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垃圾場深處的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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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風大。
白璧抱著虛弱不堪的小魚走在漆黑的巷子裏。
越往裏面走，越黑暗。
小巷子處於風口處，風冷厲，鬼哭狼嚎的感覺。
“很近了。”小魚瞪大眼睛，“距離錦鯉先生很近了。”
白璧點點頭。
拐彎，一眼便看到了巷子的盡頭。
盡頭，是一個垃圾場。
垃圾堆積成山，極為骯臟。
有陣陣臭味傳來，令人作嘔。
這種臭味熏天的垃圾山，著實令人不愉快。
白璧皺著眉頭往前走了兩步。
這個地方非常大，大到根本看不到邊際。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不遠處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大型垃圾場。
“小魚。”
“嗯。”小魚嗅了嗅，擡起爪子指著一個方位。
“小白，在垃圾堆下面有個通向地下的入口。”
白璧走到那邊，只看到一大堆垃圾堆在一起。
一堆垃圾旁邊，有一捆大紙箱子。
她將那紙箱子拿開，果然看到通向地下的鐵門。
鐵門是關閉的。
上面還沾染著鮮血，鮮血剛剛幹涸沒多久。
“小魚。”白璧收緊了手臂，“你現在怎麽樣？”
“我沒事。”小魚軟軟的，聲音也蠕蠕的。
“那就好。”
她用手抓著鐵門的把手，皺眉，覆蓋在地上的鐵門就那麽硬生生被她拉開了。
塵土飛揚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向下的樓梯。
白璧將鐵門扔出去，冷著臉往下走。
燈籠裏面的蠟燭已經燃盡。
她現在是摸著黑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看到前方有昏暗的燈光。
她瞇起眼睛。
依稀能看清，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是一個個如同牢籠的籠子。
籠子裏有接近十個年輕的姑娘。
燈光太暗，看不清她們的模樣。
只是覺得，這裏的空氣和味道相當差勁。
“喲，竟然有人能找到這裏來。”
“正好，我剛才還在懊惱抓來了一個男人，這下，竟然有女人送上門來。”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
接近著，大燈被打開。
刺眼的光芒乍襲來的時候，處於生理反應，白璧閉上眼睛。
趁著她瞇眼睛的這個空檔，胳膊上、脖子上，分別被紮了一根針。
一個佝僂著背，容顏蒼老的老頭坐在輪椅上，一臉陰鷙地看著白璧。
“這種麻藥，只要一針就能暈倒一頭大象。”
“為了保險起見，我用了兩針。”
“你，也成為我的收藏品吧。”
“哈哈哈哈。”
白璧冷冷地看著他。
剛才看見的那些，被困在籠子裏的女生，都是被這個變態給捉來的。
這個人，大概就是報紙上寫的，連環少女失蹤案的罪魁禍首。
“他在哪裏？”她的聲音極冷。
寒冰徹骨，渾身散發著驚人的殺氣。
“你在問那個男人嗎？”老頭哈哈大笑著，“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已經將他餵狗了，嘖嘖嘖，白浪費了那麽美的臉，竟是個男人……”
白璧雙手交叉，她垂下眼眸。
伸出右手，右手處，是一個廢鐵焊成的籠子。
廢鐵制造成的鐵框大概有手臂粗細。
她的拳頭落在籠子上的時候，那籠子瞬間被壓扁了。
老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你……”
那個籠子，就算是十個大漢合力也不可能壓扁。
“那針，為什麽對你沒有效果？”
他往後退了幾下，“你是人是鬼？”
“他在哪裏？”白璧極為生氣。
老頭覺得情況不太對。
那針上的藥效，就算是一頭大象也會暈倒了。
更何況是兩針。
可眼前這人根本沒有要暈倒的跡象。
他往後退了一步，想著今天是碰上了硬茬。
想要逃跑的時候，白璧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我在問你，他在哪裏？”
她的手放在老頭的輪椅上，渾身散發的殺氣磅礴。
“你……”老頭瞪大眼睛。
白璧蹙眉，手上用力，一下子將老頭連帶著輪椅扔出去。
那輪椅一下子飛出去幾十米遠，撞到了墻才停下來。
老頭被撞得頭暈腦脹。
白璧抱著小魚往裏面走。
裏面的鮮血味道太濃，無法分辨出黎霂的具體位置。
她一個一個尋找，終於，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看到了昏迷的黎霂。
