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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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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熙來攘往,街道兩旁被攤販占據,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吃食、日常用品及各武小玩意。

「這裏和以前一樣,還是沒有什麽改變。」上官飛龍輕嘆一聲,似乎很有感觸,「可是,現在的心境卻和以前不一樣了。」

玲瓏新奇的打量著四周,聽到他的話,打趣的說:「是呀,當然不一樣,因為現在你老了,所以就會有所感觸,年紀大的人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好呀!你這是在嫌我老了嗎?」上官飛龍將她拉近自己,故意一臉的兇惡,瞇眼望著她。

「嘿!我可沒這麽說,到底是誰在那裏有著景物依舊、人事已非的懷舊感嘆的?」玲瓏反應靈敏的反問。

「你呀,就只會糗我。」他無奈的搖頭。

「我不糗你,要糗誰啊?」她笑吟吟,「對了,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看他帶著自己經過了好幾個飄著香味的食膳攤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不禁開口詢問。

「前面的客棧,那裏的早膳很特別,也很可口,保證你吃了回味無窮。」他笑得神秘,眼底有一絲回味的貪戀神色。

「喔?是那裏啊?竟然讓你這麽推崇。」玲瓏被他挑起了好奇心。

他帶著她進入一條小巷子,不一會兒,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寬大的庭院,上面搭著竹架,密密麻麻的竹葉遍布其上,形成一個屏障,既可以遮陽占也可以擋雨。

下面則擺了好幾桌看起來有些年代的竹桌及竹椅,幾乎半滿的庭院裏,都是來這裏用早膳的百姓。

「這裏竟然也有賣吃的?」玲瓏有些驚訝。

「十幾年有了吧!來,坐下。」上官飛龍帶著她坐在角落。

「請問兩位客官要點些什麽?」夥計走了過來,客氣的問。

玲瓏望著上官飛龍,要他做主。

上官飛龍笑著對夥計說:「迷疊蘆筍蝦仁沙拉、清炒野姜花肉絲、一盤肉包子及一壺鳳梨白酒。」

「是,馬上來。」夥計很快離去。

「野姜花也能吃?還有,迷疊香也能佐菜啊?」玲瓏稀奇的問道,她可從沒聽過這些呢。

「當然,有一種特殊的風味,你吃了就知道,這裏幾乎以百花入菜,只要能吃的花,都被主人細心又用心的入菜,所以才會有這麽多客人啊!」上官飛龍笑說。

「那你怎麽會知道這裏?」玲瓏狐疑的問道。

「因為這裏是我朋友開的。」上官飛龍高興的說。

「啊?你有朋友?」她驚叫。

上官飛龍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什麽話?誰一生沒有幾個朋友的?」

「誰教你隱居不出?聽娘說也有六年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人的嘛!」唉!她被騙了,她還以為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很可憐,很孤寂,就這樣一不小心愛上了這個眼底時而閃現一抹陰郁的男人,誰知他竟是有朋友的!

「我想說既然出來了,就來看看他們,否則下次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他露出無奈的笑。

「既然這麽說,就常出來找我們啊!」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兩道菜放在竹桌上。

玲瓏望著穿著布衣布裙的女子,秀麗典雅的臉龐,舉手投足充滿成熟的女性韻味。

「靈姊。」上官飛龍溫和的笑道。

「飛龍,你總算出來找我們了,應該是這位美麗姑娘的功勞吧?聽說你成親了。」她笑吟吟的瞄了玲瓏一眼,對她頷首致意。

上官飛龍唇角微揚。「嗯,她是我的妻子玲瓏。」

「初次見面,你好,我叫安心靈,他們都叫我靈姊。」安心靈露出甜美的笑容。

「靈姊?為什麽?難道你的年紀比飛龍還大?」玲瓏直率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樣有多失禮。

安心靈露出燦爛的笑顏,眼底有一絲欣賞。「你猜對了,我已經三十歲了,而且有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什麽?」玲瓏瞪大美眸,一臉的不可置信,「我還以為你才二十出頭,你騙人的吧?」

