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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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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雙氣定神閑的坐在妙手醫館的大廳裏,她端起茶杯,品嚐著上好的烏龍,發現醫館裏的夥計和大夫,都用一種狐疑的眼神打量她,仿佛她的出現十分突兀。

「姑娘,咱們醫館裏有好幾位大夫,個個醫術精湛,你又何必執著非要找東方大夫看不可呢?」店裏的夥計何本一臉無奈的說。

「怎麼?我就不能指定大夫看診嗎?」她美眸微瞇,不悅地問道。

這陣子她的心情極度惡劣,尤其是東方焰和她娘親兩人連成一氣,不但訂好成親的日子,就連聘禮也都一樣不少的送上,而她半信半疑的依照東方焰給的藥方拿藥,發現她娘親的咳疾減輕許多,就連人也顯得精神奕奕,讓她對東方焰有了不同的觀感。

只是畢竟他不是鬼醫東方焰。

聽柳大夫說,鬼醫的醫術精湛,任何刁鉆難纏的病痛,經由他的診治,總能化險為夷,只是他非重癥者不醫,非病入膏肓者不醫,其他大夫能醫治的病不醫。也因為他專挑即將踏入閻王殿的病患醫治,才有了「鬼醫」這個封號。

雖然妙手醫館裏也有許多好大夫,但為了她娘親,她還是堅持要讓東方焰醫治不可。

何本有些為難的皺著眉。眼前的姑娘生得清麗可人,怎知個性如此難纏,都跟她說東方焰不看診了,她還死賴著不走,讓其他上門看病的病人,也開始仿效她,非要指定東方焰看診不可。

「姑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何本重嘆了一口氣。

「開醫館不就是要讓人看診的嗎?既然東方焰敢開醫館,怎麼就不敢替人治病?莫非他鬼醫的封號只是浪得虛名?」她柳眉微挑,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讓在場其他人聽來頗不是滋味。

再怎麼說這裏都是東方焰的醫館,這位姑娘侵門踏戶來詆毀他們尊敬的大夫,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說不定他真的沒那等本事,不過是浪得虛名,如此一來,你還堅持要找他看診?」一道醇厚的嗓音傳來,引起眾人的註意。

只見東方焰從容不迫的踏進醫館。

慕容雙柳眉微蹙。這男人簡直是陰魂不散,連她到妙手醫館找鬼醫,他也要跟著來湊熱鬧,反正她即便賭輸了,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求東方焰替她娘親看診,用不著他幫忙。

「大……」何本一見到救星,本能的想開口喚他,卻看到東方焰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機靈的閉上嘴。

「你這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我找鬼醫又沒礙到你,你又跟來做什麼?」慕容雙惱火地問。

「你有按照我開給你的方子替你娘親抓藥嗎?」沒回答她的話,東方焰倏地問道。

「有,不過誰知道你開的方子有沒有問題?我還是親自走一趟醫館比較安心。」她別開眼,不想直視東方焰那雙過於美麗的眼眸。

這男人實在是好看得沒天理,自從上回那個擦槍走火的熱吻後,她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他,向來平靜的心,也變得紊亂不已,她著實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

「倘若有問題,你娘親的身體不會好轉,不過如果你想求證我開的方子有沒有問題,盡管拿給醫館的大夫看。」他壓根兒不怕她拿去求證。

聞言,她俏臉微齦。她知道他開的藥方沒有問題,否則她娘親的身體不會大幅改善,就連藥舖的老板都說,這藥方開得極好,還向她要了方子,才讓她對他的醫術有了一點信心。

只是他畢竟不是大夫,就算再怎麼厲害,還是有風險。她抿著唇,望著他波瀾不興的俊容,突然覺得他八風吹不動的模樣,讓她看了好刺眼。

「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請東方大夫替我檢查就行了。」她索性不理會他,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品茗。

東方焰俊眉微挑,看著何本一臉為難,還有醫館裏略嫌嘈雜的情況,那些人統統是要求他看診的病患,雖然他在尋龍鎮上相當有名氣,不過他鮮少以鬼醫的身分出現在眾人面前,是故那些病患沒人知道他是誰。

若讓醫館再這麼吵下去,恐怕會影響其他人看病的權益,看慕容雙一副想長期抗戰的態度,他知道憑她的個性,絕對會和他耗下去。

「你這樣已經造成其他人的不便了。」他沈聲說道。

「我不過是坐在這裏也有事?就把我當成來看診的病患不就成了?」感覺出他的不悅,慕容雙不解的看著他。

這間醫館又不是他的,他這麼緊張做啥?只是那個夥計怎麼一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活像他也是這間醫館的成員。

莫非他懂醫術,就是因為有高人指點?

