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滿血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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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公的還是母的？”溫竹把變小的烏龜抓在手中，眼睛由它的腹部一直看到了尾巴尖。
林得魁忙活著手中的事，頭也沒擡地道：“不知道，我沒養過烏龜。”
“要是母的就好了。”
聽到她略有些期待的聲音，老大爺終於擡頭看了她一眼：“為啥？”
“要是母的，它就會下蛋，到時候我們也不用吃它了，可以吃龜蛋。一直養著它，就一直有龜蛋吃，這就叫可持續發展！”她雙眼放光，盯著烏龜的眼神就跟盯著錢似的。
“那要是只公的呢？”
“哦，那就養大了吃掉吧。”
“……”
林得魁默默擦了把汗，對於她執著於吃的這件事上有了深刻的了解。
暗自祈禱著烏龜一定要是母的呀，不然就要被溫竹給吃了。
心裏想著事，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沒過多久，他將手上編好的草鞋遞給她：“做好了，你穿上試試。”
昨天看她腳上的草鞋已經壞得不能穿了，回來的路上他就順手弄了些葛藤回來，給她重新編了雙鞋穿。
溫竹道謝後接過，套在腳上走了兩步，真心誇讚道：“很不錯！大爺你手藝可真好！”
老大爺憨笑兩聲，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謙虛道：“哪裏哪裏，也就普通的草鞋。等會再去割些葛藤回來，大爺多給你做幾雙備用。這樣你找到新鞋前也不會沒鞋子穿了。”
“誒好！”她笑嘻嘻跑了出去，邊跑邊喊，“我這就去！大爺你在這兒等著我回來！”
她最開始的拖鞋早就在被蟲子們追趕的時候跑掉了。
這之後在隧道裏看到的那輛車上其實是有衣服和鞋子的，不過她不敢穿。當時翻找過發現兜裏沒東西後，就放回去當做沒看見了。
就這麽光著腳一直撐到了出隧道，她這才找到葛藤，匆匆編了雙草鞋應付一下。
看著腳上的新草鞋，她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心情好極了。
老大爺的手藝和她爺爺奶奶的一樣好！
抵達目的地，她將口袋裏的烏龜放到地上：“變大，再變大……停！對，就這樣。”
滿意地看著變得跟汽車一般大小的烏龜，她叮囑道：“放好風，有危險提醒我。順便自己再去找點吃的，我記得你們烏龜能吃草的。”
經過早上被它耍了的那次，溫竹已經完全當它聽得懂自己的話了。
一通吩咐下去後，她轉身就拿著小刀開始割葛藤。
粗壯的藤根被她勉強切割成正常的寬度和長度，一根接著一根被她塞進了背包裏。
順便還塞了不少順手切割下來的葛藤葉，這個可以吃的。
地上的烏龜慢悠悠地將看著她的腦袋調轉方向，身子隨之而轉，註意著周圍的動向。
不敢在這裏逗留太久，溫竹很快就把背包裝滿了。
她將變小的烏龜重新揣回兜裏，朝著小溪跑去。
這世界的天氣奇怪的很，昨天還下著暴雨，現在太陽就大到把溪水都給曬熱了。
雙腳入水，原先抹在腳心的草藥散去，細細密密的疼痛由腳心傳至大腦。
“嘶。”她小心地吸著氣。
烏龜爬至她的手邊，試圖爬上她的手臂。
溫竹斜睨它一眼，把手抽了回來：“沒見過別人洗腳啊？”
想起它今天才剛出生，她頓了頓：“哦對，你確實沒見過別人洗腳。”
烏龜伸長脖子，仰著頭，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瞧。
沒理它，溫竹彎腰將手伸進水中，將腳上的草藥徹底搓洗幹凈。
轉頭見它還在盯著自己，她皺眉：“看我做什麽？”
洗幹凈腳，她又將草鞋洗了一遍。
很快，鞋子和腳在太陽的照射下都幹了。
將背包裏的草藥放在一塊大石上，她沒兩下就用石頭把草藥碾成泥，敷在腳心的傷口上。
穿上草鞋，她走了兩步，對著仰頭看她的烏龜挑眉道：“滿血覆活！”
剛收拾好東西，正要帶著烏龜回去，不遠處的草叢裏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下一秒，伴隨著吱吱嘰嘰的叫聲，草叢裏躥出來了一只巨大老鼠。
她神色一凜，彎腰想要將烏龜撈起來逃跑，就見它早已一溜煙跑出了老遠。
從不知道烏龜還能跑這麽快的溫竹目瞪口呆，隨即反應過來跟在它身後邊跑邊罵：“你個沒良心的！出了事跑得比誰都快！我早上就應該直接把你熬成王八湯喝了！”
老鼠緊追在她身後，尖利的獠牙已經快要觸到她的後腦勺了。
跑在最前方的烏龜調轉身體朝她奔來，跑動間身形逐漸變大至汽車大小，又在跑至女孩身邊時再次調頭。它一邊控制著速度在前面跑著，一邊朝後擺頭示意她跳上來。
溫竹找準機會一躍而上，與此同時，烏龜變回了原來的龐大體型，差點沒讓她一頭栽倒下去。
耳邊是獵獵風聲，她瞇起眼伏下身子，雙手緊扣在龜甲的紋路上，盡量讓自己坐穩些。
這要是掉下去，她必死無疑。
稚龜顯然比不過成年老鼠的體型，她艱難回頭看去，老鼠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
