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時候趙雲給諸葛亮寫了一封信，詳述了自征漢中以來的各種經過，最後說人損失的很多，好想退軍……不過法正反對退軍，所以劉備就不退了，法正還說其實退軍也是個挺好的幌子，如果讓夏侯淵相信我們退軍了，他說不定會追出來，那我們就有機會了。

問題是——夏侯淵他不信啊！

如果整齊有序的退軍，軍隊是可以保證戰鬥力，但是夏侯淵很可能不會上當；如果亂七八糟的退軍，夏侯淵倒是很有可能相信了，但是那個時候軍隊就真的不堪一擊了，連抵擋夏侯淵都做不到，那個時候就不是詐敗撤退而是要真敗撤退了。

趙雲最後說，法正現在天天和劉備商議怎麽能讓假戲做的真一點。目前已經商量到讓兵士亂丟旗幟金鼓散開跑路了，下一步商量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如何從混亂狀態迅速重新集結找到攻擊方向。

關於這一點：目前無果。

可不無果麽，旗幟金鼓都是軍隊裏不可或缺的發令器，這些東西要是扔掉的話士兵真的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諸葛亮看了，回頭通知馬謖：去我家，讓月英帶著我櫃子裏左起第三格中我給小時候的諸葛今做的玩具來。

黃月英帶著東西來了，諸葛亮把這東西裏三層外三層包個嚴實，然後塞到包裹裏，隨之附上兩封信，一封寫“公”一封寫“私”，當然寫的是簡體，然後叮囑領著兩萬人前去增援的馬岱，一定要把信親手交到趙雲手上。

馬岱是個穩重人，讓他去萬無一失，諸葛亮放心。

而馬岱見到劉備的時候，後者正和諸將繼續討論怎樣騙過夏侯淵張郃的問題。

見到馬岱，大家都很高興，兵力補充很及時，問題是馬岱交接完，站在大帳中央不走。

“還有何事？”劉備問。

“軍師有信帶到。”

“拿來孤看！”劉備心說對嘛，我就說除了公文怎麽也得給我來封信啊。

“呃……”馬岱躊躇著，“軍師說了，是……是給趙將軍的，還叮囑一定要交到趙將軍手上。”

所有人齊刷刷去看趙雲，趙雲也睜大眼睛，心想沒搞錯吧？

馬岱把包裹和信一起給了趙雲，趙雲很好奇，先拆開了寫著“公”的那封信，然後……居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噗哧”一聲笑了。

這太破壞氣氛了。

“趙將軍笑什麽？”法正發問。

趙雲一邊笑一邊擺手：“沒事沒事，我一時沒忍住。剛才討論那個關於詐敗的話題可以停了，辦法有了。”

有辦法了？眾人的眼睛都亮了，這可是天大的喜訊。

“什麽辦法？”

趙雲打開包裹，裏面露出一個黃澄澄的物體，看上去像黃金做成的。

“就用它。”

建安二十四年正月，劉備在又一次攻打陽平關不成後，率軍渡過漢水，往定軍山方向撤軍，一路丟棄旗幟鼓樂馬匹等，顯出敗退之相，夏侯淵見狀，和張郃商議，兩人都認為可以乘勝追擊，於是提前度過漢水在定軍山準備攔截劉備。

法正獻聲東擊西之計，佯攻張郃做突圍狀，迫使夏侯淵分兵，然後在夏侯淵西面放火，在夏侯淵出來查看的時候，黃忠出其不意的從山上沖下來，斬殺夏侯淵。

失去了最高統帥的曹軍已經守不住定軍山大營，張郃帶領殘部和郭淮等退回陽平關。

只是此時，失去了定軍山有利地勢的曹軍，在陽平關這個孤城中已經是岌岌可危。

夏侯淵死的消息傳到許都，朝野嘩然。

曹操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劉曄說想必是法正的謀劃。曹操說：“孤固知備無此謀，必有籌劃者，吾收奸雄略盡，獨不得法正邪？”