「鬼醫不輕易替人看診,醫館裏的其他大夫個個醫術精湛,再說你娘親的痼疾也非不治之癥,你又何必大費周章的登門求醫,甚至造成其他人的壓力?」東方焰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他向來不喜歡讓別人破壞他的紀律,即便她是他的未婚妻也一樣,尤其她還明目張膽的上門找碴,更是犯了他的大忌。

「東方,我是跟你有仇是嗎?你非要這樣給我難看?」慕容雙皺著眉,氣惱地站起身和他平視。

他高大的身子帶給她強烈的威脅感,她本能的倒退一步,看著他俊容微慍,顯然對她的行為感到不滿,倘若她刻意表現出令人反感的樣子,他是不是就會取消婚事,賭約就不作數?

思及此,她決定裝出蠻橫不講理的模樣,就讓他以為她是這種不識大體的女子吧!

「反正我就是要在這裏等到東方焰出現,假使他一天不出現,我就在這裏待上一天,直到他出現為止。」她雙手環胸,擡起下巴輕哼。

「這裏是醫館,不是客棧,如果你要在這裏住下,我想他們可以跟你收住宿費。」面對她使潑,東方焰不疾不徐的回應。

「無所謂,我就是要找東方焰,如果你看不下去,盡管離開,沒人會阻攔你。」最好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她一點都不想和他瞎攪和。

「姑娘,你怎麼可以對大夫說話這麼不敬?你不知道他就是……」一旁的何本看不下去,正想替東方焰說話,卻被制止了。

「好了,這裏由我來處理,你去忙吧。」東方焰朝何本擺擺手,要何本去安撫其他躁動的病患。

看著兩人熟絡的互動,更加深了慕容雙的臆測。這個東方肯定和這間醫館有關系,否則那個夥計為何會喊他大夫?他究竟還隱瞞了她多少事?

「你是大夫?」她瞬也不瞬地望著東方焰。

原本還想隱瞞他的身分,都怪何本多嘴,雖然慕容雙個性沖動,但心思卻也細膩,難保她不會旁敲側擊出他的身分,只是這裏人來人往,若讓其他人聽見,總是不太妥當。

「我的確是大夫,所以你應該相信我開給你娘親的藥方是沒有問題的。」他索性坦承自己的身分。

「果然如此,你也是這間醫館的大夫羅?」她黑陣裏閃著晶燦的光芒。

「你休想利用我替你找鬼醫。」他一眼就識破她的意圖。

沒想到他心思這麼細膩,居然能猜出她的想法,只是既然他身為她的「未婚夫」,難道就不應該替「未婚妻」做點事嗎?

她欺上前,臉上擠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刻意湊近他的耳邊,用著不大不小的嗓音對他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你這個未婚夫就不能替我完成這個小小心願嗎?」

感覺她的氣息輕輕吹拂著,一股熟悉的燥熱感瞬間湧現,望著她菱唇微勾,吹彈可破的肌膚,那雙靈活大眼,此時正骨碌碌的轉動著,看來活靈活現,俏麗可人。

敢情這丫頭是想用美人計色誘他?雖然他是個定力極佳的男人,但並不代表他是柳下惠,況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未婚妻,他又何須隱忍?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不顧眾人好奇的目光,低頭就給了她一記熱辣辣的吻。

慕容雙瞪大美眸,感覺他溫熱的唇瓣大膽地在她唇上肆虐,一顆心幾乎要躍出胸口,她屏住呼吸,全身因為震愕而無法動彈。

東方焰吮吻著她軟馥的朱唇,炙熱的舌尖如入無人之境般的捜尋她嘴裏的粉舌,甚至大膽地頂著她的上顎,汲取著她唇裏的芳津,引來她的戰栗,一道細微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裏逸出。

她瞬間回神,發現自己居然沈溺在這個吻裏,還發出羞人的聲音,她又羞又惱的想推開他,卻無法掙脫他的箝制,只能任由他堂而皇之的吃她豆腐。

「你這個無賴,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占我便宜,就不怕我大叫嗎?」她雙頰緋紅,氣急敗壞的控訴。

「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吻你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我想其他人也不會覺得我是在占你便宜吧?」他居然拿她說過的話反過來堵她,教她啞口無言,只能氣得吹胡子瞪眼。

她不過是想見鬼醫一面,真有這麼難嗎?

