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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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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也去吃……怎麽了?”花君童轉過身擡頭,正好對上項問飛寒氣逼人的臉孔。

“你常常做草莓布丁給羽敖?”項問飛說的好輕好輕,他朝她方向緩緩靠近。

“呃……抱歉,我,我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羽敖下課回來都喊餓,所以我才會……”

糟了,她沒想到項問飛也許不淮羽敖吃那種甜食。

花君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向後退了一步。

“你時常和羽敖打水仗?”和他一塊洗澡?他又向前朝她前進一步。

“不,不是時常,是有的時候。”她又退了一步。

“什麽時候?哪一天?為什麽我不知道?”項問飛一連前進好幾步,終於把她困在沙發和他之間。

花君童受驚的跌坐在沙發上,她張著心虛的大眼,唯唯諾諾的說:“就,就是你沒時間回家那些日子啊!但是,自從你準時回家後,我就沒再和他一塊洗了。”

問飛該不會以為她想吃小敖的豆腐才和他一塊洗的吧!

她,她又不是怪阿姨,根本不可能打小男孩的主意!

“過去的事,我可以勉強原諒你,從今……不,從現在開始,就算是小男孩也不行和他一塊洗澡。”他說得理所當然又霸道。

“咦?”花君童錯愕的盯著項問飛。

她是不是聽錯了,這男人是不是在吃醋?

“還有,以後的午餐……”

“午餐?午餐怎麽了?”花君童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事件上,無法回神。

項問飛撇過臉,表情有點怪異。“我也要布丁。”

他一說完,快速朝餐廳方向去。

“什麽?你也要布丁?”花君童敲敲自己的腦袋。

他幹嘛也要布丁?就算想吃,不會叫員工幫他買……

呃……

想一想,一個身份地位崇高的總裁叫底下員工……買布丁?

再想一想,項問飛坐在辦公室內,手拿便利商店賣的十元草莓布丁高興的吃著……

好吧!她替他準備好了。

男人嘛!人在江湖,果然身不由己。

“爸爸,你幹嘛臉紅?”餐廳內,羽敖好奇不解的聲音傳進花君童的耳中。

“閉嘴,不幹你的事。”男人悶悶低吼的聲音跟著傳來。

呵!這一大一小的男人……真是可愛。

她決定了,從今天開始除了愛小敖外……也要愛問飛。

自英國出差將近快一個星期的項問飛回到家。

打開大門,屋內點著微弱小燈,讓他不至於在客廳內摸黑走。

項問飛嘴角浮著淡淡笑意。

他知道這是花君童的傑作。

從她來這工作後,不管他鄉晚回來,迎接他的不再是漆黑無光的家,而是帶有淡淡溫暖的昏黃燈光。

雖然只是一盞燈,卻帶給他無比幸福和震撼,他從沒想過,原來家可以這麽溫暖。

“回來了?”才一走到客廳,茶幾上的燈亮起,花君童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嗯,這麽晚了還沒睡?”

有一些驚訝,有一點不敢相信,項問飛的聲音帶著錯愕。

花君童揉揉快閉上的雙眼打起精神。

“你昨天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有說今天大概這時候回來了。”

所以她等門了。

其實是她想他,不想等到早上才見到他,而是希望在他一回來時馬上看到,這樣她才能安心,才能好好睡一覺。

“很累嗎?快去休息,一早不是還得帶羽敖去上課嗎?”項問飛發現她臉上的疲累。

“沒關系,他今天放假,今天學校老師帶他們校外教學,玩了一整天,累壞他了。

倒是你,一副好累的樣子,為了工作,你大概又好幾天沒睡了吧。”她替他脫下西裝外套,又泡了一杯茶給他。

她知道他的工作很辛苦,但他這一副疲憊的樣子,她看了好不舍。

“謝謝。還好,這幾天會議行程比較趕。”

項問飛拉開領帶,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口中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還是回家好……

花君童關心的看著神色略為憔悴的男人。“這幾天有好好吃嗎?是不是又隨便亂吃了?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項問飛對她投視一抹歉意的微笑。

他怎麽能夠告訴她,自己之所以沒好好吃上一餐,是因為習慣她的料理而食不下咽外面的餐點呢?

