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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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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你別這樣,我們說清楚好不好?”蕭瑟立刻緊張起來,但是他現在只想弄清楚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

為何安寧會突然間變成這樣。

“不用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都不知道你們兩兄弟竟然玩我這麽久。”安寧一聲喝斥,便轉身離去。

她現在只想要好好地處理最近的這些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太多了,多得她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她可不知道林滄海究竟打得是什麽算盤。

什麽誓言都是假的。

三分真情七分戲 ,原來表演得最好的那一個永遠都不是她,而是林滄海。

那般深藏不露的男人。

竟然會在拿走了她的一切之後再狠狠地給她一擊。

真的好狠。

“林滄海?”電話裏傳來接通的聲音,安寧便開口。

“安寧,怎麽了?”林滄海詢問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因為在會議上,他只得壓低了聲音。

原本不準備接電話的,但是一看是安寧打過來的,他也不由自主地就接起來了。

“晚上早點回家,我等你。”說完安寧就掛了電話,冷著臉踩著油門飈出去。

她鋼嘎的語氣溫柔的讓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既然都在裝。

她和他裝到底又有何不可。

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最後鹿死誰手還真的不知道。

安寧回到別墅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調酒。

一瓶瓶的調,各種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擺滿了整個屋子。

一層層的堆起來就像藝術品一樣。

只有在如此安靜的時刻,安寧可能夠讓自己得到短暫的平靜。

管家正在吩咐廚房裏做菜。

一聽說少爺今天會早點下班所有的人早早的就開始忙碌起來。

一直到黃昏時刻,林滄海才面帶著笑容趕回來。

安寧看了他一眼,滿臉的笑容。

一屋子都是熱鬧的場景。

好久都沒有這樣的生活了,自從上次安寧離開後,這裏就變得相當的冷清。

乍一進來還以為這個屋子裏沒有住人似的。

“快過來坐。”安寧在桌子旁朝林滄海招手。

林滄海將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走了過去。

安寧把林滄海按在椅子上,自己轉身彈開,轉身坐在不遠處的鋼琴面前。

“我今天給你彈一個曲子,只為你一個人彈的。”安寧不怎麽學鋼琴,林滄海是後來才知道。

只是沒想到安寧今日竟然會願意給他獨奏。

怎麽想怎麽覺得幸福。

他想要使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兩個人的世界,原來是如此的幸福。

只聽見如同泉水般的旋律開始在他的身邊圍繞。

天鵝湖。

一首多麽美麗的曲子。

安寧沈浸在琴聲之中,一如不久前在臺上那個散發著魅力的安寧。

林滄海只是覺得眼睛有一點恍惚。

幸福來的太快,快得有一點不真實。

他真害怕這一刻會很快的就消失。

遠處帶著笑意的人就是他放在心底最深處的人啊。

叫他怎麽不心動?

“今天是什麽節日嗎?”林滄海疑惑的文。

在林滄海的記憶之後總,安寧對待自己的態度總是不溫不火的。

但是沒想到今天卻是現在這般的熱情。

總是讓他有錯覺。

“沒有,就是心血來潮。”安寧撫了撫裙子,然後安靜的作在林滄海的旁邊。

“是嗎?”林滄海的唇角帶著笑意,看上去似乎充滿幸福的感覺。

吃過晚飯,林滄海一把把安寧抱起來。

慢慢的不上階梯。

一層又一層的。

那樣的漫長,卻短暫的路途。

他的吻貼上安寧的臉龐的時候,溫柔如同暖玉。

不再似之前的那般的冰涼的感覺。

但是安寧卻有一絲的錯覺,這樣的溫暖卻也不能持續多久。

她苦笑,一兩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林滄海卻擡起她的臉一點一滴的將它吻幹。

溫柔的背後又是有怎麽樣的黑暗與陰謀。

安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就像鮮花雕落前狠烈的綻放一般。

在火熱之後卻換來的是遠離紅塵。

該說是可惜還是太過現實的生活。

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還是那樣熟悉的臉龐,只是安寧卻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撫摸。

那樣的純凈。

那樣的美麗。

只可惜這一切只是夢而已。一場不會結束的夢。

安寧悄悄地起身,給臨滄海捏好被子。

動作是那麽的輕柔。

外面還未起黎明色,隱隱的能夠看見月亮在半空中搖曳。

安寧將衣服穿好,轉身走進浴室一番的洗漱。

再次出門的時候床上的人還是沈睡的樣子,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安寧悄悄地在房間裏走動,托好自己提前整理好的箱子。

