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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西關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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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寨的元老大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把王遠叫過來商量“你說說,朝廷這是擺的什麽龍門陣?官兵沒來多少,倒來了不少的江湖人士,昨天抓的那人審出來了嗎?”

“說是有人傳這燕背山上有大量的財寶”

“放他奶奶個熊屁,我在這燕背山上住了三十多年了,要是有財寶還用出去搶劫”

“只怕是當今朝廷使的障眼法,想占了燕背山”

一席話說的元老大害了怕,難道朝廷真想占了燕背山,且再等等消息,朝廷若真有此意,大不了一走了之。

王遠瞧瞧元老大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暗罵道:“無膽鼠輩,事情還不知怎樣就想著逃跑”,他並沒有跟元老大說實話,他潛入燕背山為的就是收攏燕背山上土匪,以圖將來響應主子的號召,一舉光覆前朝,元老大這個酒囊飯袋若不是有他,早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

秋月歪打正著,還真讓她給說著了。

劉三二人悄悄進了城,也不敢往家去,便裝作客商住進黑二的大車店,黑二去了趟縣衙門,馬縣令出了門,林縣丞派人去給馬縣令傳信。

秋月在大車店的後客房裏見到的劉三,見面上手就捶。

劉三瞅著幾個月不見,個子長高的秋月連連說著討好的話“我這不是怕那孫大慶吃著甜頭,又來打西關的主意,咱剛修好的鋪面又被他燒了,還有那楊家,那可是滅門慘禍,我怕啊,怕那夥人又來,咱可再沒那麽好的運氣,那孫大慶不死,我夜裏都睡不著”

“那你也不能自個尋死,孫大慶就沒發現你?”

“我們不在一個寨子,他每次來,我都躲了”

“你為什麽不跟我商量,你知道我被你嚇個半死嗎?”

劉三呵呵一笑,雙目添了幾分神采道:“我是怕你和婆擔心,再說我是那麽沒有分寸的人嗎?”

“那你這幾個月在山上怎麽樣?可有什麽好的計策”

“快別提了,每次事情快成了,都被人打差,總是差那麽點火候”

秋月將她去京城做的事說了,劉三瞪大眼睛看著她“我說呢,西關哪來的那麽多人,原來是你做的”

“可不,你不知道,我當時知道你上了燕背山沒被嚇死,一心的想救你,可又沒辦法,絞盡腦汁的想出這個法子,一個多月就趕到京城,屁股都敦爛了,在京城也沒歇幾天,趕著往回跑,馬縣令不就是因為官兵不足不敢動燕背山,我若能招來官兵,問題不就解決了,只是現在朝廷還沒動靜,也不知道成沒成”

劉三有些感動的摸摸秋月的頭,小丫頭越大眉眼長開了些,這縣上以後只怕沒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自己沒有財、沒有權勢只怕是很難護住她了。

秋月哪知道劉三的感慨,要是知道了也會笑笑了事,自己頂多算個清秀,碎碎念一路的見聞,直道太趕都沒瞧見京城是啥樣,有時間了一定要逛個夠,劉三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在她額上輕輕一吻,秋月石化。

黑二想兩小無猜什麽的最讓人討厭了,為什麽自己早沒和趙枝兒認識,認命的去劉記做苦工。

錢富貴回到西關處理一些事務,小廝向他介紹“東家,這劉記的羊湯不錯,咱今個要不要嘗嘗”。

錢富貴道:“小地方能有什麽好吃的,要說這羊湯,還得數府城的老郭家”

“東家是不知道,這家除了羊湯還有好幾樣吃食,做的夠味”,錢富貴瞅見劉記門口擺的燒餅攤子,香氣四溢,決定去試試。

小廝殷勤的掀開門簾,讓了錢富貴進去,尋了一個幹凈的桌子,拿袖子將桌子凳子抹幹凈,夥計見進來了人趕忙上去招呼,劉記的生意好了起來,秋月又將原先的夥計雇了回來。

趙枝兒一般都在廚後忙,偏湊巧店外送來了面粉,趙枝兒趕忙去門口接貨,黑二殷勤的上前去接面粉,把面粉扛在肩上,不讓趙枝兒兒動一下手。

一旁的錢富貴黑了臉,想起上次家裏倆下人被送到縣衙說通匪,他求了老丈人才把這事壓下去,沒想到這賤女人才離了他幾天就勾搭上了人,一時沖動上前指著趙枝兒的臉罵道:“你這個不守婦德的賤貨,才離了我錢家幾天就開始勾引人”。

趙枝兒楞了一下,才看清是錢富貴,一臉懵懂的看著錢富貴,錢富貴心裏有氣,準備上前揍趙枝兒,被黑二一把抓住手使勁推了一把,摔了個趔趄。

錢富貴怒不可言,小廝趕忙上去把錢富貴扶起來,錢富貴指著趙枝兒對小廝說:“你給我打,你給我打這個賤女人。”

黑二像一堵墻堵在趙枝兒的前邊喝道:“我看誰敢打?”

