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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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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小和尚領著他們進去了,燕脂假裝下山,卻是從邊上繞過,偷偷從圍墻上翻了進去。她是來尋掃地僧的,只是連少林方丈都不知道自己的寺內藏著這樣一個高手,倒不如她先進去尋得那掃地僧,再求他出手相救。

燕脂並不知道藏經樓在哪裏,便一路慢慢尋覓,她武功不高,是以只敢小心翼翼的搜尋,忽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來者不少。燕脂急忙閃避到樹上,只見一群手持長棍,一身短打的少林僧眾急急忙忙的往後院跑,一邊跑還一邊道:“是姑蘇慕容的來了!咱們快去,好給玄悲師叔祖報仇!”

燕脂聞言不由大驚,她竟是忘了要叫包不同他們掩飾身份了,少林寺以為慕容覆用鬥轉星移殺了玄悲大師,又豈會肯給他治病!

燕脂連忙運起輕功,一路尾隨,待到了戒律院外,便見那些僧人已是將包不同和風波惡兩人圍住,隨後便從戒律院中裏走出一位高僧來,乃是少林寺的玄字輩的玄痛。他與玄悲是一同入門的師兄弟,感情十分深厚,之前聽到有僧人來告姑蘇慕容家的人來了,便也不待稟告方丈玄慈,自己就先叫上一眾少林弟子奔了出來。“阿彌陀佛,聽聞有姑蘇慕容的貴客前來,老衲特來相迎!”

包不同與風波惡此次前來求醫,兩人都打算好言好語絕不動粗,此時卻見這群僧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若是按照他們的性子自然早就打起來了,只是兩人之前剛答應了燕脂,此時也不敢造次。忽聽慕容覆道:“風四哥,放我下來!”

包不同連忙道:“非也,非也!公子爺,你的身子不行,還是讓我來!四弟,你快帶公子爺出去,讓我包不同來會一會少林寺的羅漢陣!”

風波惡笑道:“包三哥,打架的事情還是讓我風波惡來做,我正手癢得緊,還是你帶公子爺下山!”

慕容覆剛剛悠悠轉醒,聽到兩人如此,只恨自己如今連拿劍的力氣也沒有,卻仍是掙紮著站住身體。風波惡與包不同連忙將他扶住,慕容覆勉強站定,目光掃過四周對他怒目而視的少林僧眾,對玄痛道:“在下正是姑蘇慕容覆,這位大師,有何見教,直沖我來便是!”

玄痛見他雖是身受重傷,但氣質如玉如松,器宇軒昂,心中倒也覺得他不似那等藏頭露尾、敢做不敢當的歹人,但想起師兄慘死,仍是心有怨恨,正要再喝問關於玄悲師兄之事,便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這位大師,我等是前來求醫的,至於玄悲大師身亡之事,小女子有些事想要告知大師!”只見燕脂已是從高樹上飄然而落。

此時慕容覆見燕脂又擋在身前,低語道:“阿脂不必為我擔當,他們本是要沖著我來的。我已連累你良多,你……你還是走吧。”

燕脂見他面色慘白,又見到他攥著拳頭的指節因為疼痛而用力得發白,心中一軟:“你這一路已是趕了我好幾次,怎還是要趕我走。我之前不走,現在更不會走。少林寺是武林正宗、中原正道,你放心,他們不會為難我這個小女子的。”

慕容覆閉上眼冷笑道:“什麽武林正道,卻都是些非不分的之眾,我慕容覆被天下人冤屈,又有誰能夠知道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他語氣之中不免有悲憤之意,言語雖是不敬,但少林僧眾被他氣勢所懾,一時竟也無人敢於上前。

燕脂見慕容覆如此,心中更是為他難過,暗下決心要為他擺脫這些汙蔑。

玄痛見陡然出現一個女子,已是大為不滿,便道:“不知這位女施主有何指教?”

燕脂先是恭敬一禮,隨即朗聲道:“大師父慈悲為懷,我等前來本是為了尋醫問藥,只是大師父對姑蘇慕容多有誤解,燕脂便只能先將此事說與大師父聽。說來,玄悲大師死於其畢生絕技‘大韋陀杵’看起來似是只有‘姑蘇慕容’的鬥轉星移才能做到,但這卻也不一定。若兇手本身就會大韋陀杵便也能擊殺玄悲大師!”

玄痛搖搖頭,“這不可能,大韋陀杵乃我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只有我少林中人才能習得,且須得有深厚內力。縱觀全寺,無人能與我玄悲師兄匹敵!況且,我少林中人更不會去殘害師兄!”