它就要追上他們了！
烏龜四肢一轉，朝著小溪奔去。
兩道撲通聲同時響起，毫無防備的溫竹被飛濺而起的溪水兜頭澆下，閉眼不住地咳嗽起來。
睜眼時，身後的老鼠只剩下遙遠的小黑點，他們居然一下滑出了大老遠。
見沒了威脅，烏龜帶著她上了岸。
看著變回巴掌小的烏龜，溫竹將它捧在手心，難得和顏悅色地誇讚道：“做得不錯！”
烏龜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繼續睜著豆豆眼盯著她瞧。
可惜下一秒它就被女孩揣進了兜裏。
它前爪攀著口袋沿，仰頭看著女孩的下巴，眨巴著眼睛。
溫竹可不管它在做什麽，只要它沒掉出口袋，做什麽都行。
就是在口袋裏大小便都……不行，只有這個不行。
她四處張望著，確認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結果她悲哀地發現烏龜帶著她游得太遠，要想盡快回山洞，除非順著小溪原路返回。
想到還在後頭游著的老鼠，她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太危險了。
水路行不通，只剩下陸路。
按她的腳程，怕是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到。
她低頭看向趴在口袋沿的烏龜，又將它提溜了出來。
先是讓它變成汽車大小，她順著它的尾巴爬上去坐穩，再讓它變回原型。
龜背上視野開闊，仿佛站在幾層樓的高度上俯瞰著大地。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人，和見到高大樹木時的感受一樣，心情十分覆雜。
指揮著烏龜朝著山洞奔去，跑動間帶起的風將她的短發吹亂，被溪水沾濕的睡衣透著絲絲冰涼。
即使烏龜在陸地上步子緩慢，也架不住它體型比溫竹大，就算是慢悠悠的一步，也抵得上她的五六步了。
烏龜鉆進了草叢當中，對它來說依然高大的雜草瞬間遮掩住他們的身形，只剩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從裏傳出。
嘀嗒——
嘀嗒——
黑暗的隧道裏，回蕩著粗重的喘息聲和細微又規律的水滴滴落在地的聲音。
隨著手電筒的光亮起，照映出了這五個人的面容。
一個略顯憔悴的女人倉皇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果果她……”
“她不會有事的！”站在她身邊的平頭男人打斷了她的話。
而他的懷中，躺著一個背部有著猙獰抓痕的小女孩，大量的血液從傷口冒出，滴在了地上。
嘀嗒——
又是一道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聲音，這聲音大概刺激到了女人，她朝著平頭男人吼道：“我們沒有藥！沒有藥！果果現在血止不住，再不找到藥，果果會死的！”
“你閉嘴！我知道！我會去找的！”
“你去哪裏找？外面到處都是蟲子，你要去哪裏找？我們還需要一名醫生給果果做手術！你能找到醫生嗎？或者，你會做手術嗎？”
“我……”男人啞聲。
氣氛頓時凝固住，只有那規律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回蕩在隧道之中，回蕩在眾人的心上。
在場的另一個胡子男突然出聲：“醫生？醫生不就在這裏嗎？”
“你說什麽？！”
最開始說話的兩個人順著胡子男的視線，轉頭看向了站在他們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太太。
老太太臟汙的衣服上隱約可見白大褂的影子。
接著，他們便聽到這個隨手救回來的老太太擺了擺手：“我是獸醫，不是醫人的。”
她說了這麽多個字，那兩人明顯只聽到了一個“醫”字。
只見他們激動道：“醫生，醫生你快救救果果！求求你救救她！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不能失去她啊！需要用到什麽你盡管說，我們給你找回來！”
“唉……”老太太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們讓一個獸醫救人，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不過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再這樣耗下去，這孩子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她快速將手術需要用到的器械和藥物說出，並道：“我盡量拖住，你們要快點回來。”
兩個男人留下一個手電筒後，朝著隧道的另一頭跑去。
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人，依稀可以記得在災變之前，這條隧道的附近就有著一家醫院。
