈。
“可以。”畫影恢覆到原本的天真無邪。
“我們走吧……”他抓著小魚的手，才邁出門去，身後便傳來秦九懶懶的聲音。
“我說，這位先生，拐賣兒童可是犯法的。”
秦九打著哈欠從屋子裏走出來。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用手遮住臉，不羈地在一旁倚了倚。
“啊，是秦九先生。”畫影笑得一臉純凈，“我正打算和小魚去游樂場玩，要一起麽？”
秦九雙臂相抱，高大的影子遮住屋子裏的光線。
他稍稍擡了擡眼，“自然是要去的。”
“如果小魚被拐跑了，我可是會擔責任的。”
畫影人畜無害的模樣，“秦九先生能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說著，語氣一變。
那雙桃花眼瞇著，聲音清澈卻冰冷，“只要不給我們拖後腿就行了。”
秦九沒有說話。
他開了車子出來，看了畫影一身魏晉時代的裝束，挑眉，“畫影先生不去換套衣服？”
以他的模樣，穿著這套衣服走在游樂園，別人大概以為是從哪個片場裏來的神經病。
“不必。”畫影將頭發散下來，隨意紮了個馬尾。
那張臉原本就很美。
這麽一改變，竟比女人還要美艷幾分。
“這樣就好，不會有人多問什麽。”
“秦九先生你瞧著，我們三個，像不像一家三口？”畫影的聲音裏充滿了純真。
也聽不出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秦九並沒有搭理他。
車子穿過市區和人潮，在游樂園的停車場停下。
“小魚。”秦九蹲下來遞給它一個棒棒糖，“等會別亂跑。”
“如果你被拐走了，我會很苦惱的。”
小魚給了秦九一個大大的擁抱，“放心吧，畫影先生不會的。”
“我們來這裏是因為……”
“小魚。”畫影打斷小魚的話，他眉頭緊緊皺起，“我們很幸運，它就在不遠處。”
“啊？”小魚瞪大眼睛。
“我們走吧。”
畫影深深地看了秦九一眼，“秦九先生，在這裏等我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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