可是法正籌劃的再好，夏侯淵和張郃也不是白給的，兩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怎麽會連劉備真敗詐敗都看不出？

回許都送信的兵卒說，原本夏侯將軍和張將軍都是懷疑劉備詐敗的，沒有出戰，可是看劉備的軍隊把旗幟金鼓都扔了，就信了他是真敗，誰知後來戰場上充斥著一種奇怪的卻響亮的聲音，佯攻張郃的時候響起過，火起的時候響起過，黃忠沖出來的時候也響起過……劉備的士兵聽到這聲音就像聽到金鼓看到旗幟一樣，知道該做什麽。

曹操再細問是什麽東西，軍卒就說不出來了，只說那聲音從未聽到過，嘹亮高亢，時急時緩，不同於以往聽慣的金鼓之聲。

沒人知道這是什麽，曹操考慮再三，他覺得不能坐視不管了，隨即下令曹真先帶人去陽平關增援，他本人隨後也將親往漢中前線。

一同去的名單上還有曹丕。曹操掃了一眼在旁邊捧著文書的司馬懿：“你也去！”

曹操親臨前線，也只是和劉備形成了對峙之勢，劉備守住有地利優勢的定軍山，和巴山一線連起來，堅守不出，曹操也沒什麽辦法。

曹操倒是想誘敵出戰，問題是這一招劉備已經用過了，他說什麽也不會再上當了，任憑你怎麽表演，反正我就不出來，有便宜我也不占。

劉備不能前進，曹操不願後退，兩方只能這麽耗著。

至於劉備軍隊裏用的那個“秘密武器”，曹操至今沒能查出個頭緒，抓到的俘虜倒是有，但是俘虜自己都說不清那是個什麽東西。

趙雲於是又給諸葛亮寫信，抱怨這不肯結束的戰爭。

這時候就要看誰的軍心先動搖，誰先有退意了。

哦，還有誰先喝雞湯，湯裏別忘了放雞肋。

“爹，喝雞湯，娘做好的讓我送來！”

諸葛亮回過神，看見諸葛今正在她眼前笑。

“你怎麽又跑出來了，不是說讓你老實在家待著嗎？”諸葛亮看了看女兒手裏那碗澄亮的雞湯，最上面浮著厚厚一層雞油，她沒敢喝，上次的羊肉湯留下心理陰影比較重。

“是娘讓我給你送雞湯來的，正好二叔要出門，我坐他的車，沒在街上跑，而且我坐在車裏還帶著錐帽呢，放心，這次沒給你丟人。”

“這次湯裏沒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沒有～娘做的，我一點沒插手，始終沒插手，你還不信娘？”

諸葛亮接過來喝了一口，味道很好，是黃月英的手藝。

“行了，送到了就早點回去吧，今天禪公子就到了。”

“知道了。哎，爹，我有個問題。”

“什麽？”

諸葛今從隨身的布囊裏拿出一個陶瓷小瓶，瓶口處用瓶塞和火浣布塞得很緊：“這是什麽啊？”

諸葛亮一看眼睛就睜大了，顧不上放下手裏的碗就伸手來搶：“誰讓你把這個鼓搗出來的？”

諸葛今被嚇了一跳，手一松，瓶子磕在案子上，瓶口處碎裂了，裏面流出一些粘稠的液體，落在諸葛今的裙子上。

“咦？這裏面是什麽？油嗎？”諸葛今好奇的伸手去擦。

還沒等諸葛今摸到，諸葛亮就一邊吼著“別碰”一邊拿起旁邊自己的水卮全潑在了諸葛今裙子上。

“啊～爹你幹嘛！”

諸葛亮來不及跟諸葛今解釋，拖著她就往外跑，幾步來到外面院子裏的大水缸前：“脫衣服！”

“啊……啊？”

