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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險惡 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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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摟著她起身, 在應明月一臉懵的狀況下朝密室之外走去。

等走出了密室,來到大殿,她才反應過來她和教皇的姿勢不是太雅觀, 趁著還沒什麽人註意到, 她忙壓低聲音小聲說:“陛下,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當代聖女和當代教皇有染’這種勁爆的事件絕對會一瞬間打破赫蘭柏的安寧。

但教皇視若無睹, 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抱著她穿過大殿, 又走過大殿外的廣場,越過長廊,最後來到了深淵聖殿內部最西方的位置。

應明月還在疑惑這是什麽地方的時候,就看到他走到一面石碑前按了一下,石碑之下突然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口子,似乎是一道階梯。

教皇把她放下, 然後朝她示意了一下, 示意她和他一起進去。

應明月雖然疑惑他的動作, 但覺得以教皇的身份, 不至於用這種方法來害她,於是她十分大膽走下了這道階梯。

階梯一直往下, 很長, 大約有幾十階, 之後才是一個平整的通道, 應明月在黑暗裏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教皇跟著她下來了,就大膽放心地繼續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長,通道終於出現了盡頭,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金屬門,上面雕刻著精致的花紋,還有一座浮雕的深淵神像。

這畫面有些似曾相識。

應明月恍然間想起了天空教會裏那座寶庫,藏著天空教會千百年來積累的財富。

那扇門,也和這扇一樣雕刻著神明之像。

這麽說這裏是深淵聖殿的寶庫?

她目光陡然熱烈起來,飛快往後走了幾步,十分親熱挽上了教皇的手臂,乖巧道:“拜下,您是要獎賞我什麽嗎?還是我當上了聖女,所以可以共享深淵聖殿的財富?”

雖然她現在對金鎊的渴求沒有之前那麽熱切了,但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教皇的表情依然很溫和,他微微一笑,將帶在手上的碩大寶石戒指按在了金屬門的凹槽上,那扇門散發出淺淺的黑色光芒,然後才緩緩打開。

這開門方式和天空教會的也有些類似,這讓應明月更加肯定,這裏就是深淵聖殿的寶庫。

教皇對她真好,她才一回來就喊她參觀寶庫,果然了解她。

應明月喜滋滋想著,那扇門才剛開了一小半,她就迫不及待順著開啟的門縫鉆了進去。

下一刻,她以更快的速度又鉆出來。

應明月目露驚恐,飛快撫了撫胸口,壓住劇烈跳動的心臟。

她哭喪著臉說:“我錯了。”

那裏面根本不是什麽寶庫,而是一個有著好多奇怪東西的房間。

教皇輕輕嗤笑了一聲,把那扇門徹底推開,然後才對應明月說:“進來吧。”

“不。”

應明月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死活不肯踏進這間房門一步。

教皇只好嘆了口氣,雙手環住她的腰舉高,像抱小孩子那樣直接抱進了房間。

‘哢嚓’一聲,他從裏面關上了門。

應明月目光灰暗,有種自己要完蛋的既視感。

這個房間很大,但確實不是寶庫,也沒有她想象中成堆金燦燦的金鎊和珠寶之類的珍貴物品,只有一個個看起來就很奇怪的區域。

比如左邊第一個區域,好像是個衣櫃區域,裏面掛著很多女人的長裙,有紅色的、白色的、黑色的等等各種顏色,做工精致,蕾絲細致,唯一的區別就是領口都開得很大,腰部很細,很有宴會風格。

第二個區域就更奇怪了,是一排排藥劑,大多以紅色為主。

第三個區域是男士服裝,做得也很精致,區別是很單薄,很多半透明的布料。

之後的就跟奇怪了,屬於應明月覺得自己多看一眼容易瞎的那種。

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這個房間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暧昧感,讓人心慌的那種。

深淵教皇還有這種興趣?

她狠狠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可能要重新認識一下教皇大人。

教皇等她打量了一圈,才笑著問她:“你覺得這間房子怎麽樣?”

應明月咽了口口水,盡量距離他遠一些,她訕笑著說:“很好,您、您很有樂趣。”

“哦?”

