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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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父子之情
蕭然自然察覺到一直跟隨自己的楊宏，在來到自己的大帳後，準備回答楊宏的問題。
聽到蕭然的話，楊宏點了點頭，兩個人邁步進入大帳之後，蕭然命令護衛不要打擾後，坐在矮桌前面帶微笑的看著楊宏。
過了好一會兒，楊宏首先打破沈默，註視著蕭然的雙眼平靜的問道：“為什麽？”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蕭然如此聰慧，又怎麽會不知道楊宏想要知道的是什麽。
只見蕭然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楊宏坐下後，面色平靜的回道：“在回答你問題之前，能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知道你並不是我的兒子，可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若是放在以前，如果蕭然這麽與自己說話，楊宏必定會想辦法隱瞞自己的身份，讓他承認自己就是他的兒子。
不過，在經歷今天的這件事情後，不知道為什麽。楊宏在心裏十分信任這個男人，特別是前幾天在王廷蕭然下跪求情的一幕，讓楊宏更加堅定了內心的猜測。
“我叫楊宏，是大明錦衣衛指揮僉事。此次前來蒙古的目的相信你也能猜到！”對於楊宏的回答，蕭然顯得很冷靜。只是點了點頭平靜的回道：“嗯，沒想到朱棣又恢覆了錦衣衛的建制，看你這麽年輕竟然就坐到了指揮僉事的職位，不用猜就是年輕有
為之人了！”
聽到蕭然的回答，楊宏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只是註視著蕭然的一舉一動，等待著蕭然繼續的回答。
“我猜你是在想，我是什麽時候懷疑你的身份吧？其實，自從你來到蒙古王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並不是我的兒子，一定就是明軍派來的奸細了！
我雖然老了，但一雙眼睛卻明亮的很。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見蕭然提到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的身份，這不禁讓楊宏有一些差異，奇怪他為何沒有馬上揭穿自己的身份，反過來還一直把自己當做親生兒子一樣。
看到楊宏露出不解的目光，蕭然微微一笑接著解釋道：“我當年扔下有孕在身的夫人被迫離開中原，之所以一直到現在仍未續弦，就是心裏面還在惦記著遠在中原的親人！
你能在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的夫人現在究竟如何？還有，當年他懷中的孩子怎麽樣了？”
以蕭然的智慧來說，不會猜不到自己的夫人與孩子肯定早已經死了。他之所以這麽問，無非就是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罷了。
望著蕭然仍有一絲希望的目光，楊宏輕嘆一聲道：“夫人在產下令郎之後不久，就離開人世了。而令郎的命運也很不幸，沒過幾年也夭折了！”
盡管心裏早有準備，但當聽到楊宏的回答後，蕭然的身體還是顫抖一下，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在輕輕的顫動。
“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拋棄他們，相信他們也不會撒手人寰了。
罷了，這都是我造的孽，等到大明與韃靼的戰事結束後，相信我就會去陪她們了！
好了，如今我已經幫助你完成了使命，相信你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這裏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蒙古作戰方略與地圖，相信你可以用的上！
你與你的同伴先在王廷修養兩日，後天我會找個機會送你們離開王廷。今後的路還需要你自己去走，我能幫助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其實，雖然蕭然並沒有回答楊宏的問題，講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幫助楊宏。但從蕭然的話語中，楊宏已經找到了答案，蕭然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在體會從未有過的父
