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四·找不到祖先就變成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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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守著電視機，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抄著兩塊錢一面的小國旗連喊帶叫。
“恒大！恒大！最低消費啊恒大！”
夏侯惇覺得這太過分了，郭嘉在辦公室外間看球賽直播而曹老板居然在裏間研究公司拓展計劃。
“元讓，孤也覺得太過分了，奉孝一早就霸著外間的沙發對孤招手‘來來來陪我看球賽’，這不是搶孤的臺詞麽！”
的確太過分了，夏侯惇點點頭。
於是下一秒夏侯惇就坐到郭嘉旁邊去了。
看球就是要人多才熱鬧嘛。
“快快快左路傳中……哎呀！又是門柱！”
“倒腳，倒腳，停！射門！靠的咧門柱君你去死一死！”
“裁判！那裁判的爹媽當初是把胎盤留下養大的麽！”
終場哨聲一響，現場觀眾的歡呼還比兩個後知後覺的二貨主播快了幾秒鐘，恒大奪冠把整個球場煮開了，被沸騰情緒感染的郭嘉沒控制住，順手摟起旁邊桌子上的定制琉璃版“魏武王常用格虎大戟”拍在面前鋼化玻璃的茶幾上。
“靠，你爺爺的！”
琉璃與玻璃悲壯的玉石俱焚了。
夏侯惇嘆著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哦對了在漢代琉璃和玻璃的確是一回事來著。
夏侯惇聽見了CEO激動時刻的口不擇言，他探身喊曹操：“孟德，奉孝罵你爺爺……哦不，是咱爺爺，你也不管管？”
“讓她罵吧，反正我都不知道我爺爺是誰。”曹老板寬仁大度的說。
“恩？你連爺爺是誰都不知道了？”
曹老板嘆氣：“孤曾經以為孤是知道的……”
都a。v13臺的錯！都是福旦大學的錯！
“但是今早新聞頻道的新聞說：孤，其實是不知道的……”
那新聞貌似還暗示夏侯家的某人帽子有點綠。
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漢季集團的諸葛CEO和她的“陛下”也是很關註新聞的。所以曹老板就收到了諸葛CEO起草，劉董事長簽字的一封安慰信：
“福旦那種地方都能出十八驢還能指望它有什麽長進，從幾千年前的人身上提取DNA這簡直是我們聽過的最不靠譜的事件了，事實上用於偵訊的監測DNA的人體細胞最多在幾十年後就沒有用了。
“【也不能那麽絕對的說——精子在低溫冷凍狀態下保持活性的時間會很長。】
“至於什麽全國姓曹的人中的17%的成員身上都有的某個苷酸和某人的一樣就證明彼此有共同的祖先實在是太扯了，信不信曹老板你隨便和某人做個鑒定你們的基因相似度都比這高啊。人類基因型差異也就是千分之一……別覺得這數字小，人類基因組一般都有30億以上個堿基對。所以說人類千差萬別的原因就在這裏——不同的比例雖然小可架不住基數太大。
“【其實劉董認為這個研究不靠譜的真正原因是研究樣本那些姓曹的人——他覺得司馬當初下手應該挺幹凈的。】
“最後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曹董，我們已經申請檢測某人墓中兩個女人的DNA，結果的郵寄地址我們寫的是【郭CEO】的。
“請趁雙十一特價購買劣質搓板、鍵盤、古琴、龜甲、仙人掌……”
最後一句話真是看的人膽戰心驚……
“奉孝，孔明來的郵件你看了麽？”曹老板小心謹慎的問。
喝夠了啤酒的郭嘉把夏侯惇趕走，一人獨占了大沙發，舒坦的躺下，正在翻電話簿找維修部劉子揚的聯系方式：“沒有。不用看我也知道她想說什麽，福旦實驗室那個結果吧？”
“呃……”
“其實那結果就是用來騙人的，做好了當然好，不好也沒人說什麽。國家每年那麽多科研經費總不能白養這些人吧，他們隔三差五就要弄出點動靜顯示一下自己在幹活。所以我最討厭理工科！”郭嘉越說越生氣，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理工科了不起啊！想當初我們要做個社會學模型，申請課題費五千，財務處還唧唧歪歪的！諸葛隨便寫個提案，張口就要五十萬啊！就這還是優先辦理！”
