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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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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個神似卡卡西的白發蒙眼可疑男子的存在感...實在是有點過分高了。

光是那麽大個一個人坐在這裏,餐廳裏的視線就頻頻聚集到這邊,其中還夾雜著諸如‘哇,那個戴眼罩的怎麽回事’之類的聲音。

我想了想,讓波止讓跟我換了個位置,這才能安心地吃東西。

“要不然...我還是先走吧?”目加田拓真坐立難安,目光不住地往門口位置游移。

“怎麽了?”波止讓疑惑。

“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接我義妹放學...”

雖然感覺這個借口有點假,不過人家都這麽說了,還能不讓人走不成?於是在我和波止讓表示理解之後,目加田拓真如獲特赦,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幾乎是飛奔著跑出餐廳。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我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

“有什麽我看不到的東西在追他嗎?”我不由向波止讓求證了一下。

波止讓倒是對目加田拓真這種半路跑路的行為接受良好,“沒事沒事,拓真經常這樣子的啦,有一次上著課他也是這樣突然跑出去,然後就忽然地震了。還有之前他在秋葉原一家女仆咖啡店打工,本來應該工作到下午四五點的,他早上十點就回來了,結果第二天新聞就報道了秋葉原炸彈犯傷人事件。我覺得他應該是對危險比較敏感...”

他說著說著也反應了過來,聲音漸漸變小。

這時候他背後傳來了一聲“噗嗤”的忍笑聲。

“...”

好家夥,時隔了這麽一段時間,我居然還能聽到秋葉原有關的事情。

如果是其他的什麽例子,我頂多只是半信半疑,但是與秋葉原那個我親身經歷的事情搭上關系,我覺得可以信五成。

雖然礁並沒有觸碰的我肩膀提醒我有什麽非自然的東西存在。

想到這裏,我借著夾起魚肉的動作擋了一下嘴,用很低的、對面的波止讓都聽不到的聲音叫了一聲,“礁?”

我的本意是想讓礁告訴我這附近有沒有危險的東西,但是我叫完它的名字之後等了有十來秒,都沒有得到回應。

這還是我第一次叫礁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我本能地感覺不大對勁。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礁應該不會離開我身邊。

“清酒姐,你說什麽?”波止讓大概是註意到我開口了,但沒有聽清我說什麽,疑惑的問了一聲。

“沒什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我沒了享受美食的心情,放下餐具擡起眼睛,“小心一點總歸沒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啊?那聽清酒姐的!”波止讓雖然不大明白,不過勝在他有聽話的優點,聽到我這麽說也不會表達反對的意思,一副聽進去了的樣子,整個一大寫的[乖巧jpg]

我們離開了那個餐廳。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們走後,之前那個沒有距離感的白發蒙眼可疑男子也正吃完了最後一口甜品,隨意搭在椅子上的手在空氣中拍了拍,用像是逗小狗一樣的語氣說,“別急別急,我們等會兒就去找你的主人,乖啊~”

長著彎曲羊角的黑影在他的手掌下一動不能動。

過了一會兒,這個人慢悠悠地走出餐廳,向著姐弟倆離開的方向走去,途中路過一家書店,他還順道走進書店,在書架上挑了一會兒,挑出一本薄薄的、封面是浮世繪風格圖畫的小說。

那本小說的名字,叫做《暗礁》。

咒靈是沒法被照片拍下來的,所以他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邊吃甜品邊用手機自帶的畫畫功能,把這個咒靈的外表以直擊靈魂的畫技給簡單畫了下來。

眾所周知,五條悟除了性格以外都是完美的,所以畫畫這種事情,當然也不在話下。

哪怕只是超簡單的簡筆畫,也完全抓住了它的外貌特征,畫得十分生動形象呢。

畫完之後他就直接把畫發到了咒術高專的聊天室裏,喊他的學生狗卷棘出來看看這個咒靈是不是就是他上次提到的那個咒靈。

如果說狗卷的肯定回答讓他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那麽伏黑的一條消息就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伏黑惠:這個咒靈的形象,好像和一本小說中的妖怪形象很像。】

五條悟:哦豁。

然後就有了他順道在書店買了一本伏黑提到的那本書的事情。

買完小說的五條悟翻了翻這本《暗礁》上卷,把裏面所描寫出來的那個從海裏誕生的名為礁的怪物,與自己截胡的這個咒靈的形象對比了一下,發現——

完全一致。

“所以說,原來不是乙骨那種情況嗎。”五條悟若有所思,“事情一下子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好,再說回另一邊。

因為叫不應礁,我稍微有些不安和擔心,借口還有事忘了做,要先回去。

讓原本還想送送我,我就說會有人來接我,把他先打發回去。

這孩子臨走時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理活動很好懂地直接寫在了臉上,大概是‘還說沒在家裏藏人!’這樣的心理活動。

我都懶得解釋了,等到與波止讓分開,我沒有急著做什麽,而是再向前行走了一段距離,走到人稍微少些的地段,我才停下來,遲疑了一下,用正常的音量叫了一聲,“礁?”

一秒

兩秒

三秒...

沒有絲毫動靜。

我不禁陷入了沈思。

我的礁呢?我放在這裏的那麽大一個礁呢?怎麽出一趟門就丟了?

