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當時明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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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當時明月（一）
此時李恒就處在他最厭惡的皇室宴會中。
一臉疲態的皇帝與眼神凝重的皇後端坐在正殿上方，旁邊是他的母後與一眾地位尚高的嬪妃。
而自己左手邊是太子李濟，右手邊是刁蠻放縱的九公主李羽，後面還坐著他那老成持重的同母哥哥李宣和把玩酒杯的妹妹李璟。
再加上一眾並不相熟的皇兄皇弟與趨炎附勢的大臣，李恒只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表面上看起來是皇帝的親信之人齊聚一堂，實際上各有自己的居心暗自揣度。
眼看年關降至，什麽國家大事統籌預算不可以私下商議？非得搞這種華而不實的宴會……
李恒正沈浸在自己的抱怨裏，卻聽到李羽朝李宣那邊低聲詢問：
“餵，我給沈青林寫的信他看了嗎？”
李宣轉了轉頭，裝作沒有聽見。
李羽見他敢不搭理自己，就撿起一粒葡萄朝他扔過去。
誰知李宣一閃，葡萄穩穩砸向李濟的碗沿，繼而撞倒酒杯，惹得眾人目光都落在這位太子身上。
李濟臉色不快，但並未說什麽，只是斜眼瞥了下李恒。
李恒更來氣了，這關我什麽事。李宣這才轉頭低聲對李羽說：
“你跟沈青林要怎樣和我沒有關系。”
李羽撇了撇嘴：“瞧你那沒勁樣兒，等我成年禮一結束，立刻自己出宮去找沈青林！”
李恒聽得頭都大了，但之後幾天他才意識到，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和衛枝意。
李恒的生母林氏是前朝宰相的女兒，論家世論樣貌論才學，都比當朝皇後強的多。但皇帝與她在一起只是因為政治聯姻，並沒有其他感情。
其實得不到皇帝的愛林氏並不在乎，她在意的是兩個兒子的地位。
為了能讓李恒當上太子，林氏二十年來不知做了多少鬥爭努力。
誰知無論她多賣命都比不上皇後在皇帝耳邊隨口說的一句話。
最後自是皇後的兒子順利成為太子，連她的女兒李羽都比一般皇子囂張跋扈。
這也成了林氏最大的心結。
自李恒年幼起就鮮少見到自己母親眉開眼笑的模樣，多數時候是陰沈著臉數落他和哥哥李宣哪裏又做的如何不好。他還好，因受著父皇的寵愛自在長大，可李宣卻一直如同他們的母親一樣，鮮少露出真正開心的表情。
幸而李恒從未把這些宮廷爭鬥放在心上，早早的就認了自己七王爺的身份，搬離皇宮後過的好不自在。
卻苦了他哥哥李宣。
林氏看李恒如此不爭氣，便把全部的氣力加諸到李宣身上。
李宣本也是那種活潑討巧的孩子，結果這種成長環境使他先是變得溫順沈默，後來便是不茍言笑，雖然文韜武略無不精通，但對待一切都是副漠然的態度。
即算李宣已是皇子中較出眾的，林氏卻依然不肯放下對李恒的期待，只因李恒自幼便討皇帝的喜歡，也許勝算更高。她對李恒坦言已有足夠的把柄推倒皇後和李濟，只要他想，日後皇帝的位子定非他莫屬。
李恒得知林氏的想法後卻只覺得震驚，他想不到母親的執念是如此深，敢將亂國之事說的這樣隨便。在與林氏言辭激烈的爭吵後，便只想著盡快回府。
但之後林氏一點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反而處處都讓侍衛跟著他，幾乎是軟禁起來。他只好去當面請辭，結果聽到林氏這樣解釋：“李濟已大致猜到我最近的意圖，現在你的府邸周圍都是刺客，沒你想的那麽安穩。”
李恒並沒有因為自己不在府中而感到寬慰，只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衛枝意還在那裏，萬一他們劫走枝意要挾自己，萬一他們看枝意睡在自己房中誤殺了她，萬一……
李恒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更堅決的要離開。
林氏終於抑制不住怒氣，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現在若踏出宮門一步，我就能趕在所有人之前讓那個衛枝意消失！”
李恒腳步停在原地，不止驚訝於林氏知道衛枝意的存在，更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身份，帶給衛枝意更多的是危險，而不是保護。
“鎮遠將軍家的千金呂盈盈，你記得的吧。”林氏平穩下情緒繼續開口：“幼時你們經常一起在花園裏玩耍。”
“記得。”李恒不願多接話。
“呂將軍有意撮合你們二人，我們若是能和他結盟，對你的前途大有好處。”
李恒沈默，頭都沒有擡一下。
“你要想保那個衛枝意，我至多容忍她給你做妾。但如果你執意跟我對著來，那她的命能不能留住也沒法確定。”