看諸葛今還茫然不知出了什麽狀況，諸葛亮心急如焚，親自動手開始往下褪諸葛今的衣服，外面的全部褪掉後，諸葛亮直接把只穿著褻衣的諸葛今扔進了大缸。

噗通——嘩啦——

“呼——”大冷天諸葛今沒料到自己會洗這麽個冷水澡。

“爹你幹什麽啊！”諸葛今從水缸裏站起來。

“現在覺得怎麽樣？”諸葛亮扶著缸沿，焦急的問。

“呃？什麽……怎麽樣？”

“身上有沒有什麽地方覺著燒得疼？”

諸葛今很茫然：“沒有啊……我倒是覺得很冷……”

諸葛亮長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軍師……呃……”背後突然傳來腳步聲，還有男聲傳來，諸葛今向後看了一眼，驚叫一聲抱著雙肩又縮回缸裏去，只露出個頭在水面上。

諸葛亮扶額，阿鬥什麽時候來不好！怎麽這個時候來！

劉禪認出諸葛今，連忙背過身去，他身邊跟著的仆婢也都急忙轉過去不敢看。

諸葛亮嘆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袍來：“阿今，先裹上我的衣服出來吧。”

阿鬥聽見這句話，連忙脫下外面的披風，給旁邊一個婢女使個眼色，那婢女心領神會接過披風走上前：“今公子，奴婢陪您去下面更衣。”

諸葛亮看了一眼：“多謝禪公子，披風就不必了。阿今，跟著下去更衣吧。”

在婢女的幫助下，諸葛今狼狽的從缸裏爬出來，裹著諸葛亮的外衣，走之前還沒忘了問：“爹，那到底是什麽啊？”

“濃硫酸！”諸葛亮沒好氣的回答，她當初用幹餾法費好大勁才做出這麽一點，知道危險就怕有人動，密封好就藏到七寶轉心盒裏去了，足足上了九道密碼鎖，最後還把這個盒子放在她和黃月英臥室櫃子的最上面一層的最裏面一格，就這樣居然都擋不住諸葛今！

“濃硫酸？”

諸葛亮突然想起這時候的人們並沒聽說過濃硫酸：“呃……綠礬油！這個知道吧？”

諸葛今倒抽一口冷氣，不敢再多說話，跟著婢女退下去了，這個她還真知道。

諸葛今走了，劉禪才敢轉過來，看著諸葛亮，表情多少有點尷尬。

“小女管教無方，讓公子見笑了。”還是諸葛亮先開的口。

“軍師言重了。”劉禪不知道說什麽好，不管怎麽說他是看見人家女兒的內衣了……這就是放到現代社會也挺尷尬的，劉禪覺得還是轉移話題吧，“我聽軍師說綠礬油？這是什麽？與前線之事有關？”

“沒有，只是小女……”

諸葛亮突然停住了。

對了，怎麽沒想到這個？

曹軍說不清這種詭異的狀況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了。

軍中不斷有人中冷箭，在戰場上中冷箭不算啥，箭頭上抹毒也正常，反正軍醫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能治的，就治，治不了是命，好歹會被告知是怎麽死的。

