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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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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早晨,慕容雙起了個大早。

自從成了東方家的夫人之後,她就開始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這點讓她完全無法適應,畢竟過慣苦日子的她,凡事都要自給自足,現在不但不用自己掙錢,還有丫鬟可使喚,令她不免有些困擾。

她特地支開小翠,獨自一個人上街。雖然她是東方焰的妻子,可她就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占他便宜,尤其他還替她照顧她娘親,甚至不惜用珍貴的藥材調理她娘親的身子,這點教她銘感五內。

當初這場賭局,認真算起來,東方焰還比較吃虧,畢竟她什麼也沒有,有的就只是她清白的身子,而越和他相處,她就越發現他不同的面貌,讓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停駐在他身上。

這個男人太過出色,盡管他個性低調,不喜張揚,但尋龍鎮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妙手醫館裏的大夫,不少姑娘還時常假裝病痛,就是為了上醫館見他一面,她就親眼目睹了好幾次,一顆心滿溢著酸味。

只是東方焰似乎不以為然,態度依舊一派淡然,盡管如此,她還是感到不是滋味。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卻不是他心愛的女人。

「雙兒,好久不見你過來,最近還好嗎?」一名身材肥滿的中年婦女,一見到她,隨即熱絡地打招呼。

「玉梅姊?」慕容雙睜大美眸,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走到布莊來了。

之前她時常將繡品放在這裏寄賣,張玉梅為人大器又海派,給她的價格遠比其他家布莊還要來得好,有時就算繡品賣不出去,張玉梅也會全額買斷,讓她好生感激。

只是一成親後,她再也不需要為五鬥米折腰,也就沒再過來布莊了,算一算時日,似乎也有好幾個月了呢!

「瞧你面露桃花,整個人看起來春風滿面的,是有什麼好消息嗎?」張玉梅仔細審視著她,看她身上的衣裳質料不俗,就連頭上的發簪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制成的,憑她的姿色,會被大戶人家看上,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慕容雙俏臉微赧。她看起來真的像是春風滿面的樣子嗎?

雖然東方焰是用八人大轎將她給迎進府的,不過除了母親之外,她壓根兒沒有任何親朋好友,而東方焰也只有宴請幾位至交好友和醫館裏的人,外人沒人知曉鬼醫已娶親,新娘就是她。

「當然有好消息,就是我娘的身體已經漸漸康覆了,改天我再帶她過來看你。」慕容雙不打算透露這件事。

「那真是太好了!所以你找到鬼醫替你娘看診了嗎?」張玉梅一臉雀躍地問。

畢竟在尋龍鎮上,每個人都想一睹鬼醫的真面目,可惜見到的人少,被醫治的人更少,就算見過的人,口風都緊得跟蚌殼似的,問也問不出個名堂。

「我只帶我娘上妙手醫館看診,那裏的大夫醫術很好,馬上看出了我娘的病竈,對癥下藥就好得快。」慕容雙含蓄的說。

「呵呵!我就說妙手醫館的大夫醫術很好吧?不過最近也沒見你拿繡品來賣,而且看你的穿著打扮都不俗,雙兒,你是不是跟了哪位老爺?」張玉梅壓低音量,悄聲地問道。

她知道問人家這種事情很失禮,不過慕容雙就像她的女兒,她當然會擔心慕容雙的歸宿,尤其像慕容雙這樣好的姑娘,若是遇到像城西的金大開那樣的色老頭,這一生豈不是毀了?

看張玉梅一本正經的表情,慕容雙登時語塞。她知道張玉梅以為她當了某位有錢老爺的小妾,才會飛上枝頭做鳳凰,她不知該如何向張玉梅說明自己此時的身分。

「我沒有跟了哪位老爺,我只是成親了。」慕容雙揚唇輕笑,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是嫁到哪戶人家?怎麼也不通知我去喝杯喜酒?」只要不是當人家的妾室,生活還過得去就好。

「就只是普通人家。我丈夫的個性比較孤僻,不喜歡鋪張,所以婚禮沒有宴請太多人,沒有邀請玉梅姊,真是抱歉。」

「說這什麼話,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看來你相公對你還不錯,瞧你裝扮起來美得跟仙女似的,他想必很疼愛你吧?」張玉梅暧昧的笑問。

「玉梅姊!」慕容雙嬌嗔的嚷嚷,一張臉紅得像顆蜜桃似的。

正當兩人還在閑聊之際,一陣喧鬧聲傳來,只見一名衣衫襤褸的男子被人從賭坊裏踹了出來,他狼狽的趴臥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

「沒錢還敢來賭坊,你是嫌命太長了是嗎?」一名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惡狠狠地怒斥。