到底是怎麽丟的?在哪兒丟的?我記得進餐廳的時候它還是在的啊,我還悄悄地試著給他投餵來著,雖然他似乎對人類的食物都沒有什麽興趣...

難不成就是因為我投餵的舉動,礁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如果不是夏油傑不能接電話,我現在就想打電話過去讓懂很多的夏油傑給我分析一下礁是怎麽走丟的。

正當我皺著眉沈思的時候,一個聽著有些輕浮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嗨,請問你掉的是這只十八條腿咒靈,還是這只四個腦袋的的咒靈呢?”

這個聲音出現得太突然了,又好像不久之前才聽到過,我轉過頭。

...是之前餐廳的那個人。

這個人正從橋上走過來,兩只手稍微展開,像是兩邊都拎了什麽東西在手裏,遠遠超出日本男性平均身高的身高十分令人矚目。

我沒有輕率地接話,就這樣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這個人,等著對方先開口。

“哦,真的看不到啊?”在來的路上不只買了書,還順帶抓了兩個作亂的咒靈的五條悟拎著手裏兩只已經半死不活的咒靈甩了甩,發現這兩個cos道具沒什麽用之後幹脆地送了他們最後一程,然後忽然湊近了過去,隔著眼罩觀察,“完全是個普通人嘛。”

我一驚,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幾步離開距離,卻發現背後已經是橋的圍欄,根本沒有後退的空間。

那什麽的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距離...算了,主動權在別人手上的時候沒條件要求這些。

我分析起現在的情況來。

他說了咒靈,應該是咒術師吧,難怪氣場這麽特殊——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在我面前直接說出了咒靈,要麽是能確定我知道這些,要麽是知道我和咒靈有關系。

啊,對了,差點忘了,咒術師是能看到礁的,難怪...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下我真的一點都不驚訝會有咒術師找過來了,因為從咒術師的視角來看,身邊跟著礁的我豈不就是帶著咒靈招搖過市了嗎?不被找上來才奇怪好吧。

這可真是...

希望礁沒事,希望這個人沒有看到一只咒靈就隨手消滅掉的好習慣。

“都不是我丟的,我丟的是一只黑色長角的。”既然人家什麽都已經看到了,我再當做不知道也沒什麽用了,我索性直接開口回答道。

“沒有見過呢。”

這個人的語調微微上揚,聽起來就不是很走心,也沒有絲毫可信度。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沈默了一小會兒後換了個話頭,打算先按照對方的意向聊一聊,“你是誰?”

他像是終於觀察完了,把湊過來湊到我眼前的臉移開來,唔了一聲之後摸著下巴爽朗地回答,“五條悟,咒術高專的優秀教師代表。”

“咒術高專?”

是新的名詞呢。

“顧名思義,是培養優秀咒術師的學校,全稱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自稱名為五條悟的白發蒙眼可疑男子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咒術高專學習呢?知名小說家黑潮末日小姐。”

“...啊?”我頓時楞住,連我的筆名被叫破都沒註意,註意力全都集中在前半句話上了。

是我聽錯了嗎?

怎麽突然快進到邀請入學,這個發展也太奇怪了吧!

“可以問一下為什麽嗎?”我穩住表情,“我甚至看不到你們所說的詛咒,為什麽會想到讓我去培養咒術師的學校學習?”

“看不到詛咒並不是問題哦,我有一個學生沒有一點咒力也一樣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咒術師。”五條悟看起來挺認真,不像是隨便說說,“讓小說中的角色成為詛咒出現在現實中這樣的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既然能夠讓一個角色出現,那麽能做到的肯定也不只是這樣,你很有潛力。”

“...謝謝?”我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評價,遲疑地回了一句。

“所以!”

所以...

我想了想。

——其實如果是在撿到腦子君夏油傑之前,我為了解除了解咒術的世界,也許會答應也說不定。但是現在的話,在我已經有渠道了解我想了解的東西的情況下,去什麽咒術師學校體驗一下重新當學生這個主意,就是下下策了。

與權利相對的就是責任,光是根據設定推導一下我就能大致猜到咒術高專是個什麽樣的學校。不明白的代入一下忍者學校就明白了,歸根究底應該是個戰力預備役,畢業之後的就業去向估計也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了。

雖然我的人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得過且過,偶爾追求一下刺激,比如說循著傳說探索蛇譚、在家裏養奇奇怪怪的東西之類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喜歡戰鬥不休永遠跌宕起伏的生活,總的來說我還是更喜歡平靜的日子。

“不好意思,我大學畢業都很多年了,早已經過了讀高中的年紀,就不必了吧。”考慮過之後,我擡起頭委婉拒絕。

...好像也算不上委婉,不過無所謂了。

“這不是理由吧...”五條悟有些意外地嘀咕了一聲,“真正的理由是什麽?”

“我討厭規矩。”我平靜地說,“以及有很多規矩的團體”

“對充斥著戰鬥的生活沒有興趣,也沒有什麽為他人奉獻的高尚品質。”

“對了,可以把我掉的那只黑色長角的咒靈還給我嗎?這位優秀教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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