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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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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

一個月就過去了,景嫻又恢覆了她姣好的體態,甚至因為剛生孩子,讓她身上更有了一種聖潔和嫵媚交織的純潔。讓後宮的女人看到嫉妒不已。

因為是剛剛開始,景嫻還收斂不了這種氣韻,所以出月之後的前幾次去永壽宮請安都讓嬪妃們酸了好幾句,當然也不排除是她生了小阿哥,在後宮水漲船高的原因。

苦笑幾聲,貫徹自己的“平凡人”計劃,景嫻自覺加長修練時間,盡早將氣息收攏起來。

對於小十一的保護,景嫻是不遺餘力。為他戴上加了保護陣法的小金鎖,小腳鏈。前世夭折的孩子是她最不能忘卻的痛,被嚇怕的景嫻,雖然知道今生不同往世,哥哥分派在她們/身/邊保護的精英不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將自己的寶貝/性命交到他們手上,所以小十一穿的所以衣物,她每天都要清查過目,還拿出一些小粒避毒珠,讓紅姍縫到上面去,因為就像是普通的寶石,也沒有人奇怪。

至於飲食,那更是重中重,紅姍和曹佳嬤嬤對此精通,倒也無礙。只是小十一吃的是普通的奶/水,倒讓景嫻有些舍不得。除去第一次初/乳,景嫻也沒什麽機會餵了。雖然她身上的奶/水最好,可是小十一不適宜也不可能每天時時都能能吃到,所以景嫻也沒有糾結,讓奶/娘上場,只是心理還是有些別扭。也沒辦法了,誰讓這是皇宮呢,出一點點把柄,指不定孩子就留不住了。

46初現端倪

後宮陰私曹佳嬤嬤更懂一些,著重處理啟祥宮所有的物品香料,決計不能讓人鉆了空子。

景嫻將啟祥宮宮務的權力都下放給曹佳嬤嬤,自己則是照常在後宮與皇後.一些交好的嬪妃聯絡感情,照顧小十一。

“主子,小月子看見皇上剛剛只帶了何總管朝啟祥宮的方向去了。”熹妃如今貴為雍正後宮唯二異軍突起的寵妃,不僅自己得勢,連兒子也在朝堂大放異彩,整個人春風得意。

本來今天她有些小小不舒服,想著鞏固自己的地位,特意讓人透露出去,學著年貴妃的作態,以為雍正帝會像以往一樣,會找趕時間過來陪她。然而她等到華燈已上,都沒有看到人,正想著要不要休息,明天再讓人打聽打聽的時候,嬤嬤跟她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些日子雍正帝有意的培養,熹妃越發脾性大,虛榮心膨脹著呢,聽了嬤嬤的話,一下子就“失手”將手中的茶碗往下摔。

“可真?”

人說一朝得勢的人再受得別人的腳踩或是跌落雲端總會特別容易控制不了自己,以前的什麽韜光養晦,什麽“委屈做人”都會忘光光。熹妃現在就是這樣,雖說老奸巨猾,不露真/色,然,在心腹之人的面前還是小小的發了脾氣。

“是的。小月子是啟祥宮裏負責花草的小宮女,她起來小解,無意中看到皇上只帶了何總管來啟祥宮。而啟祥宮裏的人好像都不知道這件事,似乎皇上是偷偷去的。所以她趕緊跑過來將此事告訴奴婢,說是不尋常。”

聽了這話,熹妃有些不解,這……今天可沒聽到皇上有翻牌子啊。所以她才將她不舒服的事情透露到雍正帝的面前,就是想著能在雍正帝都沒有翻牌子的情況下,雍正帝還會到她的景仁宮陪她,給她作臉。

皇上這是出哪一招?難道是突來的興頭?可也不對啊,小烏喇納喇氏雖美,可是皇上並非是好色之人,況且他要召見嬪妃,根本不用偷偷的,只帶貼身太監這麽神秘。

皇帝出行的儀仗根本沒有這麽寒酸,更不會只有一個貼身太監提著宮燈陪著皇上散步散到啟祥宮。至少她出行的時候妃子的儀仗都是準備得足足的。

莫不是有什麽事?

“小月子可還說了什麽?”

