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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新鮮出爐!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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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

顯然,愛爾伯塔帶著手下的小小偽裝還是非常成功的。在中國上海,雖然這裏有他們的租借也有他們的軍隊。但是再怎樣也是在中國的地盤上與中國的政府作對。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以防那些啰嗦的中國政府將這件事放在國際的角度上去與英國政府的麻煩。愛爾伯塔在臨來這裏之前讓所有的手下都做了一番偽裝,一面對方看出他們的身份來。

果然,愛爾伯塔具有先見之明。看到他們出現,西裝男已經開始懷疑起他們。不過他最多的還是在思考今晚杜月笙的活動是為哪般!

這位新任局長大人還真是就一門心思的全放在了杜月笙的身上了。什麽事情都先要從他那裏入手。

不管這西裝男是如何的在那裏沈思,陷入了各種的陰謀論裏。愛爾伯塔在看到可雲來到自己身邊就明白了大家的對他傷勢的誤會。沒有多做解釋,快速的起身用行動說明自己的無礙。他們現在都在碼頭門口,隨時能夠撤退,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而錯過了這樣的好時機。

巡捕房的那群人因為沒了西裝男的指揮,再加上看到對手那裏再次出現的救援心中有些慌了,整個隊伍的對敵也變得散漫毫無力度。

所有的警察都知道,杜月笙還沒有來。碼頭上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再說那一船的藥品也不像是簡單的能丟就丟的東西。他們都在猜測此事,杜月笙必會親自來處理問題的。可是現在還沒有杜的身影,也就是青幫的支援還沒有到。這對方的後備支援還沒到,現在的力量就已經與他們旗鼓相當了。要是杜月笙再來了……

今晚這些跟著西裝男的警察也是無奈的。他們自知道這新任局長要找杜月笙的麻煩後就唯恐避之不及的不願意惹上那個狠辣地頭蛇。他局長大人新來的不知道大上海的局勢,可是他們這些在上海巡捕房混了好多年的人可是明白的。

那新來的局長大人要動杜先生,無異是在老虎的嘴邊拔毛,九死一生啊!

本來所有人對杜月笙的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這位局長大人面前也是三緘其口,並不參與局長的想法與謀劃。

誰知道,新來的這毛頭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在青幫中收買到了線人。

本來這也與他們無關,他們這些小嘍啰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涉及這些大人物的事情,安安穩穩的做事也不錯。

可那線人也算是為了錢不要命的主,竟然還真的沒腦子的給了這年輕局長一個大消息。看似無所謂的消息,但是經不起推敲啊!杜月笙是何人?他能在半夜去戒嚴碼頭,是做什麽?顯然時間不能見人的秘密至極的大動作。

那新來的年輕局長激動了,興奮了,沸騰了!而他們這些吃公糧的小兵就遭殃了。上級的命令是無論無何也要聽的,除非你不想要這個工作了。局長召集了能抽出的所有人員,準備今晚來個突襲。

巡捕房裏霎時就分成了兩派,有人歡喜有人憂。今晚有任務,值班的各位同仁那是高興的恨不得給自己祖上多燒幾柱香。他們不僅不用做這得罪人,明顯有去無回的苦差事。而且要是在巡邏的時候碰上杜的人悄悄地幫上一把以後的日子不要太逍遙哦——

那些被局長點名跟隨的人,確實愁雲慘淡恨不得自己立馬得個病住進醫院裏去,也不願意將未來葬送在今晚。但局長在指派人的時候就看出了他們的退縮,兩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我點到名的今晚如果沒有出現,那麽今後也不用來上班了。我還會以妨礙公務罪好好的教導教導你們的。”

沒辦法所有人都迎著頭皮來了。

此刻,對方的人員越來越多,杜月笙卻還沒有來。這不得不讓這些人開始驚慌,有不少人都將射擊的速度放慢。甚至還有人停止了射擊,觀察周圍的局勢準備一會兒從哪兒逃跑呢。

還在自己陰謀論中不可自拔的西裝男當然是沒有發現手下的變化的。

愛爾伯塔正是看中了此時的好時機。帶著可雲快速的撤退到他來時坐的車子上,拉著她坐上車,準備撤退。

可雲本還擔心父親等人不願意上車的。在她站在車邊張望時發現,父親與小華看到愛爾伯塔這裏的行動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他們不約而同的一起快速的沖向了裝貨的貨車。跳上車,啟動,跑路。

