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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曼陀羅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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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著,這輩子是不是就待在明朝了?還是尋找機會爭取回到六百多年後的現代呢?

其實,就這麽短短的兩天,我還是找到了一些存在感。

畢竟我受過比這些人不知高級多少倍的教育,我自從救活了常遇春的兒子,他們都拿我當神人一樣。這可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的自我滿足感啊。

要是回到了六百多年後,我就是一個窮屌絲,我都不知道我能在現代社會幹點什麽。

但要是不回去吧,我那兩個對我看似不甚關心的父母,他們會不會因為我的失蹤而傷心呢?畢竟他們是生我養我的父母啊。

就在這種覆雜的思想鬥爭過程中,我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又是一覺睡到自然醒,反正是沒有人來打擾我。

我起床一看,太陽也老高了。還是老規矩,先找羅仁吧。我還得洗臉吃東西呢,沒有他,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裏打水。

洗完臉吃完東西後,我還是先去看了看常遇春的情況。燒是退了,但人還是沒醒,只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吃進別人給他餵的稀飯。

我一看,情況還好,就不去管他了,只是吩咐照看他的小嘍啰密切關註他的情況。

然後,我去了劉聚那裏,金安他們早就把曼陀羅花又攤開曬了。

我讓他們拿了一小捆切成小段,然後放入鍋中用小火煎。就這樣,煎了四、五個小時,其間也吃了午飯。

也是就未時正的光景,我讓金安他們牽了兩頭豬、兩只羊過來。一頭豬和一只羊分別灌了一大碗煎好的曼陀羅花湯,另一頭豬和一只羊灌了兩大碗,我要看看情況怎麽樣。

很快那只灌了兩大碗曼陀羅花湯的羊倒下去了,接著是那頭灌了兩大碗曼陀羅花湯的豬倒下去了。

又過了約一刻鐘,剩下的那只羊倒下去了,最後那頭豬是在灌下曼陀羅花湯後約半個小時才倒下去的。

緊接著,我來檢查這幾頭牲口的情況。

最先倒下去的那只羊一只知覺都沒有,我用刀在它屁股上劃了個口子,它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把刀尖使勁向裏面戳了戳,也是沒反應。看樣子麻藥對它的作用挺大。

然後檢查的是那頭灌了兩大碗曼陀羅花湯的豬。在它身上踢了幾腳沒反應。用刀在它屁股上一戳,就起反應了,嘴裏有“哼哼”聲,屁股處的肌肉有收縮反應。看樣子麻藥的量對它來說還是不夠。

第三個檢查的是那只灌了一大碗曼陀羅花湯的羊。一刀劃過去,也是有反應,看樣子不行。

最後檢查的是剩下的那頭豬。一刀戳到它的屁股上,它竟然被刺醒了,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但走了幾步就摔了一下,看樣子麻藥對它有作用,但要達到做手術的狀態還差很遠。

於是,我又讓金安他們取了些曼陀羅花搗成糊狀,給這幾個牲口剛才身上被我戳出的傷口上敷上搗好的曼陀羅花糊。待會兒,我還要來看情況。

這時,一個小嘍啰跑過來,邊跑邊喊:“大頭領、胡先生,二頭領醒了。”

我一聽,趕緊找水洗了把手,準備去看看。這時劉聚也從屋裏面跑出來了,聽說常遇春醒了,他也很高興。

於是,我們一起去看看常遇春究竟怎麽樣了。

進了屋,床邊圍了好些人。有小嘍啰,還有頭上包著布懷裏抱著孩子的藍氏。

本來坐月子的女人是應該在床上靜養的,但她聽說常遇春醒了,非要抱著兒子過來給他看看。我們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就擠進了屋裏。

這時,裏面的小嘍啰看見劉聚和我來了,都紛紛給我們讓開了路。

藍氏抱著小孩子坐在床邊,常遇春睜開了眼睛看著藍氏抱著的兒子,雖然看上去十分虛弱,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嘴角的微笑。

這時,我和劉聚已來到了床前。常遇春都昏迷幾天了,劉聚擔心得很。今天見他醒了,也很是高興。

劉聚輕聲對他說:“師弟啊,你終於醒啦。”

然後,劉聚又拉著我對常遇春說:“師弟啊,這位是胡先生。你的兒子就是他救活的,他可是位神人啊。現在他正在給你配藥,過幾天藥配好了,他就準備幫你把腿上的箭給取出來。你放心地養病吧,一切都有我們呢。”

剛說完,常遇春就掙紮著要起來,嘴裏還在說:“藍玫啊,我們快給大恩人磕頭。”

我和劉聚忙把他按住,道:“你這可千萬不能亂動,有什麽話,等病治好了再說。”

一旁的藍氏則抱著孩子要給我下跪。我一看,這可如何是好?

