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宿命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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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寄奴這味草藥，繼承了不僅僅是這個霸氣的名字而已。
也繼承了皇帝的風範，強硬的手腕，以及梟雄天下的力量。
“放心。”白璧歪著頭，瞇著眼睛，站在陽光與蠟燭的輝映間，一笑溫年。
“這次不用我出手。”
黎霂看著白璧的樣子，嘴唇動了動。
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麽來。
他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人各有命數。
也各有各自的職責，白璧，也有自己的使命。
這一點，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黎霂搖搖頭。
她如此樂觀，想來，也有樂觀的緣由吧。
“帶我進去看看如何？”他抄著手，袖口的高端刺繡在七彩光芒下流光溢彩。
因為剛才在做飯的原因，長發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
越發襯得他眉清目秀，豐神俊朗。
白璧細長的指甲點在嘴唇上，“呀，你剛才還擔心我被反噬，怎麽突然就想起要進去瞧瞧？”
黎霂嘴唇輕啟，吐氣芬芳，“我只是有些好奇。”
白璧笑得很是開心。
她用手指輕輕叩在桌子上，斑駁的桌子因為微小的震動而散落木屑。
飄然成塵，墜入虛無。
“錦鯉先生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她問。
“什麽？”
“好奇心害死貓。”她伸出手。
“吶。”
“嗯？”
“你不是想要進去瞧瞧嗎？”白璧細長的眼睛中皎然如月，清冷斐然。
“我可以嗎？”黎霂沒想到她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答應了。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白璧嘴角輕挑，“只是，錦鯉先生你不要被嚇到。”
她這麽說著，想起黎霂第一次聽到小魚說話時，那種可愛的表情，忍俊不禁。
那時候，他可是目瞪口呆了許久。
半響才緩緩道，這麽可愛的貓，竟然是妖怪啊，嚇死我了。
小魚不太喜歡被人說成妖怪。
便張牙舞爪地嚇唬他。
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黎霂見了小魚就腿軟。
“你在想什麽？”黎霂眼角跳了跳。
總覺得，背後陰測測，冰涼涼的。
“沒什麽。”白璧抓住他的手。
清冷幽密。
黎霂碰觸到那冰涼的指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傳來。
那種感覺，從手指蕩漾開來。
仿若有細小的漣漪從中蕩漾開，在波心中聚集成一圈圈更為細小的漣漪。
漣漪成串，在一個名字叫做心的地方變得波濤洶湧。
他攥緊她的手。
這種蕩漾的感覺，讓他有種莫名的沖動。
白璧推開那扇畫滿了塗鴉的門。
開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能看到走廊兩側也是用粉筆畫著各種各樣的簡筆畫。
走廊盡頭，依然是一扇門。
在那扇門後，依稀聽到戰鼓聲聲。
黎霂眼睛稍微睜大了一些。
戰鼓聲，廝殺聲，聲音遙遠，如同從遙遠的古戰場傳來的一般。
“到了。”
強烈的光線傳來的時候，黎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白璧拉著他的手，跨過那扇門。
鼓角爭鳴，刀光劍影。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血染黃沙的地方，聲音有些發緊。
漫天黃沙，萬裏血染。
四處都是屍體和硝煙彌漫。
旌旗破碎，馬革裹屍，淩亂了一地的馬匹和士兵。
浩浩乎，平沙無垠，夐不見人。
這，分明是冷兵器時代的古戰場。
現在是和平社會，在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戰場的存在？
血腥味道很濃郁。
黎霂往前走了幾步，腳下的土地松軟。
他蹲下來，看著地上被碾壓過的青草，早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這裏……是什麽地方？”他的聲音發緊。
在這種繁華的都市中，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地方？
“錦鯉先生你能看到什麽？”白璧的聲音異常清冷。
甚至，還有一些回音。
仿佛在遙遠的古老時空中，透過歲月滄桑，在無邊無際的歷史中冰冷而沈寂。
“我看到了鼓角爭鳴，血染沙場，還看到遍地的屍體，遍地的鮮血。蓬草飛揚，殘陽如血。”
“這裏，像是冷兵器時代的古戰場。”黎霂說。