不是李正德不管女兒先走了。而是在愛爾伯塔站起身的同時他也發現了剛剛幫可雲當槍的男子正是那個在他的武館中學武的外國人。雖然奇怪這洋人為何會幫他們,甚至不計後果的撲過來為女兒當槍。想起女兒曾說他們再英國就認識,算是朋友。難道女兒與這洋人之間有什麽事兒?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那麽多的時候。對方的行為讓他知道,那愛爾伯塔怎麽也不會放任可雲的安危不管的。

臨走前看到女兒也上了車,把他還有些忐忑的心放下。焦急的向後註視著身後為他們殿後的愛爾伯塔等人。

可雲坐在車上看到父親不斷從前面車上伸出探看的腦袋,心中擔憂,讓他們這輛車的司機加快速度趕上了那輛貨車。

兩車並行之際,可雲打開窗戶,就聽到了李正德的吩咐。

“可雲,你沒事兒吧!你先隨著愛爾伯塔先生走。那局長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臉一定會調查我們的。武館那裏也不安全了。我先跟他們將東西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接你媽和亦軒。”

坐在車中的愛爾伯塔聽到李正德的話。明白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了。他可知道這位他未來的老丈人是不喜歡洋人的。該表現的時候一定要表現,以期能給李正德更好的印象。

不等可雲回答,愛爾伯塔就搶先開口了:“伯母與孩子請您放心,我等下就讓人去接。您去送貨時間不定,我讓人早早的接了讓他們就在我那裏呆著也安全些。我會派人在武館附近等著,您回來了我就讓人去接您。”

可雲與李正德聽到愛爾伯塔的話也覺得這樣好一些,只是麻煩了愛爾伯塔,畢竟他們與對方不算是很熟,並沒有到能幫他們與巡捕房作對的地步。雖然不知道這個愛爾伯塔在打什麽主意,以現在看,最好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更不要說現在女兒還在對方的車上呢。

可雲知道的比李正德多,想到也比他清楚的多。以愛爾伯塔的身份就是來了上海也是十分的厲害的。他們躲在他那裏是最安全不過的。可雲仗著自己的能力,與對愛爾伯塔的了解默認了他的安排。

☆、103不一樣的愛爾伯塔

或許是眾多的巡警們並不十分願意做今晚的這件事兒。在可雲這邊的撤退下,巡警那裏出現了短暫的混亂。在局長憤怒的指揮下恢覆秩序的眾巡警只能看到揚長而去的車屁股了。

碼頭門口,西裝男氣憤之極的訓斥著手下。首當其沖的就是那位一直想要拍新任局長馬屁,卻往往適得其反的那位恭維男。總喜歡在局長面前晃,想要留個臉熟的他,在局長大人生氣的時候也是第一個被拽出來訓斥的。

別看大家都被局長在大半夜的碼頭上罵的狗血淋頭,灰頭土臉的。但是所有人低下頭顱的臉上都掛著愉悅,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只要這位初出茅廬不怕虎的局長在得罪人的時候不要拉上他們,這事兒什麽都好說。不就是行動不力嗎?再怎麽也比得罪了杜先生要輕松的多。

而那位喜歡拍這位局長馬屁,現在又在承受怒火的馬屁男,誰在乎?平常的他不是喜歡在局長面前露臉嗎?不是愛做局長的小跟班嗎?現在局長生氣了,當然也是他來解決。

眾人不約而同的將馬屁男放在局長的面前接受處罰,一點都沒有幫他承受的覺悟。果然,人有時候不應該為了巴結上級而得罪了自己的同事兄弟,這不,此時他就被眾人一致的推出來,擋了局長的火氣。

