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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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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見薛慕華如此說心裏也不由打鼓,只怕真的害了公子爺的性命,頓時不敢說話,更不敢動手了。

燕脂聽到父親的口氣越發冷硬,急得直跺腳,走過去拉著薛慕華的衣角哀求道:“爹爹!你別不救他!你若是生那兩個人的氣,女兒打他們為您出氣。只求您救救他吧……”

薛慕華獨自撫養女兒多年,從未見過女兒這般低聲下氣的樣子,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卻仍是搖搖頭。“不是爹爹不救,只因這是你母親的遺言,燕脂,你難道忍心違逆你母親的遺願?”

燕脂不由一怔,“娘……娘怎會?”轉念,她想起當年從涓姨的口中,聽聞母親與慕容夫婦之間似是頗有一番淵源,但到底詳情如何,她當時也沒有仔細詢問。可即便如此,母親也沒有道理要害慕容覆啊。“爹爹,是不是母親與慕容博有怨?可是,這和他無關啊!上輩子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後輩的身上。都說母親性子良善,我不信她會牽連無辜……”

薛慕華見女兒仍是如此,便轉過身又對慕容覆再次確認道:“你與我說一遍,你平日裏練得內功心法是什麽?”

慕容覆本不願吐露,只因這是父親從小親自教導他的心法,還曾告訴他這是姑蘇慕容世代家傳的絕學,對覆國大業有極大的用處。只是,他看著燕脂盈盈欲淚的眼眸之中滿是哀求,心裏一軟,終是背道:“秉神凝息,歸氣丹田。陰陽互克,意在罡氣……”這篇《長春不老功》是他父親一字一句教他背會的,他知父親對自己寄予厚望,自然學的十分用心,只怕一輩子也忘不掉。

薛慕華聽罷,搖了搖頭,對燕脂道:“嘿,真是冤孽!你母親到底與慕容博有何怨仇我也不清楚,但想來她當年要殺的自然是慕容博。那年,我去參合莊本以為慕容博病重我是如你母親所言,誰知他卻真的只是尋常的走火入魔而亡。我那時還慨嘆,你母親若地下有靈也不知是否甘心。卻不想報應不爽,竟是應驗在了他的兒子身上。”

此刻包不同實在忍耐不住了,反駁道:“非也,非也!明明尊夫人是與我家夫人和舅太太有舊,又怎會與我家老爺有怨?”

薛慕華不去理他,只是對燕脂道:“你可知道,你母親當年是如何說的?”見燕脂目色茫然,便道:“你母親說,與那慕容博有不共戴天之仇!”

燕脂默然無語只覺今日所知與她記憶裏的原著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腦子裏早就亂成了一團,慕容覆卻是面色一白,強撐著支起身體,驚道:“為何……會有不共戴天之仇?”

薛慕華卻連正眼也不想看他一眼,只是對燕脂柔聲道:“阿脂,你可知道你為何叫燕脂這個名字?”

燕脂十分意外,道:“藥經裏說,燕脂即是紅藍花,乃是一味極好的中藥,難道爹爹不是因為這個給我取名的?”

薛慕華慈愛的摸摸她的頭,眼中滿是懷念,“自然不是,這是你母親給你取的名字。阿脂可曾聽過漢時匈奴民歌,‘亡我祁連山,使我牛羊不蕃息,失我祁連山,使我婦人無顏色。’北地遼人,從古至今都用祁連山下的紅藍花做胭脂水粉,你的名字原就是契丹人常用的。其實,你的母親是遼人。”

燕脂頓時呆住了,只覺今日所知已經完全顛覆了她原本的認知,母親竟是契丹人,那麽所謂的不共戴天之仇……她已是隱隱約約能夠探究到一點真相。

“本來這次的誅殺喬峰的英雄大會,我心裏是萬分不願來的。因你母親的緣故,我對契丹人也並無太大的惡感,畢竟契丹人也有好人,大宋也有壞人。只是這游氏兄弟是為父二十餘年的好友,他們初時邀請我,我也不想駁了他們的面子,是以名帖上有我的具名,我卻並未前來。只是,後來聽聞喬峰大開殺戒,我念著與他們二十年的交情才趕來想救下他們的性命。只是我來得太晚,游氏雙雄雙雙殞命。唉,阿脂,過幾日此間的事情一了,你就和我回薛家莊去吧。咱們還是好好呆在莊子裏,哪也不要去了!”