此時正在紡紗車間視察的諸葛亮打了個噴嚏。
我那五十萬裏有四十萬都是材料費和儀器費好麽，剩下九萬多是測試費。哪像你們買根筆買張紙最多再買塊橡皮就足夠了。
諸葛亮在心裏吐槽。
找一個祖先是大問題，找一個顯赫的祖先是更大的問題。
因為對福旦的測試結果不滿，曹老板建議大家一起去找自己的祖先。
漢季服裝貿易集團和江東消防器材有限公司的領導層都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這個活動中。
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這活動不靠譜。
第一個放棄的是諸葛亮。
諸葛CEO查了半天自己祖先的資料，一無所獲不說，還錯過了公司食堂的午飯。
但是錯過了也要吃，於是諸葛CEO溜到後廚去找大師傅。
然後她就看見了一位大師傅趁著午休時間對著休息室裏一個神龕虔誠的上香祭拜。
諸葛亮好奇的走過去看，發現神龕十分華麗，紫檀木的色，兩邊對插粗粗的仿真紅色電蠟燭，神龕前一只錯金小香爐，典雅精致，裏面插著三支香，青煙裊裊。
再看神龕裏的那位，十分面熟：眉目清朗，羽扇綸巾，身披八卦仙衣，飄飄然有神仙之態。
諸葛亮：……這誰？
食堂大師傅轉身見是CEO，十分激動的說：這是我們祖師爺啊！
……你們祖師爺是不是覆姓諸葛，單名亮，字孔明？
沒錯啊沒錯啊！這位祖師爺不僅人品上佳，廚藝還了得！據說原本是人，死後受香火成神，專門保佑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廚藝精湛，造福四方！
諸葛亮半晌無言。
你是不是做面點的？
對啊對啊！我就是負責做面點的……不過您怎麽知道的？
經此一事，諸葛CEO精神受到了很大摧殘，整整一天郁郁寡歡。
我不就做了個饅頭麽！
劉備董事長在旁邊勸了一天：孔明，想開點，想開點。你看看我，看看我，我的畫像從第一天起就被員工們懸掛在紡織廠正門了，所有人出來進去的膜拜，我也沒怎麽著啊是不是，想開點啊想開點。
第二個放棄的是曹丕。
曹總為了迎合自己爹，對此事特別賣力，他得知此事第一反應是上網搜查。
但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幾乎所有的結論都是用“據說”“據推測”來結尾的。
而且這些結論在不同的網站高度雷同。
晚上吃葡萄西米露的曹總悶悶不樂，司馬懿提議說要不明天去那些大網站問問，從總服務器直接調數據也許可以過濾掉那些重覆信息。
於是第二天倆人就去了。
但是一無所獲，出來的時候，曹丕意外的在對門一個小一點的辦公室看到了一個牌位：“那是……”
“哦，曹總，對面是我們公司旗下的一個文學閱讀網站，年初剛組建的。”
曹丕走了進去，在角落一個桌子上看到了某個意料之外的東西。
牌位上歪歪扭扭的用簡體字寫著：曹丕大人之靈位。
十分鐘內，就有四個人來到近前添水上香，還都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牌位嘟嘟囔囔。
曹丕的臉色理所當然的不好看了：“這些都是什麽人。”
“啊，都是些新進來的編輯們，按這兒的慣例，新人來了都要先拜這個。”
“為什麽？”
跟隨的人還沒說話，旁邊一個伶俐的小編解釋道：“因為曹丕大人是我們這一行的祖先啊！”
這是怎麽回事誰來解釋一下！
“曹丕大人的催稿能力是我們最高的膜拜！你想啊，當初曹植大人卡文了，曹丕大人為了催文，就限定他七步之內成詩，不然就殺頭，於是曹植大人就順利的完稿了，這是多麽牛掰的催稿能力啊！”
曹丕幾乎要站不住了。
司馬懿在旁邊若有所思：“怪不得說到編輯，最常用的一個定語就是‘催稿如催命’……”
曹丕備受打擊的回家，落魄的樣子把聚在他家等著聽結果的周瑜諸葛亮趙雲等人嚇了一跳。等司馬懿把前因後果一說，這些人又笑得很落井下石。
曹丕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我沒有逼子建寫過七步詩！羅灌水害我！”