教皇隨手從第一個區域裏面拿出來一件紅色的紗裙,微笑道:“你喜歡這件裙子嗎?”

應明月瞥了一眼,裙子其實很好看,就是領口太低了。

她咬了咬唇角,再次訕笑了一下。

教皇卻提著那件裙子走近了一些,笑容更溫柔了。

“要不要我幫你換上?”

應明月不斷後退,很快就感覺道大腿碰到了一個東西,她差點摔倒。

回頭一看,是一張很大的床,上面鋪著繪滿玫瑰圖案的床單。

在這種奇怪的房間裏擺一張這麽大的床,她覺得她已經想哭了。

事實上應明月真的抿著嘴開始細細的嗚咽。

她知道了教皇的秘密,教皇會不會殺她滅口?還是先X後殺?想想就可怕。

她‘嚶嚶嚶’了一會兒,教皇終於收起了臉上那種奇怪的笑意,他把那件紅色的裙子丟在了一邊,冷靜教導她:“看到了嗎?這就是男人,今天那個男人也是如此,如果我沒趕到,也許他已經對你做了奇怪的事,你還小,要學會保護自己,以後遇到這種自稱是你朋友的人,或是自稱我主信徒,不要輕易接觸,告訴我,我來解決。”

應明月嚶嚶嚶的嗚咽聲一頓,突然有種自家家長在給自己科普某種保護知識的錯覺。

教皇這是認真的?

他準備了這一房間奇怪的東西就是為了教育她?

應明月呆呆看他,又看了那些東西一眼,下意識小聲說:“我、我知道了,陛下您懂的真多。”

而且他教育她,好像把自己也包括進去了,她第一次看見拿自己打比方的人,教皇陛下真是另辟蹊徑。

不過知道他不是真的奇奇怪怪之後,應明月鎮定了許多,她在稍許停頓之後,還是問了句:“陛下,那些都是藥劑嗎?”

如果都是藥劑的話,應該很值錢吧?而且很多藥劑都是供不應求,有錢也買不到,是真正的好東西。

這一房間奇奇怪怪的東西,唯獨這個藥劑,她看著覺得還算正常。

那顏色和她之前喝的晉級的藥劑很像。

教皇的註意力基本都在她身上,聽她問起,也只是隨口說了句:“大約是吧,這是上一任教皇的房間,有些東西我也不清楚。”

“上一任教皇?”

應明月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當然。”

教皇勾了勾唇角,有些輕蔑道:“聖殿的教皇也不是每一任都是至強者,上一任就是個廢物,沈溺女人和享樂,不知道養了多少情......”

他說到這裏突然止住了聲音,看了應明月一眼,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轉了話題說:“總之,你記住,就像上一任教皇一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會對你產生不好的想法,會時時刻刻想傷害你、占有你。”

嚴肅教導了應明月一番,他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又帶著溫和的神色加了一句:“當然,我的孩子,你永遠可以相信我,我和他們不一樣。”

應明月總覺得他是連帶自己一起罵完了才發現不對勁,於是又加了一句。

但這些無關緊要,她現在只盯著那一排藥劑,好奇道:“您知道那是什麽藥劑嗎?”

就算上一任教皇在他口中是廢物,但再廢物人家也是深淵教皇,是赫蘭柏曾經的主宰者,能被他珍藏的藥劑肯定是好東西。

教皇對那些顏色鮮艷的藥劑並沒有什麽興趣,他看了一眼,說:“看顏色應該是元素藥劑,大概是火系的,也許可以增加火系親和力。”

看起來確實像火系的元素藥劑。

像應明月之前喝的,其實只是很低階的藥劑,而深淵教皇不可能收藏低階的藥劑。

於是應明月更感興趣了。

她走到那一排藥劑前隨手拿出一瓶,晃了晃,發現裏面確實有火焰燃燒痕跡。

默讚了一句教皇眼力高明,她打開藥劑的塞子聞了一下,目光一亮,快速道:“陛下,我能喝嗎?”