“這倒沒有。”

“讓她再探。”熹妃恨這眼線有些不爭氣,就這些一點小事,什麽消息都沒得到。讓她如何分析。她對於宮裏的女人一向都是以最大惡意去揣測,處理,況且還是她最厭惡的烏喇納喇納氏家的人呢。

“喳!”嬤嬤退下,她也要好好看看這是怎麽回事,莫不是啟祥宮那位要覆寵了吧?嫻嬪現在可是風頭正盛,生了一個小阿哥呢。

**************

“皇上吉祥!”景嫻正哼著小調哄小十一睡覺。不過小十一剛剛吃過/奶,精神很好,現在能睜眼看人,雖然還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對什麽東西都很好奇的樣子,清醒的時候都是滴溜溜看著眼前可以看得到的人,景嫻正稀罕他呢。

這段時間雍正三五不時總是在夜裏襲擊,景嫻都已經不以為意了。當然也沒有什麽嬪妃迎接皇帝臨/幸驚喜的感覺,誰讓她的心神都放在了小十一這小寶貝的身上,對雍正帝的興趣淡了許多。

“起吧。”雍正帝惜字如金,看到景嫻懷裏的小十一,臉上閃過一絲柔/色。

“謝皇上!”景嫻起身,小十一似乎也看到了雍正帝身上金燦燦的龍袍,將他的心神都吸引到了雍正帝的身上。

“小十一可是能看人了?”雍正帝問道。記得小弘曠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能看見人了,可是不是太清楚。

小十一與雍正帝相似的鳳眼左轉轉右轉轉,似乎在用心聽著雍正帝說話,愈發養得肉肉的小臉,如今已去掉了那紅通通的小猴兒顏色,正像白玉寶寶發展。小嘴咧著笑時,就算是硬漢看到都會心軟呼呼的,對他喜愛得不得了。

小十一正是用他用無敵的包子臉,將啟祥宮上上下下的宮人都哄得服服貼貼。別看他現在還不記事,也不會說話,還整天都是睡覺的時間多,但是已經將曹佳嬤嬤,紅姍等人的心都籠絡過去。

景嫻這個當額娘更是將滿腔的疼愛都給了小十一。就連她一向最關註的小弘曠都失色不少。雍正帝外表雖冷,但是喜歡孩子的他,對於自己的兒子也忍不住送上滿心的疼愛。所以才會三五不時在批閱奏折過後,找時間到啟祥宮呆一會。

但是為了小十一好,不在後宮吸引仇恨,雍正帝來得就不算太光彩了,很少明目張膽的宣景嫻帶小十一過去給他看,或是大白天到啟祥宮來。

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他到今天為止,子嗣會如此稀少,除了後院的爭鬥,未嘗沒有他的因素。

所以就如同對待弘曠一樣,對待小十一這個兒子,面上都是淡著,私底下另說。因為他相信景嫻性格純善,不是那等張狂的人,對於孩子的保護他也是下了大力氣的。

“是哩!皇上請看,小十一也知道您在說他,眼睛轉個不停,在找您呢。”景嫻笑著說道。看著小家夥小手劃啊劃的,像條小魚似的,樂得不行。

“嗯,不過你可不要太過於溺愛。我們愛新覺羅家的阿哥,要有男子氣概。咱們的老祖宗既是馬背得天下,那麽就不可將阿哥養得沒有一絲男子氣魄。不可軟弱,不可狂妄,不可……,等他能走地,能說話,就要開始學大字,長大了就要好好教他知識,學會做一個皇家阿哥要做的事情……”

景嫻嘴角一抽,這小十一才剛出生沒多久好不,現在就將他人生安排得這樣滿,學這麽多東西,累都累死了。唉,額娘的小十一,真是辛苦哦。攤上這麽個皇阿瑪。

“……可清楚?”

“是,景嫻知道。小阿哥也知道。以後他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巴圖魯一樣英雄,讓皇上驕傲的小阿哥。”景嫻眉目彎彎。

誰都不是孩子,有著超過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在他們的心目中,最重要最溫情的不是遙不可及的愛情,而是可以培養的,觸手可及的親情。親情比愛情更讓人信賴。