“那曹子建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跑烏克蘭去啦？”諸葛亮賤賤的問。
“那跟我沒一點關系！是他心裏有鬼自己主動跑的好麽！”曹丕幾乎要抓狂。
“嘖嘖，曹子建出走，傳聞是你曹子桓陷害，結果曹老板既不追查也不掩飾，不接回來四兒子也不懲罰二兒子——餵，曹子桓，說吧，你和你弟弟到底誰是充話費送的？”
趙雲摸摸頭：“現在移動公司已經沒有人氣到需要這樣的手段了麽？”
周瑜覺得不科學：“為什麽是移動不是電信？我覺得電信送東西一向比較大方！”
餵餵你們跑題了。
諸葛亮：“好吧，那我們說點正經的——曹子桓你和你弟弟到底誰是買充值卡贈的？”
“總之我明天就去砸了那牌位！”曹丕發飆了。
“那香油錢你也不要了嗎？”門哢嗒一聲扭開，郭CEO手裏拿著一張打印的單子，皺著眉走進來。
“什麽香油錢？”
“你以為那些小姑娘拜你是白拜的？每個月文學網站有提成，是按照香油錢報銷的，西江、啟程、天香還有幾個大網站剛剛發來的合作意向書，說要和你簽合同，每月的香油錢抽成20%是給你的代言費。”
“20%？能有多少？”
“沒多少，也就兩三個億吧。”
諸葛亮被嗆了一下，雖然她沒喝水。
“比實體都好賺……”周瑜有片刻失神。
郭嘉聳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建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麽。”
曹丕則是楞了一下：“簽！我簽！在哪兒簽！”
“簽什麽簽，你不是說你沒催過稿麽？”郭嘉皺眉。
“我催過，我一定催過！我必須催過！我沒催也催過！”
諸葛亮跟趙雲慨嘆：我知道了，曹植一定是用淘寶金幣換的。
孫權的尋根之旅比眾人都順利，而且結果還不錯，一說到這個他就忍不住小得瑟。
他的信徒是所有二手交易的參與者，無論是實體店工作人員，網店經營人員，二手信息發布人員……
大家最喜歡他，尤其是女性，因為他經常“二手/白菜價/華麗版”的處理自己穿過的衣服。
這一點周瑜的師弟呂萌和師妹陸藝感觸最深，尤其是陸藝。孫權曾經一元起的把自己穿過的點翠八角帽、白色貂皮大衣、金線織成綴寶石的腰帶都賣給了陸藝，還曾經用十塊錢就處理掉了自己不要的私人游艇。
與此相比孫策就差點，一直也沒發現自己被人膜拜的閃光點。
所以孫權就借機跟周瑜說：公瑾啊，你看我哥永遠都是被人遺忘的角落，連三分天下的代表人物他都占不到一個名額，還是我有前途吧，跟我混不吃虧。
周瑜說所以這更證明我和伯符才是門當戶對啊。
呃，為毛？
周瑜說小孫董你沒發現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找到自己被人膜拜的閃光點麽？
Omg，小孫董爬去墻角畫圈圈，你們成天在我面前扔閃光彈還嫌不夠麽，還要多閃！
但是這麽說有點不準確，大孫董不是碌碌之輩，人家後來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的。
他的畫像被掛在中大馬哲研究所外面，差點和諸位革命導師一個待遇。
“為什麽？”
“因為你大概是最早的無神論者了。”郭嘉如是說。
所以最後你就把我祥瑞了麽？
大孫董，想開點，你殺於吉好歹留名青史都說你是無所畏懼的大英雄，我祥瑞技術再好算命協會也不敢把我當祖師爺啊——算命的都是烏鴉嘴還怎麽掙錢？
最後大家都有用武之地，只有曹老板高不成低不就，文學素養是不錯——可是學文的寧可去拜陳琳；武功成就也很好——人家更願意去拜孫武。
最後曹老板只能去賣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看看看看，廣告詞都是自己的，版權費都不用出了。
曹老板借機決定進軍食品業。
“這是要搶我的地盤嗎？”諸葛CEO比較敏感。
“不，聽說只是郭師姐最近格外喜歡吃酸梅酸角山楂糕，曹老板覺得還是自己生產的東西放心一點。”周瑜說。
所以說，如果找不到祖先，請努力把自己打造成祖先。
作者有話要說：