元素親和力影響魔法的威力高低,但這種東西無法憑借積累晉升,只能靠藥劑或者一些天才地寶來增加,每一位聖階魔法師一定都服用過類似的寶貝,以增加元素親和力。

教皇以前也服用過,但不多,而且不是藥劑,他是頂尖天才,天生各系元素親和力就很高。

因此他對這種東西興趣不大,看到應明月這麽感興趣,他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拿過那瓶藥劑仔細看了一眼,才遞回給她,囑咐道:“你等級太低,這個藥劑等級太高,你只能少量服用,不然會出現不良反應。”

這個應明月明白,就和天空的美酒一樣,得稀釋著喝,或者一次只喝一點點。

但這都不是問題,這種東西可是很難得的,而她對提升實力通常保持著巨大的熱情,於是應明月喜滋滋拿著那瓶火紅的藥劑,也不在乎這個地方奇怪了。

她想了想,從書包裏拿出了一朵泛著幽藍色的小花,這是她在深淵的神國裏隨手扯的,因為也永不雕謝,所以就擱在書包裏了。

她握著小花,用小花的枝幹在這瓶藥劑裏蘸了一下,然後放到嘴裏嘬了兩口。

味道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小花是沒有味道的,這個藥劑卻帶著一股淡淡的甜味,很奇怪,火系元素藥劑竟然是甜的。

她吧唧嘴回味了兩下,覺得好像沒什麽反應,就用小花的花枝又蘸了一下放在嘴裏嘬。

又嘬了兩口,這下終於有反應了。

應明月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逐漸上湧,讓她的臉迅速紅了起來,體內仿佛有烈火灼燒。

她呆楞了一下,手一松,那瓶火紅的藥劑就‘哢嚓’一聲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還彌漫出一種淡淡的香甜氣味。

應明月握著僅剩的小花踉蹌了一下,擡起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教皇,她喘了口粗氣,哭喪著臉喃喃道:“我終於知道什麽是男人的險惡了。”

教皇好毒!竟然騙她喝藥!

這根本不是什麽元素藥劑,她就說火元素的藥劑怎麽是甜的,竟然、竟然是那種不可描敘的東西。

應明月喘了一下,扶著床沿,目光立刻開始尋找門口。

她得自救!

教皇卻很奇怪,他皺著眉頭,兩步就走到她身邊,想伸手扶她。

應明月猶如驚弓之鳥,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你別過來。”

教皇眉頭越皺越深,他掃了眼地上摔碎的藥劑,很快又從那一排火紅藥劑中取出來一瓶,迅速打開木塞,他似乎準備喝。

應明月嚇得忙喊了句:“不要喝!”

男人果然好恐怖,騙她喝了不夠,還要自己喝,天啦,教皇長得俊俊美美的,內心竟然這麽變-態!

應明月一邊按住體內灼燒的火焰,一邊努力保持頭腦的清明,她想摸索到門口去開門。

她得逃出去!

教皇被她的聲音喊得停頓了一下,但看她的樣子不對,他略微沈吟,還是倒了一些在手背上,然後舔了一口。

他眉宇間怒氣迅速爆發開來,那瓶藥劑被他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香甜氣一下子彌漫出來。

“該死!”

上任教皇要是還活著,他非要把他活活撥了皮不可。

他才教導了小不點當心男人的險惡,現在他自己就成了這個險惡,這讓教皇怒不可遏。

教皇狠狠罵了句上任教皇,再擡頭,就發現應明月已經扭著身子摸到了門口,她在放肆扒門。

“救命!救命啊!”

教皇瘋了,竟然想對她做不可描敘的事情,她可是深淵寵愛的眷者,發生這種事情是背棄神明,神明不得把他們兩都碎屍萬段?

