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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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來？”她清冷的聲音傳到畫影耳中時，畫影簡直要叫出聲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可能會有病邪之物侵蝕？”他那張好看的臉緊緊地皺在一起，恢覆了蠢萌的模樣。
“我說。”白璧垂下眼，“畫影你先生你來蹭飯也就蹭了，你一直杵在門口做什麽？”
“我家的門原本就小，被你這麽一堵，客人都進不了門了。”
“……”畫影一楞，“啊？”
他轉身，身後，是那個一直纏著他的姑娘。
畫影被嚇了一跳。
“小，小，小智？”
他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不是已經走了麽？”
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不科學啊。
那姑娘並沒有纏著畫影。
她手心裏攥著藥盒，低頭，在陽光下遮出一片陰影。
“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治好這過敏。”她的聲音裏帶著壓抑，“老板，我覺得，我根本不可能治好。”
畫影側身的時候，她從他身邊走過。
正在他發楞期間，那姑娘突然撲過來，緊緊地擁抱住他。
畫影被嚇了一跳。
他想推開她的時候，聽到那姑娘的低沈又壓抑的哭泣聲。
“畫影，別拒絕我。”她緊緊地擁抱住他。
“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找你，我也不會再糾纏你。”
“所以，請讓我抱抱。”
那姑娘一直在哭，“求求你，畫影，讓我抱一會。”
畫影就那麽楞楞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他求助似的看向白璧。
白璧無動於衷。
屋子裏點燃了七魂香。
有淡淡的香味縈繞。
雖然是上午，屋子裏的光芒並不明亮。
隱隱能看到餘煙裊裊，飄然消散在空氣中。
飄塵生香，氤氳在整個屋子的味道，讓人有種沈靜無比的錯覺。
那姑娘逐漸安靜下來。
她依依不舍地放開畫影，盯著他看了半晌，自嘲一笑，“畫影，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男人。”
“……”畫影眨了眨眼，“啊？”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小智抽了抽鼻涕。
“從那時候開始，我便想跟你在一起。”
她很大膽地盯著畫影好看的面容。
畫影一臉蠢萌，似乎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罷了。”她擦了擦眼淚，“畫影，我剛才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
“從今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她說完，毅然決然地走到白璧面前。
“老板，我決定了。”
白璧轉身，輕輕翻動身後那本陳舊的《本草綱目》，泛黃的紙張散發出淡淡的黴味。
在七魂香的氤氳之中，浩如煙海，如徐徐展開的畫卷。
“推開那扇門。”她指著旁邊的門，“尋找你想要的答案去吧。”
那姑娘抿了抿嘴，不舍地看了畫影一眼。
畫影的表情一直淡然無比。
那張好看的臉上，甚至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她無比失落地低下頭，推開那扇門。
經過長長的走廊之後，又有一扇門出現在面前。
她咬了咬牙，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那扇門的時候，眼前是略顯陳舊的校舍，以及坐滿了人的教室。
“這裏……”
她張大嘴，還來不及震驚，便聽到老師在叫她的名字。
“發什麽楞，上課了，快點坐好。”
在老師的咆哮中，她楞楞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熟悉的講臺，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那些被刻意塵封的記憶，原本早已經深埋心底的傷痛，在這一刻蘇醒。
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生生地疼。
……
“啊，到底是什麽情況啊。”畫影的身體顫抖了許久，“那姑娘不是已經走了麽？”
她為什麽還在這裏？
而且，剛才那種信誓旦旦的表白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該怎麽說呢。”白璧托著下巴，手指輕輕地叩在桌子上。
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屋子裏回響著。
“那姑娘的確已經離開了。”她垂下眼，敲了一會桌子之後，轉身拿了一張紙，不知道塗鴉了些什麽。
“因為她拒不接受驅除病邪。”