十室之內，必有忠信；十章之內，必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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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太過分了，夏侯惇點點頭。
於是下一秒夏侯惇就坐到郭嘉旁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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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場哨聲一響，現場觀眾的歡呼還比兩個後知後覺的二貨主播快了幾秒鐘，恒大奪冠把整個球場煮開了，被沸騰情緒感染的郭嘉沒控制住，順手摟起旁邊桌子上的定制琉璃版“魏武王常用格虎大戟”拍在面前鋼化玻璃的茶幾上。
“靠，你爺爺的！”
琉璃與玻璃悲壯的玉石俱焚了。
夏侯惇嘆著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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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聽見了CEO激動時刻的口不擇言，他探身喊曹操：“孟德，奉孝罵你爺爺……哦不，是咱爺爺，你也不管管？”
“讓她罵吧，反正我都不知道我爺爺是誰。”曹老板寬仁大度的說。
“恩？你連爺爺是誰都不知道了？”
曹老板嘆氣：“孤曾經以為孤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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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早新聞頻道的新聞說：孤，其實是不知道的……”
那新聞貌似還暗示夏侯家的某人帽子有點綠。
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漢季集團的諸葛CEO和她的“陛下”也是很關註新聞的。所以曹老板就收到了諸葛CEO起草，劉董事長簽字的一封安慰信：
“福旦那種地方都能出十八驢還能指望它有什麽長進，從幾千年前的人身上提取DNA這簡直是我們聽過的最不靠譜的事件了，事實上用於偵訊的監測DNA的人體細胞最多在幾十年後就沒有用了。
“【也不能那麽絕對的說——精子在低溫冷凍狀態下保持活性的時間會很長。】
“至於什麽全國姓曹的人中的17%的成員身上都有的某個苷酸和某人的一樣就證明彼此有共同的祖先實在是太扯了，信不信曹老板你隨便和某人做個鑒定你們的基因相似度都比這高啊。人類基因型差異也就是千分之一……別覺得這數字小，人類基因組一般都有30億以上個堿基對。所以說人類千差萬別的原因就在這裏——不同的比例雖然小可架不住基數太大。
“【其實劉董認為這個研究不靠譜的真正原因是研究樣本那些姓曹的人——他覺得司馬當初下手應該挺幹凈的。】
“最後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曹董，我們已經申請檢測某人墓中兩個女人的DNA，結果的郵寄地址我們寫的是【郭CEO】的。
“請趁雙十一特價購買劣質搓板、鍵盤、古琴、龜甲、仙人掌……”
最後一句話真是看的人膽戰心驚……
“奉孝，孔明來的郵件你看了麽？”曹老板小心謹慎的問。
喝夠了啤酒的郭嘉把夏侯惇趕走，一人獨占了大沙發，舒坦的躺下，正在翻電話簿找維修部劉子揚的聯系方式：“沒有。不用看我也知道她想說什麽，福旦實驗室那個結果吧？”
“呃……”
“其實那結果就是用來騙人的，做好了當然好，不好也沒人說什麽。國家每年那麽多科研經費總不能白養這些人吧，他們隔三差五就要弄出點動靜顯示一下自己在幹活。所以我最討厭理工科！”郭嘉越說越生氣，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理工科了不起啊！想當初我們要做個社會學模型，申請課題費五千，財務處還唧唧歪歪的！諸葛隨便寫個提案，張口就要五十萬啊！就這還是優先辦理！”
