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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包恩先生,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是彭格列首領!這個女人堆彭格列一點都不友善,不可能!”看到深受打擊險些站不穩的沢田綱吉,獄寺隼人疾步跑上去扶住自己敬慕的十代目,一邊對裏包恩說出自己的質疑。盡管心中早就在猜這種可能,但由裏包恩親口說出這個答案,再看古賀直姬一副漠不關心無所謂的樣子,獄寺隼人還是對古賀直姬產生不出好感。這個女人哪有一點像十代目,完全沒有十代目那種大空的包容!

“沢田直姬?原來如此。”這麽說著,雲雀恭彌消耗殆盡的體力又被濃郁的戰意充滿,挑起的鳳眼流露出對古賀直姬身手的躍躍欲試。

“哈哈,直姬如果是平行世界的彭格列首領的話,那個保鏢應該就是平行世界的獄寺了吧?那麽,直姬也是阿綱爸爸的女兒?不過,那個保鏢的年紀看上去比獄寺大了好多,難道直姬你其實是阿綱的女兒?”

“你這個棒球笨蛋!誰和那個人是一個人了?還有,十代目怎麽可能有這種女兒!”如果不是扶著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就要沖到山本武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把這種可怕的念頭給扼殺。

“以古賀隼人的年紀推算的話,也有這種可能性。”

“裏包恩!”

托山本武和裏包恩兩人的福,處於渾噩狀態的沢田綱吉終於清醒過來,當即對於兩人的猜想無力吐槽。“古賀,你真的是……?”如果是爸爸的女兒,平行世界的自己就沒有了嗎?這種感覺好奇怪。

“等等,我有點不太清楚,你們說這個女孩是平行世界的彭格列首領?”回過神來的斯帕納指著古賀直姬問向明顯也是不清楚的沢田綱吉問道,“然後,按照你們的推測,這個女孩很有可能是平行世界另外一個彭格列?”

“直姬大人是女生,Boss是男生。”聽到斯帕納把古賀直姬和沢田綱吉比作同一個人,庫洛姆小聲地補充其中的差別。

“嘛,這個不是問題,這個女孩的身份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是嗎,彭格列?”

“呃……”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問當事人更清楚直接嗎?“古賀,你?”

“不愧是裏包恩先生,差不多就是這樣。”看到古賀直姬明顯不會開口承認的樣子,入江正一頂著古賀直姬讓自己倍感壓力的目光,揉著越來越抽痛的腹部開始解釋,“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君曾經在古賀大人身上看到過彭格列指環,再加上古賀隼人的關系,我和沢田綱吉君就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懷疑他們是平行世界的來客。除了我們所在世界,還有很多其他平行世界的存在。後來,我們抽取了古賀大人和沢田綱吉君的DNA還有獄寺君的DNA做了比對,都是完全吻合的結果。只是,這種身份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整個彭格列只有我和沢田綱吉君知道。”

“看起來平行世界的阿綱成為為了沢田直姬呢,”不過,古賀隼人和獄寺的年齡差還是很介意啊。壓下心中的疑惑,裏包恩打量著被說破身份仍舊無動於衷的古賀直姬,少見地又皺起了眉。“身為彭格列的十代目,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預想中的回答沒有響起,響起的是古賀直姬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殘破的基地內,顯得格外空蕩質冷。山本武擔憂地看了過去,腳下挪開的步伐最終在古賀直姬散發出不想有人靠近的信息中收了回來,直姬……

“真是可笑~”停下笑聲,古賀直姬將在場的所有人一一掃了一眼,說出口的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這個世界怎麽樣都和我沒有關系,不要忘了,彭格列的十代目可是沢田君~我沒有拯救世界那麽偉大的志向,另外,在你們彭格列家族眼中,我是敵對的一方不是嗎?突然變這麽友好的同伴關系,我可是會受不了的喲。”

“你這個女人!”額頭青筋凸出,獄寺隼人完全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如果是平行世界的十代目的話,在彭格列遇上這種絕境,不是應該站出來幫助十代目?