應明月很想出去,但那扇門死活打不開,嚇得她五官都皺起來了。

教皇在她身後深深嘆了口氣。

他揉了揉眉心,走過來摟住臉色通紅有些踉蹌的應明月,頭疼道:“好了好了,不怕不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還不至於這麽饑渴,這個藥劑藥效很厲害,你等級太低,我先帶你出去,看能不能找到辦法壓制。”

他飛快打開了門,抱起應明月,快步往通道外走去。

應明月此時很熱,很想脫衣服,意識有些昏昏沈沈,只覺得教皇身上很香,有種異樣的香甜氣味。

她不自覺聳了聳鼻尖,把臉湊了過去,在教皇的脖子邊蹭來蹭去。

教皇被她蹭得有些癢,還聽見她抱著他的脖子喃喃喊他:“教皇爸爸,你好香啊,像咕嚕獸的肉那麽香。”

這句話絕對發自內心。

教皇喉間微動,低頭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少女迷蒙一片的眼,還對他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那支藥劑的效果,應明月現在恍如夢中,她覺得她來到了一片潔白、美好、充滿美滿的世界,這裏有數不清的金鎊、吃不完的美食、還有無數屬於她的房子,房子裏幹凈明亮、窗子整潔,有溫暖的壁爐和寬大舒適的床鋪。

床鋪上鋪著雲朵般的被褥,松軟得像棉花糖一樣,被子裏還藏著一個人,她帶著滿面期盼的微笑掀開被子,就看到了一個......一個、一個什麽都沒穿的美男?

臉好像長得還有點熟悉。

應明月雙眼微微睜大,似乎有些受不了這個刺激,她吸了吸鼻子,腦袋裏天旋地轉,在這片世界裏幸福得快暈過去了。

而現實中,她正抱著教皇的脖子,頭靠在他肩上,鮮血從她鼻尖滴答滴答往下,落在了教皇黑色的神袍上。

教皇楞了一下,低頭就看到她因為靠著的角度問題,流淌了小半張臉的血。

“......”

他目光一頓,急切道:“奧芙拉、奧芙拉?”

他迅速將她單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上突然出現了金色權杖,權杖上光芒一閃,他已經瞬間消失在原地。

深淵聖殿內部和教會內部一樣,布置了很多魔法陣,不動用權杖,他也很難在這裏進行短距離傳送。

抱著應明月迅速來到自己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教皇提高聲音,朝外喊道:“阿燈閣!”

阿燈閣長老是偏木系的魔法師,木系通常是治愈力最強大的元素。

他在教皇的召喚下迅速來到他的臥室,剛進門就看到了臉色通紅,鼻尖帶著血跡,還在床上微微扭動的應明月。

阿燈閣長老沒有發楞,他迅速用靈賦為她檢查了一下,然後表情有些奇怪瞥了教皇一眼,似乎難以啟齒道:“陛下,您給聖女大人喝了、喝了那種藥劑?還是高等級的?”

教皇也太莽撞,就算要玩,也不要給聖女喝那麽高等級的藥劑啊,聖女等級很低,效果會放大無數倍。

“可以解決嗎?”

教皇不想和他討論這方面的事情,更不想提起前任教皇那個該死的東西,他只關心能不能解決。

阿燈閣長老思索了一下,才有些為難道:“這種藥劑等級太高,而且又是特殊類型的,很難祛除,要不、要不您幫聖女解決吧?”

聖殿的長老確實比教會的要狂放很多,而且可以看出教皇在深淵聖殿的權力之大,要是放在天空教會,絕不會有人說出這種話。

教皇眉心微跳,壓低聲音咬牙道:“她才十七歲,你是禽獸嗎?”

阿燈閣長老微微抿了抿唇,沒吭聲。

也不知道誰是禽獸。

“算了,你先出去。”

教皇心情很煩躁,他少有這種失誤的時候,偏偏還讓應明月碰上了。

阿燈閣長老行禮出去,還順便幫他們把門關上,想了想,他又在房間外面布置了一個隔斷聲音的魔法陣才離開。

教皇沒有在意他在外面做了什麽,只皺著眉頭看還在床上扭動的應明月,他動作輕柔幫她擦了擦臉上的血,內心十分糾葛,還有一些愧疚。

如果他仔細一點,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必須要想一個解決的辦法,阿燈閣長老的提議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能用,教皇看起來對應明月有些兇,其實還是很欣賞很寵愛她的。

他正在沈思之間,床上挪動的應明月慢慢挪到了他身邊,她大約感覺到自己碰觸到什麽,就伸出手來在他大腿上摸索,摸了摸,大約確定了位置,她就把臉靠了上去,然後開始蹭他的腿。