“畫影先生你知道嗎？”白璧盯著他的桃花眼，“她說，她雖然活著，卻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遇見你之後，她才覺得重新活過來。”
“所以，她對你的感情……”
“白璧。”畫影打斷白璧的話，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之下，那張臉上沒什麽表情，“如果是勸和的話，那就算了吧。”
“我跟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璧正在塗鴉的手稍微頓了頓，“的確。”
“不過……”
“我可是記得，客人只要從你的畫中走出來，就會失去關於你的所有記憶。”
“那姑娘卻一直記得你的名字，你的長相，你不好奇麽？”
畫影眉眼挑了挑。
關於這個問題，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不想知道，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事？”白璧放下筆。
拿起塗鴉的紙，稍微吹了一下。
“……”畫影的眉頭皺起。
“不感興趣？”白璧問。
“倒也不是。”畫影聞了聞，“我聞到了很好聞的飯菜香。”
“去看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會耽誤吃飯吧。”
白璧額角的青筋跳個不停。
比起涼薄來，這畫影先生比她更甚。
“錦鯉先生需要些時間，大概，等我們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應該正好開飯。”
“我覺得，你還是進去看看的好。”
白璧說著，推開門。
瞥見畫影正垂著頭，冷面冷心，陽光照耀下，映出一片令人捉摸不透的陰影。
“畫影先生？”
“啊，去就去吧。”畫影擡起頭，燦爛一笑。
他走在白璧身邊，瞧見她推開最後一扇門。
眼前，是一座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學校。
那名叫小智的姑娘正坐在靠窗的倒數第二排。
她的同桌，是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看起來是位體弱多病的姑娘。
似乎是剛剛考完試，排名出來之後，小智比同桌少幾分，所以排名第二。
景色一晃，小智和同桌被老師叫到辦公室。
“這次全市模擬考試中，你們兩個成績都非常優異，所以你們被選為咱們學校的校代表參加全市競賽。”貌似是班主任的人對她們說。
“如果能在競賽中取得優勝，將獲得保送大學的名額。好好加油吧。”
小智和同桌從辦公室裏出來之後，同桌一直在開心地說著什麽。
小智一直郁郁不樂。
她看著同桌的眼神，閃著嫉妒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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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可能會有病邪之物侵蝕？”他那張好看的臉緊緊地皺在一起，恢覆了蠢萌的模樣。
“我說。”白璧垂下眼，“畫影你先生你來蹭飯也就蹭了，你一直杵在門口做什麽？”
“我家的門原本就小，被你這麽一堵，客人都進不了門了。”
“……”畫影一楞，“啊？”
他轉身，身後，是那個一直纏著他的姑娘。
畫影被嚇了一跳。
“小，小，小智？”
他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不是已經走了麽？”
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不科學啊。
那姑娘並沒有纏著畫影。
她手心裏攥著藥盒，低頭，在陽光下遮出一片陰影。
“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治好這過敏。”她的聲音裏帶著壓抑，“老板，我覺得，我根本不可能治好。”
畫影側身的時候，她從他身邊走過。
正在他發楞期間，那姑娘突然撲過來，緊緊地擁抱住他。
畫影被嚇了一跳。
他想推開她的時候，聽到那姑娘的低沈又壓抑的哭泣聲。
“畫影，別拒絕我。”她緊緊地擁抱住他。
“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找你，我也不會再糾纏你。”
“所以，請讓我抱抱。”
那姑娘一直在哭，“求求你，畫影，讓我抱一會。”
畫影就那麽楞楞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他求助似的看向白璧。
白璧無動於衷。
屋子裏點燃了七魂香。
有淡淡的香味縈繞。
雖然是上午，屋子裏的光芒並不明亮。
隱隱能看到餘煙裊裊，飄然消散在空氣中。
飄塵生香，氤氳在整個屋子的味道，讓人有種沈靜無比的錯覺。
那姑娘逐漸安靜下來。
她依依不舍地放開畫影，盯著他看了半晌，自嘲一笑，“畫影，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男人。”
“……”畫影眨了眨眼，“啊？”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小智抽了抽鼻涕。
“從那時候開始，我便想跟你在一起。”
她很大膽地盯著畫影好看的面容。