他們在心裏不斷地祈禱著，希望這家醫院還沒有被那些巨型動物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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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得魁忙活著手中的事，頭也沒擡地道：“不知道，我沒養過烏龜。”
“要是母的就好了。”
聽到她略有些期待的聲音，老大爺終於擡頭看了她一眼：“為啥？”
“要是母的，它就會下蛋，到時候我們也不用吃它了，可以吃龜蛋。一直養著它，就一直有龜蛋吃，這就叫可持續發展！”她雙眼放光，盯著烏龜的眼神就跟盯著錢似的。
“那要是只公的呢？”
“哦，那就養大了吃掉吧。”
“……”
林得魁默默擦了把汗，對於她執著於吃的這件事上有了深刻的了解。
暗自祈禱著烏龜一定要是母的呀，不然就要被溫竹給吃了。
心裏想著事，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沒過多久，他將手上編好的草鞋遞給她：“做好了，你穿上試試。”
昨天看她腳上的草鞋已經壞得不能穿了，回來的路上他就順手弄了些葛藤回來，給她重新編了雙鞋穿。
溫竹道謝後接過，套在腳上走了兩步，真心誇讚道：“很不錯！大爺你手藝可真好！”
老大爺憨笑兩聲，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謙虛道：“哪裏哪裏，也就普通的草鞋。等會再去割些葛藤回來，大爺多給你做幾雙備用。這樣你找到新鞋前也不會沒鞋子穿了。”
“誒好！”她笑嘻嘻跑了出去，邊跑邊喊，“我這就去！大爺你在這兒等著我回來！”
她最開始的拖鞋早就在被蟲子們追趕的時候跑掉了。
這之後在隧道裏看到的那輛車上其實是有衣服和鞋子的，不過她不敢穿。當時翻找過發現兜裏沒東西後，就放回去當做沒看見了。
就這麽光著腳一直撐到了出隧道，她這才找到葛藤，匆匆編了雙草鞋應付一下。
看著腳上的新草鞋，她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心情好極了。
老大爺的手藝和她爺爺奶奶的一樣好！
抵達目的地，她將口袋裏的烏龜放到地上：“變大，再變大……停！對，就這樣。”
滿意地看著變得跟汽車一般大小的烏龜，她叮囑道：“放好風，有危險提醒我。順便自己再去找點吃的，我記得你們烏龜能吃草的。”
經過早上被它耍了的那次，溫竹已經完全當它聽得懂自己的話了。
一通吩咐下去後，她轉身就拿著小刀開始割葛藤。
粗壯的藤根被她勉強切割成正常的寬度和長度，一根接著一根被她塞進了背包裏。
順便還塞了不少順手切割下來的葛藤葉，這個可以吃的。
地上的烏龜慢悠悠地將看著她的腦袋調轉方向，身子隨之而轉，註意著周圍的動向。
不敢在這裏逗留太久，溫竹很快就把背包裝滿了。
她將變小的烏龜重新揣回兜裏，朝著小溪跑去。
這世界的天氣奇怪的很，昨天還下著暴雨，現在太陽就大到把溪水都給曬熱了。
雙腳入水，原先抹在腳心的草藥散去，細細密密的疼痛由腳心傳至大腦。
“嘶。”她小心地吸著氣。
烏龜爬至她的手邊，試圖爬上她的手臂。
溫竹斜睨它一眼，把手抽了回來：“沒見過別人洗腳啊？”
想起它今天才剛出生，她頓了頓：“哦對，你確實沒見過別人洗腳。”
烏龜伸長脖子，仰著頭，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瞧。
沒理它，溫竹彎腰將手伸進水中，將腳上的草藥徹底搓洗幹凈。
轉頭見它還在盯著自己，她皺眉：“看我做什麽？”
洗幹凈腳，她又將草鞋洗了一遍。
很快，鞋子和腳在太陽的照射下都幹了。
將背包裏的草藥放在一塊大石上，她沒兩下就用石頭把草藥碾成泥，敷在腳心的傷口上。
穿上草鞋，她走了兩步，對著仰頭看她的烏龜挑眉道：“滿血覆活！”
剛收拾好東西，正要帶著烏龜回去，不遠處的草叢裏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下一秒，伴隨著吱吱嘰嘰的叫聲，草叢裏躥出來了一只巨大老鼠。
她神色一凜，彎腰想要將烏龜撈起來逃跑，就見它早已一溜煙跑出了老遠。
從不知道烏龜還能跑這麽快的溫竹目瞪口呆，隨即反應過來跟在它身後邊跑邊罵：“你個沒良心的！出了事跑得比誰都快！我早上就應該直接把你熬成王八湯喝了！”
老鼠緊追在她身後，尖利的獠牙已經快要觸到她的後腦勺了。
跑在最前方的烏龜調轉身體朝她奔來，跑動間身形逐漸變大至汽車大小，又在跑至女孩身邊時再次調頭。它一邊控制著速度在前面跑著，一邊朝後擺頭示意她跳上來。
溫竹找準機會一躍而上，與此同時，烏龜變回了原來的龐大體型，差點沒讓她一頭栽倒下去。
耳邊是獵獵風聲，她瞇起眼伏下身子，雙手緊扣在龜甲的紋路上，盡量讓自己坐穩些。
這要是掉下去，她必死無疑。
稚龜顯然比不過成年老鼠的體型，她艱難回頭看去，老鼠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
它就要追上他們了！
烏龜四肢一轉，朝著小溪奔去。
兩道撲通聲同時響起，毫無防備的溫竹被飛濺而起的溪水兜頭澆下，閉眼不住地咳嗽起來。