他渾身是血。
長發散亂沾染在臉上。
那張好看俊美的臉，被血染得看不出了樣子。
“錦鯉先生。”白璧蹙著眉。
她雙手抓住那鐵籠子，用力一掰，粗壯的鐵框被掰斷。
她鉆到裏面，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出來。
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泛白。
天氣寒涼，成山的垃圾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霜雪。
白露之後，便迎來霜降。
天色微茫，晨光暗淡。
冷風吹來的時候，她稍微清醒冷靜了些。
黎霂很虛弱。
大概是因為被註射了什麽東西，處於深度昏迷中。
“小白，報警吧。”小魚小聲提醒。
這樣恐怖的白璧，它也是第一次見到。
“嗯。”
打過報警電話之後，白璧沈著臉。
抱著黎霂和小魚，一步一步走出小巷子。
天還沒亮，路上行人很少。
所以，她抱著黎霂的樣子並沒有被什麽人看去。
她踩著小路上的霜雪，就那麽將渾身是血的黎霂抱到不遠處的醫院裏。
為他清理幹凈身體。
護士幫黎霂處理好傷口。
那傷口猙獰無比，就算是處理過也有些恐怖。
黎霂睡得很是不安穩。
他像是在做夢，好看的臉上一直眉頭緊蹙。
似乎，很痛苦。
白璧將手帕洗了洗，為他擦幹凈臉頰。
“小魚。”
“我剛才……”她的手微微顫抖，“無法控制我自己。”
無法控制力道。
無法控制心裏的那股怒氣。
“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她低下頭，“我，竟，也會生氣。”
也會有其他的情緒。
“小白。”小魚跳到她懷裏，“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任性……”
“不。”白璧微微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怒氣沖天的時候，感覺所有的力氣都湧了上來。”
“我……”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搖搖頭。
“一定要對他保密。”
小魚點點頭。
……
黎霂是在三天後醒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小魚正蜷縮在他懷裏睡得很熟。
白璧則坐在一旁，正托著下巴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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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抱著虛弱不堪的小魚走在漆黑的巷子裏。
越往裏面走，越黑暗。
小巷子處於風口處，風冷厲，鬼哭狼嚎的感覺。
“很近了。”小魚瞪大眼睛，“距離錦鯉先生很近了。”
白璧點點頭。
拐彎，一眼便看到了巷子的盡頭。
盡頭，是一個垃圾場。
垃圾堆積成山，極為骯臟。
有陣陣臭味傳來，令人作嘔。
這種臭味熏天的垃圾山，著實令人不愉快。
白璧皺著眉頭往前走了兩步。
這個地方非常大，大到根本看不到邊際。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不遠處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大型垃圾場。
“小魚。”
“嗯。”小魚嗅了嗅，擡起爪子指著一個方位。
“小白，在垃圾堆下面有個通向地下的入口。”
白璧走到那邊，只看到一大堆垃圾堆在一起。
一堆垃圾旁邊，有一捆大紙箱子。
她將那紙箱子拿開，果然看到通向地下的鐵門。
鐵門是關閉的。
上面還沾染著鮮血，鮮血剛剛幹涸沒多久。
“小魚。”白璧收緊了手臂，“你現在怎麽樣？”
“我沒事。”小魚軟軟的，聲音也蠕蠕的。
“那就好。”
她用手抓著鐵門的把手，皺眉，覆蓋在地上的鐵門就那麽硬生生被她拉開了。
塵土飛揚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向下的樓梯。
白璧將鐵門扔出去，冷著臉往下走。
燈籠裏面的蠟燭已經燃盡。
她現在是摸著黑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看到前方有昏暗的燈光。
她瞇起眼睛。
依稀能看清，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是一個個如同牢籠的籠子。
籠子裏有接近十個年輕的姑娘。
燈光太暗，看不清她們的模樣。
只是覺得，這裏的空氣和味道相當差勁。
“喲，竟然有人能找到這裏來。”
