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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心存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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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長得個子矮小一臉的猥瑣,讓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麽好人一樣。只見青年跪倒在地,大聲叫嚷著冤枉:“大人明鑒,小人冤枉啊。小人的表哥在永豐鏢局做鏢師,小人剛才是受母親所托,給小人的表哥送東西的。難道,小人去看望自己

的親戚也觸犯大明律令了嗎?”望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青年,楊宏冷聲問道:“你先不用喊冤,本官自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本官問你,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氏,在州府

衙門是幹什麽的?”

聽到楊宏的問話,那青年擦了擦眼淚回道:“啟稟大人,小人名叫周薪,就是武德州本地生人。小人沒念過書沒有什麽本事,在州府衙門做雜役的!”

從青年身上的裝扮就可以看出來,此人在州府衙門的身份絕對不高。

如今聽到周薪親自回答,楊宏不禁大喝一聲道:“周薪你個狗奴才,事到如今你還想撒謊狡辯嗎?”

楊宏這一聲大喝來的很突然,不單單是周薪,就連一旁跪著的王大猛也嚇了一跳。望著一臉不解的周薪,楊宏冷冷的解釋道:“狗奴才,你還說你剛才說的不是假話?你一個州府衙門的雜役身份低微,是誰允許你可以騎著州府衙門的馬出門辦事的?那馬

匹是衙門之物,換句話說就是朝廷的物品,你一個雜役有什麽權利騎乘?如果不是有人批準,管理馬匹的人會由你騎走嗎?還不老實招來?”聽到楊宏的質疑,那周薪不禁癱倒在地上。不過,這小強撐著膽子依然嘴硬道:“大,大人,您,您有所不知,管理馬匹的人與我是好友,我剛剛著急,所以,所以就騎馬

走了!”

“真的是死到臨頭一派胡言,祿生,讓他嘗嘗咱們錦衣衛的本事,看他還說不說實話!”

楊宏話音落下,淩久彤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只見淩久彤拿出一個小口袋,隨後從裏面抽出一把鋼針,快步來到周薪的面前。

淩久彤一腳將周薪踹倒在地,隨後踩住周薪的一只手掌,讓他無法掙紮。隨後,淩久彤蹲在周薪身邊,拿著一根鋼針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圈笑道:“小子,看到這是什麽了嗎?想必你在州府衙門應該見過對犯人用刑吧,那麽針插的刑罰聽說過沒

有,怎麽樣,想不想嘗嘗啊!”

周薪作為衙門中的雜役,自然知道針插到底是什麽。

望著明晃晃的鋼針近在眼前,周薪連忙搖著頭大吼道:“大人停手,大人停手,小人這就說實話,不敢在撒謊了!”

望著慫如一只死狗般的周薪,淩久彤微微一笑,隨後挪開右腳,將周薪癱軟的身子拉了起來。周薪此時已經臉如死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仍然心有餘悸的說道:“大人,小人說實話,剛剛是知州索大人的護衛柳童找到我,讓我將一封書信交給永豐鏢局的掌櫃的

!”

聽到周薪的話不用楊宏吩咐,淩久彤就邁出走出大堂。在淩久彤離開後,楊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大猛嘆了一口氣道:“王大猛,本官勸你不要嘴硬,不要幻想著什麽人可以保得住你!可能你還不知道,本官是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大臣,難道你以為承諾保護你的人,會比我大明朝的皇上還大嗎?剛才的一幕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偷了永豐鏢局的兵器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現在肯如實招來的話,

本官承諾絕對不為難你!”

楊宏的話猶如重錘一般,不斷敲打著王大猛的心臟。這小子十分緊張,汗水順著低著的腦袋,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過來一會兒,王大猛終於下定了決心,只見其擡起頭看向楊宏說道:“大人,小人,小人……”

“大人啊,卑職管教不嚴亂了禮度,卑職真的慚愧啊!”王大猛剛要開口準備招供,就見索明圖哭喊著進入大堂內,只見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大人,卑職剛回來就聽說周薪這個狗奴才的事了!這都怪卑職管教不嚴

,才會壞了朝廷的禮法,這都是卑職的錯,還請大人能夠責罰!”

索明圖的出現,讓原本想要招供的王大猛一楞,隨後就見王大猛低下腦袋,沈默不語,顯然是不準備在說什麽了!

望著痛哭流涕的索明圖,楊宏的臉色很不好看。

“索大人,你身為武德州知州,難道也不知道朝廷的禮法是什麽嗎?本官沒有喚你,你卻自行進入大哭大叫的成何體統,還是說你索大人想幹什麽嗎?”

索明圖自知楊宏會懷疑自己,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在想出萬全之策,只能蒙混過關,希望周薪與王大猛因為自己的出現,能夠頂住吧!

