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生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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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生魚
因為很顯然李醫生已經直接用生吃的方式咬了它好幾口，直接將連著魚鱗一起的魚肉全部都咬了起來。
我看到他手上的那個盒子，裏面根本什麽都沒有，全是模糊的血肉，而且最詭異的是，李醫生對著我遲疑了一會，竟然笑了出來，似乎很享受吃這個魚的過程一樣。
我頓時有點胃酸翻湧的樣子，還好我是個醫科生，對這些血肉模糊的東西也算是有一定程度的抗體，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認不出沖出去廁所了。
“李醫生，你在這裏做什麽啊？”我看著李醫生吃這個生的魚已經吃到滿身都是血，他那件白大褂上面全部都是血跡，原本雪白的衣服上面全部都是血點了。
我原本應該馬上轉身就走的，但是我就是在急診科工作的，這事情我很清楚我是躲不了的，我馬上走了過去，扶著他站了起來。
還好我走過去之後，他似乎有點清醒了過來，只殺沒有再笑了。
要是我走過去這家夥還是在笑的，我就有點崩潰了。
“你快去換衣服吧，你看你身上弄的，一會大家以為你自己去做手術了，這個魚還沒煮熟的。”
我馬上拿走他手上裝著魚的盒子，然後帶著他出去。
“魚好吃，這個魚真好吃……真好吃……”他倒是沒有抗拒我，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危險的舉動，反而很配合得跟著我出去了。
他這個狀態我在馬潤那邊見過有好幾個人都是這樣，但是那些都是馬潤正在治療的精神分裂之類的癥狀病人，而這個可是我們急診科的醫師啊。
我看著李醫師有點癡癡呆呆地走到走廊上，走了好久才去了換衣服的地方。
我看他消失在了走廊上，這才馬上走了回去，馬上拿起他剛剛吃魚的那個盒子上下查看。
和我猜得沒錯，他正在用的這個盒子根本不是今天的，而是昨天的，他只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了一條活魚，就裝作這裏又是新的一盒煮魚。
為了吃一口本地煮魚有必要瘋狂到這個地步麽？李醫生的行為讓我重新定義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那些患者都和李醫生這樣的話，那他們那些病情的發作就一定和這間店有關系，為什麽這間店的魚對他們來說具有這麽誇張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讓人心甘情願吃活魚？
我搖搖頭，直接將地上的這些袋子全部裝起來，扔到垃圾桶去。
之後的這半天，我就再也沒有看到李醫師了，我也不敢去找他，生怕過去又看到他在做什麽危險的動作，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都是發生了一件對我來說是好消息的事情。
楊過醒了，其實這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情，他的情況好很多，大概是因為他吃的比較少吧，我也記得當時他胸腔裏拿出來的黑色物質不算很多。
我一被告知這個事情之後，就馬上走出了值班診室，大步走了過去。
我自然有挺多問題要問他的，馬上走了進去病房裏面，果然看到他剛剛在護士的摻扶下坐了起來。
我推門進去，敲了敲門，護士看到是我，就將他轉移到了我的手上了。
我拿著表格走了進去，按照手續，我先要確定他的狀態，然後提交報告看看他到底留不留在這裏。
因為我們急診科的床位不多，一般只有病情特殊或者嚴重需要觀察的病人才會留在這裏，其他的病人在經過搶救之後，病情穩定之後很快就會根據不同的病癥轉移到對應的病房裏。
我走了進去，看到楊國的樣子似乎還有點呆滯，目光沒有怎麽移動，通常一般如果是剛蘇醒的病人，都會看自己的周圍，畢竟在他自己的角度裏，他可是一躺下就睡了幾天了。
“楊國，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我開始按照表格上的內容問他問題。
他似乎有點發楞，於是我拿筆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看看他的視線有沒有確實的落點，但我發現沒有，他仍然只是看虛無的前面。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我又問了一次，估計已經要在這第一項裏就打叉了，第一項的內容就是檢查病人神智是否清醒，如果連這一項都是叉的話，那後面的檢查也就直接不用做了。