燕脂卻固執的搖搖頭,“爹,這些再說,你還是先救他性命要緊。你也知道母親並不是要他的性命。有錯的是慕容博,卻不該讓他來承擔。”叫她不管慕容覆,眼睜睜的看著他性命堪憂,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薛慕華見自己好言好語的勸慰了半天,燕脂仍是不肯回心轉意,反倒對慕容覆惡感愈增,又對女兒倍感失望,冷言道:“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他有什麽可無辜的!為父是絕不會違背你母親的遺言!”說罷,便拂袖而出。

燕脂見父親升了怒火,仍是緊追出去,一路哀求。薛慕華想到亡妻心裏又悲又痛,見女兒這般執迷不悟,便面色鐵青的對她道:“阿脂,你難道連你母親的遺願也不肯聽了?你自己不僅不肯聽,還要逼著爹爹也對不起你母親,是不是?”

燕脂抹去滾落在腮邊的淚水,父親的話語實在太沈重,教她如何能夠反駁。薛慕華此時已是不想再見她,怒道:“你滾,我只當沒生過你這樣一個不孝的女兒!”

燕脂搖搖頭,“爹爹,我……我不逼你。你別生我的氣,可我還是要救他!”說罷,對父親行了一個大禮,便轉身離去了。

燕脂回到慕容覆所在的房間裏,屋內卻已是空無一人。她心下又驚又急,急忙又奔出去尋,終是在聚賢莊門口見到慕容覆被包不同和風波惡兩人一左一右的搭著肩,正要離開,連忙追上前去。“你們要去哪裏?”

“薛姑娘,既然你父親不願意救我家公子爺,我們自然另尋高明!”包不同與風波惡剛剛聽聞原來自家老爺竟是與燕脂的母親有仇,便都覺得薛神醫是決計不會肯醫治慕容覆了,就算燕脂求得他答應了,也不知是真的治病救人,還是偷偷下狠手,是以兩人便打算帶慕容覆離開。從前二人行事自然要向慕容覆請示,如今卻覺得事態要緊,也都不再多言。慕容覆亦是面容蒼白的沈默不語,更沒有反對。

燕脂急道:“你們知道去哪裏嗎?再說,難道就這樣一路背著他走嗎?還不快去尋馬車來!”說著便推開風波惡,要將慕容覆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上。

慕容覆卻是肩膀微閃,躲過燕脂,只是他渾身沒了氣力,幾乎站立不穩,要不是有包不同扶著便險些倒在地上。“薛姑娘……你還是盡快與令尊回家吧。”

燕脂早就知道他的脾氣,這次也不與他較勁。知他早就沒了力氣,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頭,“我說過一定會救你的!咱們去少林寺,那裏有人能救你!”少林寺的掃地僧救得了慕容博的性命,也一定救得了慕容覆!

慕容覆還待再說,卻見她腮上猶有淚痕,雙眸紅腫,睫毛上還沾著濕意,只覺心頭微微發顫,暗暗握緊了拳頭,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是存稿箱君,留言只能等端午以後回覆啦~~~

23柳暗花明未可知(改錯字)

登封與洛陽不遠,馬車行了不過一日便趕到了嵩山下,馬車不便上山,風波惡便背著慕容覆,燕脂和包不同跟在身邊,行了不過半個時辰,少林寺的寺門就已經可見了。

少林寺向來不禁外客,常有知客僧候在門邊引客入內,以少林的地位,來者就算是挑釁生事也是先禮後兵,是以門外兩個小僧人都是修為不高的低輩弟子。

燕脂剛要上前,一名僧人便上前道:“阿彌陀佛,敝寺不接待女客,請這位女施主止步吧。”

燕脂連忙哀求道:“我們是來求醫的,還請這位小師父通融一下。”

那小和尚生得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倒是生得十分老實的樣子,也見到風波惡背上負著一個已經昏迷了的男子,心中一軟道:“這樣吧,他們三人可以入內,女施主還是候在寺外吧。”

燕脂一時有些無措,只擔心風波惡和包不同兩人再惹惱了少林僧眾,包不同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便道:“薛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可以為我家公子爺如此,我包不同一個堂堂男兒閉上嘴巴又有何難。”

風波惡也點點頭,“為了公子爺,我倆再不會像從前一般了。嘿,只要能救得公子爺的性命,我一拳不出,只叫他們打我也行。”

燕脂本來不喜歡這兩人,卻也知道他們忠心耿耿是條好漢,點點頭,“好,那你們先進去,先讓方丈大師看一看,若是不行,我再想辦法……”

眼見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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