這次不一樣了。

中箭的地方先是覺得涼，然後是痛，接著是火燒一樣的感覺——附近的肉會先發白，然後迅速變黑，然後大塊的血肉脫落……

四肢中箭還好點，多半能留一條命，但是身上中箭的，那就……

臉上中箭的，曹營士兵都不願意回想那一幕，真是人間慘劇。

於是大家紛紛傳說劉備手中有了好多秘密武器，我們連見都沒見過，贏不了的，遲早得撤退。

後來這個情況被司馬懿終結了，在用幹布擦拭被證明無效後，她奏稟曹操，要士兵隨身攜帶一大皮囊水，誰中箭，不等看軍醫，先用隨身帶的水沖洗，總算解決了問題。

司馬懿知道這是濃硫酸，當年高中化學的知識還沒忘，不過“不要用大量水沖洗，先用幹布擦”是誰寫進課本的，司馬懿想這太誤導人了。

但是知其然不代表知其所以然，司馬懿知道這是濃硫酸，又名綠礬油，也知道事後處理的辦法，在曹操問她我們能不能也做出這東西回敬劉備的時候，她卻只能回答：不能。

幹餾需要耐高溫的坩堝，這東西一般人做不出來。諸葛亮手裏也就做成功了一個。

曹丕在旁邊覺得洩氣：就是說我們只能被動挨打。

司馬懿搖搖頭：這東西我們是做不出來，但劉備那裏也沒多少。如果他有很多，早就在我們攻定軍山大營的時候用了。他現在就是用這種方法擾亂我們的軍心而已。

曹丕高興起來：這麽等到劉備手中的綠礬油耗完，我們就有贏的把握了？

司馬懿繼續搖頭：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們的軍隊恐怕就崩潰了。

曹操嘆了口氣：仲達，依你之見呢？

司馬懿說：魏王，撤軍吧，對峙下去沒什麽意義了，我們的補給線又太長，耗不起。漢中只能留給劉備了。

曹丕不甘心。

沒什麽不甘心的，漢中的地方留給劉備，但人全部遷走，留一個一無所有的漢中給劉備，他重建這裏也需要花點力氣的，暫時就沒空找許都的麻煩了。司馬懿安慰道。

“明天就開始遷出漢中軍民。挑一天有霧的時候，派一支人馬佯攻劉備，大隊人馬開始撤退。”曹操最後拍板了。

說起來漢中的大霧挺有名的，這個地形就容易產生大霧，所以曹操沒等多少天就等來了他想要的氣象環境。

但是當他下令張郃佯攻的時候，張郃跪倒在地：“魏王！此計恐不能行！他們若知道我們是佯攻，大隊人馬就難以撤走了！”

“霧中作戰，都看不清，他們如何知道？”曹操不以為然。

“可是他們有奇怪之物，能用聲音指引作戰！”

“就是用金鼓，在這天氣中也傳不了多遠，汝有何懼？”

“魏王！劉軍用的不知是何物，但聲震百裏，遠勝於金鼓啊！”

曹丕連忙上來打圓場：“父親，既然張將軍有顧慮，還是我去吧。”

“胡鬧！”曹操斥責道。

其實被父親罵了曹丕還挺高興的，他跪倒請戰，不過曹操不同意。

“魏王，臣請隨世子前去。”司馬懿突然走上前跪倒。

“你要去？”

“是，臣有把握保世子萬全。”

曹操猶豫了半天：“若世子有不測，論罪當斬！”

“臣知道。”司馬懿叩首。

司馬懿陪著曹丕去定軍山大營挑戰了。曹操的軍隊開始從陽平關和下辯有序的撤出。

漫天大霧中，當奇怪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曹丕茫然無措，身邊士兵聽過這聲音的都在發抖，沒聽過的都在發楞。

只有司馬懿知道，那是沖鋒號的聲音。

諸葛亮果然無所不用其極。

司馬懿對身邊的曹丕說：“別楞著了，撤吧，對方追來了。”語氣極其淡定。

曹丕並不知道司馬懿何以這麽確定，但是他相信司馬懿這麽做總有她的道理，於是他命令後撤。

但是後面追殺的聲音漸漸近了，曹丕很緊張：“仲達！”

司馬懿問身邊的軍卒追殺的人是誰，沒多久回報說只看見“趙”字大旗，應該是趙雲。

“籲——”司馬懿一聽就勒住了絲韁，“世子，給我三十名弓箭手，我來斷後，你去追魏王吧。”

“仲達！”曹丕大驚，“我們一起走！”

“讓你先走你就先走，我有把握才會這麽說的，你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趙雲馬上就來了！”

曹丕只得留下三十名弓箭手。

司馬懿氣定神閑的等著。

不多一會兒對面就追來一支人馬，領頭一人，盔明甲亮，白馬白袍，雖然因為大霧面目看不太清，但是那身形和記憶中沒什麽差別，司馬懿輕輕笑了一下。

趙雲看見前面一個人等著，也忙勒住馬：“常山趙雲在此！前面何人攔路！”

“趙小雲，小豬還好嗎？”