睜眼時，身後的老鼠只剩下遙遠的小黑點，他們居然一下滑出了大老遠。
見沒了威脅，烏龜帶著她上了岸。
看著變回巴掌小的烏龜，溫竹將它捧在手心，難得和顏悅色地誇讚道：“做得不錯！”
烏龜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繼續睜著豆豆眼盯著她瞧。
可惜下一秒它就被女孩揣進了兜裏。
它前爪攀著口袋沿，仰頭看著女孩的下巴，眨巴著眼睛。
溫竹可不管它在做什麽，只要它沒掉出口袋，做什麽都行。
就是在口袋裏大小便都……不行，只有這個不行。
她四處張望著，確認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結果她悲哀地發現烏龜帶著她游得太遠，要想盡快回山洞，除非順著小溪原路返回。
想到還在後頭游著的老鼠，她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太危險了。
水路行不通，只剩下陸路。
按她的腳程，怕是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到。
她低頭看向趴在口袋沿的烏龜，又將它提溜了出來。
先是讓它變成汽車大小，她順著它的尾巴爬上去坐穩，再讓它變回原型。
龜背上視野開闊，仿佛站在幾層樓的高度上俯瞰著大地。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人，和見到高大樹木時的感受一樣，心情十分覆雜。
指揮著烏龜朝著山洞奔去，跑動間帶起的風將她的短發吹亂，被溪水沾濕的睡衣透著絲絲冰涼。
即使烏龜在陸地上步子緩慢，也架不住它體型比溫竹大，就算是慢悠悠的一步，也抵得上她的五六步了。
烏龜鉆進了草叢當中，對它來說依然高大的雜草瞬間遮掩住他們的身形，只剩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從裏傳出。
嘀嗒——
嘀嗒——
黑暗的隧道裏，回蕩著粗重的喘息聲和細微又規律的水滴滴落在地的聲音。
隨著手電筒的光亮起，照映出了這五個人的面容。
一個略顯憔悴的女人倉皇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果果她……”
“她不會有事的！”站在她身邊的平頭男人打斷了她的話。
而他的懷中，躺著一個背部有著猙獰抓痕的小女孩，大量的血液從傷口冒出，滴在了地上。
嘀嗒——
又是一道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聲音，這聲音大概刺激到了女人，她朝著平頭男人吼道：“我們沒有藥！沒有藥！果果現在血止不住，再不找到藥，果果會死的！”
“你閉嘴！我知道！我會去找的！”
“你去哪裏找？外面到處都是蟲子，你要去哪裏找？我們還需要一名醫生給果果做手術！你能找到醫生嗎？或者，你會做手術嗎？”
“我……”男人啞聲。
氣氛頓時凝固住，只有那規律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回蕩在隧道之中，回蕩在眾人的心上。
在場的另一個胡子男突然出聲：“醫生？醫生不就在這裏嗎？”
“你說什麽？！”
最開始說話的兩個人順著胡子男的視線，轉頭看向了站在他們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太太。
老太太臟汙的衣服上隱約可見白大褂的影子。
接著，他們便聽到這個隨手救回來的老太太擺了擺手：“我是獸醫，不是醫人的。”
她說了這麽多個字，那兩人明顯只聽到了一個“醫”字。
只見他們激動道：“醫生，醫生你快救救果果！求求你救救她！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不能失去她啊！需要用到什麽你盡管說，我們給你找回來！”
“唉……”老太太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們讓一個獸醫救人，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不過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再這樣耗下去，這孩子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她快速將手術需要用到的器械和藥物說出，並道：“我盡量拖住，你們要快點回來。”
兩個男人留下一個手電筒後，朝著隧道的另一頭跑去。
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人，依稀可以記得在災變之前，這條隧道的附近就有著一家醫院。
他們在心裏不斷地祈禱著，希望這家醫院還沒有被那些巨型動物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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