李宣遠遠看到李恒坐在花園中沈默的樣子，不需要詢問來由也知道個大概。李宣就是這樣，從來默不作聲，但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慢慢走到李恒面前問道：“皇弟可是擔心家中安定？”
李恒聽到這話狐疑的擡頭看他。
李宣面不改色接著說：
“我手下有批精兵，現在可派去護你府邸上下安全，皇弟覺得如何？”
李恒自是需要他這樣做，卻不急著露於表面，只是問：“你想要什麽？”
李宣難得一笑，說道：“若太子之位真要重立，相信你也無意去做吧。”
李恒無言，這宮墻之內哪有人做事是無利可圖。
所幸這皇帝他並不愛當，便清晰開口道：“自該以嫡出為準。”
這便算是一種承諾了，李宣也點頭表示應下了剛剛說的事。
李恒雖不理解貪戀權勢之人，但對他哥哥的實力還是信任的，因為擔憂枝意而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
自李恒這次離開後，衛枝意一直乖乖在家等，到第九天竟等來了一大隊穿黑衣的士兵，他們分散在府邸內外，牢牢守住各個出口。
衛枝意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到了，擔心是不是李恒出了事，就挨個抓住那些士兵詢問，結果根本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她焦急的察看著目前情況，卻發現了遠處一個氣質穿著都明顯不同的侍衛。大概是領頭的，這麽想著她就沖過去拽住那人詢問道：“這是怎麽了？李恒出什麽事了嗎？”
那人疑慮的看著衛枝意回答說：“李恒？你是說七王爺吧。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只需乖乖待在府裏等候，王爺自有安排。”
衛枝意聽了後也不說話，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但她也明白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所以悶聲轉頭打算回房間。
“你就是衛枝意吧？”
衛枝意有點驚訝的回頭，又聽到那人說：“我叫沈青林，有什麽事直接找我就好。”
衛枝意呆楞的點點頭。
沈青林見多了心機深沈的偽君子，覺得衛枝意這樣喜怒形於色的單純之人真是少見。就不由得補了一句：“你不必擔心，王爺囑咐我們看好你，不多時他就回來了。”
衛枝意這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小聲應了下就走了。
之後衛枝意的生活起居果真事無巨細都有隨行的人照料，但因為擔心李恒而懸著的心卻始終不能落地。
李璟自然能想到衛枝意的擔憂，從宮裏脫身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寬慰她。
到了之後卻發現李恒府上戒備森嚴，別說她這麽大個人，就是一只老鼠估計也進不去。李璟哪在
這裏吃過閉門羹，站在門口氣急敗壞的大喊：“這是怎麽回事！不認識我是誰嗎！”
結果出來的不是衛枝意，而是一個挺拔修長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這黑衣上繡的金絲紋樣李璟認得，所以知道他是皇宮派來的，便沒有繼續撒潑。
轉眼那人已走到了李璟面前，個頭與李恒差不多高，總之都是俯視她。
李璟一臉不悅剛要開口，那人卻先發問了：“你是何人？”
李璟壓住自己的脾氣，端正回答：“我是李恒的妹……”
“王爺不在府上，您請回吧。”誰知那人根本沒聽完她的話，自顧自說罷轉身就走。
這下李璟真急了，大聲喊：“那枝意總在吧。”
見那人沒有回音，只是繼續往回走。李璟就又開始喊：“衛枝意！衛枝意！”
枝意聽到外面隱約有李璟的聲音，就往外跑想看一看。
結果在大門口正正撞上了沈青林。
見衛枝意揉著自己腦袋，沈青林低下頭查看有沒有傷到她。
這些剛好被李璟看在眼裏，他甚至察覺到了一絲親昵，想都沒想就要去抓衛枝意。
沈青林直接提劍擋在李璟面前，不讓她再前進半步。
衛枝意連忙說：“沈大哥停手，她是王爺的親妹妹。”
沈青林認真看了眼李璟，這才放她進了門。
李璟進屋後一邊生氣的撫衣服一邊質問衛枝意到底怎麽回事。
衛枝意全部解釋一番後，李璟還是不罷休，直接問了出來：
“你和那個什麽沈大哥，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衛枝意一楞，有點生氣說道：“怎麽會！”
李璟是相信衛枝意的，但他對這個“沈大哥”一點都不放心。就又說：
“總之你離他遠一點，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誰知衛枝意立刻說：“李球你不要汙蔑沈大哥！”
“哼，我汙蔑……”說到一半李璟意識到哪不對，就反問道：“你剛叫我什麽？！”
衛枝意立馬捂上了嘴。
“不準叫我李球！！！”李璟終於喊了出來。