所以景嫻在跟雍正帝相處的時候都是以這佧標準來做的。因為她在雍正帝面前的少女形象已經過時,現在都是當額娘的人了,當然形象與行事也要稍稍有點改變。這樣才可讓人信賴。

蔻丹玉手把小十一抱近雍正帝面前,小十一用心地看著雍正帝,對他咧嘴微笑,還將手伸出去。不過滿人有什麽祖宗家法,不可抱子,所以雍正帝也只是逗逗他的小臉,沒有抱起他。

小十一也不以為意,只要有人在意他,跟他玩就好了,他不挑的。

景嫻不知道雍正帝是否有事到啟祥宮,雍正帝不說,她就當不知道,看他對小十一的註意力大增,就說一些小十一身/上發生的趣事,加深她和小十一在雍正帝心裏的地位,這樣的事情她還是鍥而不舍要做的。

聽著景嫻興致勃勃的話,雍正帝忽而有些走神。其實雍正帝到來,是因為上次景嫻給他那顆丹藥惹的禍。

雍正帝在小十一洗三的晚上出現在景嫻的面前,她奇怪之餘也有激動、感動的情緒摻雜在裏面。然後景嫻看出雍正帝的累極神色,心軟之下,在雍正喝的茶水裏放了一顆丹藥讓雍正帝恢覆精神能好好處理棘手的政事。

然而景嫻粗心了些,她以自己是金/丹期真人,神識強大,自負整個啟祥宮每個角落發生的事,只要她想看,想要知道就不會逃離她的眼睛。可是她卻將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給忽略過去了,也可能是小十一讓她分不開心神,又或是下意識地對於雍正帝的感情讓她很相信雍正帝,所以她沒有留意她拿出的丹藥不僅僅一顆,還掉了一顆在桌子底下。

不過景嫻將丹藥拋到雍正帝喝的茶水裏的時候,並沒有留意這無意掉出來的另一顆丹藥。然而雍正在出景嫻寢宮的時候,卻踢到了掉在地上的丹藥。

那個時候雍正帝以為是什麽毒藥之類的物品,不動聲色,將景嫻沒有留意的時候將它放在手心裏,拿走了。

在回養心殿的路上,雍正帝心裏百轉千折,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處理景嫻,或者是說因為怎麽面對景嫻。

身為帝王的多心眼,在他的皇宮裏出現不明的物品,他是非常有理由懷疑這丹藥會用在哪裏,會他有什麽損害。

所以前一刻他在景嫻那裏被哄得愉快的心情,陷入陰霾。不過理智告訴他還不宜聲張,他要相信景嫻的為人,他讓粘桿處拿去分析看看這丹藥是有什麽作用,然後自己若無其事的處理政事,將此事埋在心底。

沒到兩天,粘桿處與陸太醫的報告就出來了,同時還回來的還有半顆丹藥。雍正帝看到它的作用的時候驚訝極了,沒有想到世上還有這樣效果的丹藥。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婉清的雷。本想雙更慶祝一下的,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補吧。

謝謝大家支持!

47攤牌

陸太醫說了,制藥的人是個大師,藥材的配用十分神奇,藥效十足,所以這丹藥不是普通的藥丸,而是真正的丹。那狂熱的眼神,恨不得讓雍正帝立刻告訴他這丹藥的來處。

雍正帝的這話,看似平靜其實內心翻騰不休,別看這世上能開出這藥方的大師雖少,但還是有的。就是他身邊的禦醫和陸太醫就可以,但是能將它制成丹藥還讓它保存多年不流失藥效,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那麽烏喇納喇氏、景嫻是怎麽得到的呢?

景嫻的家世他知道,雖是大族,但是京裏的超級家族都是祖輩跟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人,收羅了類似此物不足為奇,漢人當中奇人異事極多,誰也不知道哪天有機緣就碰到了,得到了。然而景嫻家雖然也是大族,但還構不上超級大家吧。與其他超級家族相比,並不算什麽,那這丹藥怎麽出現在他們手裏,或者說怎麽出現在景嫻的手裏。

雍正帝將那半顆丹藥存了起來。他有太多不解,有太多迷惑,所以一方面除了小十一原因,就是想到景嫻這裏多多觀察,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麽。

而景嫻並沒有發現此事,所以並不知道雍正帝的心思。只是將雍正帝一個好父親形象加深了而已。與雍正帝的交流不是拍拍他的馬屁,說說皇後的好話,就是說說她與小十一的趣事。神經大條的足以讓人神經崩裂。

