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變種筧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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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黎耀心疼地將她攬在懷裏，任憑她撕扯打罵。
他沖著黎霂做了個眼色。
黎霂擡起手臂，找準位置，將她打暈過去。
“把藥給我。”黎耀眉眼間全是心疼，“她現在沒法吞咽，我……我來餵她。”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全是肉褶子的臉上微微泛紅。
黎霂有些驚訝。
他將藥遞給黎耀，慢吞吞地走出門，看到院子裏的熾百合，不知怎麽，竟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眼前似乎有重影，有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呈現。
他晃了晃頭，頭昏昏沈沈的，像是喝多了酒將醒未醒一般。
“錦鯉先生。”
白璧那清冷的聲音傳來，她扶住他，聲音清冽，令他的意識清醒了些許。
“張嘴。”
他張開嘴，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來。
緊接著，是滾燙的酒入喉。
酒氣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四肢百骸。
他突然清醒過來，剛才那種昏昏沈沈的感覺一掃而空，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暢。
白璧站在一旁，手裏正端著那碗血紅血紅的藥。
“剛才，發生了什麽？”他蹙眉。
剛才他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妖怪。
“沒什麽。”白璧摘了一朵花，“雖然是變種的筧蓮花，卻也有很強的致幻性。這種花的生長環境非常苛刻，不知道為什麽會生長在黎夫人的院子裏。”
“你的意思是？”黎霂臉色一變，“這花有毒？”
白璧點點頭。
“我媽她每天都會聞到這種花，那豈不是每天都會活在幻覺裏？”黎霂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這花在這裏生長了許多年。
他母親也在這裏瘋癲了許多年。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他甚至有些不能相信，“白璧，這花……”
“是我爸種下的。”
這句話，他說得異常艱難，“當初，說是給我媽換換心情。”
白璧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黎夫人喝了惡魔人參的酒，應該也快醒過來了。”
黎霂楞了楞，“我媽她，快醒過來了？”
“是啊，她原本就沒病，只是經常在這些致幻的筧蓮花中看到些許奇怪的東西，久而久之，身體也就垮了下去。”
白璧稍微頓了頓，“以後每天讓她喝一杯，大約不出半年便能恢覆到從前的光彩照人。”
黎霂的表情有些覆雜。
那張可以稱得上是絕美無雙，陌生人如玉，少年足風流的臉上，呈現出不知道是喜怒哀樂還是感激的神色。
“等下我便叫人將這些花全部清除掉。”他說。
“普通人是清除不了的。”白璧甩了甩手中被剃幹凈的惡魔人參。
“這種變種的筧蓮花，人一靠近便會致幻，會變得瘋瘋癲癲。”
“要徹底根除，只需要把這惡魔人參種在一旁就可以。”
只見那花叢中動了動，一個渾身是泥，胖胖的不明生物鉆出來。
“小白，挖好了。”
“啊，是小魚。”黎霂被渾身是泥的小魚嚇了一跳。
“辛苦了。”白璧將惡魔人參扔過去，小魚接住，又搖著胖胖的身子鉆到筧蓮花叢裏面去。
吭哧吭哧埋了許久，才氣喘籲籲地鉆出來。
它抖了抖身上的泥，縱如此，也是臟兮兮的。
它又胖，這麽圓滾滾地站在那，看起來非常搞笑。
“小魚，你現在都變成泥做的了。”白璧輕輕地笑著，“放在地上滾一滾，是不是就成了泥團子了？”
小魚一臉黑線。
你才泥團子，你全家都是泥團子。
“我讓人帶你去洗洗。”黎霂叫了個年輕漂亮的侍從來。
小魚用滿是泥的身體蹭了蹭那姑娘的胸，一臉滿足。
“真是個不要臉的貓。”白璧覺著，以後小魚就別叫小魚了，就叫色貓好了。
特征突出，性格明顯。
她這麽腹誹著，轉頭瞧見一個身形瘦弱的婦人被黎耀攙扶著走出來。
這夫人很美，雖然很孱弱，也能看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黎霂的眉眼間，像極了她。