“是幻覺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誰知道呢。”白璧抄著手，她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衫。
長衫隨著戰爭的風煙飄飛。
沙場白骨，將軍百戰聲名裂。
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雨絲，天空中回蕩著生人嗚咽。
“剛才進來的人在哪裏？”黎霂問。
白璧指了指前方。
前方，是一條小河。
有雨絲，有斜陽，荒草萋萋，遼闊而悲涼。
空氣裏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荒城下，殘陽如血，人亦如血。
飄飛的孤蓬，兩個人身著戰甲的人相對而立。
他們各自手持兵器，似乎正在對峙。
“他們……”黎霂瞇起眼睛。
“沒錯。”白璧站在斜陽深處，冷眼觀看著前方的決鬥。
“正是姜軍和劉寄奴。”
“……”黎霂默默地嘆了口氣，“我果然還是不太明白。”
白璧輕笑，她盯著他看了好半晌。
“其實，也沒什麽技術含量。”
“就是，人生來有病，病久而生病邪，病邪侵蝕人體便會得絕癥。”
“而本草精魄則能消除病邪。”
“這大概，就是跟那什麽，一物克一物一樣的。都是很普通的東西，沒什麽技術含量。”
黎霂依然聽得似懂非懂。
他不懂，索性也就不再問。
白璧帶著他走到蒼茫的小河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呀，我忘了帶東西，錦鯉先生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她說著，推開門出去。
一小會功夫便回來了，懷裏抱著一大堆下酒菜和酒什麽的。
“來來來，我們邊喝酒邊看。”
黎霂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也行？
白璧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之後，雙頰緋紅。
她擦了擦嘴角，“錦鯉先生，你可知道劉寄奴的宿敵是誰？”
“司馬道子？”
“啊，劉寄奴一生的宿敵實在太多了。”白璧將酒瓶重重地放下，“我倒是覺得，對劉裕恨之入骨的，應該是恒玄。”
在那個戰亂紛爭的年代裏，劉裕原本是恒玄的下屬。
他受到恒玄的重用，到後來卻將恒玄逼死奪位。
“那個時代，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戰亂出英雄，劉裕這個人，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白璧又開了一瓶酒。
“這一場宿命的較量，到現在還在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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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繼承了皇帝的風範，強硬的手腕，以及梟雄天下的力量。
“放心。”白璧歪著頭，瞇著眼睛，站在陽光與蠟燭的輝映間，一笑溫年。
“這次不用我出手。”
黎霂看著白璧的樣子，嘴唇動了動。
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麽來。
他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人各有命數。
也各有各自的職責，白璧，也有自己的使命。
這一點，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黎霂搖搖頭。
她如此樂觀，想來，也有樂觀的緣由吧。
“帶我進去看看如何？”他抄著手，袖口的高端刺繡在七彩光芒下流光溢彩。
因為剛才在做飯的原因，長發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
越發襯得他眉清目秀，豐神俊朗。
白璧細長的指甲點在嘴唇上，“呀，你剛才還擔心我被反噬，怎麽突然就想起要進去瞧瞧？”
黎霂嘴唇輕啟，吐氣芬芳，“我只是有些好奇。”
白璧笑得很是開心。
她用手指輕輕叩在桌子上，斑駁的桌子因為微小的震動而散落木屑。
飄然成塵，墜入虛無。
“錦鯉先生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她問。
“什麽？”
“好奇心害死貓。”她伸出手。
“吶。”
“嗯？”
“你不是想要進去瞧瞧嗎？”白璧細長的眼睛中皎然如月，清冷斐然。
“我可以嗎？”黎霂沒想到她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答應了。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白璧嘴角輕挑，“只是，錦鯉先生你不要被嚇到。”
她這麽說著，想起黎霂第一次聽到小魚說話時，那種可愛的表情，忍俊不禁。
那時候，他可是目瞪口呆了許久。
半響才緩緩道，這麽可愛的貓，竟然是妖怪啊，嚇死我了。
小魚不太喜歡被人說成妖怪。
便張牙舞爪地嚇唬他。
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黎霂見了小魚就腿軟。