「呵呵,玲瓏妹妹,你的小嘴真甜,我讓我家相公多煮一道菜請你吃。」安心靈打心底喜歡這個天真坦率的姑娘。

「謝謝,可我是說真的呀!要不,就是你太會保養了。」玲瓏嘟著嘴說。

「呵呵,你們慢用,我進去讓阿奇多煮幾樣菜請你們吃。」安心靈轉身走了進去。

玲瓏目送安心靈離去,調回來的眼光剛好對上上官飛龍柔情似水的笑臉,疑惑的問:「笑什麽啊?」

「沒什麽,吃東西吧!」他搖搖頭,夾了些迷疊蘆筍蝦仁沙拉,放到她的盤子上。「喏!」

玲瓏也不客氣的拿著叉子吃起來,「好鮮美,又很特殊,有一種香味彌漫在嘴裏,真的很好吃。」

「謝謝你的讚美。」一個低沈的男性嗓音響起,接著一個身形粗獷高壯的男人站在他們中間,將一道菜放在桌上。「不枉我特地做了這道菜請你吃。」

「阿奇。」上官飛龍面露故人相逢的喜悅神情。

「飛龍。」江奇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兩人的友好感情不言而喻。

「好了,你們兄弟倆好久沒有好好的喝兩杯了,就坐下來敘敘舊吧!這裏有我招呼就行了。」安心靈笑說。

江奇客氣的跟玲瓏打招呼。

這時,一個修長、穿著棕色衣衫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驚喜的喊道:「飛龍哥,真的是你!姊姊和我說,我還不相信呢!」

「小安子,你都長這麽大了!」上官飛龍轉首望著安心靈的弟弟--安竹,咧開嘴笑得很開心。

玲瓏見他像個大男孩般開心的笑著,連眼底都染著笑意,身軀柔和,一掃之前的陰郁神色,他在這些人面前是這麽的輕松自在,她明白,這些人是丈夫真正的朋友,否則他不會有這樣的改變。

「當然羅哦都二十歲了呢!」安竹和姊姊安心靈一樣,有著俊秀的五官,以及屬於年輕人的稚嫩與青澀。

「別站著說話,都坐下來吧!」江奇沈穩的開口,然後替每個人倒了杯風梨白酒。

「這麽早就喝酒,好嗎?」玲瓏有些遲疑的問道。

「早?都快晌午了,還早?!」安竹驚怪的喊道。

他們從莊園出來,來到京城街道,又逛了一會兒,再和他們寒暄,這一耽擱都已是巳時了,莫怪乎安竹會如此大喊。

「我說早就早,你管我那麽多。」玲瓏看上官飛龍這麽開心,眼前這些人又這麽不拘小節,她也跟著信任他們這些朋友,所以語氣自然,一點都不別扭。

「是是是,小嫂子說得是,來者是客,我小安子哪敢管你呀?」安竹笑著喝口酒,眼底有欣賞之意。

飛龍哥這次可真娶對了老婆呢!以前那個範書盈,來這裏還一副嫌棄的模樣,總是高高在上的,好像他們很低賤,真是令人不舒服。安竹甩甩頭,要自己別去想那個令人倒胃口的女人。

玲瓏輕哼一聲,臉上卻盈滿笑意,一邊大口吃著東西,她可是真的餓了呢!

過了一會兒,她吃飽喝足了,見上官飛龍和江奇聊了起來,有些話題她又插不上嘴,感到有些無聊,於是東張西望。

「小嫂子。」

「嗯?」她看向安竹,「叫我幹嘛?」

「飛龍哥和我姊夫肯定還要聊個沒完,我帶你去後面看我們養的魚和植物,好不好?」安竹見她無聊,於是建議道。

「好呀!」玲瓏高興的站了起來,對上官飛龍說:「我和小安子到後面繞一繞,可不可以?」

「怎麽?兩個人剛剛才鬥嘴,這下子又要一起找樂趣了啊?」上官飛龍笑著調侃她。

玲瓏雙頰微紅。「你聊你的天啦!」轉身,跟著安竹往後面走去。

「雖然聽上官大哥說你是皇上賜婚的,可是我很高興看到你娶了一個心地善良又天真的姑娘,而且她讓你改變了,飛龍,你早該忘了那個女人,她不值得你將自己的未來埋葬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江奇的話很直接。

上官飛龍收斂笑容,「和她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他指的是範書盈,「還有,你真的認為我有改變嗎?」今早,大哥和爹娘也這麽說。

他蹙眉沈思,難道他對瓏瓏的感情比喜歡還多了嗎?