畫影一臉蠢萌，似乎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罷了。”她擦了擦眼淚，“畫影，我剛才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
“從今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她說完，毅然決然地走到白璧面前。
“老板，我決定了。”
白璧轉身，輕輕翻動身後那本陳舊的《本草綱目》，泛黃的紙張散發出淡淡的黴味。
在七魂香的氤氳之中，浩如煙海，如徐徐展開的畫卷。
“推開那扇門。”她指著旁邊的門，“尋找你想要的答案去吧。”
那姑娘抿了抿嘴，不舍地看了畫影一眼。
畫影的表情一直淡然無比。
那張好看的臉上，甚至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她無比失落地低下頭，推開那扇門。
經過長長的走廊之後，又有一扇門出現在面前。
她咬了咬牙，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那扇門的時候，眼前是略顯陳舊的校舍，以及坐滿了人的教室。
“這裏……”
她張大嘴，還來不及震驚，便聽到老師在叫她的名字。
“發什麽楞，上課了，快點坐好。”
在老師的咆哮中，她楞楞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熟悉的講臺，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那些被刻意塵封的記憶，原本早已經深埋心底的傷痛，在這一刻蘇醒。
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生生地疼。
……
“啊，到底是什麽情況啊。”畫影的身體顫抖了許久，“那姑娘不是已經走了麽？”
她為什麽還在這裏？
而且，剛才那種信誓旦旦的表白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該怎麽說呢。”白璧托著下巴，手指輕輕地叩在桌子上。
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屋子裏回響著。
“那姑娘的確已經離開了。”她垂下眼，敲了一會桌子之後，轉身拿了一張紙，不知道塗鴉了些什麽。
“因為她拒不接受驅除病邪。”
“畫影先生你知道嗎？”白璧盯著他的桃花眼，“她說，她雖然活著，卻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遇見你之後，她才覺得重新活過來。”
“所以，她對你的感情……”
“白璧。”畫影打斷白璧的話，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之下，那張臉上沒什麽表情，“如果是勸和的話，那就算了吧。”
“我跟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璧正在塗鴉的手稍微頓了頓，“的確。”
“不過……”
“我可是記得，客人只要從你的畫中走出來，就會失去關於你的所有記憶。”
“那姑娘卻一直記得你的名字，你的長相，你不好奇麽？”
畫影眉眼挑了挑。
關於這個問題，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不想知道，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事？”白璧放下筆。
拿起塗鴉的紙，稍微吹了一下。
“……”畫影的眉頭皺起。
“不感興趣？”白璧問。
“倒也不是。”畫影聞了聞，“我聞到了很好聞的飯菜香。”
“去看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會耽誤吃飯吧。”
白璧額角的青筋跳個不停。
比起涼薄來，這畫影先生比她更甚。
“錦鯉先生需要些時間，大概，等我們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應該正好開飯。”
“我覺得，你還是進去看看的好。”
白璧說著，推開門。
瞥見畫影正垂著頭，冷面冷心，陽光照耀下，映出一片令人捉摸不透的陰影。
“畫影先生？”
“啊，去就去吧。”畫影擡起頭，燦爛一笑。
他走在白璧身邊，瞧見她推開最後一扇門。
眼前，是一座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學校。
那名叫小智的姑娘正坐在靠窗的倒數第二排。
她的同桌，是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看起來是位體弱多病的姑娘。
似乎是剛剛考完試，排名出來之後，小智比同桌少幾分，所以排名第二。
景色一晃，小智和同桌被老師叫到辦公室。
“這次全市模擬考試中，你們兩個成績都非常優異，所以你們被選為咱們學校的校代表參加全市競賽。”貌似是班主任的人對她們說。
“如果能在競賽中取得優勝，將獲得保送大學的名額。好好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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