教皇只能把她的手挪開,坐遠了一些。

但下一刻她又蹭了上來。

而且這次還伴隨著些微痛苦的嗚咽聲。

“嗚嗚嗚......好香。”

她似乎總覺得教皇很香。

教皇呼吸一滯,手掌微緊,就在她即將又抱上來的時候,他微微抿緊了嘴唇,幹脆把她抱到懷裏。

輕輕拍了拍應明月的後背,他掌心滲出靈賦探入她的身體,想用比較溫和的魔力來壓制。

“別怕,沒事的。”

教皇的聲音很輕、很溫柔,這大約是他對應明月說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可惜她現在完全分辨不了。

靈賦滲入她體內,並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她依然嗚咽著想要蹭他。

教皇目光深沈,就在應明月還想往他身上爬時,他終於深吸了口氣,掌心晦暗的力量在某一瞬間突然晃動了一下,變成了淺淡的白光。

如果說起治愈,自然是天空的力量更好。

無論對於什麽特殊的狀態,都能起到作用。

教皇面色冷靜,只有貼在她背後的掌心隱隱泛著白色光芒。

隨著他力量的輸入,應明月似乎平靜了許多,但她等級太低,藥效還有一些,沒有辦法完全壓制,教皇收回了輸送力量的手掌,有些好笑看著她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然後輕聲說:“算了,讓你這個小不點占一次便宜好了。”

他擁著應明月,將她擁在懷裏,輕輕撫著她的背部,而還有些躁動不安的應明月則在他脖子之間拱來拱去,最後似乎找到了地方,還抱著他的脖子嘬了兩口。

為教皇嘬出了兩枚羞恥印記之後,應明月又在他懷裏鬧騰了一陣子,像個小狗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最後精疲力竭沈沈睡去。

教皇等她沈沈睡去之後才松了口氣。

他取出一張手帕,虛空凝結了一點水元素,幫應明月仔仔細細擦幹凈臉上殘留的血痕,又把剛剛被她蹭到的血跡的床單換掉,才把她重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教皇沒有睡,但他側身躺在她身邊,目光算得上溫柔看著她靜靜睡顏,聽著應明月深深淺淺的呼吸,他緩緩輕拍她的身側,像哄著孩子睡覺的慈父。

一切都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應明月才從極度的疲憊裏慢慢醒來,她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窗外灼亮的光線。

昨晚她迷糊之前的種種事跡在腦海裏飛快閃過,然後又扭頭看到了睡在旁邊的教皇大人,教皇大人脖子上好像還有幾個可疑的紅印,應明月嘴一癟,強忍著沒哭出聲來。

完了,她好像和教皇搞了什麽不能看的東西。

這要是被深淵知道,指不定立刻就一道雷劈死她。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她又看了教皇一眼,默默咬了咬唇。

雖然教皇長得好看又有錢,但是......算了,他好歹好看又有錢,說起來她也不算虧。

應明月盡量在心中安慰自己,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而教皇似乎覺察到了她些微的動靜,他緩緩睜開眼,靜靜註視應明月。

應明月被他一看就很慌,她咽了口口水,捏緊被子,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從了你就是你了,你別打人。”

連下藥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說不定殺人滅口也能做得出來,她現在慌得要命。

教皇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他微笑道:“從了我?”

他目光往下,在應明月某個不可描敘的部位停了一下,故意露出些微嫌棄神色,逗她:“那我嫌棄怎麽辦?”

應明月怔怔看他,又自己低頭瞥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怎麽這樣?”

“哪樣?”

應明月緊緊抿著唇,半響才咬牙切齒道:“渣男!”

教皇卻笑得很開心,捏了會兒她的臉,他才從床上起身,有些慵懶伸展了一下身體,語氣恢覆了平靜:“好了,我跟你開玩笑,昨晚什麽都沒發生,起來吃午餐。”

應明月楞了一下,但依然有些狐疑,她帶著懷疑目光掠過他脖子上的可疑紅痕,小聲道:“那你脖子上是撞的?”

教皇輕輕瞥她一眼,語氣漫不經心:“是某個小狗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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