「魯老板,別再打了,會疼哪!」男子抱頭求饒,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看來好不可憐。

「不疼,我幹嘛打你?今天你若是不把積欠的賭債清一清,休想離開這裏!」魯運撂下狠話,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魯老板,你行行好,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錢,不然你再寬限我幾天,我馬上去籌錢給你。」男子拚命地磕頭,就是希望能爭取時間。

慕容雙美陣微瞇,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那個在地上磕頭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認得,他就是她那個沈迷賭場,拋妻棄女的無良父親。

這麼多年來,她無時無刻都在埋怨著他,氣惱他的不負責任,更氣娘親為了他犠牲奉獻,甚至至今仍然對他毫無怨言,如今見他窮困潦倒,她的心裏卻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寬限你幾天?慕容義,現在你就像是個過街老鼠,誰敢借錢給你?我看不如先留下你一條胳臂,讓你戒賭還比較快些。」魯運拿出一把刀,作勢要砍向他的手。

慕容雙見狀,想也不想的上前制止。雖然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但畢竟他是她的生父,念在這份血緣上,她無法見死不救。

「住手,你砍下他一條胳臂,也拿不到半毛錢。」慕容雙板著俏臉,毫無畏懼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一見到眼前的美女,魯運的雙眸倏地發亮。這女人生得嬌美如花,尤其那雙晶潤水眸,看來璀燦迷人,玲瓏有致的身段,讓他忍不住色迷迷的打量著她。

感覺有種被侵犯的不適感,慕容雙眉心微攏,神情不悅地瞪視著對方。

「雙、雙兒?」似乎沒料到會遇到多年未見的女兒,慕容義一臉詫異,忙不疊地抓住女兒的手,「你得救救我呀!如果我真的少了條胳臂,往後該怎麼辦啊?」

「那也是你自找的。」慕容雙甩開父親的手,一臉嫌惡的說。

沒想到女兒會這麼無情,慕容義自知理虧,也不敢責備她。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歹我也是你爹,好女兒,你就幫幫我吧!」慕容義低聲下氣的哀求。

「女兒?慕容義,沒想到你還有一個這麼標致的女兒,這樣吧!不如你把你的女兒留下來抵債,你所積欠的賭債就一筆勾銷,如何?」魯運不懷好意的打起慕容雙的主意。

一聽到這個美女居然是慕容義的女兒,魯運巴不得將她納為己有。反正他向來喜愛美女,即便家中妻妾如雲,他依然不會有滿足的一天。

聞言,慕容雙還來不及反應,感覺身子被用力一推,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跌進魯運的懷裏。

「只要魯老板願意留下我這條賤命,你想怎樣都可以。」慕容義露出諂媚的笑容,一點也不在乎把女兒送給對方。

沒想到慕容義居然想拿她抵債,慕容雙睜大美眸,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虧她還想替他解圍,他竟然這樣對待她!

「哈哈!爽快!小美人,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啊……」魯運一把攬住她,正想一親芳澤時,一把利刃瞬間破空襲來,直接刺中了他的手,讓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叫聲。

「你想對我的妻子做什麼?」

東方焰從沒像此刻如此憤怒。

當他發現他的妻子沒有安分的待在家裏,甚至還把小翠支開,獨自一個人上街,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就充斥在他的心間。雖然她以前也是在市井裏討生活,但他就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獨自上街。

他的直覺果然是準確的,當他像無頭蒼蠅般在街上找尋她的身影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吸引了他的註意力,聞聲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胸臆間升起一把熊熊怒火,讓他想也不想地順手搶過一旁魚販的刀子,直接射向魯運那只礙眼的手。

慕容雙嚇得花容失色,看著魯運手背上插著刀子,鮮血不停地汩汩流出,她忙不疊的離開他的懷抱,本能的跑向東方焰,心裏的恐慌這才稍稍平覆了些。

只是他冷肅的神情,遠比魯運還來得嚇人,她站在他的前方,感受到他身上輻射而出的怒火,她隨即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吭。

東方焰俊眸微瞇,狹長美眸裏有著明顯的不悅,對她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滿。倘若不是他及時趕來,她會遭遇到怎樣的對待?

思及此,他的臉更臭了。

「該死的,你這個臭小子,我要殺了你!」魯運強忍著劇痛,大喝道。

一幫手下一聽到魯運的怒吼,隨即從賭坊裏沖出來,將東方焰團團圍住。

「殺我?你想輕薄我的妻子,應該是我想殺你才對吧?」東方焰俊眉微挑,黑眸裏有著明顯的殺氣。

一想到那個男人摟著她,他就一肚子火,內心湧現出一股濃烈的醋意。他以為他對她只是比一般人還要多一點在乎,萬萬沒想到光是看到別的男人碰觸她,就教他妒火中燒。

「小子,你不知道我魯運是什麼人嗎?」魯運一臉猙獰。這小子看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出手的力道倒是不輕,若不是他毫無防備,又怎麼會讓他得逞?