雍正等了好幾個月,本來他還是有耐心再繼續等下去的,但是禦醫說了一句話,讓他不得不打消他原先的想法。專門負責他的禦醫說他心神多年勞累,身體虧空得厲害,再怎麽保養都壽元有損的時候,他坐不住了。禦醫是他身邊死忠的人,所以他講的話雍正帝深信不疑。

他的嫡子還這麽小,皇後與他卻都沒幾年好活,先不說他能不能放下這滿目瘡痍的帝國或是皇位,就是弘曠他也放不下啊。所以當他聽到陸太醫無意脫口而出說道制這丹藥的大師說不定可以做出壽元丹這種逆天神/丹的時候,他坐不住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雍正帝這麽久都沒有告訴陸太醫知道是、這丹藥是從哪裏來的,而心急的陸太醫等不及了用來試探雍正帝的,但雍正帝聽到這個消息的確是心頭火熱,心情激動。

如果此事為真,那麽他與皇後,再多活幾十年這種上天庇佑的喜事那不就是……

說白了,沒有一個人能拒絕得了一個長生的機會,雍正帝自信也不能。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一個皇帝會無視長生的誘惑,不然一統天下的第一皇也不會流傳出,外出東海仙山求仙藥的事情。而三皇五帝也不會修練成仙這等傳說。

他從來沒有這麽滿揣希望,這麽急切如毛頭小子一樣,所有的計劃、淡定、謀定後動等等不翼而飛。只想脫口問個明白。當然為防有人騙他,派人暗查及監視是必不可少的科目。

一個人的命運是天數,但不代表著人類就會死心,人類從未放棄尋找突破的可能。雍正帝現在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從景嫻嘴裏知道實情了。

景嫻忽而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勢從雍正帝身上升起。不解地看了一眼雍正帝,發現他在楞神。不自覺蹙了一下眉,笑臉不變,心暗自思量這是怎麽了。

她感覺到啟祥宮裏的粘桿處人員增多了許多。雖然以往雍正帝出行,身邊都有大把的人在保護他,但是今天他們似乎……在緊張?

這是怎麽了?

“嫻嬪?”雍正在給自己打氣,心一直在打鼓,手不禁握成拳,話到舌尖轉了好幾回,叫道。

“皇上,可是有事?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盡管和景嫻說道說道,不能解決,好歹心情也可以舒緩舒緩。”景嫻臉上的笑容加大,似無所覺。

雍正帝覺得自己的心情如同飄蕩在半空中一樣沒有著落,不知是期盼還是空洞,生怕景嫻給他的答案不是他所希冀的。但是又怕此事為真,而景嫻真的有事情隱瞞了他,那麽他……

“小十一洗三那天,你可是給朕吃了什麽丹藥?”話平平而出,卻如驚雷,景嫻心波一動,她從未想過雍正帝竟會識破此事。

“皇上,你說什麽?”景嫻因為驚訝,臉上帶出些許不自然。

本來雍正帝只是詐一詐景嫻的,他不知道怎麽說他在景嫻宮裏撿走了丹藥,還隱而不發。事情過了好幾個月,卻突然提起,而且還是這等少在人前出現的丹藥。

其實這些東西也算不上會對帝皇有害,只是發現了好東西,人人都想掌握在自己手上,甚至希望能得到更多。

所以想到那天他醒酒之後的好狀態,舍下了原本的腹稿,說了這一句話。

果然,景嫻的表情讓他心情一松,這件事情有譜。

雖然不知道這麽貴重的丹藥怎麽會掉在地上無人知,但是竟然讓他發現了,雍正帝覺得或許他真的挖掘到一個巨大的寶藏。

對於神神怪怪的事情,雍正帝是極為相信的。 雍正畢生崇信佛教,就拿他的好友,大覺寺/性/音高僧來說,他身/上就有一些神奇能力,雍正帝對景嫻有可能是從這些門派的人手時得到一些丹藥是有些相信的。

對於景嫻的機遇,他感嘆此機緣竟會在一凡婦身上,不過一時半會沒有多想,因為他現在的心神全部放在那有可能會出現的延壽丹消息,而沒有深究。

景嫻眼神寒光閃爍,她沒有做好面對她秘密有可能被人發現的可能。雍正帝果然不愧為一代帝王,精明的頭腦讓他一往得利,難怪能登上皇位。

景嫻有些佩服,有些忌憚。

現在去否認,有些不太可能,因為粘桿處的人手那種圍堵的氣勢放出來,她就已然明白雍正帝是真的掌握到一些東西才會找上門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有所求。景嫻腦中飛快想著解決辦法,猜疑雍正帝道破這些事的動機。