這邊警察只註意可雲等人逃跑的動靜了,沒有人註意到,在可雲等人坐車離開的時刻。一直在與他們對峙的另一幫人也停止了開火,悄悄地撤退了。

原來,在可雲等人來到碼頭口之時,那位稟報杜月笙的小頭目回來了。他回來的同時還帶來了杜的吩咐。本想回來依照杜的吩咐和平解決的他,回來後卻看到了混亂的槍戰場面。一時間更加的佩服起了杜先生。

其實杜先生當初是這樣交代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盯著點。暫時按兵不動的觀察。讓李家的人自己處理,這回畢竟是他們的事兒,與我們沒什麽太大的幹系。”杜月笙轉念想了想又覺得手下這來回花了不少時間,而那新局長今晚的行動又有些針對自己的意思。怎麽看今晚都不像是能和平解決的,更不要說李家這次運的是什麽東西。

杜月笙是個十分重義氣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人混到了今天的地位。他顧慮著妻子的病情,怎麽說李家的姑娘還是救過妻子,而妻子今後的治療也是要靠李可雲的。所以,他又向屬下吩咐了幾句。

“如果有什麽情況,盡量在不露面的情況下幫助下他們。只要不讓那些人被警察給抓住就好了。你們也小心不要讓巡捕房的給抓了把柄去。”

雖然當時的小頭目應的很是幹脆利落,但他還是對杜之後的話不太在乎的。他明顯的看出了,可雲等人是沒帶什麽武器的,而那些警察可是全副武裝的進入碼頭的,雙方實力如此懸殊之下,怎樣也不可能對打起來。最多的不過是李家的一行人束手就擒罷了。說不定他回去的時候雙方還在那裏拉扯著呢。

但當他回去碼頭時就看到的是己方人馬戰的正酣。其中正有自己的人。詢問之下才知道事情發生的過程,他首先走到那個擅自開槍的人身邊向著對方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這些沖動的小子,他就不應該放他們自己在這裏,沒人看著就會添亂。

這樣也好,在他了解到情況以後,可雲等人已經在撤退了。等可雲一群人坐上車之後,想到杜月笙的吩咐。他佩服老大考慮周全的同時也趁著警察不註意的空檔悄悄地撤走了。

等到西裝男想到了還有最早開槍的那波人時,整個碼頭上已經只剩下了他們自己的人。憤怒難抑之下,馬屁男再次遭殃。

由於愛爾伯塔受了些傷,他們沒有親自去接玉真和奧斯頓而是派人去接自己一行人先回了愛爾伯塔的住處。愛爾伯塔雖然沒有中彈,但因為劃破了一個經脈血管,不停流血的胳膊看起來也很害怕。

回到愛爾伯塔的住處,愛爾伯塔揮手讓想要請醫生的手下出去。轉身吩咐了家中的傭人去拿藥盒。

等藥盒送來之後,他再次拒絕了傭人給他包紮的舉動而是把受傷的胳膊遞給了坐在他不遠處的可雲。

此時的可雲還處在一種覆雜的情感中沒有回過神兒。那會兒在碼頭上,愛爾伯塔為了她撲過來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從沒有見過能為了她而奮不顧身的人。而今天愛爾伯塔的舉動真的讓她震撼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受瞬間湧上了心頭。或許是感動,也或者是心酸。那時候的她顧不上思考,畢竟她還處在戰場上,槍林彈雨中,容不得她有片刻的失神。

放棄心中的感受,一路冷靜的到了愛爾伯塔的別墅。她才剛思考起今天的事情就被愛爾伯塔的舉動再次的打斷。

不解對方為什麽一定要她幫著包紮,明明有那麽多人搶著來幹這活兒不是嗎?本不想理會,可愛爾伯塔那堅持放在她面前還不斷滲出血的手臂還是讓她心軟了。

探身拿過放在身前桌子上的藥箱,慢慢的開始給這個男人包紮。

在可雲妥協的去拿藥品時沒有看到,一直板著臉的愛爾伯塔嘴角翹起了微微的弧度,眼中的愉悅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可雲拿起愛爾伯塔的胳膊,看到那有六七公分長的傷口還在冒血後,心中微微一緊有些心疼,又帶著些愧疚。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