「我只是想見鬼醫一面,難道就不能通融?」她采取哀兵政策,用著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他。

她故作可憐的神情,就像只等著主人憐愛的小貓,讓人想揉揉她的頭,等著她依偎在他的懷中。

「你真的那麼想見鬼醫?」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問。

「嗯!」她點頭如搗蒜,發現他有軟化的現象,打鐵趁熱的應道。

「只要你和我成親之後,我保證會讓你見到他。」他黑眸裏有著濃濃笑意。

看著他露出笑容,慕容雙一臉狐疑的覷著他,就怕他只是隨口說說,目的就是要她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你是說真的?沒有騙我?」

「我說話向來算話,何本可以作證,倘若我欺騙你,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這樣你還有疑慮嗎?」東方焰淡淡地說道。

「餵!你發什麼瘋?這種毒誓可別隨便亂說。」她皺著眉。雖然心裏還惱著他,但她可不是這種沒良心的人,好歹他也救了她娘親,算是她們的恩人,就算他騙她,她也不希望他真的這麼死了。

「你在乎?」她驚慌的反應,莫名的讓他的心情為之大好。

意外發現自己居然這麼在意慕容雙的反應,他俊眉微挑,仔細審視著她姣好的容貌,那雙熠熠生輝的美麗瞳眸,此時正水汪汪的望著他。

心弦不經意的被觸動,東方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知道自己對慕容雙的好感遠遠超乎他的想像,但這種在乎一個人的感覺,陌生得讓他感到納悶,莫非他和方天涯一樣,不自覺的動了情?

「誰……誰在乎了?我只是不希望你會因為這麼無聊的毒誓而死掉。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情。」她心尖兒一陣顚動,瑰紅的雙頰透露出她的羞赧,趁他松懈時,她用力推開他,旋即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看著那尊瘟神離開,何本總算松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安撫好其他病患,他可不希望她再來找麻煩了,只是方才那兩人吻得難分難舍,看得他一陣臉紅心跳。什麼時候向來心如止水的東方焰,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未婚妻?

「大夫,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東方焰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恢覆平時波瀾不興的表情。

「今兒個上門求診的人不多嗎?」

「呃……很多,我想起來我還得去幫陳大夫整理藥材,先去忙了。」接收到東方焰警告的眼神,何本很上道的找藉口離開。

開玩笑,想在東方焰的醫館裏混飯吃,當然要懂得察言觀色,只是他真的很好奇,東方焰和那位姑娘,究竟是怎麼兜在一塊的?

看來他得抽空去問一下阿嘉,那家夥可是東方焰的貼身藥僮,肯定知道不少內幕。

就這麼辦!

她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給嫁了。

東方焰的迎親隊伍不過分鋪張,但該有的禮數一個也不少,原本以為要留下娘親一個人,著實讓她的內心掙紮了許久,沒想到東方焰居然同意讓娘親跟著她一起嫁過來,教她感到感激不已。

雖然成親並不在她的人生規畫裏,但如果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娘親又能得到妥善的照顧,她也不那麼排斥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已經成為東方焰的妻子,她的心裏就有種不踏實感,尤其和他拜了天地後,此時還坐在床上等他,她開始感到手足無措。

娘親在她出嫁的前一晚,教了她許多夫妻之間的床笫之事,害她聽得滿臉通紅,腦海裏不停地想像那個畫面,一想到要和男人做如此親密的事,她就緊張的想逃跑。

肚子傳來咕嚕的聲響,她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幾乎滴水未進,一早就忙著梳妝打扮,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被趕著上花轎,拜完堂後又被帶來新房裏枯坐,等得她肚子都快餓扁了。

「哎呀!為什麼他可以在外頭酒足飯飽才進來,我就得餓著肚子等他回來?」不滿的情緒教她粗魯的扯下喜帕,看著桌上的幾樣小菜,她旋即上前,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填飽肚子再說,反正東方焰不會那麼快進來,等她吃飽喝足了,說不定他都還沒進來呢!

她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拿起桌上的合巹酒配菜喝。這酒比起上回喝的聞香要好喝多了,酸酸甜甜又潤口,教她忍不住多喝了好幾口。

感覺身體一陣暖和,一股暖意湧入心間,她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就像要飛起來似的。視線開始有些模糊,慕容雙甩甩頭。這種感覺好熟悉,活像上回她喝醉時的情景。

可惡!這是什麼酒?是她的酒量變差了?還是這酒又被動了手腳?