“想要對作為十代目的我動手嗎,獄寺隼人?”

古賀直姬定定地站在原地,下巴微微擡高,不見任何盛氣淩人的姿態,卻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倒是十足十擺上了被定義的首領的架子。見此,獄寺隼人握緊拳頭,最終也只是不甘地吐了一個“你”字。

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像十代目了!但在古賀直姬沒有否認身份之後,對著那張神似沢田綱吉的臉,獄寺隼人再也做不出和以前一樣的行為,光是想起以前對古賀直姬做出的那些攻擊,就讓獄寺隼人莫名地難受後悔了起來。可惡!

“古賀大人,目前的形勢對彭格列極為不利,您既然知道更多的情報,”平視的目光似不經意地劃過來一眼,入江正一一頓,“如果有您的幫助,相信我們打倒白蘭大人的機會會更大。”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覆。”

“那麽,作為救出古賀隼人的條件怎麽樣?”

棕色的眼眸對上同樣深沈的黑眸,古賀直姬歪頭笑了笑,“作為曾經的彭格列,有一句話想要提醒你們,對待敵人千萬不要存有仁慈之心。接下來,正一君,跟我走吧。”

“直姬你不想說的話,一定有你的理由。”迅速整理好心情,山本武笑著站在了古賀直姬這邊。“真六吊花的實力很強的話,也只能硬上了啊。”

山本?沢田綱吉意外地看了山本武幾眼,只不過對方的視線一直專註地放在古賀直姬身上。略一躊躇,沢田綱吉跟著笑了起來,轉向古賀直姬的目光多了幾分抱歉。“說起來,古賀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的話,我們這邊的事也不好麻煩古賀啊。不管怎麽樣,大家做好努力迎接接下來的戰鬥吧。”

“十代目……是!”

真是任性的大空呢。“你和古賀隼人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一次,古賀直姬連頭都沒有回過來,拽著入江正一旁若無人地離開基地。

再次看到古賀直姬,不是沢田綱吉以為的choice戰,而是choice戰失敗之後,見到了提出讓他保護自己的並入密魯菲奧雷家族的基裏奧內羅的首領尤尼,帶著對方一起回到過去接受新的試煉。

回到十年前的世界,看著熟悉的並盛神社,沢田綱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一會,早一步回到過去的裏包恩集合了其他的彩虹之子出現在了神社,打斷了沢田綱吉的懷念。互相拉扯了一通,裏包恩對沢田綱吉等人開始交待這次的試煉,並在最後讓沢田綱吉拿出指環。

下一刻,彩虹之子的奶嘴連同沢田綱吉的大空指環自主地發出亮光,慢慢地,一道火焰從指環內飛出投落到前方。讓人睜不開眼的火焰淡去後,一抹頎長的身影取而代之站在了對面,俊秀的臉龐粗略一看,與沢田綱吉有幾分相似,但比沢田綱吉更為成熟。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卻沒有古賀直姬那種淡漠或者生人勿進的感覺,有的是一種平靜帶來的寧和。

“您,您是……”這張臉,好像是在哪見過。

“沒想到有一天能夠親眼目睹他的風采,說實話我也難以置信,”站在沢田綱吉肩膀上的裏包恩在眾人屏住呼吸暗暗打量對方的時候開了口,臉上因為對方真的如意料中出現而變化的表情很快壓下。“我來介紹一下,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彭格列一世——Vongola primo。”

彭格列一世!!

聽到對方身份的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百多年的人竟然就這麽出現他們面前!