「和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來比較,確實是有改變。」江奇聳聳肩。

上官飛龍默然不語。

「啊!你坐一下,我去幫靈,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等我一下,這批客人走了,今天中午就不做生意,你們可還要留下來,不到天黑,不放你走。」江奇霍地站起,舍不得愛妻這麽忙碌。

「你去吧!我等你們忙完。」上官飛龍允諾。

江奇這才放心的走開,去幫妻子。

上官飛龍楞坐半晌,站了起來,他穿過屋旁的小徑,站立在盡頭,望著玲瓏和安竹有說有笑的指著池裏的魚。

他瞇著眼,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有一絲的酸澀,該死!他竟然無法忍受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親密的談笑,即使那個人是他認識很久的年輕小夥子。

然後,他們移到一旁的百花圃,他的視線跟著移動,眼神更形銳利。

「哎,雖然我講不出這些花草的名字,可是我知道它們,因為飛龍那裏也有了好多,難怪他也會煮一些散發特殊香味的食物。」玲瓏蹲下身子,聞著花兒,逸出銀鈴般的笑聲。

「嗯,我們這裏的植物栽種,還有能在這裏開客棧,都是經過飛龍哥的建議和指導,才能有今日這番成就。」安竹說著,有一絲驕傲。

「是喔!原來他這麽厲害。」玲瓏還真是要對上官飛龍刮目相看,一個大男人竟然對花花草草這麽有研究,還能教人家做菜、開客棧呢!

「喏!送你,當作我們初次認識的見面禮。」安竹很喜歡玲瓏天真可愛的個性,他知道她是飛龍哥的妻子,但當作朋友般的獻殷勤應該沒關系吧!

「謝謝你。」她高興的接下他迅速編織的玫瑰花冠,「好漂亮喔!」

「很高興你喜歡,我幫你戴上,好不好?」安竹有些熱切的問。

「好呀!」玲瓏高興的點頭,心底純粹的歡喜之情慢慢的泛開,要是上官飛龍看到她戴花冠,會不會讚美她變漂亮了?

她俯首,將手上的花冠遞了出去,沒想到被另一只修長粗糙的大掌接了過去。

「咦?飛龍哥,怎麽是你?」安竹詫異不已。

上官飛龍只是溫文的微笑,眼底有著淡漠之色,逕自替她戴好花冠。

「飛龍,你來啦!我戴花冠漂不漂亮了」完全不懂他眼裏一閃而逝的嫉妒光芒,她興高采烈的拉著他的手問道。

「嗯,就算沒有戴,你本來就長得很漂亮了。」他淡淡的笑道,黑眸中有著不容忽視的情感。

但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而沈浸在喜悅中的玲瓏更加沒有註意到。

只有一旁的安竹驚詫的望著上官飛龍,看來他們兩人彼此有情,只是飛龍哥到底知不知道他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占有欲?

他可是安竹耶,不過對玲瓏有好感罷了,飛龍哥有必要連他都嫉妒嗎?看來飛龍哥是無可救藥的愛上玲瓏了。

玲瓏飛撲到他身上,雙手緊緊環抱著他的頸項,開心的嚷道:「飛龍,你是第一次稱讚我漂亮耶!原來我在你眼裏是漂亮的呀!」

怎能不教她開心呢?她早就承認自己是愛他的,在自己心愛男人的眼底她是漂亮的,怎能不讓她雀躍?