此時正在紡紗車間視察的諸葛亮打了個噴嚏。
我那五十萬裏有四十萬都是材料費和儀器費好麽，剩下九萬多是測試費。哪像你們買根筆買張紙最多再買塊橡皮就足夠了。
諸葛亮在心裏吐槽。
找一個祖先是大問題，找一個顯赫的祖先是更大的問題。
因為對福旦的測試結果不滿，曹老板建議大家一起去找自己的祖先。
漢季服裝貿易集團和江東消防器材有限公司的領導層都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這個活動中。
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這活動不靠譜。
第一個放棄的是諸葛亮。
諸葛CEO查了半天自己祖先的資料，一無所獲不說，還錯過了公司食堂的午飯。
但是錯過了也要吃，於是諸葛CEO溜到後廚去找大師傅。
然後她就看見了一位大師傅趁著午休時間對著休息室裏一個神龕虔誠的上香祭拜。
諸葛亮好奇的走過去看，發現神龕十分華麗，紫檀木的色，兩邊對插粗粗的仿真紅色電蠟燭，神龕前一只錯金小香爐，典雅精致，裏面插著三支香，青煙裊裊。
再看神龕裏的那位，十分面熟：眉目清朗，羽扇綸巾，身披八卦仙衣，飄飄然有神仙之態。
諸葛亮：……這誰？
食堂大師傅轉身見是CEO，十分激動的說：這是我們祖師爺啊！
……你們祖師爺是不是覆姓諸葛，單名亮，字孔明？
沒錯啊沒錯啊！這位祖師爺不僅人品上佳，廚藝還了得！據說原本是人，死後受香火成神，專門保佑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廚藝精湛，造福四方！
諸葛亮半晌無言。
你是不是做面點的？
對啊對啊！我就是負責做面點的……不過您怎麽知道的？
經此一事，諸葛CEO精神受到了很大摧殘，整整一天郁郁寡歡。
我不就做了個饅頭麽！
劉備董事長在旁邊勸了一天：孔明，想開點，想開點。你看看我，看看我，我的畫像從第一天起就被員工們懸掛在紡織廠正門了，所有人出來進去的膜拜，我也沒怎麽著啊是不是，想開點啊想開點。
第二個放棄的是曹丕。
曹總為了迎合自己爹，對此事特別賣力，他得知此事第一反應是上網搜查。
但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幾乎所有的結論都是用“據說”“據推測”來結尾的。
而且這些結論在不同的網站高度雷同。
晚上吃葡萄西米露的曹總悶悶不樂，司馬懿提議說要不明天去那些大網站問問，從總服務器直接調數據也許可以過濾掉那些重覆信息。
於是第二天倆人就去了。
但是一無所獲，出來的時候，曹丕意外的在對門一個小一點的辦公室看到了一個牌位：“那是……”
“哦，曹總，對面是我們公司旗下的一個文學閱讀網站，年初剛組建的。”
曹丕走了進去，在角落一個桌子上看到了某個意料之外的東西。
牌位上歪歪扭扭的用簡體字寫著：曹丕大人之靈位。
十分鐘內，就有四個人來到近前添水上香，還都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牌位嘟嘟囔囔。
曹丕的臉色理所當然的不好看了：“這些都是什麽人。”
“啊，都是些新進來的編輯們，按這兒的慣例，新人來了都要先拜這個。”
“為什麽？”
跟隨的人還沒說話，旁邊一個伶俐的小編解釋道：“因為曹丕大人是我們這一行的祖先啊！”
這是怎麽回事誰來解釋一下！
“曹丕大人的催稿能力是我們最高的膜拜！你想啊，當初曹植大人卡文了，曹丕大人為了催文，就限定他七步之內成詩，不然就殺頭，於是曹植大人就順利的完稿了，這是多麽牛掰的催稿能力啊！”
曹丕幾乎要站不住了。
司馬懿在旁邊若有所思：“怪不得說到編輯，最常用的一個定語就是‘催稿如催命’……”
曹丕備受打擊的回家，落魄的樣子把聚在他家等著聽結果的周瑜諸葛亮趙雲等人嚇了一跳。等司馬懿把前因後果一說，這些人又笑得很落井下石。
曹丕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我沒有逼子建寫過七步詩！羅灌水害我！”
