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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嫻除了叫人留意之外,就丟開一邊不管了。日子反而是過得悠哉悠哉。
為了胎兒,景嫻重溫小時候被自家阿瑪那爾布當小豬仔養的時候。每天好吃好喝供著,好樂好玩逗著。興致來時還可以逛逛禦花園,吹吹風,賞賞景。
因為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處於風口浪尖。還好雍正帝和皇後烏喇納喇氏相信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她的請求,在啟祥宮裏建起了一個小廚房,讓嬪妃們各個羨慕妒忌不行。
曹佳嬤嬤的好手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景嫻大呼賺到了,樂得曹佳氏更是喜愛這個她陪伴長大的小主子。單純的快樂好似回到了還在那爾布府的時候。
就在雍正帝著手要剪掉還不知情的熹妃羽翼之時,景嫻的“身體”也大好了。恢覆了給皇後的請安。
一天,景嫻起得稍晚。雖然皇後已經免了景嫻的請安,但規矩不可廢,本來現在就是眾人的焦點,如果她還真的恃寵而驕的話,又要有不少的麻煩找上門來了。
“嬤嬤,快點快點。”懷了身子之後,景嫻發現自己越來越嗜睡了。這不,景嫻只好催促曹佳氏扶著她走快一點點,她不想最後一個到永壽宮,又要面對那一張張含酸帶嫉的臉。
“哎呀,我的主子誒,你懷著身子呢,不能走這麽快。慢點慢點,要是遲到了,我們就向皇後娘娘告罪,她不會怪您的。小阿哥最重要!”曹佳氏拗不過景嫻一定要天天大早來給皇後請安,明明皇後都免了她的禮,唉,這個小主子啊。
景嫻諂笑了一下。她不是知道自己身體麻麻好嘛。金丹真人除了在孕期不能隨便使用真元或是大招的法術,身體強度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加上肚子還沒顯,雖然知道自己懷孕了,可是那不是還一時不適應,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
景嫻匆匆徒經禦花園,眼光不經意掃過。
“愛新覺羅弘歷!”景嫻老遠看到三個目中無人在說笑的三名英姿颯爽樣的少年,內心震動,一時間竟停下腳步。
早就知道弘歷被雍正帝派去外地執行公務,卻沒想到會在今天這樣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見到他。
思緒不由控制,回憶到了那第一次知道被賜婚寶親王的時刻,完婚進寶親王府邸,第一次見到弘歷,第一次新婚之夜,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疼愛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他對她無掩飾的惡意,第一次看到他為那高佳氏訓斥於她,第一次……
“主子?“曹佳嬤嬤沒有聽到景嫻的低語,奇怪地看著她。
景嫻斂起內心的恨意。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並不想這麽快面對弘歷,即使是一直知道關於弘歷的消息或是傳聞。“嬤嬤,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到永壽宮吧。”
曹佳氏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景嫻的氣色也不像是病了的樣子,只好先記在心裏。想著等下到皇後娘娘那裏,求娘娘叫個太醫來看看。
“喳!”曹佳嬤嬤並沒有註意到側面遠處的來人,小心扶著景嫻朝永壽宮走去。
“咦?”與弘晝,伴讀大肆吹鼓自己第一次出宮辦事的見聞,說說笑笑的弘歷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擡頭一看,卻只見一個裊裊娜娜的宮裝女人在一小群人的簇擁之下朝永壽宮的方向走去。
“四皇兄,怎麽啦?”弘晝問道。
“無事,剛剛走過的那個人是誰啊?”弘歷看著姣好身型的景嫻,有些興味的問道。
弘晝順著弘歷的眼光看過去,只看到一群人的背影。“四皇兄,你在說前面的人?”