熟悉的聲音聽在趙雲耳朵裏，趙雲楞住了，她摘下了兜鍪。

“司馬……你是司馬！”

“不錯。怎麽，要對老同學下手了？”

“你果然來了，還在曹營！”

“來的人多了，郭師姐也來了，托諸葛的福，她已經過世了。”

“別那麽小心眼兒，周師姐也來了，周師姐也過世了，她可沒有這麽計較。”

“好吧，舊賬不翻了，說眼下吧，我就是一個人，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是追你來的！”

“哦，那你是追魏王來的了？我告訴你，魏王就在我後面，你現在追，還追得上。”

趙雲仔細看了看：“你撒謊，你在這裏，曹操就不會在了。我得到的情報裏也沒說曹操來。”

司馬懿嗤笑了一聲：“強調客觀條件大於主觀條件，你和諸葛理工科生的思維還真是根深蒂固。”

“我沒空和你鬥嘴皮，看來法孝直說的對，你們這一支是佯攻吧？那曹操就應該退軍了，我們不用追，漢中也是皇叔的。不過既然遇上了你，總是老同學一場，沒點禮物不像話。剛好小豬托我如果遇到你，就帶封信給你。”

趙雲張弓搭箭，瞄準司馬懿，松手。

司馬懿也不躲，旁邊卻突然有人語氣驚慌的沖上來：“仲達閃開！”手起一劍正劈在趙雲射來的箭上。箭頭和箭桿斷成兩截。箭桿啪嗒一聲落地，箭頭則嵌在司馬懿身後的地上。

司馬懿皺了皺眉看旁邊的人：“不是讓你走了麽？你回來幹什麽？這一箭不會射中我的，你湊上來弄不好就射中你了。你要是中了濃硫酸我可沒帶什麽水救你。”

曹丕持劍看著前面躍馬持槍的趙雲：“那就是趙雲？”

“是啊，長阪坡留名的戰將，子丹將軍常常提起她。”

曹丕心說曹真常常提起趙雲是有原因的，不過不敢讓你知道。

“你第一次見她吧？有何感想？”

才不是第一次，叡兒出生那天就見過了，曹丕心想，但自然不能這麽跟司馬懿這麽說，只好敷衍道：“想不到是個美人。”

司馬懿冷笑道：“不愧是魏王世子，果然像是你說的話。”

曹丕想解釋，但對面趙雲卻認出了他：“曹丕？”

壞了，曹丕頓時緊張。

“恩？趙小雲你認識他？”

“啊，一定是因為我這身衣服與眾不同的緣故！”曹丕解釋道。

“可惜我帶的人不夠，不然一定生擒你！”趙雲感慨。

“你現在過來也可以，我們佯攻沒帶多少人。”

“你埋伏著弓箭手呢吧。我不冒這個險，這次就饒了你們。”趙雲也是心思通透，撥轉馬頭，回去了。

司馬懿看著趙雲撤走了，下馬撿起地上的箭桿，上面綁著一封帛書。

打開看，上面寫著：

“致死螞蟻：

是你欺負我老婆和我女兒吧？

操！

諸葛亮

Ps：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就是登報道歉也沒用。”

那個“操”字還寫的特別大……

司馬懿看了，久久無語。

曹丕湊過來看了看：“仲達……諸葛亮為什麽最後要寫我爹的名？”

司馬懿：“……世子，這個字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建安二十四年，劉備占領漢中，據荊、益之地，群臣以諸葛亮為首，力勸劉備自領王爵，劉備力辭，在諸葛亮法正李嚴等人以“如此方能名正言順對抗魏王曹操”的一再勸說下，劉備終於同意權且自領漢中王，命諸葛亮即刻擬寫表章送往許都。

作者有話要說：

火浣布就是石棉。

這裏涉及到化學的特殊稱呼都是漢代之前確定有的。這裏涉及到化學的知識也都是有科學依據的——但沒事兒的話千萬別自己動手實驗！

怎麽辦？下一章就弄死曹老板吧？奉孝都孤單了這麽久了你下去陪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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