小廝站在那兒看著黑二的黑臉猶猶豫豫半天不敢上前,錢富貴更是氣憤,自己掙紮起來要揍黑二,嘴裏罵道:“趙枝兒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枉你還是詩書人家出身。”

趙枝兒瞅著錢富貴憤怒的臉,知道他是誤會她和黑二的關系,心想著自己和他七年的夫妻情分,還有錢玉,他有了新人忘舊人,竟是一點都不顧夫妻之情、父子之情,誆了她的嫁妝,把她和錢玉攆了出來,如果不是黑二和劉三,她和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錢富貴竟然還有臉說她不守婦道。

趙枝兒罵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人了,更何況我早已被你錢家休棄,你有什麽臉面在這兒罵我,我和兒子難道不是被你攆出來的?究竟誰沒有臉面?是誰誆了我的嫁妝去哄小老婆。”

錢富貴一聽趙枝兒提起小老婆就心虛了起來,邊上的客人大多是西關本地人,誰不知道錢家的那點爛事兒,小聲的議論起來。

錢富貴自討了個沒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劉記,這錢富貴除了一付好相貌,什麽都提不起來,一慣的是個沒有主意的人,娶楊香雲以前是父母做主,娶楊香雲以後是楊香雲做主,在西關碰到趙枝兒,見黑二獻殷勤,一時惱羞成怒,回想起來自己現在跟趙枝兒真沒有關系。

錢玉自田秀才處回來,碰見錢富貴,錢富貴瞅了一眼錢玉,也不說話,甩袖帶著小廝走了。

秋月回到家的時候,看見黑二黑著臉在門口轉來轉去,屋裏傳出幾聲哭聲,心裏納悶,進屋就見劉婆子正在勸趙姨娘,趙姨娘的眼睛很紅,像是剛剛哭過,錢玉站在一旁捂著臉哭。

秋月聽劉婆子說了經過,很是為趙姨娘打抱不平,自己是沒見著錢富貴這個極品男,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小錢玉上前拽拽趙姨娘的袖子道:“娘莫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了,娘還有我,哭壞了身子玉兒怎麽辦”

趙姨娘一把摟住錢玉哭道:“娘還有玉兒,娘不哭了”

秋月卻被錢玉的幾句話鎮住了,這孩子小小的臉上寫著不和年齡的成熟,家庭的劇烈變化把這孩子催熟了,不由得對錢富貴又記恨幾分。

劉三在天剛黑下的時候見到了馬縣令,馬縣令聽人稟報說他和蔣大旺回來了,就馬不停蹄地回到西關。

劉三向馬縣令稟報了山上的事情,他和蔣大旺兩人這段時間還是有點成果的,便把山上的地形和布局一一說來,帶來一張自己畫的地形圖。

馬縣令瞧了瞧地形圖顯然很高興,蔣大旺道:“朱震天這次派我們下來,是讓我們來打探消息的,山上來了好多江湖人,那些人來了山上左瞧右瞧,有的說是看風景,有的說是行商,幾個寨主都摸不著情況,人不敢殺攆又攆不走,只能關起來,現在的幾個了牢房裏的人都滿了,人心惶惶的。”

馬縣令對西關突然來了這麽多人也摸不著頭腦,劉三更不可能會說是秋月的主意,幾人討論了半天也沒論出個什麽,只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

馬縣令說:“你們前段時間捎信,讓查常仙兒的底,已經查到了,常仙兒原是鄰縣德勝班的戲子,因為年齡大了就離了德勝班,想著去關外尋她的師兄,誰曾想竟然被土匪抓走當了壓寨夫人,聽說那常仙兒跟他師兄還有個私生子,被他師兄一同帶到了關外”

劉三早都想到常仙兒的身世會不同於常人,能在兩個男人之間游刃有餘,還是山寨王的兩個男人,那女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在山上的這些日子,劉三想了很多辦法,恐怕也只有常仙兒是個出口,馬縣令這個人還是有些作為的,能這麽快的就查出常仙兒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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