“又見面了,彭格列十世。”與火炎同色的眼眸微張直視向驚楞的沢田綱吉,Giotto用著古井不波的聲音淡聲說道。結果,這一開口,又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神色變化,Giotto落向沢田綱吉的視線掠向了在他身後不遠的尤尼,剛要開口,一道光影出現在面前,正是十多天前才見過的古賀直姬。

從穿梭的感覺中脫離,古賀直姬無意識地瞇了瞇眼,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然後對上了幾米之外望著自己瞳孔驟然緊縮的Giotto,不由一楞。

看到出現的人是古賀直姬,Giotto臉上的淡定瞬間崩塌,腳下挪動有些輕顫的步伐靠向無數次輾轉在夢中的身影。盡管對方的身體有些縮水,但是,身上散發出的是曾經最熟悉不過的氣息。從來沒有想過還有再見的機會,而且是這麽近的距離,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對方的身體。

一步一步靠近,Giotto懷著某種不知名的心情又停下了腳步。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嘴角牽起一抹如若春風的笑容,淺淺地卻讓整張臉倏然間生動鮮活了起來,不像是一個意識的實體化的身影,而是一個真正活著的人,但都不及Giotto後面說的那句話讓人震驚:“好久不見,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爬上了把章節順序給理回來了,jj的抽風真不是別家能比的

然後,如果作者犯懶不修的話,下一章會過掉正文先刷初代卷

所以說,直姬妹紙和初代爺爺才不是什麽暧昧的戀人關系嘛,明明是師徒>///<可純潔了(^o^)/~

56目標,西西裏島

19世紀,意大利西西裏島

深秋,吹在身上的秋風卻已經瑟冷如寒冬。腳下踩著枯黃的落葉,穿著黑色西裝的女孩微低著頭走在逐漸破敗的小鎮上。在她身後,一名穿著同款西裝的青年亦步亦趨地跟著,碧綠的眼眸緊緊鎖在女孩身上,眼底埋著濃濃的擔憂。

漸漸地,兩人走入了小鎮最為殘破的地方。一路上,公然強搶居民手中錢財或是無所顧忌毆打居民的情況越來越多,但是,面對這一切,女孩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眼神沒有一絲變化地繼續往前走。而在她身後的青年,除了看緊女孩以外,所多出的關註便是迎面可能靠近女孩的陌生人。

對於這種漠不關心的姿態,鎮上的居民已經司空見慣,唯一不同的是兩個人的衣著太過整潔,尤其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質像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子弟。而這種高貴的身份,對貧民來說太過遙遠,但是,好奇的同時也有些佩服這兩個人的膽量,到他們這種地方竟然沒有帶上護衛,真以為是大小姐出游自家的後花園麽。

果然,沒多久就有幾個持著家夥的男人找上了這兩個“異類”。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讓看到這一幕的所有居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張開的嘴巴也久久沒有合上。這幾個在鎮上有些名氣的男人剛剛靠近女孩一米的距離,就被女孩身後的那個青年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秒殺了,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各自捂著不同的部位嗷嗷大叫,顯然是被青年打得傷很重。

做完這一切,青年看都沒有去看一眼,轉身對著女孩單膝下跪,“十代目,沒有打擾到您吧?”

女孩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擡腳越過青年,又繼續走了下去。

似乎習慣了女孩的漠然,青年沒有露出什麽失落之類的表情,站起身後重新跟在了她後面。

“Giotto,你先離開,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你在說什麽傻話,G!我怎麽可能丟下你自己一個人跑?”

“Giotto!”

“沒關系,我們一定可以的。”

走近巷子的拐角,名為Giotto和G的爭吵聲從裏面飄了進來,女孩的神情第一次有了些許波瀾,腳下的步子也跟著停頓了一秒。

“十代目,可以的話,請您換一個方向。”

“不用。”

沒有理會因為自己的開口而變得突然感動起來的青年,女孩走出了略顯陰暗的拐角。擡起頭,巷子的盡頭,一群長相兇惡拿著長刀的人正對著兩名少年亂砍,一邊砍一邊不斷地發出嬉笑聲,輕松的神態,完全一副貓捉老鼠的戲耍模樣。對面,處於下風的兩名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破好幾道口子,臉上也帶著血漬可見的傷口,卻還在互相扶持,並努力地和敵人游鬥、反攻。

慢一步看到畫面的青年疑惑地看了看開始陷入險境的兩名少年,又轉頭看向不發一言但比任何時候都關註的女孩,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十代目,需要我出手嗎?”再不出手的話,那兩個人怕是想救也救不了了。

“G,你後悔嗎?”這時,幾乎沒了還手之力的金發少年兀的開口,打斷了女孩的回答。少年的模樣雖然看起來異常狼狽,但是,揚起在臉上的笑容卻如天空般澄凈、明亮,一瞬間,變得讓人無法忽視的耀眼。

另一邊,聽到Giotto話的G轉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肯定而堅定地回道:“怎麽可能?”

