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香附子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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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溢滿了淡淡的香草味道。
蜂蝶縈繞，微風陣陣。
隱隱有鳥語傳來，伴著流水潺潺，山村秀景，澄澈清明。
“寶寶……”方柳掙紮著爬到黑影面前，用力抱住它。
在那黑影裏，依稀能看出一個安靜的，正在熟睡的嬰兒。
那嬰兒輕輕一笑，黑色的影子徹底消失在原地。
仿若雲一般，來無影，消散無蹤。
“寶寶？”方柳先是一楞，望著空空如也的懷裏，放肆地大哭。
“寶寶，媽媽寧願跟你一起死……”
“它已經去了。”香附子的聲音很柔和，她蹲在方柳面前，伸出手。
稚嫩的臉上一片溫柔的笑。
“我叫香附子。”她歪著頭，漂亮的臉上有些赧然，“剛才，她說，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做你的女兒。”
方柳微微一楞，看著眼前的小人兒。
眉眼清秀，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寶寶……”她擁過香附子，擦幹眼淚，清瘦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你可以跟我回家嗎？”
香附子點點頭，指著身後的門，“推開那扇門，我們就能回家了。”
方柳聞著香附子身上的藥香味，虛弱不堪的身體恢覆了些許體力。
她用力推開門，在香附子的攙扶下走出來之後，七魂香恰好燃盡。
出門之後，她立馬昏倒了。
“小心。”白璧適時扶住方柳，“錦鯉先生，過來搭把手。”
黎霂正猶豫著怎麽開口，見白璧吩咐，忙走過來。
他們將方柳擡到後院屋子的床榻上，香附子緊隨其後。
“接下來交給我吧。”香附子對白璧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白璧輕輕一笑，關上門，手心裏有一粒晶亮晶亮的草藥精魄。
鋪子裏，《本草綱目》正敞開著。
泛黃的紙張上面，透過古老的字體，依稀能看到一株尖葉細花的小草。
莎草香附子，氣味（根）甘、微寒、無毒。
主治：婦人崩漏帶下，月候不調，胎前產後百病。
並言，香附子為氣病之總司，女科之主帥。
“世人因愛而生，因病而焦，因藥而散。”白璧將手心裏那晶亮的草藥精魄放在那泛黃的紙張上。
泛黃的紙張在瞬間變得嶄新，看不清的字跡也變得鮮亮無比。
那株黑白色的小草也因為精魄的存在而變成綠色，栩栩如生，如真的一般。
“那個，小白姑娘……”黎霂正跟小魚在下棋，見白璧正看著那本書走神。
“嗯？”白璧將《本草綱目》合上。
坐在椅子上，懶懶地托著下巴，“還給你。”
她將那塊不吉利的血玉扔給黎霂。
“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黎霂挑了挑眉，好看的面孔上一片無奈。
“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白璧懶懶地擡起眼，搖了搖酒瓶，眉頭一皺。
酒又喝完了！
“噓。”小魚對著黎霂做手勢，“酒沒了，這時候千萬不要招惹小白。”
“會出大事的。”
黎霂瞇著眼睛，細長白皙的手將棋子推向前，“將軍。”
“啊？”小魚瞪大眼睛，看著走投無路的棋子，“錦鯉先生你作弊！”
“願賭服輸。”黎霂輕輕地笑著，將目光轉向白璧。
“小白姑娘，明天晚上你可有時間？”
“沒有。”白璧搖晃著空酒瓶，百無聊賴。
沒有酒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
“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去一個宴會。”黎霂自顧自地說。
“宴會？”白璧聽了，眼睛亮了亮，隨後又懶懶地垂下眼瞼，“肯定不是什麽正經的宴會，我拒絕。”
黎霂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我老爸總是催促我的婚事，所以就給我舉辦了這場晚宴，美其名曰慈善晚宴，其實就是相親會。”
白璧擡了擡眼，細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男大當婚，這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麽？”
“你那財大氣粗的老爸，也是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
“吶，這種宴會你叫我去幹嗎？”
黎霂嘆了口氣，“自然是想請小白姑娘替我擋擋桃花。”
