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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六弦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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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六弦之首

第689章

慕崢嶸這邊既已談妥,接下來,卻仍有一人必須去見。

那便是六弦之首,蒼。

算起來,到今日為止,慕崢嶸雖已做了不少的惡事,但終究未曾顯露道門眾人眼前。

也就是弦首對之有所懷疑,並開始針對性的做起了查探,最後,仍是弦首以祖鴻鈞隨身法器做餌,誘得慕崢嶸自己暴露本相,才招致道真雙秀的圍殺。

也便是說,只要能說服弦首,讓他將慕崢嶸之惡隱去,那麽一切的一切,便都將不成問題。

反正即便森獄方面將慕崢嶸與他們之間的暗室之謀主動挑破,也能有許多借口可講。

如果我說我是臥底你不相信,大不了,來個抵死不認就好。

要知道,不久後的將來,道真一脈之銀驃當家,不僅殺害了道真北宗現任領導者,道魁,央千澈,還要去黑海森獄領受王爵,作威作福呢!

可到最後還不是只用一句話就成功洗白?

所以說,除去交合渡氣那件事算個難以辯駁的汙點以外,慕崢嶸其他的惡只需撐過眼下就好,就算有人知曉了真相,將慕崢嶸此段經歷拎出來再提,因著時過境遷,時勢不再,又能對慕崢嶸造成多大的影響呢?

畢竟就連百世經綸的過往,也絕不是一水的偉光正,中原劍聖葉小釵,曾經還是歐陽世家用以爭霸天下的得力下屬。大家大哥別笑二哥,底子上都差不了太多。

弦首與慕容白亦可算是舊識故友,二人之間還有換招之情。

有這份過往情誼,再加上弦首向來都願意顧全大局的心性,要想將之說服,當也並不算難。

所以,在與慕崢嶸分別,離開了篁翠東風以後,慕容白便立即出發,在一處通往道真南宗總部元宗六象的必經路口,截住了正要去尋道真南宗領導者道磐式洞機說話的弦首,蒼。

“冷別賦?竟然是你!”

久遠前三境論道,弦首與冷別賦因志趣相投,遂成至交。

即便已有許多年再未見過,但弦首也立即認出了慕容白的身份,面上帶出了幾分歡喜的笑容。

苦境道門如今在道真一脈的領導下,正在積極與黑海森獄勢力做著抗爭,如此局面中,如果有慕容白這樣一位修為絕頂的道門高手參戰,對局勢的影響絕對稱得上不可估量。

但緊接著,思及自己近些時日以來通過對東君慕崢嶸的私下探查所得的一些線索,心下不免又生了些微凝滯。

弦首知道,慕崢嶸與獨照松月之間的關系算是至交,可托生死。

慕容白現今入局,憑他與慕崢嶸兩人的親厚關系,難免不會對時局產生其他什麽不好的影響。

“好友,你不在你獨照松月醉情山水,怎的突然就入了江湖?”

“正好現今我道門一脈正在同森獄爭戰,有冷別賦你相助,道門勝期可望!”

心中思慮不過只一瞬便逝,弦首最終仍是對慕容白發出了共往元宗六象一行的邀請。

只是,慕容白對道真南宗那些人的尿性底細知之甚詳,如今雖已入局,但做個閑雲野鶴無拘無束的正好,哪裏會將自己送到體制中去,受那大義名分管控?

所以,面對著弦首眼中蘊藏的殷殷期盼,慕容白只能逆了他的好意,沖其歉然一笑。

“抱歉,對於道真一脈,我正在暗中跟進一些事情,等有了些許眉目以後,再同弦首相約,共上元宗六象。”

在言語間留下個引子,向弦首說了這樣一句以後。

慕容白將面容一肅,以沈沈語氣,沖著弦首又開口道。

“冷別賦今日前來,是有關東君之事,需得同弦首詳談……”

此間道口當然不是深談場所,而在聽聞“東君”二字以後,心頭驟跳的弦首也明白慕容白今日來尋必是有大事需言。

所以也暫熄了往元宗六象去的打算,而是與慕容白去到附近一座高山之巔,在無人打擾的環境下,仔細言說後續。

“祖鴻鈞道友的祈生明錘當是在好友手中吧?”

雖是發問,但面上含笑的慕容白此時姿態,卻是一副已經確定了此事的模樣。

弦首心中雖是存滿了疑慮,但在略微想了想後,倒也沒有否認,輕輕點頭認可了下來。

他盯住了慕容白,面色沈肅。

既然慕容白已知道了祈生明錘在他手上,那必然也已知道了祖鴻鈞之死的真相。

那麽,他今日過來……

沒有叫弦首猜測太久,隨後再次開口的慕容白果然就自己承認了此節。

但緊接著,他並沒有在祖鴻鈞之死的問題上深談,而是將話鋒一轉,說起了慕崢嶸性情大變的原因。

“弦首可知東君為何會突然性情大變,以至於做出這樣多的錯事來?”

聽到慕容白如此問題,弦首先以疑惑眼光往慕容白面上瞧了一瞧,隨即才沈聲說道,“自是因為湘君之死。”

這是武林中許多人都已知曉的事情,正因為湘君慕瀟韓死在了道真北芳秀手上,慕崢嶸才會履足江湖,與倦收天強勢對上。

後來,他們二人為泯恩仇,還在永旭之巔做了一場龍爭虎鬥,演了一輪拳掌交鋒。

慕容白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弦首的回答。

但在隨後,他卻又於嘆息過一聲後,沖著弦首緩聲說道,“除湘君之死外,其實還有其他好些緣由。”

慕容白道,“我也非是要替東君開脫,祖鴻鈞英靈未遠,同為道門友人,對祖鴻鈞之死,我心內亦是悲慟。”

“但若將此罪責全數歸在東君一人身上,未免有所不公。”

弦首將眉頭揚起,話音裏滿是意味深長,“哦?”

慕容白凝聲問道,“弦首是不信我?”

弦首搖頭,迎上慕容白的眼光,沈聲答道,“你我故友,我素知你性情,當不會刻意替東君隱惡。”

眼見再故意做作下去,難免會有些過猶不及,所以慕容白便在得了弦首肯定以後,直接開口解釋起來,“東君之性情變化,還得從異拳譜說起。”

“異拳譜?”

眼見弦首有所疑問,慕容白想了想,才又繼續說道,“這又得從拳域說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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