這次他倒是有點反應，總算身體動了一下，然後眼神才終於開始移動起來，看著我。
“楊國？”
我再問了一次。
“醫生，我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在這裏？”他的聲音有點啞，不過這也正常，他的整個呼吸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包括食道就更不用說了，而那些黑色堆積物主要集中的胸腔就幾乎處理暫時來說不能用的程度了。
就目前而言，他是從呼吸道裏直接連接著外部的機器，原理和那種人工尿袋有點像。
“這個你得問你的父母了，據我所知，你是直接在家裏昏倒，估計有嚴重的吐血癥狀以及短暫的休克，所以你父母直接叫了救護車，我們幫你動了手術，現在你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既然他已經恢覆了神智，我當然是馬上就開始解釋清楚這個過程裏面發生過的事情。
“什麽意思？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有點懵，但很明顯神智是清醒的，只是重新喚醒大腦需要的時間有點長。
“兩天前，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今天是第二天。”我準確報出了一個時間。
“當時我是在家裏吃飯……”他馬上就想起來了，抱著腦袋好像疼一樣。
“你現在有足夠的精神和我做一個簡單的檢查嗎？”
既然他可以正常溝通，我就在神志清醒的那一欄打了個鉤，然後開始按照表格做程序了。
“可以。”他這才開始逐步有那些正常病人的蘇醒後反應，看向四周圍，嘗試移動身體來檢查自己的力氣恢覆。
但是他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半個身體都是麻掉的，而且剛剛蘇醒的時間這麽短，基本上力氣也不太能使得出來。
他明顯一經發現了這兩點，樣子有點驚訝，但是他沒有說出來，顯然他是明白怎麽回事的。
我估計這個人受教育的程度不低，至少是個有見識的人，因為我們急診科和一般科室不同，經常會處理一些非常難纏的人，我就見過不少做完手術之後，一醒來驚呼自己身體動不了，要生要死的那種人。
“首先我有義務向你說清楚我們對你做過的手術，因為當時你是昏迷的狀態，所以現在你清醒了之後我們要重新覆述一次給你清楚知道。”
我馬上說。
“可以，你說吧。”他扶著腦袋，揉了揉。
“我到目前為止暫時是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麽急性癥狀，只能大致上推斷你是有異物通過喉嚨進入胸腔和呼吸道，你的身體對這種異物產生排斥反應和過激反應，導致身體開始引發並發癥和局部腫大，讓你的呼吸道也被影響，連呼吸都短暫停止過。”
我重新翻看當天的意料記錄，大致上給他說了一次。
“明白。”他點點頭，聲音有點虛弱，但臉色看起來卻正在逐漸好轉。
“我們接收了你之後，從你的呼吸道開刀打開胸腔附近的小部分非致命位置，然後將裏面的異物全部清除了出去，不過你的胸腔、食道和呼吸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你暫時來說是沒有辦法吞咽的，不過這種情況我們估計會很快恢覆，不用擔心。”
我說的語速很快，因為這種我已經說的挺熟練了，況且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都不會認真去聽我說的什麽。
“那你們查出來異物是什麽了麽？”這個楊國倒是好像有點緊張一樣，馬上擡頭看著我。
“沒有，不過我聽過你母親說，都是因為魚。”既然他自己提出來了，我當然是趁機會套他的話了。
“她……還說了什麽？”他似乎頓了頓，然後有點緊張的問。
“她還說了你是因為吃了一間叫本地煮魚店鋪裏面的食物才導致入院的，不過你的母親沒喲報警，所以這個階段我們醫院也不會問你為什麽會患病。”我聳聳肩，畢竟我們不是警局，也無權過問病人為什麽會這樣。
除了一些特殊情況比如有人身中槍傷或者是刀傷之類的這種傷痕，我們醫生才會要求病人和我們交代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以方便之後和警方那邊的對接。
但是這種一看大致上就是吃錯東西的事情，我們是不會過問的，只要病人能付得起錢，我們只需要管治療就可以了。
他聽到我說本地煮魚之後，就突然之間沈默了下來。
“你真的是因為吃了魚而導致這樣的？不過應該沒有魚會造成那種反應吧？”
我看他不說話，又給他設了一個反問句，想讓他回答我的問題。
但他仍然不說話，而且臉色似乎有點更加害怕了。