驀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緩緩逼近,外頭還夾雜著喜娘和丫鬟們交談的嗓音,慕容雙忙不疊地拎著裙擺,撿起扔在地上的喜帕,搖搖晃晃的坐回床上,將喜帕隨意蓋上,房門適巧在此時被打開了。

「公子,待會用喜秤將新娘的喜帕掀起後,要記得喝合巹酒呀!」身材圚潤的喜娘,不時的叮嚀道,還忍不住偷覷了東方焰好幾眼。

畢竟美男子不多見,東方焰更是俊俏得令人別不開眼,害她這個年逾半百,都當祖母的人邇是忍不住食看了他好幾眼,真是賞心悅目啊!

聞到淡淡的酒氣,東方焰俊眉微挑,望著坐在床沿的慕容雙,只見她鳳冠上的喜帕有些歪斜,再加上桌上明顯減少的食物,他薄唇微勾,了然於心。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和我的娘子獨處。」他莞爾輕笑。

「春宵一刻值千金,看來公子已經迫不及待了。小翠,咱們就先離開吧。」喜娘掩唇竊笑,推著丫鬟小翠離開,還不忘替他關上房門。

等閑雜人等離開之後,東方焰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饒富興味地看著身形有些搖晃的慕容雙。

沒聽到他的聲音,慕容雙柳眉微蹙,不經意打了個酒嗝,身體傳來的燥熱讓她如坐針氈。

他到底要不要掀喜帕?

「你要坐到什麼時候?」她沈不住氣的問。

「我只是在想你可以撐多久?!」他薄唇微勾,拿起喜枰走上前。

「什麼意思?」她納悶地開口,喜帕卻在此時被他掀開。

不同於平時素凈的她,經過妝點,此時的她艷麗無雙,那雙盈潤水眸看來楚楚動人,紅潤的雙頰因為酒氣而嫣紅,粉嫩的朱唇微啟,更加引人遐思。

東方焰俯下身湊近她。

沒料到他會突然欺近,慕容雙瞪大美眸,瞬也不瞬的瞪著他。近距離看他,她才發現他的五官極為立體,就連睫毛也是又長又翹,簡直比女人還漂亮。

「你把合巹酒都喝光了,是想提早洞房嗎?」嗅聞著她身上清甜的酒味,東方焰暧昧的說道。

聞言,慕容雙瞬間羞紅了臉。她壓根兒沒想到那麼多,純粹是因為肚子餓,再加上一時貪杯,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

「胡、胡說,我……我只是肚子餓,才不是想……」她羞窘的說不下去,本能的想躲開他灼熱的目光。

東方焰不容許她逃避。今天可是他們兩人的洞房花燭夜,而他從來不懂得客氣。當初娶她的動機是為了傳宗接代,不過如今他的想法又不同了,單純只是因為她吸引他。

他將她困在雙臂之間。

感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她深吸一口氣,想伸手推開他,卻被他猝不及防地撲倒在床上,頭上沈重的鳳冠因此滾落在一旁,減輕了她頸部的負擔。

「餵,你幹什麼?還不快點起來?」他龐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溫熱的體溫透過嫁衣傳遞而來,教她心跳加速,驚惶失措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倘若我沒記錯,今晚應該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難道你娘沒和你說?」他慢條斯理的回答她的問題,一邊開始解開她身上礙事的嫁衣。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慕容雙忙不疊地抓住他的手。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此時的她緊張到不知該說些什麼?明知道這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但她就是會害怕啊!

「說歸說,可沒人會習慣這種事吧?」

「這倒是,不過我以為你幾杯黃湯下肚,應該不會緊張才是。」他掙脫她的箝制,動作迅速的褪去她身上的嫁衣。

「這種事誰不會緊張?」看他像在剝橘子似的剝她的衣服,她趕緊護住身上的單衣,不讓他有更進一步的舉止。

她雖然腦袋有些昏昏沈沈的,不過還保有意識,再說面對這種事,恐怕得把她灌醉不省人事後,她才不會緊張吧?

「那麼咱們來玩個游戲,或許你就不會那麼緊張,你看如何?」他倏地起身,饒富興味地問道。

重獲自由的她,趕緊端坐起身。只要能逃過今晚,要玩什麼游戲都成!

「好,你說吧,要玩什麼游戲?」只見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得她有些頭皮發麻,感覺自己似乎誤上了賊船。

「劃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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