上官飛龍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讓她這麽高興,原本的妒意與不悅,此刻都消失無蹤了,他拉開她的手臂,望著她開心的小臉。「看來都是我的錯,我太少稱讚你,才會說你漂亮就讓你這麽開心,難道你對自己這麽沒信心?」

「誰說的?!」玲瓏挺了挺胸脯,自信的說:「我當然知道自己長得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出色的,但是從沒聽你說啊!有誰不愛聽甜言蜜語啊?」說到後來,她的語氣變得嬌嗔。

上官飛龍淡漠的眼底漾滿了笑意,俯頭吻上那兩片嬌艷動人的唇瓣,玲瓏一點都沒有抗議,反倒欣然接受。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麽,推了推他的胸膛,離開他的唇,兩頰發燙的說:「哎呀,你怎麽不通知一聲就吻我?有別人在耶!」

上官飛龍好整以暇的笑了,「人早就走了,你現在才想到,早就來不及了。

玲瓏左右張望,這裏果真只剩下他們兩個,霎時粉嫩的頰更加緋紅了,有些埋怨的嗔道:「都是你啦!這下我還有什麽臉見安竹啊?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就在他面前出糗了。」

「怎麽?你很在意他?」他狀似不在意的問,其實瞇著的眼,早已洩漏他的妒意。

「哪有啊?」玲瓏自在的回道,渾然不覺眼前的男人在吃醋。「我只是認為讓初次見面的朋友看笑話,我會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可是夫妻耶!人家羨慕都來不及了,哪會笑話我們?」上官飛龍自然的脫口而出,一點都不覺得困窘,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對她的在乎已遠遠超過喜歡了。

「飛龍,我怎麽覺得你現在比較會說甜言蜜語?」玲瓏偏著螓首,可愛的望著他。

「哪有啊?這些話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上官飛龍否認。

「你們小夫妻要恩愛到什麽時候啊?過來,我泡茶請你們喝。」江奇站在入口處,一臉促狹的說。

兩人同時擡首望向發聲處。

「我們這就來了。」上官飛龍笑說。

黃昏時分,上官飛龍和玲瓏向江奇借了一匹馬,向眾人告辭後,騎馬返回莊園。途中,突然跑出幾個蒙面黑衣人,包圍住他們。

上官飛龍銳利的眼神一掃,揚聲問道:「幾位這麽做,意欲如何?」

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留下買路財。」

上官飛龍緊繃的身軀有些放松,從懷裏掏出三錠金子。「給你們金子,你們就會放了我們嗎?」

黑衣人冷笑一聲。「三錠金子太少了,不過,只要再留下那位美人兒,我們就可以放你走。」

黑衣人露出邪淫的神色,覬覦著玲瓏艷麗的外貌,雖然委托者的指令是要他們殺了那個女人,不過,她實在長得太漂亮了,披風底下的嬌軀看起來玲瓏有致,不先好好的嘗一嘗,實在太可惜了。

上官飛龍置放在玲瓏腰際的手緊了緊,玲瓏卻將手覆在他的手上,安撫他緊繃的情緒。

「你們少作夢,如果不放她走,我也不會一個人離開的。」上官飛龍的語氣變得嚴厲。

「喲,原來還是個重情義的癡情郎,不過,我們今天就是看上了她,要一個個輪流的上她,要是你不走,也行呀,就讓你欣賞我們怎麽讓她爽,再一刀殺了她,看你能奈我們何?!」

黑衣人話落,其他人立刻放聲大笑。

黑衣人會這麽有把握,是因為他們有正確的資訊,知道這個男人只會種田,根本不會武功,他們有什麽好懼怕的?

「老大,少和他們廢話了,我讓你講得都心癢難耐了,快點上啦!」其中一個迫不及待的說。

上官飛龍的臉色非常難看,這時他真恨不得自己會武功,能助他們脫險。

「你們別亂來。」他嚴詞斥喝,盼能阻止他們。

誰知帶頭的黑衣人卻張狂的笑著,還嗆聲道:「我們就是要亂來,看你能怎樣?」

突然,只見五、六個黑衣人此起彼落的哀叫著,其中一個喊道:「是誰?是誰暗箭傷人?」

原來這些人被五星狀的黑銅器傷了手臂,他們叫著,眼裏有著驚惶之色,沒想到這麽晚了竟然還有人會經過這裏救他們。

上官飛龍也疑惑的張望四周,但心底著實松了口氣,這時,他的手臂被輕輕撥開,然後,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形下,玲瓏飛躍到黑衣人面前。