她在愛爾伯塔沒註意的地方,裝作捧著手臂的樣子在他手臂上的穴位上輕輕點了兩下。血也因此慢慢的止住些。

她又再次拿起殺菌的酒精,用棉簽蘸上輕輕的在傷口上擦拭。捧著手臂的那只手偶爾還能感受到對方傷口因為酒精刺激的疼痛,偶爾突然繃勁的肌肉。

在她突發奇想的想要從那經常嚴肅的臉上看到因疼痛而痛苦的表情時,擡頭看到的卻是愛爾伯塔專註的註視著她。從那深邃的眼眸中,可雲仿佛從中看到了一抹情深。

怎麽可能?可雲在一瞬間的怔楞之後,再次低下頭專心的處理傷口。她想努力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泛起了漣漪。

突然,可雲不再想與愛爾伯塔共處一室。她加快手中的動作,不久就將傷口包紮好。用繃帶系上最後的一個結,站起身說自己有些累了,母親和兒子到了麻煩他派人通知一聲後,轉身讓傭人帶著去了客房。

看到可雲焦急離去的身影,愛爾伯塔並沒有阻止。他包紮好的胳膊放在身前,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手臂上的紗布出起了神兒。

如果在碼頭他沒有看錯的話,在那一槍來臨之時,是李可雲帶著她的父親快速的移開的。可是她是怎麽做到的?用一瞬間就帶著一個人跑到了兩三米之外?速度再快,這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可雲這樣的舉動不禁讓他想到了當初的那一夜情。那晚的第二天早晨她也是用這樣詭異的身手從他戒備森嚴的宅邸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脫出去的吧!

神奇的身手,在英國商界迅速的崛起,還有手下在下午告訴他的,給杜月生夫人治病的高超醫術。

李可雲!你身上到底有著多少的秘密!

可雲進到客房,查看了一圈沒有人監視之後,身體一閃進入了空間。

在空間中洗了澡,有些嫌棄的看了看今晚穿的衣服因為打鬥已經變得臟汙不堪。可是她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衣服,這時候要是穿著一件新的衣服出現,那不是暴露出她的空間了嗎?她正準備忍耐著穿上那件臟衣服時,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顧不了許多,她快速的穿上臟衣服出來開了門。

門外站著剛剛送她進來的女傭。女傭手中還捧著一套嶄新的女士衣物。

“小姐,這是公爵讓我給您拿來的衣物。”

“好的!謝謝,給我吧。”可雲拿上衣服關門回到房間心中有些開心。

這個愛爾伯塔也沒有看起來的那樣高高在上,嚴肅嚴謹的像個木頭人嗎?竟然還細心的吩咐人給自己準備了衣服。

雖然有些不願意欠他什麽,但是想到她

與即將到來的家人終歸是打擾了對方。這個人情已經欠下,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麽?再說她現在也真的需要這些衣服,不再矯情,可雲快速的換上了傭人拿來的衣服。

穿上了新的衣服,可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思考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以她的預計今晚應該是很順利的,為什麽中間會出現那一群巡警呢?而且明顯的那些人是有備而來,武裝全面不說,就是人數上也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看那情景怎麽都像是他們之間有了奸細,將消息洩露了出去。知道這事兒的有三方的人,她的船隊,小華那裏的接貨人,還有杜月笙的人。

她的人她了解,大部分都是些外國人,對中國的事情並不是那麽熱衷沒必要去告狀。而這些人也都一直在船上,她是看著船靠岸的。船上的人要是為了錢,也沒有時間去做這場交易。

而杜月笙的人,應該是不知道今晚運貨的具體細節的。雖然杜月笙知道的多一些,但是可雲相信,杜也不願意招惹更多的麻煩,今晚只是在外圍幫個忙而已。他可不願意參與進這些是非中來。所以他必定不會向手下說太多的東西。杜的手下也只不過知道今晚要戒嚴碼頭而已。

雖然他們的嫌疑不大,但是也不能排除。那麽剩下的最有可疑還是小華那邊的人了嗎?他們的人可是知道很多事情的。說起這件事還是挺大的事情,如果有人去告密,應該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一旦懷疑生成,可雲又擔心起了父親的安慰。那些貨物丟了也就丟了,雖然會損失不少,但是她有空間,什麽東西不能再拿到?可是李正德卻不一樣,他是她這一世的父親。被懷疑的奸細還沒有查到,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小華那一隊人中,而李正德恰恰也跟著那些人走了,這如何不讓可雲擔心?

