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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助人為樂六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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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助人為樂六皇叔。

“王……王爺。”大概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容子矜,趙文浩這會兒也傻了眼了。

“嗯。”容子矜輕輕的應了一聲,要不是隔得近,恐怕是沒人聽得見他這一聲。

“六王爺這是做什麽呢?”蕭靖柔看著他,不知道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準備開個側門,開歪了。”容子矜解釋完,扭頭又對手下的人說:“來人,給蕭大人把墻堵上!”

“補個洞多難看,王爺不妨把整面墻都捶了,砌一堵新墻。”蕭靖柔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這墻說開歪就能開歪的!

他倒是有準頭,半面墻塌下來半點沒砸在她與趙文浩身上,她現在想把容子矜砌在墻裏!

“影一,就按蕭大人說得辦。”

影一道是。

蕭靖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開始說起,如鯁在喉,想她在長安城呼風喚雨幾年了,還是頭一回這般難受,憋得慌。

“蕭大人若是還有別的要求,可以直接跟影一提。”容子矜又道。

“沒了。”蕭靖柔咬牙憋出兩個字來。

“既然蕭大人沒什麽事了,那趙二公子本王就帶走了。”

“王爺請便。”蕭靖柔假裝看不見趙文浩眼中的求助。

“……”趙文浩滿臉的拒絕,但是不敢說。

他以前就怕容子矜,那時容子矜還在國子監授課,他給蕭靖柔排隊買包子來遲了一步,跟在容子矜後頭進門的,結果被責罰抄了十遍論語,他當時抄完手腕疼的好幾天都端不起碗來,這事兒就算過去這麽多年了,每每想起來的時候趙文浩還是忍不住得打寒顫。

趙文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上六王府的馬車的,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怎麽坐都覺得難受,如坐針氈卻動都不敢動一下,容子矜這會兒就在他對面,閉著眼也不說話,趙文浩覺得心慌。也不知道容子矜這是要把他帶去哪兒,他也不敢掀開車簾子看,背脊挺得都酸痛了。

“本王記得你入國子監已八年。”趙文浩緊張的都快尿褲子的時候,容子矜睜眼說了句。

“是。”

“還未過會試?”

“是。”趙文浩回得頭皮發麻。

“少吃些糕點,腦子會變笨。”容子矜又說。

“……”趙文浩不信。

“到了,下去吧。”

“哦。”趙文浩迷迷糊糊的下了馬車,一下去就對上了一張鐵青的臉,他轉身就想跑。被趙燁一把揪住了衣領,勒得趙文浩痛呼一聲。

“參見王爺。”趙燁拱手彎腰。“王爺為何與犬子一道而來?”

“途徑蕭府,見天色已晚,趙二公子形單影只怕是不安全,本王便送他一程。”容子矜說道。

趙文浩覺得哪兒好像不對?

“多謝王爺。”趙燁連連道謝。

“嗯。”容子矜應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趙文浩這才想起來哪兒不對,這會兒想起來辯解了,但是對上他爹的眼神,他屁話都不敢說一句。

“你又去找蕭靖柔了?”趙燁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自己的這個小兒子。

趙文浩連忙搖頭,半聲都不敢吭一句,蕭靖柔說的不是假話,他爹可能真的會打斷他的腿!他今日真是倒黴,若不是遇見容子矜,這事兒不會露餡的!

趙燁看著自家幺兒這表情,這動作,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想他趙燁身為當朝左丞,也算是足智多謀之人,偏偏自家這個小兒傻得不像是親生的。

“明日起,我讓福伯接你下學。”趙燁說。

“爹!”趙文浩驚恐,福伯是在他爹身邊伺候的人,為人古板,不懂變通,還身懷武藝,要是福伯來接他,那他下學後別想著半路溜走了。

趙燁理都懶得理他一下,他與蕭靖柔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事兒,若是旁人知道文浩與她走得近,對丞相府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可惜文浩愚鈍,不懂其中利害,趙燁也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他兒子笨!說不通。

可憐趙文浩本人根本不知道親爹多麽嫌棄他,只想著明個兒起再沒法去買那些新鮮玩意兒了,再也不能吃到好吃的糕點了!他還答應了給蕭靖柔多孝敬幾盒呢!