這古時候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他們講不講這些規矩啊?

如果講,我去拉著她的胳膊阻止她下跪那肯定不好;但如果不去阻止,讓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而且是難產的女人給我下跪,這不是折我的福嗎?

還好我反應快,我一看旁邊還有兩個年紀稍長的婦女,估計應該是專門來照顧藍氏的,有可能就是他們藍家的人。

我忙對她倆說:“你們快把夫人扶回去休息啊。這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得很,這要是落下病根兒,是一輩子的事啦。”

一旁的劉聚也忙著對藍氏道:“弟妹啊,你這才剛生完孩子,還是快點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們就行了,你放心。”

這話剛說完,那兩個婦女就一左一右攙著藍氏回她自己坐月子的房間去了。我這才松了口氣。

然後,我又給常遇春量了體溫、血壓,用聽診器聽了心肺音,還好問題不算大。

我和劉聚又說了些寬慰他的話,看到他身體很疲憊,就讓他好好休息。

然後我們就出去了,這一下又過去了個把時辰,那邊在幾個牲口傷口處敷的曼陀羅花糊估計也應該有效果了。

我又去分別檢查了一下那四只牲口的情況。

那只灌了兩大碗曼陀羅花湯的羊現在還是沒有一點知覺。把傷口處的曼陀羅花糊撥開,我又用刀在這個傷口處住傷口深處戳了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那頭灌了兩大碗曼陀羅花湯的豬已經恢覆了知覺。用腳踢它肚子,它都有反應。但糊了曼陀羅花糊的傷口處用刀去戳,它也會哼哼幾聲,但卻沒什麽明顯的過激反應。

看來,這曼陀羅花糊敷在傷口處,還是能達到一點局麻的效果。

那只灌了一大碗曼陀羅花湯的羊也恢覆了知覺。一腳踢過去,也竟然起身了,但走路時可以看見十分明顯的四蹄打顫。用刀戳了下它的傷口,它就吃痛叫了起來,象喝醉酒一樣一晃一晃地跑開了。

最後那頭灌了一大碗曼陀羅花湯的豬就沒必要實驗了,現在已經行動自如,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這一場實驗做完,又到了該吃晚飯的點兒了。

用過了晚飯,我看那酒泡曼陀羅花也差不多了。於是讓金安他們又拉來兩頭豬和兩只羊,和剛才的方法一樣,也是一頭豬和一只羊灌一碗,另一頭豬和一只羊灌兩碗。

很明顯,酒泡的藥效更強,這幾只牲口倒下去的速度比上四只都要快。

等幾頭牲口都倒下去了,又等了約一刻鐘,我開始實驗了。

還是按照先灌兩碗後一碗、先羊後豬的順序,分別用刀在它們屁股上刺了傷口,用酒泡制的效果確實好些,四頭牲口都沒有明顯的應激反應。

同樣,還是在它們身上的傷口處敷上曼陀羅花糊,等過個把時辰了,再來看效果。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又與金安幾個小嘍啰閑話了幾句。

他們原來都是本地的農民,後來都是由於種種原因,上山當了土匪。孟子說的“苛政猛於虎”真是一點兒也不錯啊。

約等了一個多時辰,天都已黑了。我讓金安他們打著火把,我來檢查灌了酒泡曼陀羅花湯的四頭牲口的情況。

還是都沒有醒過來,麻藥的效果還在。用刀刺敷了曼陀羅花糊的傷口處,也都沒有什麽反應。

而先前那灌了一碗曼陀羅花湯的羊和灌了兩碗曼陀羅花湯的豬都恢覆了意識。看來這水煎曼陀羅花湯的藥力不足。

唯獨那灌了兩碗曼陀羅花湯的羊還沒醒過來,只能等明天再看情況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畢竟心裏還裝著實驗麻藥的事,晚上也睡得早,太陽還是剛要出來之際,我就醒了。

我迅速讓羅仁給我準備了洗臉水和一點吃的,然後匆匆洗完臉、吃完東西就去劉聚屋子旁邊那個做實驗的地方了。

金安也起得早,他和另兩個小嘍啰已經到了,正坐在屋子旁邊的石頭上等我。

我來檢查那幾頭牲口的情況。

那四頭灌了水煎曼陀羅花湯的牲口,昨天就醒了三頭,只剩下那只灌了兩碗水煎曼陀羅花湯的羊還是沒醒過來。

現在離這只羊灌下麻藥的時間已過了九到十個時辰了,也就是還差幾個小時就是一整天了,這只羊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接著,來檢查那四頭被灌了酒泡曼陀羅花湯牲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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