「瓏瓏…….」

玲瓏直挺挺的站立著,艷麗的臉龐有一絲冷然,「是我。」話落,她迅速的移動身子,黑衣人們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她押住其中一個黑衣人,拉下他的面罩,只是一個長得十分普通的男人,她稍稍使勁壓制他的手臂。「是誰指使你們來殺我的?」

她由他的話裏知道,他們是針對她而來的,目的是要殺死她。

「我……我們只是拿錢做事。」他駭得聲音都變了調,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武功。

「說,是誰?」玲瓏厲聲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女人,又覆著面紗,她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只給我們三千兩銀票。」

「瓏瓏,算了,我想他們真的不知道,放了他們吧!」上官飛龍在驚訝過後,翻身下馬,來到她身邊。

「怎麽回事?」上官劍龍的馬停在他們面前,望著眼前的情況,心中有幾分了然,只是不解他們可有得罪什麽人?

「大哥,他們要殺玲瓏。」上官飛龍連忙轉頭對他說。

「哦?」上官劍龍應道.然後將兩根手指湊到嘴前,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不到半晌,一個穿著官服的捕快,帶著六個當差的男人出現。

「將他們送到官府的牢裏,明天我要親自審問他們。」上官劍龍冷然吩咐。

「是,大人。」捕快一個手勢,那六個官差很快上前押人。

待他們一行人都走了以後,上官劍龍開口,「一起回去吧!」

半刻鐘後,他們抵達莊園的大門,讓小廝們將馬匹牽到馬廄,一行人走到通往後院的廊道。

「鈴瓏,沒想到你也會武功。」上官劍龍微訝的說。

「大哥,飛龍,你們別忘了我是嘯龍堡的人,從小就要習武,我還比不上大哥和二哥呢!」玲瓏謙虛的道。

「是呀!幸好你會武功,否則要是讓他們得逞,我一定會恨自己不會武功,不能保護你。」上官飛龍如釋重負。

玲瓏望著上官飛龍,心底到很溫暖,他這麽在乎自己的安危,如果這不叫愛,要叫什麽?只是他自己知道嗎?

「玲瓏,你有得罪誰嗎?」上官劍龍皺眉,冷然問道,想要理出一個頭緒。

「沒有,我的生活一向很單純,在嘯龍堡時,有大哥、二哥在,就算有什麽事,也輪不到我出頭。來上官家後,我一直和飛龍待在這裏,未曾踏出一步,不可能和人結怨啊!」玲瓏也百思不解,為什麽有人恨到想殺了她?

「雖然不知道是誰,不過黑衣人說是一個覆著面紗的女人,給了他們三千兩銀票,要他們殺了玲瓏。」上官飛龍說。

「女人?」上官劍龍深思的望了玲瓏一眼,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範書盈?」

「不會吧?!她身無分文,怎麽有錢請那些人殺玲瓏?而且殺了玲瓏對她又沒有好處。」上官飛龍毫不猶豫的否定這個猜測。

玲瓏想了一會兒,「我也認為應該不可能,既然她有這麽多錢,何必還來這裏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而且範書盈雖然對她有著隱隱的敵意,不過,她真的會這麽狠毒嗎?

「你們夫妻倆的意見還真一致!」上官劍龍有些嘲弄的說,「不過,除了她,我想不到你們最近和誰有接觸,又得罪了誰。據我觀察,她很想再得到飛龍,而且逃出沈家之後,聲稱沒錢,都是她的一面之詞,難道你不怕她待在身邊,哪天乘機傷害了玲瓏嗎?」

「大哥,我會武功,不會輕易讓她傷害的,只是大哥這樣的分析也不無道理。」玲勸認同的頷首。

「這事我會小心,大哥,只是我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能去質問她啊!」雖然玲瓏會武功,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可不想見到玲瓏受到任何傷害。

「我派去江南的人應該快回來了,到時候就可以知道範書盈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上官劍龍對他們說,「既然事情是在她來之後發生的,你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嗯,那我們回去休息了。」上官飛龍點點頭,然後和玲瓏相偕回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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