子之情！
將準備好的東西交到楊宏的手中，蕭然繼續說道：“你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還是很感謝你，讓我能夠體會到做父親的感覺。
我蕭然雖然生活在蒙古，但畢竟是漢人，一顆心還是系著中原的！你也不要多說什麽，好好修養準備離開吧。”
蕭然提到要送楊宏等人離開，雙眼當中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不舍之情。
楊宏接過地圖與方略，不禁看向蕭然勸說道：“既然你心系中原，不如和楊某一起離開吧。
楊某的父親已經離世，如果你願意，我會將你當親生父親一般奉養的！”
其實楊宏也是苦命之人，小時候基本沒有體會到什麽父愛。
這幾日與蕭然的相處，讓楊宏品嘗到了父愛的感覺。如果蕭然真的願意，楊宏一定的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去贍養，讓他重新回到中原去生活。
聽到楊宏的話，蕭然很感動。
蕭然拉住楊宏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不了。離開中原這麽久，如果回去的話生活或許會不習慣的。
況且我當初離開大明的原因你也知道，如果和你一同回去的話，皇帝必然會極其震怒，到時候必將連累到你的身上。
你如此年輕就做了錦衣衛的指揮僉事，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為了我這個早就該死之人，搭上前途不值得的！”
見蕭然不肯同意，楊宏還想在努力一下，看著蕭然繼續懇求道：“這個你放心。我深受皇帝信賴，如今又立了天大的功績。
如果由我去祈求陛下的話，相信他一定不會在追究你的！聽我一句勸，還是和我一同離開吧。”
盡管在蕭然的心裏，他自然是想與楊宏再續父子之緣的。但無奈自己曾經得罪過皇帝，如果讓楊宏拿功勞換取自己的活命，試問世界上哪個父親會同意那？
“我心意已決，你無心在勸了。這個玉佩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留個念想吧。”
蕭然說完話，從口袋當中拿出一塊玉佩交給楊宏，正是蕭然離開中原之時，給自己孩子留下的信物。
拿著這塊玉佩，楊宏的眼睛有一些濕潤了。抓著蕭然的手不肯放開，就好像要永遠握住這只手一樣。
“你是好孩子，我能夠看出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否能夠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你，你，你能不能真心的叫我一聲父親？”
面對不舍的楊宏，蕭然遲疑了很久，說出了自己最後的請求。
聽到蕭然的話，楊宏點了點頭。隨後整理了一下衣裳，鄭重的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道：“父親在上，兒子向您行禮了！”
聽到楊宏的這一聲父親，蕭然也激動的流出了眼淚。蕭然連忙將楊宏扶起來，臉上盡是喜悅的笑容。
“哈哈哈，看來本知院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父子相認的好事啊！”
就在楊宏與蕭然相認之時，只見失乃幹大笑著從帳外走了進來。
盡管對失乃幹來攪局很不滿意，但楊宏與蕭然還是擦了擦眼淚，警惕的向失乃幹行了一禮，
失乃幹徑直來到主位落座後，看向蕭然笑道：“你們別怪衛士，他們怎麽敢攔本知院那。
不過本知院也是剛剛過來，不知道你們父子相認，希望你們父子不要怪罪本知院啊，哈哈！”
聽到失乃幹的話，楊宏與蕭然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想必剛剛二人的談話他並沒有聽到，真的如他所言是剛剛過來而已。
“蕭然啊，今日你在王帳內的所作所為，很給本知院長面子。你是沒看到，在離開王帳之後，阿魯臺的臉色有多難看，估計這老小子現在正在大帳之內摔東西那！哈哈！”
見失乃幹如此興奮，蕭然連忙微微一笑回道：“臣身為知院大人的屬下，自然就有義務與責任，為知院大人披荊斬棘，消除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經過今天的事情，相信陛下已經對太師十分失望。看來知院大人取代太師的地位已經不遠了！”
對於蕭然所言，失乃幹自然十分滿意。只見其點了點頭笑道：“等到本知院成為取代阿魯臺之時，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本知院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父子兩的！