“正好，我剛才還在懊惱抓來了一個男人，這下，竟然有女人送上門來。”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
接近著，大燈被打開。
刺眼的光芒乍襲來的時候，處於生理反應，白璧閉上眼睛。
趁著她瞇眼睛的這個空檔，胳膊上、脖子上，分別被紮了一根針。
一個佝僂著背，容顏蒼老的老頭坐在輪椅上，一臉陰鷙地看著白璧。
“這種麻藥，只要一針就能暈倒一頭大象。”
“為了保險起見，我用了兩針。”
“你，也成為我的收藏品吧。”
“哈哈哈哈。”
白璧冷冷地看著他。
剛才看見的那些，被困在籠子裏的女生，都是被這個變態給捉來的。
這個人，大概就是報紙上寫的，連環少女失蹤案的罪魁禍首。
“他在哪裏？”她的聲音極冷。
寒冰徹骨，渾身散發著驚人的殺氣。
“你在問那個男人嗎？”老頭哈哈大笑著，“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已經將他餵狗了，嘖嘖嘖，白浪費了那麽美的臉，竟是個男人……”
白璧雙手交叉，她垂下眼眸。
伸出右手，右手處，是一個廢鐵焊成的籠子。
廢鐵制造成的鐵框大概有手臂粗細。
她的拳頭落在籠子上的時候，那籠子瞬間被壓扁了。
老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你……”
那個籠子，就算是十個大漢合力也不可能壓扁。
“那針，為什麽對你沒有效果？”
他往後退了幾下，“你是人是鬼？”
“他在哪裏？”白璧極為生氣。
老頭覺得情況不太對。
那針上的藥效，就算是一頭大象也會暈倒了。
更何況是兩針。
可眼前這人根本沒有要暈倒的跡象。
他往後退了一步，想著今天是碰上了硬茬。
想要逃跑的時候，白璧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我在問你，他在哪裏？”
她的手放在老頭的輪椅上，渾身散發的殺氣磅礴。
“你……”老頭瞪大眼睛。
白璧蹙眉，手上用力，一下子將老頭連帶著輪椅扔出去。
那輪椅一下子飛出去幾十米遠，撞到了墻才停下來。
老頭被撞得頭暈腦脹。
白璧抱著小魚往裏面走。
裏面的鮮血味道太濃，無法分辨出黎霂的具體位置。
她一個一個尋找，終於，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看到了昏迷的黎霂。
他渾身是血。
長發散亂沾染在臉上。
那張好看俊美的臉，被血染得看不出了樣子。
“錦鯉先生。”白璧蹙著眉。
她雙手抓住那鐵籠子，用力一掰，粗壯的鐵框被掰斷。
她鉆到裏面，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出來。
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泛白。
天氣寒涼，成山的垃圾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霜雪。
白露之後，便迎來霜降。
天色微茫，晨光暗淡。
冷風吹來的時候，她稍微清醒冷靜了些。
黎霂很虛弱。
大概是因為被註射了什麽東西，處於深度昏迷中。
“小白，報警吧。”小魚小聲提醒。
這樣恐怖的白璧，它也是第一次見到。
“嗯。”
打過報警電話之後，白璧沈著臉。
抱著黎霂和小魚，一步一步走出小巷子。
天還沒亮，路上行人很少。
所以，她抱著黎霂的樣子並沒有被什麽人看去。
她踩著小路上的霜雪，就那麽將渾身是血的黎霂抱到不遠處的醫院裏。
為他清理幹凈身體。
護士幫黎霂處理好傷口。
那傷口猙獰無比，就算是處理過也有些恐怖。
黎霂睡得很是不安穩。
他像是在做夢，好看的臉上一直眉頭緊蹙。
似乎，很痛苦。
白璧將手帕洗了洗，為他擦幹凈臉頰。
“小魚。”
“我剛才……”她的手微微顫抖，“無法控制我自己。”
無法控制力道。
無法控制心裏的那股怒氣。
“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她低下頭，“我，竟，也會生氣。”
也會有其他的情緒。
“小白。”小魚跳到她懷裏，“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任性……”
“不。”白璧微微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怒氣沖天的時候，感覺所有的力氣都湧了上來。”
“我……”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搖搖頭。
“一定要對他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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