她真實笨蛋,當初就不應該讓父親跟隨那些人走。希望李正德不要出什麽事兒才好。

這時的可雲只顧著擔憂自己的父親了,一點點也沒有為小華而擔心。在她的認知了,這是小華自己組織的事情,他們中出了奸細,小華也有一份責任的。這危險也是他該承受的。

不知道如果小華知道了自己的心上人是如此想自己的,他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104逃避

想到李正德現在面臨的危險,可雲恨不得現在就去到他的身邊。她有武功不管如何,保下李正德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母親與兒子還沒有來,她現在只有等到安頓好了他們才能離開這裏去找李正德。這裏總歸是愛爾伯塔的地盤,母親來了沒有看到自己活著父親又怎麽能安心?

希望在這看似短暫而又漫長的等待時間中李正德不要出事才好。

為了之後去找李正德時所遇到的困難。可雲從床上起身,盤腿做起來準備多練會兒內力,保持最好的狀態來迎接之後會出現的狀況。

她慢慢閉上眼睛,像往常一樣靜下心來,循著以往內勁的行走路線讓那不斷吸收進身體的靈氣在體內游走。

突然她的腦中閃現過一幅幅畫面。有她在英國時的,有她在中國的,也有剛剛那一場混亂的戰鬥的。

每一副畫面中都有著同樣一個身影,高大健壯,有時拒人於千裏之外,有時又高貴典雅,也有時是汗灑淋漓的暢快,卻絲毫不見狼狽。甚至在偶爾一閃而過的畫面中可雲仿佛看到了對方專註的臉龐和那深情地眸子。

在畫面不斷循環閃現的時候,可雲的心思被漸漸地拉離了練功,沈浸入這紛亂的場景。她體內本老實的靈氣突然不再遵循指揮,開始左突右闖起來。

身體中經脈的頭疼讓可雲肅然驚醒。她迅速的冷靜下來,將脫軌的靈氣再次拉回正道。平息了下不太平穩的情緒,停止了修煉。

果然,很多時候不是逃避就能夠解決問題的。今晚愛爾伯塔舍身救她的行為讓可雲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她一直以為愛爾伯塔接近自己不過是為了奧斯頓,或者是她在英國的產業,當然還有那個最重要的軍火設計圖。

但是她從不知道,以愛爾伯塔的身份。為了那個神秘的設計者和設計圖,一個高高在上的英國公爵會去冒著生命危險而救人。這完全不合乎常理。

自從愛爾伯塔來了中國,可雲一直在忽略他們之間相處時出現的怪異感覺,還有愛爾伯塔時而流露出的深情註視。她以為這一切都不過是對方的手段。一種上位者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方式。

可是,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擾亂了可雲一直堅定地信念。那個男人時常看自己的眼神,還有那撲到在她身前的身影逐漸的重疊,相交。

可雲的心亂了。她承認,在她看到愛爾伯塔倒在地上的一剎那她甚至忘記了呼吸,心跳快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還有那份她忽略過去的悸動與心痛。

當時的情況緊急容不得她多想。而回來以後,她又刻意的遺忘讓她覆雜的感受,努力想著其他的事情,盡量的想要忘卻那陌生的感覺。可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夠避讓的。

在她靜下心來練功之時,那紛紛擾擾的思想還是占據了她的大腦,差點就讓她走火入魔了。

可雲用覆雜的心情回憶起她與愛爾伯塔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發現,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釋。很多細節都被自己所忽視,也或者她有了先入為主的思想,從沒在意過,愛爾伯塔的舉動。