那樣的沈重,似乎拎起來都會覺得胳膊被狠狠地拉扯著。

她問過他的話,他都記得,不管結局是多麽的壞,他的語氣都是那麽的溫柔,但是她卻不能接受那些虛假的謊言在他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也那麽的溫暖。

那些溫柔像一股股滾燙的水在往胸口處灌 ,狠狠的灼燒著。

她的包裏裝的是林滄海買給她的第一條裙子。

他送給她的唯一一支手表。

那個筆記本是前不久他給她新買的。

他買給她做生日禮物的外套。

出差的時候從國外帶回來的紅酒。

可是還有好多東西都裝不下。他和她的合影還在桌子上擱著,那樣的孤膽。

好想,真的好想將這一切都帶走,那麽我們就不相幹了。

安寧走過去,摸著像框,那裏的她站在他的身邊,笑得很快樂。

真的很快樂。

可是那段歲月還能夠回去嗎?

如果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她真的好想帶走一切,帶走這所有一切的回憶。

微弱的床頭臺燈的燈光照在他英俊的面容上,甚至能夠看清他嘴角輕微的弧度。那樣的幸福。

她都不曾知道他在睡著的時候竟然會是這般的安寧。

一如嬰兒般,沒有任何的雜漬。

可是這些都將不覆存在。

她真的好想對他說再見,她好像最後的擁抱他。

可是她不能。

她無法接受過去的種種竟然是一個沒有盡頭的陰謀。

她拿愛情做了代價,可是換來的只是一場欺騙。

現在的她真的好想哭泣,好像就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能,她只能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輕輕的拖上箱子,關了燈,屋子裏恢覆了一片黑暗。

她每走一步都能聽見鞋底與木制的地板發出摩擦的聲音。

有一滴眼淚無聲的滴落在胸口,於是她也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抽痛起來。

下樓的時候是混混暗暗的,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

平跟鞋並不是很響,安寧打開自己的手機,借著微弱的光一步步地下樓。

她都不曾停頓過。

就像一條彼岸路有去無歸。

安寧將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諾大的客廳裏顯眼的餐桌上,那樣的薄弱,似乎微風一吹就會飄走似的。

安寧關上大門後便狠下了心大步的離開。

昨日她已經將車子開到遠處就是為了不驚動其他人。

在坐進車裏的那一刻,安寧沒有預想中的那麽釋然,倒是沈重得更多了。

安寧將車子停在曉曉現在住的地方後就走了。

她沒有和任何人道別。

她都不敢和任何人道別。

她怕她會忍不住流淚。

三年前本來以為自己會一個人下去,可是漸漸的又出來了這些人。如同最夢幻的時光。

但是從現在開始,她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她都不敢說她舍不得,她怕曉曉會忍不住地抓著她流眼淚。

她最不能忍受曉曉在她面前哭。

像個小孩似的。

每次曉曉一哭,她就覺得鉆心的疼痛,就像她自己身上掉了一塊肉似的。

安寧坐上北上的火車的之前,她關了機,把手機裏的卡片抽出來。

狠狠地扔了出去。

帶著金屬光澤的白色卡片在空中秀出一個亮麗的弧度,下一秒,接觸地面的時候。

卻被一輛如風般轟隆隆開過的貨車碾得粉碎粉碎,連同她的心臟一起被壓得支離破碎。

她都不敢對任何人說她怕,怕一個人的日子。

怕走在大街上會忽然流淚。

怕住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就覺得冷清。

可是她就是不能忍受自己配欺騙的事實。

她真的好想一個人靜一靜。

只要靜一靜就好了。

也許沒有什麽結果,也許就是出游一段時間。

沒必要那麽繁瑣。

也許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的覆雜。

火車穿過一片田野的時候,安寧就會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和三叔站在山崗上,迎接著從城裏回來的爸媽。

她也許不該和三叔一起到這個城市來。

也許她一直從鄉下生活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那只是一種被稱為也許得東西。

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好困,好想休息休息,不知不覺她就靠著椅子的靠背睡著了。

一片艷陽,打在臉上說不出的疼痛。

林滄海出現在曉曉家的時候,嚇了穆辰一跳。

一位面露殺氣的叔叔。

“曉曉,安寧在哪裏?”沒有客套的話語。

林滄海只是直白的問。

曉曉正在沙發上,看見自己家的門被瞬間踢開,下一秒就被人質問。

作者有話要說: 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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