“嗯。”
“看那儀仗是位嬪妃娘娘。”弘晝沒看清是誰,不過他額娘就是嬪位主宮,所以還是記得出行儀仗。
“哦?宮裏嬪位娘娘可不多啊,莫非是那位新進的小烏喇納喇氏?”弘歷年少風流,看見美女就很容易露出輕佻的一面。雖然只是一個身形,臉都還沒有看到。
“四皇兄,慎言!”弘晝可不想惹麻煩,特別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禦花園這等地方。警告地看了眼弘歷身邊的伴讀,伴讀識趣。他雖然是熹妃娘娘從他家族挑上求的皇上來四阿哥身邊侍候的,但是能以年輕子弟身份在皇宮這地混得開,誰沒有幾兩眼色脾氣?雖然不恥弘歷的張狂,不過君命難為,何況他現在的前程也是跟弘歷息息相關,所以也不想惹事。給了弘晝一個誠惶誠恐的眼光,就退後幾步,低下頭來了。
弘歷也看到了弘晝的眼光,頗為不屑“五弟,你就這膽子。這後宮裏再大大得過皇額娘嘛,就是我額娘也是跟皇阿瑪年久的老人。一個新進的嬪妃,有什麽。別忘了皇阿瑪的教導,我們是堂堂嫡親嫡親的皇子,拿出點氣度來。
”
弘晝尷尬死了。這四皇兄,也太那個了點吧?你也知道皇額娘啊,這新娘娘就是皇額娘一個族的,人家就算再小,再新人,也是皇阿瑪的小老婆。你就這樣無視身份,在你伴讀面前一聲庶額娘都沒稱呼,讓人怎麽看你?
挺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麽就這樣了呢?這兩年,熹妃額娘到底是教了你什麽?那種流氓的聲調去叫你皇阿瑪的小老婆,你是對美女有多怨念?
“是是是……”弘晝搞不懂這個四皇兄,他自己是不敢拿自家皇阿瑪後宮的女人來談論,所以直接認了弘歷的教訓。
“你老這樣,爺說什麽你都說是,卻左耳進右耳出。”弘歷還有些不滿,覺得這個弟弟有些缺心眼,他這樣為他打算,教育他,幫助他,還直不起腰桿,軟弱天真,一點皇子的氣度都沒有。
“四皇兄,好啦,弟弟知道!”弘晝知道弘歷好面子,愛訓人的毛病又要出來了,直接給這個開頭不好的話題落下帷幕。
“誒,五弟,聽說這個小烏……嫻嬪娘娘,”看弘晝瞪了他一眼,兩兄弟感情不錯,弘歷也不惱,無趣改口道:“嫻嬪娘娘,嫻嬪娘娘得了吧?爺真沒見過你這麽較真的人。我們兄弟倆私下說個把個女人算什麽呢?不就是個女人嘛,真是!”卻了一聲,弘歷不滿弘晝這大難臨頭的模樣。
“四皇兄,不要說了……”弘晝抗拒道。
弘歷看見新鮮美人哪是那麽容易放棄的,“爺離宮四個月,奉皇阿瑪之命去陜西查新丁之事,剛回來這不是見到個不認識的人問問嘛。誒,五弟,你有沒有見過這位嫻嬪娘娘?”
“四皇兄?!”弘晝哭笑不得。他們還有一兩年就要大婚,可以說得上是大人了。這宮裏的娘娘,除非是皇後娘娘或是自己額娘請安的時候無意碰到過,不然哪個皇子能特意去見,或是說誰會特意去見?
“你也沒有啊?”弘歷看見弘晝的臉色,有些失望。“還想知道是怎麽樣的美人呢?”小聲的嘀咕,這次倒是含含糊糊,弘晝沒有聽見。
弘晝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說這位皇兄,早早他們房裏就放了人。從十二歲開始,女人就沒間斷。不管是剛教導人事的宮女,或是現在身邊侍候的侍妾格格都是春秋各異,按說早就領教過女人的滋味,怎麽還是一付看見漂亮女人就要撲上前去的樣子。
還好政事上不糊塗,不然……弘晝想到雍正站在高座上冷冷看過來的冷眼,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走,五弟,我們也去給皇額娘請安吧!”弘歷瀟灑拽了拽銀色的馬蹄袖口,興致勃勃叫著呆著的弘晝往景嫻的後頭走去。
弘晝咋舌:“四皇兄……四皇兄,我們皇子要晚一點才能去給皇額娘請安吧?”皇子阿哥格格不是都是跟嬪妃請安的時間錯開的嗎?
“有什麽?爺的孝心懂不懂。皇額娘辛苦一手將爺撫養長大,爺辦理公務完了,當然要第一時間去給皇額娘請安了。快點快點,別磨蹭!”弘歷有些不耐煩。
弘晝心中吐血,這什麽破理由,明明昨天下午就回來了,還抱著你的熹妃額娘新賜給你的解語花卿卿我我到今天。直到爺來找你的好不,說這話,真臉大!