對於此事,蕭靖柔是半點不知,趙文浩不來,她還能落得個清凈,這憨娃子聒噪的很。

下午睡得多了,晚上也不覺得困,蕭靖柔就在院子裏看著王府裏的那些人在那兒給她捶墻,她的要求還怪多的,還得捶得整整齊齊的,半點渣子不能往她院子裏掉。

捶完了又看著那些人把碎塊都拉走,打掃幹凈後再砌新墻,新墻用的是上好的青磚,比原先那墻結實多了。

過了會兒,清風有公事來報,蕭靖柔去了一趟書房,回來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後了,容子矜手下的人辦事快,墻已經砌了大半。

蕭靖柔瞧著那缺了的半截,臉色沈了下來。她走的時候還是從下往上砌的,回來就變成左右往中間砌的了,中間空出的那個拱形工工整整,規規矩矩的。

“蕭大人,磚不夠了。”影一來報。

“磚不夠了就拿泥給我糊上!”影一既然這麽說了,蕭靖柔就知道她捉不出錯兒來,缺幾塊不缺?就缺了這一個拱門的磚?

“回大人,泥也用完了。”影一又答。

糊墻的泥可不是普通的泥,黏性不夠是立不起來的。蕭靖柔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是她沒法兒挑錯。

她後悔了,當初不該讓人敲了剩餘的半面墻的!

“不過王府有兩扇拆下來的舊門,暫時可以堵住這缺口。”影一又說。

“倒是跟你那個主子一個德行!”蕭靖柔看著影一,冷笑了一聲。

影一不知如何作答。

“門裝上後趕緊滾。”蕭靖柔看著他就心煩。

“是。”影一被罵了也不覺得憤怒,這會兒還挺高興的,他對蕭靖柔有所了解,她殺人從來都不帶理由的,他就怕自己真的把人惹怒了,回頭她直接一劍捅過來。

他出事了倒是無事,沒完成王爺的吩咐就是失職,他死不瞑目。

門板裝好了,影一和他手底下的人都消失得幹脆利落,蕭靖柔看見那堵新墻就覺得煩,索性進了房裏,眼不見心不煩的。

就是躺在床上過了好久都沒有睡著,她拉開房門走了出來,外頭月色正濃,銀白的月光照亮了整個院子。

走了兩步,她的餘光就瞧見了隔壁院子裏的人,披著個月白色的長袍,月光照在他身上格外的亮眼,大半夜還挺慎人的。

她看過去的時候,容子矜也朝著她看了過來,兩人對視,容子矜率先收回了視線,盯著自己面前的藥爐,藥香並不濃,不然她在屋裏頭不可能聞不見,他坐在爐子邊上認真的扇著火。

蕭靖柔轉身走了,他也沒理。

蕭府的庫房不遠,蕭靖柔在裏面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拿了一把錘子還有一把鎖,拉上了敞開的門板,那邊傳來了一陣敲擊聲,過了會兒又停了。

蕭靖柔看著門板上的鎖,這鎖是她去年尋得的機關鎖,設計精巧結實,不用鑰匙也能打開。

看著那把結實的鎖,蕭靖柔滿意極了,拿著錘子進了房間,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容子矜將陶罐端起,裏頭的藥倒了出來,足足大半碗。

他知道蕭靖柔給門板落了鎖,其實她完全可以釘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別的。

過了一會兒藥就溫了,他一口喝完,影一收拾完殘餘之後,容子矜才轉身進了臥房。

藥聞著味兒不大,卻是苦得很,不過他早已習慣。閉上眼,這一夜卻也是難得睡得安穩,蕭靖柔卻不知兩人之間不過一墻之隔。

隔日早朝,蕭靖柔睡眼朦朧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上了馬車,她就開始打盹,昨夜確實睡得遲了些,困得不行,走到路口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蕭靖柔被這急停險些裝到了頭,她這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怎麽回事?”蕭靖柔掀開簾子問。

“回大人,是車輪裂了。”清泉說道。

“……”

她若是沒有這身繁覆的朝服就直接騎馬了,只是如今穿著這身,怕是連馬都爬不上去,這官帽再馬背上顛兩下就脫落了。

罷了,這會兒回去牽新馬車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就在路上等一個有緣人吧,她保證一個月內不針對這位有緣人。

早上上朝的倒也多,有幾個瞧見了蕭靖柔的,別說停了,看見她跑得比鬼都快,蕭靖柔都還沒來得及伸手,對方早已絕塵而去。

蕭靖柔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只怪她太受人敬畏了。

老老實實的靠雙腿吧!反正距離宮門也不遠了。

蕭靖柔走了沒幾步,又來了一輛,她招了招手,這一回馬車倒是倒是停在了她的身邊,她臉上掛上了笑容,擡頭就瞧見了掀開簾子看著她的容子矜。

兩人對視片刻,然後容子矜就放下了簾子,馬車再次絕塵而去。

蕭靖柔收起了臉上的假笑,在心底默念了一句: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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