不過蕭然，本太師這次過來還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議的。
今日在王帳內，可汗陛下派遣阿魯臺率領部隊與明軍作戰。
當然，本知院知道可汗的意思，是想削弱阿魯臺的實力罷了。不過本知院還是有一些擔心，不知道你可有什麽良策啊？”
蕭然在失乃幹帳下效力多年，自然知道失乃幹的意思是什麽。
只見蕭然略微沈思了片刻後微微一笑道：“知院大人放心，卑職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
臣已經撰寫了作戰的方略，劃定了與明軍作戰的地點。還請知院大人將方略交給可汗陛下，讓可汗陛下同意。
等到可汗陛下批準後，卑職在想辦法將這個方略透露給明軍，到時候相信阿魯臺在有本事，也不會活著回來的！”
聽到蕭然的話，失乃幹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過了還一會兒，只見失乃幹看向蕭然輕聲問道：“蕭然，這樣是不是不好啊！
本知院確實不想看到阿魯臺得勝歸來，怕他的勢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因為勝利受到百姓的擁戴而更加強大。
但你若是將阿魯臺的行蹤與意圖告訴明軍的話，確實能夠將阿魯臺弄死，但相應的，我們還如何戰勝明軍？你這不是讓本知院做千古罪人嗎？”
對於失乃幹的顧慮，蕭然自己早就已經想到。
只見蕭然擺了擺手低聲回道：“知院大人放心。卑職之所以向可汗建議要主動與明軍作戰，除了為了爭取瓦剌人的同盟外，最終要的還是幫助大人你啊！
大人試想，阿魯臺也不是傻子，這次主動作戰絕對不會傾盡所有，與明軍鬥個魚死網破。
卑職敢肯定，阿魯臺肯定是派遣少量的士兵偷襲明軍罷了。
損失這些士兵對我韃靼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我們完全可以對外宣稱是一場大勝。那瓦剌人又不知道具體的戰果，肯定會相信我們的！
更何況，大人完全可以力勸陛下派遣太師親自出戰，然而大人再以策應保護為由，率領本部士兵暗中埋伏。
等到阿魯臺與明軍打的兩敗俱傷之時，大人在率領士兵發動攻擊，以逸待勞之下，定然可以擊潰明軍！到了那個時候，阿魯臺也死在明軍的手裏，而大人又取得了大勝。這兩個結果都是可汗陛下想看到的。大人，還有什麽理由能夠阻止您取代阿魯臺的地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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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自然察覺到一直跟隨自己的楊宏，在來到自己的大帳後，準備回答楊宏的問題。
聽到蕭然的話，楊宏點了點頭，兩個人邁步進入大帳之後，蕭然命令護衛不要打擾後，坐在矮桌前面帶微笑的看著楊宏。
過了好一會兒，楊宏首先打破沈默，註視著蕭然的雙眼平靜的問道：“為什麽？”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蕭然如此聰慧，又怎麽會不知道楊宏想要知道的是什麽。
只見蕭然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楊宏坐下後，面色平靜的回道：“在回答你問題之前，能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知道你並不是我的兒子，可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若是放在以前，如果蕭然這麽與自己說話，楊宏必定會想辦法隱瞞自己的身份，讓他承認自己就是他的兒子。
不過，在經歷今天的這件事情後，不知道為什麽。楊宏在心裏十分信任這個男人，特別是前幾天在王廷蕭然下跪求情的一幕，讓楊宏更加堅定了內心的猜測。
“我叫楊宏，是大明錦衣衛指揮僉事。此次前來蒙古的目的相信你也能猜到！”對於楊宏的回答，蕭然顯得很冷靜。只是點了點頭平靜的回道：“嗯，沒想到朱棣又恢覆了錦衣衛的建制，看你這麽年輕竟然就坐到了指揮僉事的職位，不用猜就是年輕有
為之人了！”
聽到蕭然的回答，楊宏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只是註視著蕭然的一舉一動，等待著蕭然繼續的回答。
“我猜你是在想，我是什麽時候懷疑你的身份吧？其實，自從你來到蒙古王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並不是我的兒子，一定就是明軍派來的奸細了！
我雖然老了，但一雙眼睛卻明亮的很。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見蕭然提到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的身份，這不禁讓楊宏有一些差異，奇怪他為何沒有馬上揭穿自己的身份，反過來還一直把自己當做親生兒子一樣。