“好的李球。”衛枝意怯怯的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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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恒就處在他最厭惡的皇室宴會中。
一臉疲態的皇帝與眼神凝重的皇後端坐在正殿上方，旁邊是他的母後與一眾地位尚高的嬪妃。
而自己左手邊是太子李濟，右手邊是刁蠻放縱的九公主李羽，後面還坐著他那老成持重的同母哥哥李宣和把玩酒杯的妹妹李璟。
再加上一眾並不相熟的皇兄皇弟與趨炎附勢的大臣，李恒只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表面上看起來是皇帝的親信之人齊聚一堂，實際上各有自己的居心暗自揣度。
眼看年關降至，什麽國家大事統籌預算不可以私下商議？非得搞這種華而不實的宴會……
李恒正沈浸在自己的抱怨裏，卻聽到李羽朝李宣那邊低聲詢問：
“餵，我給沈青林寫的信他看了嗎？”
李宣轉了轉頭，裝作沒有聽見。
李羽見他敢不搭理自己，就撿起一粒葡萄朝他扔過去。
誰知李宣一閃，葡萄穩穩砸向李濟的碗沿，繼而撞倒酒杯，惹得眾人目光都落在這位太子身上。
李濟臉色不快，但並未說什麽，只是斜眼瞥了下李恒。
李恒更來氣了，這關我什麽事。李宣這才轉頭低聲對李羽說：
“你跟沈青林要怎樣和我沒有關系。”
李羽撇了撇嘴：“瞧你那沒勁樣兒，等我成年禮一結束，立刻自己出宮去找沈青林！”
李恒聽得頭都大了，但之後幾天他才意識到，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和衛枝意。
李恒的生母林氏是前朝宰相的女兒，論家世論樣貌論才學，都比當朝皇後強的多。但皇帝與她在一起只是因為政治聯姻，並沒有其他感情。
其實得不到皇帝的愛林氏並不在乎，她在意的是兩個兒子的地位。
為了能讓李恒當上太子，林氏二十年來不知做了多少鬥爭努力。
誰知無論她多賣命都比不上皇後在皇帝耳邊隨口說的一句話。
最後自是皇後的兒子順利成為太子，連她的女兒李羽都比一般皇子囂張跋扈。
這也成了林氏最大的心結。
自李恒年幼起就鮮少見到自己母親眉開眼笑的模樣，多數時候是陰沈著臉數落他和哥哥李宣哪裏又做的如何不好。他還好，因受著父皇的寵愛自在長大，可李宣卻一直如同他們的母親一樣，鮮少露出真正開心的表情。
幸而李恒從未把這些宮廷爭鬥放在心上，早早的就認了自己七王爺的身份，搬離皇宮後過的好不自在。
卻苦了他哥哥李宣。
林氏看李恒如此不爭氣，便把全部的氣力加諸到李宣身上。
李宣本也是那種活潑討巧的孩子，結果這種成長環境使他先是變得溫順沈默，後來便是不茍言笑，雖然文韜武略無不精通，但對待一切都是副漠然的態度。
即算李宣已是皇子中較出眾的，林氏卻依然不肯放下對李恒的期待，只因李恒自幼便討皇帝的喜歡，也許勝算更高。她對李恒坦言已有足夠的把柄推倒皇後和李濟，只要他想，日後皇帝的位子定非他莫屬。
李恒得知林氏的想法後卻只覺得震驚，他想不到母親的執念是如此深，敢將亂國之事說的這樣隨便。在與林氏言辭激烈的爭吵後，便只想著盡快回府。
但之後林氏一點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反而處處都讓侍衛跟著他，幾乎是軟禁起來。他只好去當面請辭，結果聽到林氏這樣解釋：“李濟已大致猜到我最近的意圖，現在你的府邸周圍都是刺客，沒你想的那麽安穩。”
李恒並沒有因為自己不在府中而感到寬慰，只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衛枝意還在那裏，萬一他們劫走枝意要挾自己，萬一他們看枝意睡在自己房中誤殺了她，萬一……
李恒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更堅決的要離開。
林氏終於抑制不住怒氣，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現在若踏出宮門一步，我就能趕在所有人之前讓那個衛枝意消失！”
李恒腳步停在原地，不止驚訝於林氏知道衛枝意的存在，更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身份，帶給衛枝意更多的是危險，而不是保護。
“鎮遠將軍家的千金呂盈盈，你記得的吧。”林氏平穩下情緒繼續開口：“幼時你們經常一起在花園裏玩耍。”
“記得。”李恒不願多接話。
“呂將軍有意撮合你們二人，我們若是能和他結盟，對你的前途大有好處。”
李恒沈默，頭都沒有擡一下。
“你要想保那個衛枝意，我至多容忍她給你做妾。但如果你執意跟我對著來，那她的命能不能留住也沒法確定。”
李宣遠遠看到李恒坐在花園中沈默的樣子，不需要詢問來由也知道個大概。李宣就是這樣，從來默不作聲，但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慢慢走到李恒面前問道：“皇弟可是擔心家中安定？”