「不就是個人嗎?今日是你和這個男人的賭債糾紛,我不希望把我的妻子牽連進去。」東方焰一點也不買他的帳。

看東方焰一臉淡漠,仿佛事不關己,魯運的怒火已然到達臨界點。既然這家夥不怕死,那他就再拖一個墊背的。

「好!我就先砍了慕容義,之後再來料理你!」魯運強忍著痛楚,單手一揮,只見數名孔武有力的男人,緩步朝慕容義走去。

「雙兒,你一定要救救我呀!」看著眼前這等大陣仗,慕容義嚇得腿軟。

他只不過是愛賭了些,他可不想因此而喪命啊!

慕容雙柳眉緊攢。倘若不是她突然對他興起了憐憫之心,又怎會把自己逼到這步田地,還把東方焰也給拖下水,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渡過眼前的難關,誰還有空搭理他?

「救你?一個會拿自己的女兒來抵債的父親,你憑什麼認為我應該要救你?」慕容雙瞇著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父債子償,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本來就應該要救我!」慕容義理直氣壯的說。

慕容義蠻橫的口吻,讓東方焰極度不悅。他是知道慕容雙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只是這號人物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他也始終不以為意,怎會好巧不巧地流落到尋龍鎮,還打算把他的妻子押給魯運抵債。

東方焰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裏。他向來不崇尚用武力解決事情,不過眼前的情況似乎不容許他逃避,而他現在的心情極度惡劣,的確需要有人讓他出口怨氣。

「你欠的債,關她什麼事?若真要用人抵債,也應該拿你來抵,怎會拿雙兒來抵?況且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沒有權利幹涉她的去留。」

聽到東方焰極具占有慾的話,讓慕容雙心頭漸暖,一顆心不受控制的失速狂跳。即便他在盛怒之中,還是願意為她挺身而出,除了她的娘親之外,沒有人會這麼在乎她。

耳裏幾乎能聽見他胸口裏規律的心跳聲,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迅速籠罩著她的心,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若在之前,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己會愛上這個男人。

看著眼前的男人俊美無儔,一襲墨綠色衣袍,簡樸卻又不失大方,慕容義吞了吞唾沫。這男人看來雖然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但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不容小覷,只是和兇惡的魯運相較之下,他應該比較好應付。

「你是她的丈夫是吧?那也得喊我一聲岳父,倘若你替我還掉賭債,我就承認你這個女婿,如何?」

東方焰不帶一絲感情的冷覷著他。他可以不理會慕容義的威脅,不過為了避免類似的情形再度發生,傷害慕容雙母女倆,他是應該要做個了斷。

「你毋須承認我是你的女婿,相反的,我要你和她們母女倆完全切割,永遠不能出現在她們面前,如果你做得到,我就答應替你還清賭債。」

「東方焰,你瘋啦?」沒想到東方焰會開出這種條件,慕容雙忍不住出聲抗議。

打死她都不會替她的父親再償還任何一毛錢,他這些年來對她們母女倆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還留下一屁股債,害得她們被債主追債,曾經還有人想將她們母女倆賣到青樓,若不是她們逃得快,恐怕現在早已淪落風塵了。

「你應該也不希望再見到他吧?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在保護你。」東方焰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很感激你想保護我的心情,可是對於這個人,你根本不需要花費任何金錢在他身上,他已經沒救了!」慕容雙難掩激動的控訴。

深怕東方焰改變主意,慕容義趕緊打斷女兒的話。反正他本來就沒打算和她們母女倆相聚,只要能渡過眼前的難關,要他寫休書都可以。

「我答應、我答應。魯老板,我的女婿要替我還清賭債,這樣你就不用砍我了吧?」慕容義朝一臉不耐煩的魯運大聲吆喝。

「你要替他還債?小子,你知道他欠了我的賭坊多少錢嗎?」就算東方焰再有錢,恐怕也還不出這麼多的錢。

「只要你說得出數目,我都能付得出來。」花點錢把這尊瘟神給送走,也不是件壞事。

「你可別想在美人面前逞強才這麼說,慕容義欠了我五千兩銀子,有本事,你就一口氣替他還清。」

五、五千兩?!

慕容雙瞠目結舌地瞪著慕容義。先前他積欠的賭債,最多也不過上百兩,如今居然可以賭輸五千兩,她就算做一輩子的女紅,也還不出這麼多錢啊!