“大人怪罪的是,卑職實在是有愧在心所以才會如此失格的!”

聽到楊宏的話,索明圖恬不知恥的回道。

看著一臉慚愧的索明圖,楊宏的心中已經是萬馬奔騰,如果不是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現在就想砍了這個狗官的腦袋!

“大人,卑職將柳童帶到!”

就在這個時候,淩久彤將索明圖的護衛抓回來了!

柳童跪倒在地,看了一眼索明圖,接著,就像周薪先前一樣,嚷嚷著冤枉!

“祿生還得辛苦你一趟,去永豐鏢局把掌櫃的給我帶來還有,你挑選幾個州府衙門的護衛與你一同前去,務必把周薪提到的書信給本官搜出來!”

楊宏說完話,冷眼看了一眼索明圖,而淩久彤則是行了一個禮,按照楊宏的吩咐辦事去了。等到淩久彤離開後,楊宏看向堂下跪著的柳童說道:“柳童,本官現在不想和你廢話,周薪剛才都招供了,說是你交給他一封由索大人親筆所寫的書信,讓他交給永豐鏢局

的掌櫃的,可有此事嗎?”

那柳童聽到楊宏的話後身體微微一顫,隨後看了一眼身旁跪著的索明圖。

不一會,就見柳童擡起頭看向楊宏回道:“啟稟大人,周薪所言簡直是一派胡言,小人這一天就沒見過此人!”

柳童的回答是楊宏早就預想到的,只見楊宏點點頭,隨後從堂上走下來,來到索明圖與柳童的身邊停下腳步。“本官雖然年輕,但自認智慧還是有一些的。我最厭惡那些在我面前顛倒是非之人!我就只有一句話,不要把我當做傻子,等鏢局的人和書信一同帶到後,我一定讓他好看

!”

楊宏說的話,一字一句清晰的進入了索明圖等人的耳朵當中,這讓索明圖等人不禁膽寒!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整個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呂如松此時端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索明圖等人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外出的淩久彤終於回來了。

只見淩久彤與一幹衙役帶著一名中年男子進入大堂,隨後淩久彤將一封書信交到楊宏手中說道:“大人,信和人都帶到了!”

楊宏接過書信點了點頭,隨後來到索明圖的身邊蹲下身子:“索大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可別怪楊某心狠手辣不講同僚之間的情分了!”

其實,當淩久彤帶著人和書信回來的時候,索明圖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

如今聽到楊宏這麽一說,自知無法狡辯的索明圖嘆了一口氣,癱倒在大堂的地面終於開口了。“大人,卑職,卑職什麽都招!這一切都怪卑職貪功心切,為了能夠盡快偵破案件,所以才不惜鋌而走險的。其實,那百興村的案子並不是什麽山匪做的,而是邵青的鬼魂回來殺人覆仇的。卑職想著,厲鬼殺人覆仇的理由說不過去,又害怕朝廷責怪卑職辦事不利,所以情急之下就想了這個餿主意,讓王大猛假扮山匪被抓後,演了一出緝拿山匪破案的假戲!大人你來到武德州後,卑職一直擔驚受怕,害怕事情敗露被大人知道。今天看到大人提審王大猛,卑職躲在大堂門外聽到了大人的話,所以連忙讓周薪

攜帶書信前往永豐鏢局,希望可以蒙混過關!大人,卑職現在知道錯了,還請大人念在卑職也是想盡快破案的份上,能夠原諒卑職啊!”“索明圖,你還有臉說是為了破案心切,我大明朝廷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告訴你,本官早就知道百興村的案子並不是什麽山匪殺人,而是你胡編亂造的!你看看這是什麽

?”

楊宏說完話,從腰間口袋中拿出一根黑色線頭,遞到索明圖的面前質問道。

索明圖不明所以,望著楊宏手中的線頭臉上露出疑問的神色!“索明圖,本官曾經親自前往百興村現場勘驗過,可以說你想的很好,營造出百興村被山匪洗劫的假象,企圖蒙混過。如果是一些糊塗蛋或許還會被你蒙蔽,但本官皇命在身豈敢不用心嗎?這是本官在現場找到的線頭,不只是一根還有很多!這分明就是大名衛所官兵所穿靴子的料子,是由朝廷親自撥付的!這種材料民間根本就沒有流通,全是由指定的官營制造局所制,統一由兵部撥付給個地方衛所使用!在孟縣時你說過,是由布政使萬大人協調下,讓你統領官兵進山剿匪的,並未進入過金園村。那麽這些線頭是如何留下的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指揮官兵上演了一場剿匪的好戲後,又帶領官兵們去現場偽造了山匪打劫的假象!索明圖啊索明圖,那懷慶衛的士兵為何會聽你的指令,你還不從實招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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