“黎夫人，初次見面，我是白璧。”白璧站在她面前。
黎夫人看了看白璧，又看了看黎霂，淚眼縱橫。
“霂兒，你都這麽大了？”她雙手微微顫抖地捧住黎霂的臉。
不舍、愧疚、欣喜，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來。
她一臉慈祥地抓住白璧的手，又抓住黎霂的手，將他們兩個的手合在一起。
似乎想要說什麽，卻終究只是重覆地說，“好，好，好。”
白璧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別站在外面了，快些進屋吃飯吧。”黎耀紅光滿面。
如果不是白璧的那碗藥，他的靈靈大概一輩子都醒不了。
在他心目中，已經將白璧劃為黎家的救星。
等同於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這頓飯吃得格外開心。
“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房了。”黎耀嘿嘿笑著，“白璧姑娘順便也看看黎霂那小子的房間吧。”
“誒，誒，白璧姑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在他櫥子裏，有許多小時候的照片。這小子小時候跟個姑娘一樣，哈哈哈。”
白璧挑了挑眉。
這男人現在就如此妖孽，不知道小時候有多驚人。
她對他小時候的照片很感興趣。
黎霂也挑了挑眉。
能讓她有興趣的東西，著實不太多見。
他帶著白璧穿過長長的走廊，上了二樓，推開門，瞧見一個三居室。
分別是客廳、臥室、書房。
白璧的手輕輕地碰觸到那些書籍，有淡淡的香味縈繞，有種沈沈的靜好。
黎霂拿了許多照片來放在茶幾上。
白璧坐在沙發上，一張一張地看著。
“你這一張是跟人打架了麽？”她笑嘻嘻地翻著，“錦鯉先生你小時候沒少挨欺負吧？”
“倒也不是。”他嘴角輕抿，“那時候，男生把我當女生，女生把我當男生。所以，我從小便是大眾情人。”
白璧頓了頓。
她擡起眼，笑得不懷好意，“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該怎麽說呢？這些年，追求你的人裏面，有沒有男人？”
黎霂眼角跳了跳，“有。”
白璧眼睛亮了亮，“都是什麽樣的？”
“你想要什麽樣的？”他幾乎是咬著牙。
“自然要長相與你差不多的，更加邪魅狂狷一點。”白璧托著下巴，手指放在他的照片上，“最好是他上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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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著黎霂做了個眼色。
黎霂擡起手臂，找準位置，將她打暈過去。
“把藥給我。”黎耀眉眼間全是心疼，“她現在沒法吞咽，我……我來餵她。”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全是肉褶子的臉上微微泛紅。
黎霂有些驚訝。
他將藥遞給黎耀，慢吞吞地走出門，看到院子裏的熾百合，不知怎麽，竟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眼前似乎有重影，有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呈現。
他晃了晃頭，頭昏昏沈沈的，像是喝多了酒將醒未醒一般。
“錦鯉先生。”
白璧那清冷的聲音傳來，她扶住他，聲音清冽，令他的意識清醒了些許。
“張嘴。”
他張開嘴，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來。
緊接著，是滾燙的酒入喉。
酒氣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四肢百骸。
他突然清醒過來，剛才那種昏昏沈沈的感覺一掃而空，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暢。
白璧站在一旁，手裏正端著那碗血紅血紅的藥。
“剛才，發生了什麽？”他蹙眉。
剛才他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妖怪。
“沒什麽。”白璧摘了一朵花，“雖然是變種的筧蓮花，卻也有很強的致幻性。這種花的生長環境非常苛刻，不知道為什麽會生長在黎夫人的院子裏。”
“你的意思是？”黎霂臉色一變，“這花有毒？”
白璧點點頭。
“我媽她每天都會聞到這種花，那豈不是每天都會活在幻覺裏？”黎霂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這花在這裏生長了許多年。