哪怕愛爾伯塔的深情行為,從她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也被她想當然的陰謀論了。

直到今天,她從愛爾伯塔的挺身而出的舉動中終於感受到了那不同以往的感覺。那時的她才明白,愛爾伯塔確實在打她的主意,卻不是什麽利益,而是她本人。

這樣的想法一出,可雲的思想再次的混亂起來。潛意識中她是有些高興,欣喜的。一個女子能被人欣賞,追求,作為女人沒有一個人是不開心的。那其中有對自己的肯定,也有小女生的那份傲嬌。

感情是某一方面,理智卻又是另一方面了。首先,愛爾伯塔是個外國人,還是一個英國的公爵,他的身份註定了麻煩不斷。可雲不敢保證,對方追求的舉動中有多少是為了自己的感情,多少又是為了那神秘的,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利益。

可雲的理智告訴她,即便愛爾伯塔對她是付出了真心,她也相信,真心的其中利益或許占據了更主要的地位。不然堂堂一個英國皇室的公爵,憑什麽來追求一個沒什麽身份地位中國人?

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明知道愛爾伯塔可能在利用她,但是可雲就是從感情上並不排斥對方。這時候可雲還會自嘲的笑笑。

“難道是那句話說的對了?女人永遠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還是說,她將兩世保留下來的貞*操丟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她就對那個男人有了不清不楚的感情羈絆?”

就不說可雲內心中怎樣看待愛爾伯塔,要說起羈絆來,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個借著愛爾伯塔的種子而出生的奧斯頓了。

奧斯頓的存在時兩人的結晶無疑。可雲枝江那晚的事情當成一次失誤,下意識的一直在逃避回憶起這些。可是奧斯頓畢竟是個孩子,單親的家庭裏對一個小孩子的成長總是帶著些許的欠缺。

從前可雲是一直沒有辦法,她能做的最多的就是讓路斯多陪在奧斯頓一些,以此來彌補兒子在缺少父愛的成長中所缺失的男性榜樣與關懷。

但是終究,路斯是不能夠代替一個父親的角色的。奧斯頓沒有父愛的成長也是註定。

曾經可雲執意不願意讓愛爾伯塔認回孩子,搶走孩子。其實也有她的苦衷。搶走奧斯頓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麽她不讓奧斯頓人父親呢?

愛爾伯塔所在的地位,他的家族,存在著各種的勾心鬥角。可雲不了解其中的黑暗,但也能想象得到身在其中的艱難。再說她一直認定愛爾伯塔來接近他們母子是有目的的,是為了她手中能夠得到的利益。兒子只不過是一個附帶品。這樣的人,她又怎麽能讓奧斯頓去認他?難道讓兒子認了他以後被他算計不成?

可是今天,可雲明白了,愛爾伯塔可能真的有付出了真心。她猶豫了,仿徨了。她不知道對於奧斯頓怎樣才是最好的。她自己也在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傾向了愛爾伯塔。孩子總是需要父親的,可是愛爾伯塔,到底能不能做個好父親,可雲不知道。也不敢卻嘗試。

或許,她再觀察觀察吧!

可雲再次用兒子的借口忽略過了自己心中因為發現愛爾伯塔對她的感情而波瀾壯闊的情景。兩人之間的相處時暧昧的感受,與她一次次悸動不安的心臟被可雲狠狠的安在了腦海的角落之中再次的封塵起來。不知道何時會因為積攢過多,而全部的爆發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先更這些吧!啊,傷心啊,最近就沒有時間碼文,總是在碼文中突然有人打斷,然後等我回來的時候又找不到思路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便秘?快過年了,很多同學朋友都回來了,俺到現在都沒有買下衣服,很糾結啊!最近很忙,請各位多多體諒啊!