“皇上,可否讓小十一先下去休息?”景嫻怕等下發生什麽事情,會讓小十一受到傷害。雖然她覺得小十一在她的/邊或許才是最正確的,但是,她想著或許跟雍正帝好好懇談一番主是上策,所以讓小十一離開他們形成的氣場才是正確的。

雍正帝點點頭。

“嬤嬤!”景嫻高聲叫了一句。每一次雍正帝過來,紅姍、曹佳嬤嬤還有雍正帝的貼身大總管何春都會全方位守在景嫻和雍正所在地,以防雍正帝“密會“景嫻的消息洩漏。

曹佳嬤嬤以為是雍正帝今天要招景嫻侍寢,所以要人抱走小阿哥。

高興地進來行了萬福,接過景嫻手中無齒笑瞇瞇的小十一,退下。

“皇上,……”景嫻在人全部退開的時候,不知如何開口。

“嫻嬪,你可有話對朕說?”

雍正帝默默看著小十一抱走,直到景嫻站到他面前放肆緊盯他,眼睛閃著他看不懂的暗光時,問道。

“是的。景嫻的確有話要說。”景嫻隨意應付著雍正帝。心裏的主意打來打去,就是想不好要怎麽說。腦裏的亂線沒有理清,一直以來,景嫻都是抱著行事低調,不要讓人隨便知道你的秘密,避免引來殺身之禍的心態來行事。

然,景嫻的這一種習慣,是放在家人安危的基礎上的,如果是她一個人的話,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只有供著她,敬著她,畏著她。真的爆發了,她也不懼,天下間,你有能力,哪裏去不得。

詭異一笑,手一揮,讓雍正帝無聲無息倒下,跟隨雍正帝過來的粘桿處首領大驚,將景嫻放在妖女的定義上,以為她謀害雍正帝,待發信號調更多的幫手過來,自己和其他侍衛也從各個角落出現在景嫻面前,想將她擒拿下。

景嫻對這些小魚小蝦可沒有太多興趣。凡人之軀,就算在人間稱得上超級高手之列,對於修真人士還是不堪一擊。

抓了一把小時候用來迷守夜侍女、嬤嬤用的迷羅香,不出意外,全倒了。

景嫻眼神覆雜,心裏的想法在推演著,掙紮著。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揭穿會怎麽樣。先不說絕對實力面前權勢就是紙老虎。就算是講權勢,在這天下她烏喇納喇家也不弱。大不了,她就消除了這天下人的記憶,帶著孩子隱在人間,一樣能達到歷練的目的。只不是破壞乾隆的帝皇命脈困難一點罷了。

再不行,向天樞星君求救,難不成她真的會見死不救。

可是雍正帝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真心尊敬的人,前世知道他為了皇後姑姑的病逝,大受打擊身/體衰弱,命不長久,為了國事累死在龍案上的時候,她是真的心疼。因為他們是真的將她當作自家的兒媳妃看待,不!應該說是當女兒一樣看待。雖然大部份都是為了乾隆鋪路,給烏喇納喇家族延續榮寵,安撫皇後家族。但他們對她的確也是真心不薄。

不說前世,就說今生,她帶著不純目的進宮,雍正帝雖然沒有紅袖書中那般添香,但該有的疼愛,該有的尊重也一絲不少。

48夢境

她懷有身/子的時候,雍正帝也派了人保護她,所以她現在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辦。

“皇上啊皇上,我該怎麽做呢?”景嫻像是在問昏倒的雍正帝,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她對自己認可的人不喜歡撒謊,不能說的她就打死不開口,當然那爾布和她幾個哥哥不會這樣做,但是強勢的皇帝可以嗎只要他有一點點懷疑,他都會深究到底。