燕脂點點頭,“但若兇手並不是少林中人呢?這世上會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還有一人,就是吐蕃國師,鳩摩智!”

吐蕃遠在西邊,與中原相距甚遠,少林眾僧大多沒有聽過鳩摩智的名頭,此時聽到燕脂這般說,面色之中顯然疑惑與懷疑更多。

燕脂早就想要陰一下鳩摩智,便接著道,“一來,鳩摩智有作案的時間,玄悲大師遇害的那段時間,他正在大理。這件事大理天龍寺的枯榮大師和本因、本相等各位高僧可做明證。當時,鳩摩智還擄走了鎮南王世子段譽,這位段世子也是人證。二來,鳩摩智有作案動機,他吐蕃向來對我中原虎視眈眈,而玄悲大師向來在中原修行,卻偏偏是死在大理境內,顯然兇手有挑撥大宋與大理關系的企圖。大師父怕是沒見過鳩摩智,此人武功之高,在大宋也是少有敵手,也只有這樣的高手,又會少林七十二絕技才能殺害玄悲大師!”

玄痛等人顯然一時也吃不準燕脂所言是對是錯,正在疑慮的時候,便聽一聲唱喏:“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只見人群一分,從中又走出一位須發灰白,神情莊嚴的高僧來,正是方丈玄慈。

“施主所言有何憑據,我少林七十二絕技乃是寺中秘籍,他卻又是從何得來?我少林也未曾接待過這位吐蕃高僧!”

燕脂道:“這一點,小女子也不知,其中恐怕另有隱情。但我曾親眼見過他用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般若掌和拈花指,他習得大韋陀杵也是極有可能的!”

玄痛搖了搖頭,“僅憑你一面之詞,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聽玄痛如此說,燕脂忍不住道:“可你們也沒有明確的證據來證明玄悲大師是被慕容覆所害!不是嗎?”

玄痛顯然心中不平,還待再說什麽,卻見玄慈擺了擺手,頷首道:“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可見死不救。至於是非曲直,便如這位施主所言,既無證據,自然誰也不能令人信服。既然你們前來求醫,我少林也沒有不救之理。”說著,只見他手如閃電般,已是飛快的搭在了慕容覆的手腕上。燕脂和包不同、風波惡見此,面上不由欣喜,燕脂雖本來是想尋掃地僧的,但若是玄慈也能救的話那就更方便了。

可惜玄慈診罷後,搖了搖頭道:慕容公子恐怕是因練了一門極古怪的功夫,導致氣息凝滯淤塞,只是人體奇經八脈錯綜覆雜,慕容公子的癥狀亦是十分奇怪,稍有疏忽便能危及性命,老衲也是束手無策。”

燕脂心中失望,只是她若是直言要尋掃地僧,一來只怕他們覺得自己是在鄙視玄慈的醫術,二來他們恐怕也不會相信寺中的掃地僧人會有這樣的高深的武功,反而會以為自己是對藏經樓有所企圖。

四人失望的離開了少林寺,便先安頓在了嵩山下的一個客棧裏。客房裏,風波惡羞愧萬分道:“唉,都是我魯莽行事,若不是我對薛神醫不敬,也不至於害得公子爺如此……”他向來性子桀驁不羈,此時卻是真的對自己向來的魯莽感到了愧疚。

包不同亦是重重嘆了口氣。而燕脂只是看著慕容覆,他此時倚靠在椅背上,雙手緊緊握拳,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失望,面色之中帶著幾分淒然,原本明亮的雙眸亦是黯淡無光,英俊的側臉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燕脂見過劍挑群雄意氣風發的他,也見過傲然昂首巍然不懼的他,更見過溫文爾雅隱忍從容的他,卻沒有見過這般死氣沈沈的慕容覆,她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拳頭,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我還有辦法。”

慕容覆擡起眼眸,嘴角勉強翹起,黑曜石般的眼眸卻再無從前的明亮,他將自己的手抽開,轉過頭去看著窗外道:“我知道……只是我身子不適,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燕脂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卻也點點頭,與包不同和風波惡離開了客房。剛出了房門,包不同便迫不及待的的問道:“薛姑娘,你還有什麽辦法救公子爺。我與四弟願向薛神醫負荊請罪,只求薛神醫能夠救公子爺一命。”

燕脂搖搖頭,“我爹爹性子倔強,說出口的話是絕難更改的。不過我知道少林寺還有位高人,晚上我們再去探一探。”

到了夜深時分,燕脂與包不停、風波惡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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