“餓嗎?我今天看書學黑胡椒牛柳給小敖吃,他說我的手藝還不錯,冰箱還剩下,你要不要,可以趁我幫你放熱水前先嘗嘗?”花君童期待的提議。

那份是為他特別留的,因為她想讓他嘗嘗自己特別學的料理,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稱讚。

唉!她好像變壞女人了,心中競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好,麻煩你了。”項問飛感激的點頭。

他早餓了好久,只是礙於現在是清晨時刻,更該是她休息時間。

“不,一點也不麻煩,你等我一下。”花君童高興的朝廚房方向去。

客廳內少了她的聲音,感覺有點安靜,有點寂寞。

項問飛只思考兩秒,隨即拿起桌上的水,一塊朝廚房走去。

花君童正站在爐前,口中哼著歌曲,拿著勺子攪拌鍋內。

項問飛身子依在門邊,視線停留在她的背影上,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透任何心思。

“對了,再做一碗蔬菜湯蛋花湯,問飛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身子不健康很容易生病,他每天要管理好多工作,要是生病可就糟了。”話一說完,花君童又朝一旁的冰箱走去。

“對了,布丁呢?”她想起今天自己還有多做一份布丁要留給他。

“奇怪,怎麽不見了?”找了老半天,她就是找不到那多做出來的點心。

“可惡小敖一定趁我沒註意的時候偷吃掉了。”

明天她要處罰他沒有點心吃。

關上冰箱,花君童回到爐前,繼續攪拌鍋內,又開始輕聲哼唱。

項問飛露出淡淡笑容,聽著她的碎念,心中竟是一片溫暖。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至少對他而言是的一如果不是確定她是請來的褓母,他有種幻覺,好似她原本就是家裏的一份子,是羽敖的媽媽,他的妻子。

她對這個家的關心程度,遠比他所想像來的深切。

她會氣呼呼沖到公司指責他忽略孩子,會擔心他們穿得暖不暖、身子有沒有顧好、工作會不會太累。

她重視家庭的親情,在意他們的健康“喜歡看他們一臉幸福地吃她做的料理。

在她面前,不止羽敖能自在面對,連他也是。

和樂融融的家對他來說十分生疏,卻又適應出奇的好。

女人的事,從來不曾這麽占據他的思緒。

但在英國這一個星期,他無法否認自己很想念她,想念她的聲音,她的笑容,想著她不知所措、無故慌張的模樣。

他羨慕兒子有她的陪伴,儈恨自己永遠忙不完的工作。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給自己放個大假,什麽事都不用做,整日待在家中,陪著孩子、看著她。

“白飯白飯,在哪裏?”端出白飯放進微波爐,拿出盤子將牛柳倒進去,小碗內放進熱騰騰的湯,一切準備就緒。

花君童走出廚房,才一擡頭就發現站在門邊的男人。

她笑吟吟的朝他招招手:“可以吃飯羅!”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溫柔的笑靨、如沭春風的恬靜臉蛋,看得男人心中湧現陣陣狂潮。

這才是一個家,一個充滿溫馨又和樂的幸福家庭。

“好。”閉上眼,暖流在心中蔓延,一次次所帶予他的除了感動外,還有更多更多無法形容的滿足。

坐在椅上,享受雖然簡單對他而言卻是豐盛的料理。

“我去替你放熱水。”放下湯,她準備離開餐廳。

有力的大掌毫無預警的抓住她的手。

花君童停下身不解的低下頭。“怎麽了?”

“如果……”項問飛垂下頭尷尬的咳了一聲。

“如果你不是非常疲累,能不能坐下來陪我聊聊。”

花君童揚起笑容,微微點了下頭,她的臉上抹上一層淡淡粉彩,說不出的甜蜜自心中發酵。

“不打擾你用餐的話,我很樂意留下來。”她揪著緊抓自己的手不放的大掌,感受到他的溫暖。

項問飛高興的睜亮眼,笑容在他臉上放大。

“英國的會議順利嗎?”直到他放下她的手,花君童坐了下來,她雙手放在桌上,手掌撐著下巴。

“嗯!這一季銷售讓公司的股票、外匯、基金呈現拉高性漲幅,KYS這一年總凈收額高達……”

靜悄悄的清晨夜裏,餐廳內發出溫柔昏黃的燈光。

燈光的倒影下,男人和女人的倒影緊緊相連一塊。

低沈愉悅的應答聲和輕柔細膩的嗓音,一次次在餐廳內回蕩不曾停歇。

無聲無寂的時刻,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除了兩人時而發出的笑聲和對話,世界仿佛被他們隔離……

“羽敖,準備好了嗎?該上學羅!”項問飛站在客廳處喚著人在廚房的兒子。

“好了,我好了。”項羽敖口中咬著沒吃完的半片吐司,手上拿著書包,勿勿忙忙自餐廳內沖出。

“小敖,別跑這麽快,會摔倒哦!”花君童一手拿著帽子和便當,緊張的跟在後頭。

“不會啦!我才沒這麽笨。”話雖這麽說,不過羽敖腳步倒是放慢了些。

花君童替羽敖戴好帽子,背好書包,又將便當帶放在他手中。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你要乖乖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從今天開始,項羽敖將讀國小三年級,這項變改變對羽敖而言是新鮮又興奮的大事。

更讓人興奮的是,從今天開始,爸爸要帶他去上課。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項羽敖興奮的連說三次。

“那小心一點哦!”