景嫻臉色陰晴不定,她並不想將自己的底牌全部表現出來,做為一個獵手在暗處廝殺已經成為她的本能。

忽而想到沈甸甸壓在心底好多年的心事,想到天樞星君傳給她看她死後的世界,景嫻想著或許自己能做些什麽。

下定決心,景嫻將自己腦海裏儲存的記憶抽出來,就是乾隆朝至新**成立之後的世事變遷全部覆印在一塊空白的玉簡當中。

咬咬牙,將一顆洗髓丹拿了出來,景嫻也不知道她現在的行為對不對,只是隨/性/而為。

將洗髓丹放在一個密封的小盒子裏,景嫻額頭對著雍正帝額頭,共享她抽出來的那些記憶體,她要讓雍正帝先有一些心理準備。

雍正帝覺得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裏有他,有皇後,有弘歷,有弘晝,還有許許多多認識的重臣,夢裏的他們,就好像生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裏。他的前半生跟他一樣,最為看重的嫡子弘暉一樣沒有活過八歲就殤了。他躲在書房裏痛哭的時候雍正帝一樣能感覺得到他的痛苦。還有一個一個剛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他的心都痛得木了。

後來,在諸皇子爭奪帝位的鬥爭中,他以廣結黨羽、勢力強盛而獲勝。“他”帶著朝臣們大力改革朝政弊端,改革賦役,實行“攤丁入畝”;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推行“改土歸流”,鞏固了國家的統一;設立軍機處,強化了中央集權。將一個海晏河清的朝堂,一個滿滿的國庫交給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繼承人皇四子弘歷,希望他能延續大清盛世。

“他”一生中僅有五個孩子存活到成年,然而為了給皇四子弘歷鋪路,他將其中沒有長子之名卻有長子之實的弘時過繼政敵廉親王,並命他自裁。累死在龍案上,年僅五十七歲,弘歷登上大寶,位號乾隆。

乾隆開始的時候,當真不錯,續上康雍朝的盛世之名,延續了大清王朝的繁盛。然而,沒有多久,他就變了,吏治敗壞,弊政叢出,貪汙盛行,朝綱獨斷卻好大喜功,愛/聽諛言、文過飾非、自詡明君。天下的百姓已經是生不如死的時候,他還洋洋得意查點自己的功績,號稱什麽十全老人。

還有效仿康熙大帝六下江南,次次都要幾萬人開路,聲勢浩大,奢侈糜費,地方供給極盡華麗壯觀,還極為風流好色,處處留情。

後宮的女人更是一團糟,自號什麽盛世明君,卻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生的孩子比“他”多,死得比“他”更多,甚至那些出身不高,當奸/妃都是說好聽的女子,更是為自己的兒子謀劃了大清朝。雍正看得乾隆那張驕傲異常,自稱康乾盛世的締造者,與堯舜比肩的蠢樣,治下之民不聊生視而不見。雍正就恨不得一口血吐來,無可遏制的怒氣如同開閥的洪水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

這就是夢中的“他”選擇的繼承人。雍正帝不禁慶幸,如若不是他現在有了嫡子弘曠,這歷史的走向說不定就會如夢中的“他”一樣。成為大清的罪人。

雍正忍著上湧的血氣,乾隆選擇的繼承人比“他”雍正帝選擇的更為不堪,不說是個洗腳宮女出身的皇子就已經笑掉八旗,甚至天下文人的大牙。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皇帝,說他是個平庸皇帝已經是擡舉他了。執政期間,農民起義不斷,竟然讓八卦教眾殺入皇宮,而他丟棄一個帝王的精神,一個皇帝的臉面,棄宮而逃。人家前/朝還懂得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不和親不納貢!

而他愛新覺羅家的人,卻是如此。有這樣的孫子,雍正帝覺得他死後無顏見列祖列宗。

後代的子孫一代不如一代。短短兩百多年,十二代皇帝。將他與康熙帝肅清的大清全部敗壞。而最極品的竟然還出了個不自量力的“武則天”,代天子。

葉赫那拉氏家族之女,大清的罪人,不僅將大清割地賠款,每年向西方列強納貢幾萬萬兩白花花的雪花銀,還將大清送到番邦帝國侵略者之手,陷入幾十年的動亂。八國聯軍燒殺搶圓明園啊,雍正帝看到這裏疼得發木的心都不由再絞緊。

雍正看到這裏也為殖民國家的軍隊心驚不已,這麽厲害的軍隊,這麽厲害的火器,這麽貪婪的惡狼,劫掠愛新覺羅家執掌的大清天下,竟然早早在清初的時候已經飛速發展,而大清卻閉關鎖國,自詡天朝上國,一點都不重視。