「一夕之間怎麼可能賭輸五千兩?該不會是你使詐吧?」慕容雙眉頭緊鎖,怎麼樣她也不可能要東方焰拿出這麼多錢。

就算他是鬼醫,身上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再說妙手醫館的病患幾乎都是一般百姓,收費也算合理,認真估算之下,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盈餘啊!

「就算使詐又如何?他已經在借據上畫押,賴也賴不掉,還是說你的相公拿不出這麼多銀兩?」魯運左眉微挑,用著不屑的神情訕笑。

「五千兩是嗎?」東方焰薄唇微勾,俊眸裏閃過一抹幽光。

「我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錢,不過我倒是可以在他的借據上畫押做保,明日我再拿五千兩的銀票給你。」東方焰豪爽的說。

一聽到東方焰要拿出這麼多錢,慕容雙想也不想的拚命搖頭。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更何況這是她父親的賭債,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她不希望他蹚這淌渾水。

「東方,你別攬事上身,這根本不關你的事,我不要你擔這個責任。」她皺眉望著東方焰,不想害他花這麼一大筆錢。

「你是我的妻子,如果能讓你過著平穩的生活,這點錢不算什麼。」東方焰薄唇輕揚,黑眸裏有著一抹柔情。

東方焰的目光有著難得的溫柔,和平時的冷漠截然不同,害她的心裏一陣評然,粉頰添上一抹瑰紅,看來嬌媚可人。

「真是鶼鰈情深哪!慕容義,有這麼一個好女婿,算是你的福氣。大南,把借據拿給他畫押。」魯運的手傷在其他手下的緊急處理後,傷口已經止血了,只是那種麻痛的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糟。

不過原以為這五千兩註定討不回來,如今有個呆頭鵝願意攬下,他開心都來不及了,這點皮肉傷就不跟他計較了。

只見那叫大南的大漢,拿出一張借據,惡狠狠的走到東方焰面前,拿了印泥讓他沾手,直接蓋指印在上頭。

魯運接過借據,看了上頭的指印,隨即放聲大笑。一想到即將到手的五千兩銀票,他開心得都忘了傷口的疼痛。

東方焰的黑眸掠過一抹精光,俊容上揚起輕淺笑容。

慕容雙可沒他這麼悠哉,光是看到他在那張五千兩的借據上畫押,她的心跳差點停止,就算是為了她,也用不著花這種冤枉錢。

魯運在尋龍鎮上惡名昭彰,詐賭害人傾家蕩產,時有所聞,偏偏他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沒人敢和他硬碰硬,才會讓他如此囂張。

慕容義知道自己的賭債有人替他還清,這才松了一口氣。

「雙兒,你這個丈夫待你真好,我會遵守承諾,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你盡管放心吧!」慕容義笑著朝慕容雙說道。

「我希望你能記取今日的教訓,別再賭了,畢竟你不是每一回都能這麼走運,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替你還債。」慕容雙咬牙怒道。這是最後一次,往後她絕對不會插手他的死活。

「我會的,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賭了。魯老板,應該沒我的事了吧?」慕容義狗腿地鞠躬哈腰,就怕魯運反悔,想砍他的手臂當紀念品。

「慢著,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倘若你跑了,我找誰討債去?」魯運不是傻子,若是讓慕容義跑了,這個男人又避不見面,他這五千兩找誰要去?

聞言,東方焰俊眉微挑。看來這個賭坊老板腦子還挺清楚的嘛!聯手受了傷,都還能和他談條件,可見他方才那一刀剌得不夠深,若是再用點力道,射穿他的手掌,這家夥也不會有閑情逸致和他鬼扯了。

「我是東方焰,你可以上妙手醫館找我。還有任何問題嗎?」東方焰薄唇微勾,一點也不在意洩漏自己的身分。

東方焰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楚的傳到周遭人的耳裏,一聽到他的大名,不只是魯運怔楞在原地,就連其他圍觀的民眾,也爭先恐後的開始對他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畢竟有關鬼醫的傳言甚囂塵上,沒想到他們何其有幸,居然能親眼目睹鬼醫……。

「你……你是鬼醫?」魯運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既然我都報出我的大名了,你還有任何疑問嗎?」東方焰不置可否的說道,一點也不想在這裏逗留。

像被貓咬了舌頭,魯運驚課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一臉驚詫,東方焰也不理會他,逕自摟著慕容雙離開。

「你這樣洩漏自己的身分好嗎?」須臾,慕容雙一臉憂心的問道。

東方焰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那模樣,就連她看了,也忍不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無妨,他會主動來找我的,至於你,我還有帳要和你算,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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