“你在想什麽？”黎霂眼角跳了跳。
總覺得，背後陰測測，冰涼涼的。
“沒什麽。”白璧抓住他的手。
清冷幽密。
黎霂碰觸到那冰涼的指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傳來。
那種感覺，從手指蕩漾開來。
仿若有細小的漣漪從中蕩漾開，在波心中聚集成一圈圈更為細小的漣漪。
漣漪成串，在一個名字叫做心的地方變得波濤洶湧。
他攥緊她的手。
這種蕩漾的感覺，讓他有種莫名的沖動。
白璧推開那扇畫滿了塗鴉的門。
開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能看到走廊兩側也是用粉筆畫著各種各樣的簡筆畫。
走廊盡頭，依然是一扇門。
在那扇門後，依稀聽到戰鼓聲聲。
黎霂眼睛稍微睜大了一些。
戰鼓聲，廝殺聲，聲音遙遠，如同從遙遠的古戰場傳來的一般。
“到了。”
強烈的光線傳來的時候，黎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白璧拉著他的手，跨過那扇門。
鼓角爭鳴，刀光劍影。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血染黃沙的地方，聲音有些發緊。
漫天黃沙，萬裏血染。
四處都是屍體和硝煙彌漫。
旌旗破碎，馬革裹屍，淩亂了一地的馬匹和士兵。
浩浩乎，平沙無垠，夐不見人。
這，分明是冷兵器時代的古戰場。
現在是和平社會，在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戰場的存在？
血腥味道很濃郁。
黎霂往前走了幾步，腳下的土地松軟。
他蹲下來，看著地上被碾壓過的青草，早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這裏……是什麽地方？”他的聲音發緊。
在這種繁華的都市中，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地方？
“錦鯉先生你能看到什麽？”白璧的聲音異常清冷。
甚至，還有一些回音。
仿佛在遙遠的古老時空中，透過歲月滄桑，在無邊無際的歷史中冰冷而沈寂。
“我看到了鼓角爭鳴，血染沙場，還看到遍地的屍體，遍地的鮮血。蓬草飛揚，殘陽如血。”
“這裏，像是冷兵器時代的古戰場。”黎霂說。
“是幻覺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誰知道呢。”白璧抄著手，她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衫。
長衫隨著戰爭的風煙飄飛。
沙場白骨，將軍百戰聲名裂。
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雨絲，天空中回蕩著生人嗚咽。
“剛才進來的人在哪裏？”黎霂問。
白璧指了指前方。
前方，是一條小河。
有雨絲，有斜陽，荒草萋萋，遼闊而悲涼。
空氣裏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荒城下，殘陽如血，人亦如血。
飄飛的孤蓬，兩個人身著戰甲的人相對而立。
他們各自手持兵器，似乎正在對峙。
“他們……”黎霂瞇起眼睛。
“沒錯。”白璧站在斜陽深處，冷眼觀看著前方的決鬥。
“正是姜軍和劉寄奴。”
“……”黎霂默默地嘆了口氣，“我果然還是不太明白。”
白璧輕笑，她盯著他看了好半晌。
“其實，也沒什麽技術含量。”
“就是，人生來有病，病久而生病邪，病邪侵蝕人體便會得絕癥。”
“而本草精魄則能消除病邪。”
“這大概，就是跟那什麽，一物克一物一樣的。都是很普通的東西，沒什麽技術含量。”
黎霂依然聽得似懂非懂。
他不懂，索性也就不再問。
白璧帶著他走到蒼茫的小河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呀，我忘了帶東西，錦鯉先生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她說著，推開門出去。
一小會功夫便回來了，懷裏抱著一大堆下酒菜和酒什麽的。
“來來來，我們邊喝酒邊看。”
黎霂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也行？
白璧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之後，雙頰緋紅。
她擦了擦嘴角，“錦鯉先生，你可知道劉寄奴的宿敵是誰？”
“司馬道子？”
“啊，劉寄奴一生的宿敵實在太多了。”白璧將酒瓶重重地放下，“我倒是覺得，對劉裕恨之入骨的，應該是恒玄。”
在那個戰亂紛爭的年代裏，劉裕原本是恒玄的下屬。
他受到恒玄的重用，到後來卻將恒玄逼死奪位。
“那個時代，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戰亂出英雄，劉裕這個人，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白璧又開了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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