雍正想著,現在他局限在大清做的這些事情到底對不對,他掌握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頹廢地雍正帝傻眼了,坐在他的金鑾殿上,他盲顧著眼前的輝煌宮殿,這在一百多年多讓西方列強摔打,踐踏的地方,他不知道這個夢境是對他的警示還是他愛新覺羅家的歷史走向,陷入這樣的矛盾循環中,雍正帝迷茫了。

雍正帝在那裏迷茫,她可沒有空管他。不過她也沒辦法在雍正帝腦海裏探知,今天她對雍正帝運用傳/神/術,本/身就已經過了。

人間帝王的氣運,修真者並不能卻破壞,也不能對皇帝做不利之事,不然天下雷劈是輕的,靈魂消散都是可能。

景嫻這般恨弘歷,想要他死,都不行,就是因為弘歷確有皇帝命。不過景嫻後臺大,師父厲害不說,自己也成了修仙者。她早年就出手破壞了弘歷的氣運,讓他成為了偽龍。現在景嫻不能動他,就是時機未到,如果時候到了,弘歷隨便她折磨。

她沒有抹去今天雍正帝的記憶,只是傳了消息給那爾布,讓烏喇納喇家戒備,隨時可能會離開大清。

這樣的舉動有些落荒而逃,但是她本來對於這片大清就沒有太多的眷戀。

物是人非,況且哥哥們在大清之外的土地上另有根基,如果雍正帝真的對烏喇納喇家出手的話,景嫻也怕家人的安危。

忠君!這個好聽的名詞要成為傳奇那也要執政的皇帝真的是個明君才行。

反正寢宮裏的人做夢的做夢,暈倒的暈倒,景嫻幹脆不理會他們,雍正帝什麽時候能醒還不知道呢。走出門外,在門口處設置了個迷蹤陣,預防有人闖進去,叫來紅姍,讓她拿了前世她被打入冷宮時,令皇貴妃送上上門的“紅顏老”,全部給熹妃服下。這個惡夢的源泉,或許已經不該留了。

一年前景嫻讓雍正帝知道他身邊的熹妃是個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野心,雍正帝大概是覺得時機未到,所以不便將查出的證據摔到她臉上,直接拿下問罪,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景嫻本來還在暗樂,讓熹妃試試她自己找來的藥呢,想著不用出手,自己就吃了苦頭。內裏的蛇蠍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享受天下尊榮,然而今天,她也要做一個禍害留千年的蛇蠍。如果醒過來的雍正帝接受不了今天發現的事情,那景嫻隨時要從宮裏撤退。那熹妃這個女人,景嫻要快點加把火,不準備留著她。

甚至弘歷,現在已經沒有前世的寵愛,沒有前世的重要性,他的結局不言而喻,她並不擔心。還雍正帝的情,她留了洗髓丹,長生不老不敢說,將他身體內的毒素全部清出來,再活個二三十年還是有可能的。

弘曠那裏她一直以來都在他身上放了不少保護他的東西。平平安安長大是絕對有保證,到時候有雍正帝的把關,下一任大清的帝王弘歷別指意。

而她就帶著她的小十一逍遙於天下,再時不時的給弘歷點“甜頭”,出出氣。反正他不是喜歡江南美女,梨花帶雨的包衣妃子嗎,特別是那寵愛了大半生的魏氏,不湊成一家人真對不起她呢。

紅姍聽令下去。這個總是莫名對景嫻有敵意的熹妃娘娘,紅姍早不滿了。什麽東西,自以為是菩薩還是怎麽的,一面讓人接觸她們啟祥宮的人,拉攏給好處;另一面讓人在啟祥宮裏擾風擾雨,分離挑撥。還以為她們主子不知道,姑/奶/奶如果不是沒有主子的命令,早就讓你化為一攤血水了。

本姑/奶/奶的毒醫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在紅姍這小姑娘看來,景嫻這樣的做法還是便宜熹妃了呢。後宮爭鬥,聽曹佳嬤嬤的意思,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兒,用不著這麽慈悲。

下藥,爭寵,陷害都是常事。

景嫻給的這些藥“太普通”了,這樣吃下去,熹妃少說還有兩三年好活,過她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哼,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唔,又收到一個雷,謝謝justina親。

不過我不是又要......抖!三更更不了了,明天再補。

麽一個!謝謝各位的支持!

49熹妃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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