得到同伴的肯定,Giotto滿足地笑了起來,“謝謝你,G。”

“笨蛋!”

這一刻,女孩被兩名少年彼此間那種信命交托的信賴,和即使就此死去也絕不後悔的表情灼痛了。

猛地移開視線,女孩後退一步,將自己的身影沒入拐角。過了一會,低啞的嗓音伴隨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煩躁徐徐響起:“隼人,動手吧。”

“是,十代目!”

有了女孩的命令,對Giotto和G有一種沒來由好感的青年立刻走了出去。接著,傳來“嘭”“砰”的打鬥聲,再之後,青年帶著Giotto和G回到了女孩所在的位置。結果,女孩做了一個側轉身的動作,青年默默把即將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走吧,隼人。”

“是。”

“那個,”看到救下自己和G的恩人沒有一點想要認識兩人的欲望,Giotto忍不住開了口,卻看到只有那名青年停下了腳步,女孩則依舊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走著,不由撓了撓頭,“非常感謝兩位的幫忙,我叫Giotto,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夥伴G。”那個人,好像不太喜歡他們呢。

青年停下的腳步重新邁出,臉上救人時表現出的熱情也在落下腳步的時候完全收起,行走間,已經完全和女孩的漠然同調了起來。

“餵!”沖人大聲喊的結果就是,後面的話被傷口傳來的撕裂感給賭了回去。

“如果沒有他們,躺在那邊的就是我和G兩個人了。”Giotto爽朗地笑了笑,伸手勾上G的肩膀,惹得後者一個趔趄,“我們也回去吧。”

“切~”

一個月之後,Giotto和G兩人又在雙雙掛彩的情況下被偶然路過的青年第三次救場。

“哈哈,真巧啊。”互相攙扶著回到女孩身邊,Giotto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靦腆和客氣,說出口的話也隨意了許多,甚至於沒有再提“謝謝”之類的感恩話題。反倒是女孩,雖然一次又一次示意身邊的青年出手救人,但是,事後的表現始終貫徹如一。也是這一點,讓每次被救的G完全沒有一點感恩的心態。

“那個,等一等。”快女孩一步繞到她前面,Giotto張開的雙手在女孩的直視下訕訕地垂下,“我是想說,既然大家這麽熟了,不如就一起吧。我和G正好要組織一個自衛團,你們也一起加入怎麽樣?”

可惜,女孩的表現就像是個精致的玩偶。看到前方不通,側身避開對面的Giotto,往另一個方向走了。自然地,一向以女孩行動為準則的青年立刻拋下兩人,追著女孩的身影跟了過去。

“好像被討厭了啊。”Giotto抓著自己的頭發,望著女孩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Giotto,”G側身轉向Giotto,表情嚴肅,“為什麽要做這麽危險的事?今天的事,是你故意的吧,故意把自己陷入這種險境。”

“啊哈?被看出來了。”接收到G不滿的瞪眼,Giotto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的輕浮隨之收斂,“想要證實一點事,啊!不要這麽用力地瞪我嘛,G。我是一定不會讓G你出事的。”

G垂頭扶額,“下次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Giotto。”

“啊,我知道。”

很快地,有關兩個很年輕的少年組織了一個自衛團,說是要保護鎮上的居民不會受到迫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小鎮。初時,大部分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嗤之以鼻,兩個小孩能有什麽作為?不過是小孩的辦家家游戲,過了熱度就不會再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大話。但是,過了一段時間,鎮民們發現這兩個少年真的是很努力地在維持他們自以為的秩序,幫助被惡霸強搶的貧民,被地主迫害的貧民,被歹徒威脅的貧民等等。