“我？”白璧楞了楞，隨後懶懶地趴在桌子上，“沒興趣。”
“可是，在宴會上有各種各樣的酒，有很多是市面上買不到的。”黎霂淡淡地說道。
聽到酒這個詞，白璧的眼睛裏閃著晶亮晶亮的光。
“有很多很多酒？”她舔了舔嘴唇。
“嗯。”黎霂嘴角輕笑，長發遮住部分臉頰，好看的面孔上浮出淡然又得意的笑。
“有很多市面上買不到的，我買不起的酒？”白璧的眼睛裏發出熾熱的光芒。
黎霂對著小魚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所以，小白姑娘要不要賞臉？”他淡淡地笑著，表情高深莫測。
白璧托著下巴，將腿搭在椅子上。
手指頭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有風從窗欞處吹過來，吹動著黎霂的黑色長發。
黎霂的側面映在柔和的陽光裏，溫潤淡雅。
若不是他總是無奈地提起那財大氣粗的老爸，這黎霂也算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
白璧搖著空蕩蕩的酒瓶。
她和小魚的生活費，絕大部分被她買酒了。
“算起來也挺合算的。”她瞇著雙眼，雙手托著下巴，“什麽時候？”
“明天晚上八點，我來接你。”黎霂站起來走到門口，像是害怕白璧會反悔一般，“晚禮服我也會準備好。”
他推門離開後，又折返，“對了，小魚跟我走一趟，我新創了一些菜品，拿來你們品嘗一下。”
“有魚嗎？”小魚眼睛一亮。
“自然是有的。”
黎霂說完，小魚胡亂將棋子一收，蹦蹦跳跳地跟著他走了。
“被魚收買的饞貓。”白璧暗暗地嘮叨一句。
她斜倚在藤椅上，隨手抓了一本書。
陽光很好，微風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然的清香。
有暖陽的日子裏，最適合睡覺。
她將書本攤開，聞著陳舊的香味閉上眼睛的時候，方柳已經醒了過來。
香附子攙扶著方柳走到門前。
“你要走了？”白璧瞇著眼睛，看著陽光裏的方柳。
方柳身上的黑氣已經消退，病邪也因為香附子的存在而變淡了許多。
若是仔細調理一下，大概，能恢覆健康吧。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方柳鞠了一躬，臉色恢覆了些許紅潤。
“不用謝。這是你的緣法。”白璧坐起來，將書本放在旁邊。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緣法，也有各自的劫數。恭喜你，劫數已去，此後一切，唯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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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有鳥語傳來，伴著流水潺潺，山村秀景，澄澈清明。
“寶寶……”方柳掙紮著爬到黑影面前，用力抱住它。
在那黑影裏，依稀能看出一個安靜的，正在熟睡的嬰兒。
那嬰兒輕輕一笑，黑色的影子徹底消失在原地。
仿若雲一般，來無影，消散無蹤。
“寶寶？”方柳先是一楞，望著空空如也的懷裏，放肆地大哭。
“寶寶，媽媽寧願跟你一起死……”
“它已經去了。”香附子的聲音很柔和，她蹲在方柳面前，伸出手。
稚嫩的臉上一片溫柔的笑。
“我叫香附子。”她歪著頭，漂亮的臉上有些赧然，“剛才，她說，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做你的女兒。”
方柳微微一楞，看著眼前的小人兒。
眉眼清秀，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寶寶……”她擁過香附子，擦幹眼淚，清瘦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你可以跟我回家嗎？”
香附子點點頭，指著身後的門，“推開那扇門，我們就能回家了。”
方柳聞著香附子身上的藥香味，虛弱不堪的身體恢覆了些許體力。
她用力推開門，在香附子的攙扶下走出來之後，七魂香恰好燃盡。
出門之後，她立馬昏倒了。
“小心。”白璧適時扶住方柳，“錦鯉先生，過來搭把手。”
黎霂正猶豫著怎麽開口，見白璧吩咐，忙走過來。
他們將方柳擡到後院屋子的床榻上，香附子緊隨其後。
“接下來交給我吧。”香附子對白璧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白璧輕輕一笑，關上門，手心裏有一粒晶亮晶亮的草藥精魄。
鋪子裏，《本草綱目》正敞開著。
泛黃的紙張上面，透過古老的字體，依稀能看到一株尖葉細花的小草。
莎草香附子，氣味（根）甘、微寒、無毒。
主治：婦人崩漏帶下，月候不調，胎前產後百病。
並言，香附子為氣病之總司，女科之主帥。