花君童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羽敖頓時紅了臉,他害羞的跑出屋內。

花君童站起身,目光接觸到一臉趣味興饒的項問飛時,紅暈停留在她的臉上。

“今天晚上、我會準備豐盛的晚上慶祝小敖上小學,你……也要準時回來吃飯喔。”她垂下眼簾,伸手替他整好領帶。

自從那天夜裏兩人言談暢歡後,她和他之間的氣氛,變得好怪……

就連對感情脫線的她也發覺到項問飛每每註視她的眼神,總帶某種令人費解的光芒。

而她……更是變得好不正常,老是偷偷看著他。

當他那雙迷人的綠眸鎖在她身上時,她會呼吸困頓、全身發燙,心跳不已小鹿亂撞。

“你要煮什麽?”讚問飛低頭輕靠在她耳邊說。

輕溫的氣絲吐在她耳邊,引來她身子不住的輕顫。

花君童用力吸了好大一口氣,沒想到這情況更糟,她身子四周仿佛占滿屬於他的陽剛氣味,引得她心猿意馬。

“義大利肉醬面,還有你喜歡的千島沙拉,湯就是濃湯。”

這男人真可惡,竟然,竟然故意靠她這麽近……

“甜點呢?”他的唇仿佛輕撫過她的耳辦。

“呃……呃……布丁,草每布丁。”

啊!這男人能不能不要故意這麽欺負她。

花君童頭低到快掉在地上了,鼓躁不安的心跳大聲的讓她懷疑連項問飛都聽得見。

“不要青椒,紅蘿蔔、不要苦瓜。”項問飛的雙手不知何時環在她的腰上。

“一定有青椒,紅蘿蔔和苦瓜。”花君童尷尬的發現自己和他幾乎緊緊貼在一塊。

“不要生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味,他滿足的緊靠在她脖上。

“一定是生的。”

啊!這男人打算欺負她欺負的這麽徹底是吧!還靠得這麽近。

“那布丁我的要大一點的那個。”

“小敖會哭。”她輕笑。

“唉!原來我沒有特權。”項問飛說得好可憐,“你們一大一小都愛欺負我,哪沒有特權?”每次裝個可憐無辜看著她時,她就舉雙手投降了。

就等她這一句。

項問飛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那……他有吻,我為什麽沒有。”

“啊?你……”這男人,怎麽這麽愛計較。

項問飛將臉頰探出在她面前,一副等著她賞賜。

這男人真是……

花君童羞紅臉,朝他頰上輕啄。

項問飛皺眉,顯然對她這雨點式的輕吻非常不滿意。“沒人教你輕吻大人不該這麽隨便嗎?”他說得義正嚴辭。

“我……”誰要教她?

“我來教你。”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尚未反應時,毫不猶豫吻上她的唇。

唉!這醉人的吻,她大概淪陷的夠徹底了……

花君童口中溢出輕嘆,緊閉的雙眼不舍的睜開。

他的綠眸有著同樣的陶醉和不舍。

“等我回來,嗯?”

他的嗓調像杯高濃度的酒,讓人聽了醉茫又沈迷。

蒙朧的大眼無焦距地緊盯他的唇,雖然一開一闔卻入下了她的耳。

項問飛滿意的發出濃厚笑聲,他輕撫著她的臉頰,不舍的轉身離去。.

“爸爸,你又偷吃童童的豆腐的對不對。”羽敖的怒聲自屋外傳來。

“沒有。”項問飛好心情的否認。

“有!”

“沒有。”

“一定有,你在裏面待太久了!”“快上車,要遲到了。”

“爸爸你不要故意轉移話題!”車門被用力關上。

“是童童吃我的豆腐。”另一頭的車門也被關上。

“你騙……”車於發動,不一會兒即行駛離去。

花君童回神,臉色漲的好紅好紅。

“這男人……”她苦笑的抱怨,殊不知此刻滿溢她臉上的神情,是如此甜蜜又幸福。

下午四點整,花君童身著新買的水藍洋裝,緊張又興奮的盯著墻上時間。

難得項問飛提議到外頭用餐,連她也一塊被邀請。

“好像太早準備了。”

瞧自己急成這樣,又不是情侶約會,幹嘛緊張成這樣。

想歸這麽想,但花君童仍忍不住直盯墻上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猶如一世紀這麽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七點只剩下一個小時。