李恒聽到這話狐疑的擡頭看他。
李宣面不改色接著說：
“我手下有批精兵，現在可派去護你府邸上下安全，皇弟覺得如何？”
李恒自是需要他這樣做，卻不急著露於表面，只是問：“你想要什麽？”
李宣難得一笑，說道：“若太子之位真要重立，相信你也無意去做吧。”
李恒無言，這宮墻之內哪有人做事是無利可圖。
所幸這皇帝他並不愛當，便清晰開口道：“自該以嫡出為準。”
這便算是一種承諾了，李宣也點頭表示應下了剛剛說的事。
李恒雖不理解貪戀權勢之人，但對他哥哥的實力還是信任的，因為擔憂枝意而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
自李恒這次離開後，衛枝意一直乖乖在家等，到第九天竟等來了一大隊穿黑衣的士兵，他們分散在府邸內外，牢牢守住各個出口。
衛枝意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到了，擔心是不是李恒出了事，就挨個抓住那些士兵詢問，結果根本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她焦急的察看著目前情況，卻發現了遠處一個氣質穿著都明顯不同的侍衛。大概是領頭的，這麽想著她就沖過去拽住那人詢問道：“這是怎麽了？李恒出什麽事了嗎？”
那人疑慮的看著衛枝意回答說：“李恒？你是說七王爺吧。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只需乖乖待在府裏等候，王爺自有安排。”
衛枝意聽了後也不說話，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但她也明白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所以悶聲轉頭打算回房間。
“你就是衛枝意吧？”
衛枝意有點驚訝的回頭，又聽到那人說：“我叫沈青林，有什麽事直接找我就好。”
衛枝意呆楞的點點頭。
沈青林見多了心機深沈的偽君子，覺得衛枝意這樣喜怒形於色的單純之人真是少見。就不由得補了一句：“你不必擔心，王爺囑咐我們看好你，不多時他就回來了。”
衛枝意這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小聲應了下就走了。
之後衛枝意的生活起居果真事無巨細都有隨行的人照料，但因為擔心李恒而懸著的心卻始終不能落地。
李璟自然能想到衛枝意的擔憂，從宮裏脫身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寬慰她。
到了之後卻發現李恒府上戒備森嚴，別說她這麽大個人，就是一只老鼠估計也進不去。李璟哪在
這裏吃過閉門羹，站在門口氣急敗壞的大喊：“這是怎麽回事！不認識我是誰嗎！”
結果出來的不是衛枝意，而是一個挺拔修長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這黑衣上繡的金絲紋樣李璟認得，所以知道他是皇宮派來的，便沒有繼續撒潑。
轉眼那人已走到了李璟面前，個頭與李恒差不多高，總之都是俯視她。
李璟一臉不悅剛要開口，那人卻先發問了：“你是何人？”
李璟壓住自己的脾氣，端正回答：“我是李恒的妹……”
“王爺不在府上，您請回吧。”誰知那人根本沒聽完她的話，自顧自說罷轉身就走。
這下李璟真急了，大聲喊：“那枝意總在吧。”
見那人沒有回音，只是繼續往回走。李璟就又開始喊：“衛枝意！衛枝意！”
枝意聽到外面隱約有李璟的聲音，就往外跑想看一看。
結果在大門口正正撞上了沈青林。
見衛枝意揉著自己腦袋，沈青林低下頭查看有沒有傷到她。
這些剛好被李璟看在眼裏，他甚至察覺到了一絲親昵，想都沒想就要去抓衛枝意。
沈青林直接提劍擋在李璟面前，不讓她再前進半步。
衛枝意連忙說：“沈大哥停手，她是王爺的親妹妹。”
沈青林認真看了眼李璟，這才放她進了門。
李璟進屋後一邊生氣的撫衣服一邊質問衛枝意到底怎麽回事。
衛枝意全部解釋一番後，李璟還是不罷休，直接問了出來：
“你和那個什麽沈大哥，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衛枝意一楞，有點生氣說道：“怎麽會！”
李璟是相信衛枝意的，但他對這個“沈大哥”一點都不放心。就又說：
“總之你離他遠一點，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誰知衛枝意立刻說：“李球你不要汙蔑沈大哥！”
“哼，我汙蔑……”說到一半李璟意識到哪不對，就反問道：“你剛叫我什麽？！”
衛枝意立馬捂上了嘴。
“不準叫我李球！！！”李璟終於喊了出來。
“好的李球。”衛枝意怯怯的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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