“世人因愛而生，因病而焦，因藥而散。”白璧將手心裏那晶亮的草藥精魄放在那泛黃的紙張上。
泛黃的紙張在瞬間變得嶄新，看不清的字跡也變得鮮亮無比。
那株黑白色的小草也因為精魄的存在而變成綠色，栩栩如生，如真的一般。
“那個，小白姑娘……”黎霂正跟小魚在下棋，見白璧正看著那本書走神。
“嗯？”白璧將《本草綱目》合上。
坐在椅子上，懶懶地托著下巴，“還給你。”
她將那塊不吉利的血玉扔給黎霂。
“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黎霂挑了挑眉，好看的面孔上一片無奈。
“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白璧懶懶地擡起眼，搖了搖酒瓶，眉頭一皺。
酒又喝完了！
“噓。”小魚對著黎霂做手勢，“酒沒了，這時候千萬不要招惹小白。”
“會出大事的。”
黎霂瞇著眼睛，細長白皙的手將棋子推向前，“將軍。”
“啊？”小魚瞪大眼睛，看著走投無路的棋子，“錦鯉先生你作弊！”
“願賭服輸。”黎霂輕輕地笑著，將目光轉向白璧。
“小白姑娘，明天晚上你可有時間？”
“沒有。”白璧搖晃著空酒瓶，百無聊賴。
沒有酒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
“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去一個宴會。”黎霂自顧自地說。
“宴會？”白璧聽了，眼睛亮了亮，隨後又懶懶地垂下眼瞼，“肯定不是什麽正經的宴會，我拒絕。”
黎霂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我老爸總是催促我的婚事，所以就給我舉辦了這場晚宴，美其名曰慈善晚宴，其實就是相親會。”
白璧擡了擡眼，細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男大當婚，這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麽？”
“你那財大氣粗的老爸，也是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
“吶，這種宴會你叫我去幹嗎？”
黎霂嘆了口氣，“自然是想請小白姑娘替我擋擋桃花。”
“我？”白璧楞了楞，隨後懶懶地趴在桌子上，“沒興趣。”
“可是，在宴會上有各種各樣的酒，有很多是市面上買不到的。”黎霂淡淡地說道。
聽到酒這個詞，白璧的眼睛裏閃著晶亮晶亮的光。
“有很多很多酒？”她舔了舔嘴唇。
“嗯。”黎霂嘴角輕笑，長發遮住部分臉頰，好看的面孔上浮出淡然又得意的笑。
“有很多市面上買不到的，我買不起的酒？”白璧的眼睛裏發出熾熱的光芒。
黎霂對著小魚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所以，小白姑娘要不要賞臉？”他淡淡地笑著，表情高深莫測。
白璧托著下巴，將腿搭在椅子上。
手指頭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有風從窗欞處吹過來，吹動著黎霂的黑色長發。
黎霂的側面映在柔和的陽光裏，溫潤淡雅。
若不是他總是無奈地提起那財大氣粗的老爸，這黎霂也算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
白璧搖著空蕩蕩的酒瓶。
她和小魚的生活費，絕大部分被她買酒了。
“算起來也挺合算的。”她瞇著雙眼，雙手托著下巴，“什麽時候？”
“明天晚上八點，我來接你。”黎霂站起來走到門口，像是害怕白璧會反悔一般，“晚禮服我也會準備好。”
他推門離開後，又折返，“對了，小魚跟我走一趟，我新創了一些菜品，拿來你們品嘗一下。”
“有魚嗎？”小魚眼睛一亮。
“自然是有的。”
黎霂說完，小魚胡亂將棋子一收，蹦蹦跳跳地跟著他走了。
“被魚收買的饞貓。”白璧暗暗地嘮叨一句。
她斜倚在藤椅上，隨手抓了一本書。
陽光很好，微風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然的清香。
有暖陽的日子裏，最適合睡覺。
她將書本攤開，聞著陳舊的香味閉上眼睛的時候，方柳已經醒了過來。
香附子攙扶著方柳走到門前。
“你要走了？”白璧瞇著眼睛，看著陽光裏的方柳。
方柳身上的黑氣已經消退，病邪也因為香附子的存在而變淡了許多。
若是仔細調理一下，大概，能恢覆健康吧。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方柳鞠了一躬，臉色恢覆了些許紅潤。
“不用謝。這是你的緣法。”白璧坐起來，將書本放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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