“你昏迷了這麽久，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想了想，換了一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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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顯然李醫生已經直接用生吃的方式咬了它好幾口，直接將連著魚鱗一起的魚肉全部都咬了起來。
我看到他手上的那個盒子，裏面根本什麽都沒有，全是模糊的血肉，而且最詭異的是，李醫生對著我遲疑了一會，竟然笑了出來，似乎很享受吃這個魚的過程一樣。
我頓時有點胃酸翻湧的樣子，還好我是個醫科生，對這些血肉模糊的東西也算是有一定程度的抗體，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認不出沖出去廁所了。
“李醫生，你在這裏做什麽啊？”我看著李醫生吃這個生的魚已經吃到滿身都是血，他那件白大褂上面全部都是血跡，原本雪白的衣服上面全部都是血點了。
我原本應該馬上轉身就走的，但是我就是在急診科工作的，這事情我很清楚我是躲不了的，我馬上走了過去，扶著他站了起來。
還好我走過去之後，他似乎有點清醒了過來，只殺沒有再笑了。
要是我走過去這家夥還是在笑的，我就有點崩潰了。
“你快去換衣服吧，你看你身上弄的，一會大家以為你自己去做手術了，這個魚還沒煮熟的。”
我馬上拿走他手上裝著魚的盒子，然後帶著他出去。
“魚好吃，這個魚真好吃……真好吃……”他倒是沒有抗拒我，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危險的舉動，反而很配合得跟著我出去了。
他這個狀態我在馬潤那邊見過有好幾個人都是這樣，但是那些都是馬潤正在治療的精神分裂之類的癥狀病人，而這個可是我們急診科的醫師啊。
我看著李醫師有點癡癡呆呆地走到走廊上，走了好久才去了換衣服的地方。
我看他消失在了走廊上，這才馬上走了回去，馬上拿起他剛剛吃魚的那個盒子上下查看。
和我猜得沒錯，他正在用的這個盒子根本不是今天的，而是昨天的，他只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了一條活魚，就裝作這裏又是新的一盒煮魚。
為了吃一口本地煮魚有必要瘋狂到這個地步麽？李醫生的行為讓我重新定義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那些患者都和李醫生這樣的話，那他們那些病情的發作就一定和這間店有關系，為什麽這間店的魚對他們來說具有這麽誇張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讓人心甘情願吃活魚？
我搖搖頭，直接將地上的這些袋子全部裝起來，扔到垃圾桶去。
之後的這半天，我就再也沒有看到李醫師了，我也不敢去找他，生怕過去又看到他在做什麽危險的動作，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都是發生了一件對我來說是好消息的事情。
楊過醒了，其實這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情，他的情況好很多，大概是因為他吃的比較少吧，我也記得當時他胸腔裏拿出來的黑色物質不算很多。
我一被告知這個事情之後，就馬上走出了值班診室，大步走了過去。
我自然有挺多問題要問他的，馬上走了進去病房裏面，果然看到他剛剛在護士的摻扶下坐了起來。
我推門進去，敲了敲門，護士看到是我，就將他轉移到了我的手上了。
我拿著表格走了進去，按照手續，我先要確定他的狀態，然後提交報告看看他到底留不留在這裏。
因為我們急診科的床位不多，一般只有病情特殊或者嚴重需要觀察的病人才會留在這裏，其他的病人在經過搶救之後，病情穩定之後很快就會根據不同的病癥轉移到對應的病房裏。
我走了進去，看到楊國的樣子似乎還有點呆滯，目光沒有怎麽移動，通常一般如果是剛蘇醒的病人，都會看自己的周圍，畢竟在他自己的角度裏，他可是一躺下就睡了幾天了。
“楊國，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我開始按照表格上的內容問他問題。
他似乎有點發楞，於是我拿筆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看看他的視線有沒有確實的落點，但我發現沒有，他仍然只是看虛無的前面。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我又問了一次，估計已經要在這第一項裏就打叉了，第一項的內容就是檢查病人神智是否清醒，如果連這一項都是叉的話，那後面的檢查也就直接不用做了。
這次他倒是有點反應，總算身體動了一下，然後眼神才終於開始移動起來，看著我。
“楊國？”
我再問了一次。