於是,不知不覺中,鎮上的居民對這兩名少年有了一絲微弱的期待。

另一面,那些惡勢力看到有人敢出來挑戰自己的權威,自然不喜。隨後,一道道打壓和追殺兩名少年的命令相繼發出。沒多久,Giotto和G的時間被快速剝奪,除了應付各種層出不窮的偷襲,便沒有多餘的空閑去幫助其他的貧民。次數多了,那一絲微弱的期待猶如曇花,一眨眼,盡數消逝。

“可惡!”

“G,還能撐下去嗎?”

“啊。”

這一次,遇上陷在“狼群”包圍中的“綿羊”,只有女孩一個人。

女孩安靜地站在角落裏,雙眼遠遠地看著一不小心就會被敵人的劍殺到的金發少年。等到少年露出真正的狼狽,女孩的腳在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往前挪動了半步,而在那把劍離少年的咽喉只有一公分的剎那,一塊細小的石頭從女孩的腳下直射向握著劍柄的手。

“哐啷!”

“是誰?出來!”

女孩慢悠悠地從角落挪出身形,垂下的手在走入戰場範圍的一刻,一柄泛著冷光的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掌心。

57目標,藍寶

“老師,今天我們會有一名新的家族成員過來報道。”占地不大的房間內,Giotto對著坐在對面捧著茶杯,側首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沢田直姬說道,仍舊有些青澀未脫的臉龐沾著一絲喜氣,看上去多了幾分跳脫。

只是,被Giotto稱為老師的沢田直姬聽到他的話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端起溫度剛剛好的茶低頭抿了一口。沒有發出一點不合時宜的聲音,彰顯著良好的修養,讓人不經意間變忽略了舉止間的冷淡。

對於沢田直姬的冷淡,Giotto已經習以為常。就在一年前,在他生命受到威脅的一刻,眼前的這個人終於出手把他和G救下。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對方是被青年保護的哪家的小姐,就是性格冷淡了點,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結果,不出則已,一出手,攻擊力並不比青年弱多少,甚至相較於青年下手更加淩厲一些。

那個時候,心裏想著剛剛建立的自衛團,自然是不願再放過身手比起自己和G不知好多少倍的兩個人。再者,Giotto對沢田直姬有一種莫名地親近感,覺得對方是可以依賴信任的,便更加賣力地游說兩人加入自己的自衛團。到最後,磨不過Giotto的自來熟和三天兩頭的巧遇,沢田直姬和獄寺隼人無力地加入了尚不成熟的自衛團。

說是加入自衛團,沢田直姬還是過著和以前差不多的生活,每天帶著獄寺隼人漫無目的地游走在貧民區,唯一的變化就是把住處搬到了Giotto這邊。對此,僅僅把兩人帶入自衛團就頗為心滿意足的Giotto沒有什麽異議,而G因為兩個人的不負責任頗有微詞,但有Giotto在旁邊周旋,倒沒有發生什麽大的摩擦或是不太愉快的事。

“老師,”沒有摻雜任何多餘情緒的視線順著Giotto的話轉了過去,Giotto笑了笑,心中卻悄悄劃過一抹嘆息。一年的時間,老師還是初見時的那幅模樣,面上永遠清清淡淡的,不管遇上什麽都看不到那張過分清冷的臉龐出現第二種表情,對待自己的態度也沒有因為自己成為她的弟子而變得熱絡。如果走在路上,Giotto可以預見旁人對兩人的關系猜測更多的是停留在認識的階段。都一年了呢……

不知不覺,Giotto將這句以極低的聲音從喉間輕吐。本就安靜的房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只隔了一張桌子,即便聲音很輕,落在沢田直姬耳中卻是咬字清晰。然而,沢田直姬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收回了落向Giotto的視線,也不問對方剛才開口想說的是什麽,徑自看向了茶杯內的浮葉。

看到這樣的沢田直姬,能夠磨得沢田直姬答應做自己老師的Giotto也不免生出一種挫敗感。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到底經歷過什麽,才使得一個二十多歲正值大好年華的人變得這麽沈重沒有生氣,就好像是身上的感官都被剝奪了一般。

難怪G會和自己抱怨不想長時間面對老師啊,確實壓力不小。“老師喜歡什麽?”