他母親也在這裏瘋癲了許多年。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他甚至有些不能相信，“白璧，這花……”
“是我爸種下的。”
這句話，他說得異常艱難，“當初，說是給我媽換換心情。”
白璧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黎夫人喝了惡魔人參的酒，應該也快醒過來了。”
黎霂楞了楞，“我媽她，快醒過來了？”
“是啊，她原本就沒病，只是經常在這些致幻的筧蓮花中看到些許奇怪的東西，久而久之，身體也就垮了下去。”
白璧稍微頓了頓，“以後每天讓她喝一杯，大約不出半年便能恢覆到從前的光彩照人。”
黎霂的表情有些覆雜。
那張可以稱得上是絕美無雙，陌生人如玉，少年足風流的臉上，呈現出不知道是喜怒哀樂還是感激的神色。
“等下我便叫人將這些花全部清除掉。”他說。
“普通人是清除不了的。”白璧甩了甩手中被剃幹凈的惡魔人參。
“這種變種的筧蓮花，人一靠近便會致幻，會變得瘋瘋癲癲。”
“要徹底根除，只需要把這惡魔人參種在一旁就可以。”
只見那花叢中動了動，一個渾身是泥，胖胖的不明生物鉆出來。
“小白，挖好了。”
“啊，是小魚。”黎霂被渾身是泥的小魚嚇了一跳。
“辛苦了。”白璧將惡魔人參扔過去，小魚接住，又搖著胖胖的身子鉆到筧蓮花叢裏面去。
吭哧吭哧埋了許久，才氣喘籲籲地鉆出來。
它抖了抖身上的泥，縱如此，也是臟兮兮的。
它又胖，這麽圓滾滾地站在那，看起來非常搞笑。
“小魚，你現在都變成泥做的了。”白璧輕輕地笑著，“放在地上滾一滾，是不是就成了泥團子了？”
小魚一臉黑線。
你才泥團子，你全家都是泥團子。
“我讓人帶你去洗洗。”黎霂叫了個年輕漂亮的侍從來。
小魚用滿是泥的身體蹭了蹭那姑娘的胸，一臉滿足。
“真是個不要臉的貓。”白璧覺著，以後小魚就別叫小魚了，就叫色貓好了。
特征突出，性格明顯。
她這麽腹誹著，轉頭瞧見一個身形瘦弱的婦人被黎耀攙扶著走出來。
這夫人很美，雖然很孱弱，也能看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黎霂的眉眼間，像極了她。
“黎夫人，初次見面，我是白璧。”白璧站在她面前。
黎夫人看了看白璧，又看了看黎霂，淚眼縱橫。
“霂兒，你都這麽大了？”她雙手微微顫抖地捧住黎霂的臉。
不舍、愧疚、欣喜，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來。
她一臉慈祥地抓住白璧的手，又抓住黎霂的手，將他們兩個的手合在一起。
似乎想要說什麽，卻終究只是重覆地說，“好，好，好。”
白璧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別站在外面了，快些進屋吃飯吧。”黎耀紅光滿面。
如果不是白璧的那碗藥，他的靈靈大概一輩子都醒不了。
在他心目中，已經將白璧劃為黎家的救星。
等同於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這頓飯吃得格外開心。
“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房了。”黎耀嘿嘿笑著，“白璧姑娘順便也看看黎霂那小子的房間吧。”
“誒，誒，白璧姑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在他櫥子裏，有許多小時候的照片。這小子小時候跟個姑娘一樣，哈哈哈。”
白璧挑了挑眉。
這男人現在就如此妖孽，不知道小時候有多驚人。
她對他小時候的照片很感興趣。
黎霂也挑了挑眉。
能讓她有興趣的東西，著實不太多見。
他帶著白璧穿過長長的走廊，上了二樓，推開門，瞧見一個三居室。
分別是客廳、臥室、書房。
白璧的手輕輕地碰觸到那些書籍，有淡淡的香味縈繞，有種沈沈的靜好。
黎霂拿了許多照片來放在茶幾上。
白璧坐在沙發上，一張一張地看著。
“你這一張是跟人打架了麽？”她笑嘻嘻地翻著，“錦鯉先生你小時候沒少挨欺負吧？”
“倒也不是。”他嘴角輕抿，“那時候，男生把我當女生，女生把我當男生。所以，我從小便是大眾情人。”
白璧頓了頓。
她擡起眼，笑得不懷好意，“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該怎麽說呢？這些年，追求你的人裏面，有沒有男人？”
黎霂眼角跳了跳，“有。”
白璧眼睛亮了亮，“都是什麽樣的？”
“你想要什麽樣的？”他幾乎是咬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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