☆、105李正德的匆匆離去

這天晚上,可雲並沒有靜下心來修煉,不管她如何的想要冷靜下來,即便是已經做了決定。但是那顆悸動的心澡開始泛濫以後,並不是可以用簡單的理智便能夠壓制下去的。

淩晨天快要亮的時候,愛爾伯塔的手下將李母與奧斯頓接了回來。

婆孫兩個到來的時候,可雲得到消息從房間裏出來迎接。迎面看到一臉戒備的玉真手中緊緊的拉著同樣謹慎的奧斯頓。

盡管李母盡量的保持平靜,但那緊繃的身體和不安憂慮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現在的心情。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李母的異常再加上他半夜中被人匆匆帶離開家,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奧斯頓努力的睜大困乏的眼睛,倔強的抿著薄唇,一路上堅持自己站在地上走路,勵志不給家人在此刻添麻煩。

當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怎樣懂事,奧斯頓也只不過四歲多的小布丁。看到大人們嚴肅緊張的情景卻獨獨看不到自己的母親。在來的路上總是詢問媽媽在哪裏。

看到母親與兒子仿佛受了不小的驚嚇,可雲心中一痛。快步接了他們進屋並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愛爾伯塔在可雲的講述之後很適時的表明了自己的維護,讓李母等人安心的留下,他這裏相對會安全了很多。

東邊的太陽漸漸地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再次將李母等人安頓好去休息以後,可雲並沒有回到房間。而是坐在客廳中等待著父親的消息。

夜晚或許還能引人耳目,可是天一亮了,對於李正德一方人來說,那就是困難重重寸步難行了。昨晚的事情他們已經暴露,今天白天,政府那裏一定會設下重重的關卡。他們想要完成任務,那更是難上加難。

本以為一晚上的時間就可以秘密搞定,可昨晚的槍戰,不僅僅暴露了自己一家人,也拖延了很長的時間。現在天已經大亮,李正德還沒有回來。可雲心中的石頭愈加的沈重。

在同一座城市的另一個方向,與可雲的擔憂不同。李正德同小華等人,開著已經做過遮掩的貨車和處理過貨物走在了出城的道路之上。

他本該在出城時就下車回去找妻女的。可是突然發生的事情,讓他身不由己的跟隨車隊一起出城運送這批貨物。

李正德坐在貨車中遙望那座巨大的猶如怪獸般匍匐在大地上的城市在不斷的縮小。剛剛在城外做出決定時的豪邁與激情已經不覆存在。此刻的他並沒有後悔,但是遠觀那座他現在難以進入的城池就好比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妻女。心中浮現出滿滿的愧疚,說好了後半生都要為妻女考慮的,然而現在的他,再次失信了。

對不起,玉真,可雲!我(爸爸)的心中裝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在很多的時候,人們總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

關於愛爾伯塔此人,經過一個月的接觸李正德也能從中看出些端倪。對方的身份可雲早就給他們坦白了,妻女在他那裏他很放心。再加上他明白女兒的能力。雖然可雲在家中一直表現的很平常,但是從她回國後所做的種種事情,李正德也能夠猜測到女兒在英國一定經歷了不少的事情。那個她口中的小小生意也一定不像她說的那樣簡單輕松。

有了可雲的能力,他才能放下心,將妻女留在了那裏。

其實並不是李正德有多麽的狠心,不管家人。也不是他有多放心女兒,讓她出面保護自己的家。而是在他出城之時,一個年輕人帶來的消息,徹底讓他做了暫時離開的決心。

原來,在他們準備出城之時,一個年輕人擋住了他們。當所有人戒備著,不知來者何人,有何意時。年輕人,舉起胳膊敞開雙手,表示了他沒有任何敵意之後,開了口。

“請問,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一個李正德李先生。我是杜先生派來的,他讓我轉告李先生幾句話。”

李正德聽到了年輕人的話,並沒有過多的懷疑。他們一路上從碼頭過來並沒有遇到警方的人攔路或者搜查,而現在能在這個大上海查到他們蹤跡的除了警方,就只剩下杜先生此人。

李正德從車上走下來,來到年輕人的身旁:“我就是李正德。請問,杜先生有什麽交代嗎?”

年輕人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正是他見過的李正德,隨即放心的說道。

“杜先生讓我給您說聲抱歉!昨晚的事情,是他那裏出了問題。他讓我請您放心,這件事情的後續他會安排好的。警方那裏也請您放心,三天之內,一定還您一個安寧的生活。”

年輕人帶來的話語不僅僅是讓李正德定了決心。也使一路上一直懷疑自己人中有叛徒的車隊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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