“那曹子建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跑烏克蘭去啦？”諸葛亮賤賤的問。
“那跟我沒一點關系！是他心裏有鬼自己主動跑的好麽！”曹丕幾乎要抓狂。
“嘖嘖，曹子建出走，傳聞是你曹子桓陷害，結果曹老板既不追查也不掩飾，不接回來四兒子也不懲罰二兒子——餵，曹子桓，說吧，你和你弟弟到底誰是充話費送的？”
趙雲摸摸頭：“現在移動公司已經沒有人氣到需要這樣的手段了麽？”
周瑜覺得不科學：“為什麽是移動不是電信？我覺得電信送東西一向比較大方！”
餵餵你們跑題了。
諸葛亮：“好吧，那我們說點正經的——曹子桓你和你弟弟到底誰是買充值卡贈的？”
“總之我明天就去砸了那牌位！”曹丕發飆了。
“那香油錢你也不要了嗎？”門哢嗒一聲扭開，郭CEO手裏拿著一張打印的單子，皺著眉走進來。
“什麽香油錢？”
“你以為那些小姑娘拜你是白拜的？每個月文學網站有提成，是按照香油錢報銷的，西江、啟程、天香還有幾個大網站剛剛發來的合作意向書，說要和你簽合同，每月的香油錢抽成20%是給你的代言費。”
“20%？能有多少？”
“沒多少，也就兩三個億吧。”
諸葛亮被嗆了一下，雖然她沒喝水。
“比實體都好賺……”周瑜有片刻失神。
郭嘉聳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建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麽。”
曹丕則是楞了一下：“簽！我簽！在哪兒簽！”
“簽什麽簽，你不是說你沒催過稿麽？”郭嘉皺眉。
“我催過，我一定催過！我必須催過！我沒催也催過！”
諸葛亮跟趙雲慨嘆：我知道了，曹植一定是用淘寶金幣換的。
孫權的尋根之旅比眾人都順利，而且結果還不錯，一說到這個他就忍不住小得瑟。
他的信徒是所有二手交易的參與者，無論是實體店工作人員，網店經營人員，二手信息發布人員……
大家最喜歡他，尤其是女性，因為他經常“二手/白菜價/華麗版”的處理自己穿過的衣服。
這一點周瑜的師弟呂萌和師妹陸藝感觸最深，尤其是陸藝。孫權曾經一元起的把自己穿過的點翠八角帽、白色貂皮大衣、金線織成綴寶石的腰帶都賣給了陸藝，還曾經用十塊錢就處理掉了自己不要的私人游艇。
與此相比孫策就差點，一直也沒發現自己被人膜拜的閃光點。
所以孫權就借機跟周瑜說：公瑾啊，你看我哥永遠都是被人遺忘的角落，連三分天下的代表人物他都占不到一個名額，還是我有前途吧，跟我混不吃虧。
周瑜說所以這更證明我和伯符才是門當戶對啊。
呃，為毛？
周瑜說小孫董你沒發現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找到自己被人膜拜的閃光點麽？
Omg，小孫董爬去墻角畫圈圈，你們成天在我面前扔閃光彈還嫌不夠麽，還要多閃！
但是這麽說有點不準確，大孫董不是碌碌之輩，人家後來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的。
他的畫像被掛在中大馬哲研究所外面，差點和諸位革命導師一個待遇。
“為什麽？”
“因為你大概是最早的無神論者了。”郭嘉如是說。
所以最後你就把我祥瑞了麽？
大孫董，想開點，你殺於吉好歹留名青史都說你是無所畏懼的大英雄，我祥瑞技術再好算命協會也不敢把我當祖師爺啊——算命的都是烏鴉嘴還怎麽掙錢？
最後大家都有用武之地，只有曹老板高不成低不就，文學素養是不錯——可是學文的寧可去拜陳琳；武功成就也很好——人家更願意去拜孫武。
最後曹老板只能去賣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看看看看，廣告詞都是自己的，版權費都不用出了。
曹老板借機決定進軍食品業。
“這是要搶我的地盤嗎？”諸葛CEO比較敏感。
“不，聽說只是郭師姐最近格外喜歡吃酸梅酸角山楂糕，曹老板覺得還是自己生產的東西放心一點。”周瑜說。
所以說，如果找不到祖先，請努力把自己打造成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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