“醫生，我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在這裏？”他的聲音有點啞，不過這也正常，他的整個呼吸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包括食道就更不用說了，而那些黑色堆積物主要集中的胸腔就幾乎處理暫時來說不能用的程度了。
就目前而言，他是從呼吸道裏直接連接著外部的機器，原理和那種人工尿袋有點像。
“這個你得問你的父母了，據我所知，你是直接在家裏昏倒，估計有嚴重的吐血癥狀以及短暫的休克，所以你父母直接叫了救護車，我們幫你動了手術，現在你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既然他已經恢覆了神智，我當然是馬上就開始解釋清楚這個過程裏面發生過的事情。
“什麽意思？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有點懵，但很明顯神智是清醒的，只是重新喚醒大腦需要的時間有點長。
“兩天前，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今天是第二天。”我準確報出了一個時間。
“當時我是在家裏吃飯……”他馬上就想起來了，抱著腦袋好像疼一樣。
“你現在有足夠的精神和我做一個簡單的檢查嗎？”
既然他可以正常溝通，我就在神志清醒的那一欄打了個鉤，然後開始按照表格做程序了。
“可以。”他這才開始逐步有那些正常病人的蘇醒後反應，看向四周圍，嘗試移動身體來檢查自己的力氣恢覆。
但是他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半個身體都是麻掉的，而且剛剛蘇醒的時間這麽短，基本上力氣也不太能使得出來。
他明顯一經發現了這兩點，樣子有點驚訝，但是他沒有說出來，顯然他是明白怎麽回事的。
我估計這個人受教育的程度不低，至少是個有見識的人，因為我們急診科和一般科室不同，經常會處理一些非常難纏的人，我就見過不少做完手術之後，一醒來驚呼自己身體動不了，要生要死的那種人。
“首先我有義務向你說清楚我們對你做過的手術，因為當時你是昏迷的狀態，所以現在你清醒了之後我們要重新覆述一次給你清楚知道。”
我馬上說。
“可以，你說吧。”他扶著腦袋，揉了揉。
“我到目前為止暫時是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麽急性癥狀，只能大致上推斷你是有異物通過喉嚨進入胸腔和呼吸道，你的身體對這種異物產生排斥反應和過激反應，導致身體開始引發並發癥和局部腫大，讓你的呼吸道也被影響，連呼吸都短暫停止過。”
我重新翻看當天的意料記錄，大致上給他說了一次。
“明白。”他點點頭，聲音有點虛弱，但臉色看起來卻正在逐漸好轉。
“我們接收了你之後，從你的呼吸道開刀打開胸腔附近的小部分非致命位置，然後將裏面的異物全部清除了出去，不過你的胸腔、食道和呼吸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你暫時來說是沒有辦法吞咽的，不過這種情況我們估計會很快恢覆，不用擔心。”
我說的語速很快，因為這種我已經說的挺熟練了，況且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都不會認真去聽我說的什麽。
“那你們查出來異物是什麽了麽？”這個楊國倒是好像有點緊張一樣，馬上擡頭看著我。
“沒有，不過我聽過你母親說，都是因為魚。”既然他自己提出來了，我當然是趁機會套他的話了。
“她……還說了什麽？”他似乎頓了頓，然後有點緊張的問。
“她還說了你是因為吃了一間叫本地煮魚店鋪裏面的食物才導致入院的，不過你的母親沒喲報警，所以這個階段我們醫院也不會問你為什麽會患病。”我聳聳肩，畢竟我們不是警局，也無權過問病人為什麽會這樣。
除了一些特殊情況比如有人身中槍傷或者是刀傷之類的這種傷痕，我們醫生才會要求病人和我們交代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以方便之後和警方那邊的對接。
但是這種一看大致上就是吃錯東西的事情，我們是不會過問的，只要病人能付得起錢，我們只需要管治療就可以了。
他聽到我說本地煮魚之後，就突然之間沈默了下來。
“你真的是因為吃了魚而導致這樣的？不過應該沒有魚會造成那種反應吧？”
我看他不說話，又給他設了一個反問句，想讓他回答我的問題。
但他仍然不說話，而且臉色似乎有點更加害怕了。
“你昏迷了這麽久，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想了想，換了一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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