一般被這麽跳著問,總會多看問的人幾眼或是反應慢上半拍,沢田直姬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不變,口中倒是做出了回應:“沒有。”

又是這種維持在一個聲調的語調,他都聽了一年了。“自衛團的事,還是讓老師為難了嗎?”

澄澈的眼眸看過來流露出幾分失落,配上少年的那種特有的朝氣,竟讓人感覺到幾分說不出的委屈。這麽一想,眼前的少年盡管是一個自衛團的首領,在旁人眼中卻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沒有。”

才說完,沢田直姬發現對面的少年臉上的那份委屈變得更明朗了。放下茶杯,沢田直姬起身往門外走了出去。腳步跨過門檻,始終貫徹一個聲調的話輕輕響起:“為難的話,我不會答應。”當時的情況,她不知道沒有自己的出現會變成什麽,但是……

望著頭頂的一片藍天,沢田直姬瞇了瞇眼,泛起在眼底的自嘲一閃而逝。她不想因為一個意外,對僅存的幾人產生什麽影響,即使她連現在的世界與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不是同一個世界都不能肯定。

老師,其實是個溫柔的人吧。

目光註視著沢田直姬的背影,Giotto伸手托著下頷,臉上露出一抹猶如暖陽的淺笑,淡去了眼中的失落。說起來,他好像是第一次聽到老師疑似解釋的話。想到這,Giotto有些後悔沒有看到老師說話時的表情。

一年的時間,Giotto組織起來的自衛團在小鎮上已經有了不小的聲望。眾人對這些少年也有最初的猜疑變成現在的信任,其中自衛團的戰績是一方面,自衛團成員的相貌和年輕也是一方面,畢竟面對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青年,自然是年紀尚淺的年輕人比較容易讓人卸下防備。而且,自衛團也確實做到當初少年說下的那般,小鎮內的治安一時之間倒是平和了不少。

傍晚時分,沢田直姬見到了Giotto口中的新成員。隨著自衛團的發展,陸陸續續加入了不少人,但是,對於家族的內部成員,Giotto露出了與年齡不符的嚴苛,到現在也只有四名成員。

推開門,在休息的客房看到的是一幕美少年熟睡的畫面。綠發的少年側身躺在沙發上,一只腳高高掛在椅背上,另一只腳踩著地板,雙眼緊閉,呼吸平穩,鼻尖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氣泡冒著。視線緊緊盯在少年的臉上,在看到少年微微顫動的睫毛,沢田直姬的呼吸倏地一窒。

註意到沢田直姬的異樣,獄寺隼人的視線從少年的身上轉回到了沢田直姬身上,隨即看到沢田直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年臉上,攏起的眉皺得更緊了。視線下垂,瞥到那只緊緊攥成拳的手,上前半步走到沢田直姬身側,壓低的聲線直逼入對方耳中,“直姬大人。”

沈穩帶有安撫意味的嗓音響起,沢田直姬定了定神,攥緊的手松開又虛握了一下才徹底放松下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藍波,只是長得相像而已。

兩人的悄聲交流,離得近的Giotto和G自然一字不落地聽了過去。擡眼看向身材高大的青年,Giotto有一瞬陷入了沈思。唯一能讓老師有聲調起伏對待的只有面前的這個人,即使平時兩個人說的話也不多,但是,彌漫在彼此間的那種無言的默契還有一種類似的氣息,對他來說都太過顯眼。就能力上來說,對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處事周到,實力強悍,為人穩重,和他一比,自己和G確確實實是個不成熟的孩子。