她拒絕讓項問飛接送,自告奮勇提議到公司和他會合,而羽敖則由項問飛親自接他下課。

“啊!該出門了,不然遲到就不好了。”

她沖到鏡子前再一次打量自己的裝扮。

一身簡單的水藍洋裝,放下總是綁著兩只的長辮,為了這一次出門吃飯,她還刻意上了一點淡淡的妝,整體看來,她算是十分清秀。

“好了,我要出門羅!”她興高采烈拿起小皮包走到大門前。

客廳內的電話突然響起。

花君童轉了身又走至電話前。

“你好,這裏是項家……”

“花花……嗚嗚……”

“餵?請問……”

“花花……”

聽著小女孩熟悉的嗓音,花君童先是一驚,隨後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

“小優?你怎麽了?”小優是孤兒院的孩子,是花君童最寶貝的小妹妹。

“花花……”

“小優,怎麽了?不要哭。”

“花花,你回來好不好?”

“小優,別哭了,告訴我怎麽了?”

“……”

“你……你說什麽?”花君童張大了雙眼,腦中嗡嗡作響。

“……”

電話不知不覺從花君童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花君童僵著身子動彈不得……

“花花,你快回來……”小優的聲音持續不斷,花君童全然聽不見。

“花花……”

晚間八點,項問飛帶著兒子匆忙回到家中。

“童童,童童,你在哪裏?”項問飛點亮家中的燈。

“羽敖你去廚房和餐廳內找,爸爸到上樓看看。”

“好。”項羽敖擔心不已的沖到廚房找。

“童童?童童?”來到二樓的項問飛先是打開花君童的房門,裏頭空無一人。

一連找了羽敖的房間和自己的書房後,不知是想起什麽,項問飛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一打開房門,首先傳進耳中的,是女子輕碎隱忍的哭泣聲。

“童童?”項問飛關起房門,輕聲喚著她的名。

啜泣聲不止,他尋著哭聲方向找到縮在床邊的花君童。

淚流滿面的人兒,無助的坐在地面上。

她動也不動,緊軀著雙腿,臉頰埋在腿內,任由淚珠兒滑落,細長秀發將她的臉蛋緊緊覆蓋著。

由她不斷顫動的小小身軀,看得出她正努力隱忍心中極大的痛苦。

發現她的存在,項問飛松了一口氣。

“童童……”她無助痛苦的哭泣聲引得他心疼不舍,保護她的沖動再度在心中發酵散開。

他走向花君童蹲跪在她的身旁,雙手緊緊將她擁入在懷中。

“問飛……”花君童占滿淚水的大眼充滿恐懼和極度的傷痛。

“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麽事,好嗎?”他溫柔拍著她。

“院長媽媽死了……院長媽媽死了……我的家,我的家要被拆了……童童再也沒有家可以回去,再也見…見不到院長媽媽了。”

豆大的淚水止不住的湧現滑落,她咬著唇,隱忍心中的絕望。

從小把她養大的院長媽媽,她唯一避風港的家,她的兄弟姐妹,再也見不到面了,他們都要被分開了。

“小優說院長媽媽上次我回去的時候就生病了,但是……但是她怕我擔心,故意隱瞞著我,就是不讓我知道。我好壞……好壞,一點都沒發現院長媽媽她生病,一點也沒註意她人不舒服。如果……如果我知道院長媽媽生病了,我一定會……一定會留下來照顧她。我……我一點也不乖,一點也不像個大姐姐,沒有辦法保護弟弟妹妹,再也沒有家了,我以後再也沒有家可以回了。房東先生要把房子收走,那些孩子都要被送走了,我……我一點能力也沒有,沒有一點辦法幫助他們。”

小小身子的她,是這樣無助又傷心欲絕,內疚,自責不斷在揪動她的罪惡感。

她怎能任由家人如此地受苦,自己卻在項家享樂?

她好自私,好不應該。

項問飛靜靜不發一語,專心聽著她懺悔,時而輕撫安慰她,時而沈思她說的每一句話。

“如果不是院長媽媽救了被丟在路邊的我,我也許早不存在這世上,如果不是院長媽媽照顧我,給我一個溫暖的家,我不會這麽幸福。為什麽?為什麽像院長媽媽這麽好的人會生病,為什麽她會死去?我以後要怎麽辦?再也沒有家可以回了,再也見不到兄弟姐妹了,我……我真的成為名副其實的孤兒了……”

搖著頭,她眼中凈是一片茫然,空洞無神的雙眼再也湧不出熱力十足的活力。

她這麽努力,想給孤兒院孩子好生活,到底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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