看到楊宏露出不解的目光，蕭然微微一笑接著解釋道：“我當年扔下有孕在身的夫人被迫離開中原，之所以一直到現在仍未續弦，就是心裏面還在惦記著遠在中原的親人！
你能在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的夫人現在究竟如何？還有，當年他懷中的孩子怎麽樣了？”
以蕭然的智慧來說，不會猜不到自己的夫人與孩子肯定早已經死了。他之所以這麽問，無非就是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罷了。
望著蕭然仍有一絲希望的目光，楊宏輕嘆一聲道：“夫人在產下令郎之後不久，就離開人世了。而令郎的命運也很不幸，沒過幾年也夭折了！”
盡管心裏早有準備，但當聽到楊宏的回答後，蕭然的身體還是顫抖一下，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在輕輕的顫動。
“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拋棄他們，相信他們也不會撒手人寰了。
罷了，這都是我造的孽，等到大明與韃靼的戰事結束後，相信我就會去陪她們了！
好了，如今我已經幫助你完成了使命，相信你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這裏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蒙古作戰方略與地圖，相信你可以用的上！
你與你的同伴先在王廷修養兩日，後天我會找個機會送你們離開王廷。今後的路還需要你自己去走，我能幫助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其實，雖然蕭然並沒有回答楊宏的問題，講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幫助楊宏。但從蕭然的話語中，楊宏已經找到了答案，蕭然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在體會從未有過的父
子之情！
將準備好的東西交到楊宏的手中，蕭然繼續說道：“你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還是很感謝你，讓我能夠體會到做父親的感覺。
我蕭然雖然生活在蒙古，但畢竟是漢人，一顆心還是系著中原的！你也不要多說什麽，好好修養準備離開吧。”
蕭然提到要送楊宏等人離開，雙眼當中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不舍之情。
楊宏接過地圖與方略，不禁看向蕭然勸說道：“既然你心系中原，不如和楊某一起離開吧。
楊某的父親已經離世，如果你願意，我會將你當親生父親一般奉養的！”
其實楊宏也是苦命之人，小時候基本沒有體會到什麽父愛。
這幾日與蕭然的相處，讓楊宏品嘗到了父愛的感覺。如果蕭然真的願意，楊宏一定的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去贍養，讓他重新回到中原去生活。
聽到楊宏的話，蕭然很感動。
蕭然拉住楊宏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不了。離開中原這麽久，如果回去的話生活或許會不習慣的。
況且我當初離開大明的原因你也知道，如果和你一同回去的話，皇帝必然會極其震怒，到時候必將連累到你的身上。
你如此年輕就做了錦衣衛的指揮僉事，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為了我這個早就該死之人，搭上前途不值得的！”
見蕭然不肯同意，楊宏還想在努力一下，看著蕭然繼續懇求道：“這個你放心。我深受皇帝信賴，如今又立了天大的功績。
如果由我去祈求陛下的話，相信他一定不會在追究你的！聽我一句勸，還是和我一同離開吧。”
盡管在蕭然的心裏，他自然是想與楊宏再續父子之緣的。但無奈自己曾經得罪過皇帝，如果讓楊宏拿功勞換取自己的活命，試問世界上哪個父親會同意那？
“我心意已決，你無心在勸了。這個玉佩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留個念想吧。”
蕭然說完話，從口袋當中拿出一塊玉佩交給楊宏，正是蕭然離開中原之時，給自己孩子留下的信物。
拿著這塊玉佩，楊宏的眼睛有一些濕潤了。抓著蕭然的手不肯放開，就好像要永遠握住這只手一樣。