伸手在Giotto的肩膀上一搭,G對側過來的Giotto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哈哈,這裏,還有這裏都是本大爺的領地!”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安靜,而發出嘟噥聲的少年翻了個轉身,卻“撲通”一聲滾到了地上。“誰?是誰在打本大爺的頭!”摸著頭,少年坐起身,緩緩睜開了一只眼。視野中映出熟悉的身影,少年仰頭打了個哈欠,神色懶懶地對那道熟悉的身影招呼道:“是Giotto啊。”

“老師,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新成員藍寶。”越步走到沢田直姬的另一邊,Giotto微笑著替兩方介紹,“藍寶,G你已經認識了,這兩位分別是我的老師沢田直姬,還有家族成員獄寺隼人。”順著介紹看過去,Giotto驀地睜大了眼,老師,這是在笑嗎?

此刻,被點到名的沢田直姬對藍寶微微頷首,抿起的唇罕見地牽起一抹微小的弧度,構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笑。看在Giotto等人眼中,簡直不可思議,都有些怔楞地看著這抹很淡卻連自己的嘴角都跟著揚起的笑容。而在幾人之中,又以獄寺隼人的表現最為激動,滿是溫柔的碧眸都能眨出一層霧氣。

“啊啊,真是兩個麻煩的名字。”抱怨的聲音一出,沢田直姬唇畔的笑容仿如曇花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令Giotto和獄寺隼人兩人遺憾的同時把幽怨的目光投向了罪魁禍首。感應到目光中帶來的不滿,藍寶不明地瑟縮了下,一邊把自己的身體陷進沙發,然後疑惑地看了看沢田直姬,大聲嚷嚷道:“本大爺是藍寶。Giotto,有沒有吃的?本大爺餓了。”

Giotto點點頭,轉頭略帶尷尬地看著沢田直姬,“老師,那個,我們先去吃飯吧。”

“嗯。”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推翻存稿重新刷劇情果然是個苦逼的自虐( >﹏<)

然後,嚶嚶嚶,快來拉住我,我最近看別的小說看得都不想碼字了,都是幾百萬的那種超長篇,一看就停不住了 _(:3」∠)_

58目標,蛋糕

“今天的修煉,”沢田直姬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在Giotto好奇的眼神中又一次消失不見。頓了頓,沢田直姬難得地皺了下眉,腦海中閃過的是這個素來在修行中非常用心的弟子走神的畫面,“不合格。”

“誒?!”

沒有理會Giotto的哀鳴聲,沢田直姬壓下心中的疑慮很幹脆地轉身,剛走一步,身後的Giotto巴巴地追了上來。看著前面即使走路也走得讓人挑不出一絲差錯的身影,Giotto伸手揉著自己後腦勺的頭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卻不敢開口提半個求情的字眼。

大半年的修行,Giotto已經摸清楚自己老師在修行上說一不二的作風,如果開口替自己辯解,得到的結果不會是老師心軟對自己的減罰,而是加倍的懲罰。對於Giotto的教導,沢田直姬奉行的是百分百的實踐,從不在意自己的實力壓制會不會對自己的弟子造成什麽不良的心裏影響,每次的對練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因此,每次修行回去,其中一個人的衣服上面必定會有這樣那樣的缺口。而事後的修行心得,沢田直姬從來都是只字不提,但如果Giotto在第二天的修行上沒有改進的話,身上的缺口絕對會比第一天多出兩倍。至於所謂的不合格,Giotto只希望自己的老師從來沒有定過這種標準。

穿過樹林,搖搖欲墜的枯葉在輕風地舞動下,從樹枝上簌簌地落了下來,一腳踩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忽地,前面的人踩上樹葉的聲音戛然而止,Giotto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就聽到清冷的聲音夾著風聲送到耳邊:“為什麽是那孩子?”

Giotto先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師說的應該是藍寶。第一次表現出的關心不是自己這個弟子而是新到的家族成員,Giotto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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