“你是好孩子，我能夠看出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否能夠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你，你，你能不能真心的叫我一聲父親？”
面對不舍的楊宏，蕭然遲疑了很久，說出了自己最後的請求。
聽到蕭然的話，楊宏點了點頭。隨後整理了一下衣裳，鄭重的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道：“父親在上，兒子向您行禮了！”
聽到楊宏的這一聲父親，蕭然也激動的流出了眼淚。蕭然連忙將楊宏扶起來，臉上盡是喜悅的笑容。
“哈哈哈，看來本知院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父子相認的好事啊！”
就在楊宏與蕭然相認之時，只見失乃幹大笑著從帳外走了進來。
盡管對失乃幹來攪局很不滿意，但楊宏與蕭然還是擦了擦眼淚，警惕的向失乃幹行了一禮，
失乃幹徑直來到主位落座後，看向蕭然笑道：“你們別怪衛士，他們怎麽敢攔本知院那。
不過本知院也是剛剛過來，不知道你們父子相認，希望你們父子不要怪罪本知院啊，哈哈！”
聽到失乃幹的話，楊宏與蕭然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想必剛剛二人的談話他並沒有聽到，真的如他所言是剛剛過來而已。
“蕭然啊，今日你在王帳內的所作所為，很給本知院長面子。你是沒看到，在離開王帳之後，阿魯臺的臉色有多難看，估計這老小子現在正在大帳之內摔東西那！哈哈！”
見失乃幹如此興奮，蕭然連忙微微一笑回道：“臣身為知院大人的屬下，自然就有義務與責任，為知院大人披荊斬棘，消除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經過今天的事情，相信陛下已經對太師十分失望。看來知院大人取代太師的地位已經不遠了！”
對於蕭然所言，失乃幹自然十分滿意。只見其點了點頭笑道：“等到本知院成為取代阿魯臺之時，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本知院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父子兩的！
不過蕭然，本太師這次過來還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議的。
今日在王帳內，可汗陛下派遣阿魯臺率領部隊與明軍作戰。
當然，本知院知道可汗的意思，是想削弱阿魯臺的實力罷了。不過本知院還是有一些擔心，不知道你可有什麽良策啊？”
蕭然在失乃幹帳下效力多年，自然知道失乃幹的意思是什麽。
只見蕭然略微沈思了片刻後微微一笑道：“知院大人放心，卑職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
臣已經撰寫了作戰的方略，劃定了與明軍作戰的地點。還請知院大人將方略交給可汗陛下，讓可汗陛下同意。
等到可汗陛下批準後，卑職在想辦法將這個方略透露給明軍，到時候相信阿魯臺在有本事，也不會活著回來的！”
聽到蕭然的話，失乃幹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過了還一會兒，只見失乃幹看向蕭然輕聲問道：“蕭然，這樣是不是不好啊！
本知院確實不想看到阿魯臺得勝歸來，怕他的勢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因為勝利受到百姓的擁戴而更加強大。
但你若是將阿魯臺的行蹤與意圖告訴明軍的話，確實能夠將阿魯臺弄死，但相應的，我們還如何戰勝明軍？你這不是讓本知院做千古罪人嗎？”
對於失乃幹的顧慮，蕭然自己早就已經想到。
只見蕭然擺了擺手低聲回道：“知院大人放心。卑職之所以向可汗建議要主動與明軍作戰，除了為了爭取瓦剌人的同盟外，最終要的還是幫助大人你啊！
大人試想，阿魯臺也不是傻子，這次主動作戰絕對不會傾盡所有，與明軍鬥個魚死網破。
卑職敢肯定，阿魯臺肯定是派遣少量的士兵偷襲明軍罷了。
損失這些士兵對我韃靼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我們完全可以對外宣稱是一場大勝。那瓦剌人又不知道具體的戰果，肯定會相信我們的！
更何況，大人完全可以力勸陛下派遣太師親自出戰，然而大人再以策應保護為由，率領本部士兵暗中埋伏。
等到阿魯臺與明軍打的兩敗俱傷之時，大人在率領士兵發動攻擊，以逸待勞之下，定然可以擊潰明軍！到了那個時候，阿魯臺也死在明軍的手裏，而大人又取得了大勝。這兩個結果都是可汗陛下想看到的。大人，還有什麽理由能夠阻止您取代阿魯臺的地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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