******************************************
“鈕鈷祿氏所用之藥,可查清了?”雍正問道。
“回皇上話。正是!這種藥來自邊疆小地,甚為陰私,無解。”陸太醫在雍正帝將他秘密叫喚過來的時候,這樣答道。
雍正帝失望,揮手讓陸太醫退開。早就知道的,但是想到相濡以沫幾十年的皇後沒幾年好活,還是不死心。
“你研究了幾十年,還解不開嗎?”雍正帝皺眉問道。
“臣無能!”陸太醫也不推脫。
“你手上可還有這藥粉?”
“有的。”
“朕要你做一件事。”
陸太醫精神一振,覺得有好戲看了,“請皇上示下!”
“把你手上所有的藥都給朕。足足一人份。”雍正帝也不怕陸太醫將這些藥粉拿去亂來。這就是一個毒藥研究狂人,沒有人能從他嘴巴裏撬開缺口或是拿走。就是他,也是查到了他手上有這個東西,問他的時候才會承認。
“是!”陸太醫幹脆答道。他與雍正帝的情份不一般。早年受了雍正帝的邀請入宮,為的就是可以好好研究各種病例版本或是各組合藥效。
唉,誰讓皇家太醫院是全天下藥材最齊全之地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會寫關於陰謀之類的,怕處理不好,不倫不類。唔,所以直接跳過了。
熹妃和弘歷真心不喜歡。本想著弘歷還會很久才會出現的,甚至可能會在快結局的時候,要快被沒有耐心的景嫻一把打落泥端的時候才會出現露露臉。但是......但是一想到他額娘也沒什麽機會蹦跶了,所以就把他拿出來遛遛。
說實話,我覺得還不如去寫九九十十呢。至少各種歡樂不卡文,唉!
36跟過來的弘歷
不過嘛,現在他對於景嫻身上的那奇怪的脈象更為好奇,正想全力攻克呢。所以對這個他還無解的害人虛弱而亡的藥粉暫停了兩分心思。
當然,不是說放棄,只是這都“陳年舊疾”,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還是先將新發現的癥狀解開謎吧。他這幾天可是茶飯不思,就是在不停的想呢。
後面回診,把了好幾回脈,他都沒搞懂這個嫻嬪的癥狀,這不是在打他的招牌嘛。
話雖如此,陸太醫也沒認為自己有提醒雍正帝這件事的義務。他認為,身為一名君主,就該有處理家事國事天下事的能力。所以,公事公辦,沒理會他皇帝的面子,不怕死的敲詐了好幾樣粘桿處收羅回來的幾種毒藥粉,擡腿走人。言明一會就將他要的藥送過來。
雍正帝也拿這個真心朋友沒有辦法。要說他心中沒君吧,他面對你又是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禮儀周全。但是,你就是感覺很無力,又好笑,他是真無視身份地位差距,有時候感覺他根本沒有君臣之自覺,有秘密瞞著你,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不能說。要有本事,你查出來,問我,我才會告訴你。
也夠令人無語的。怪醫!
“送去給勤兒,告訴她,她的‘主子’,身體欠安!”雍正這幾天心裏憋著氣,連小兒子都沒有去看望,就想著粘桿處查出來的這件事。現在想好了???,對著空蕩蕩的空氣說道。
“……”沒有聲音,驚鴻掠過,雍正手裏的藥粉就不見了。
****************************************************
“四阿哥,五阿哥到……!”永壽宮裏一成不變的嬪妃感情聯絡。殿外傳來一聲小太監的唱喝。
“呵!原來是四阿哥和五阿哥呢。”皇後怔了一下,馬上回神笑道。
“傳!”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願皇額娘萬福金安!”兩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郞一走進來就向上首的皇後打了個千。
“好好好,快起來吧。”皇後很高興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弘歷/弘晝給年貴妃娘娘請安!”
“弘歷/弘晝給額娘請安!”
“……”
兩個有風度的阿哥輪番下來,將排得上號的妃子都問候了便,除去年貴妃和各自的生母熹妃,裕嬪,其他人都各還了半禮。也收獲了每個人的交口稱讚,稱是有禮貌孝順的皇子。
熹妃和裕嬪是滿臉滿心的笑意。口中稱客氣客氣,心裏還是很得意的。
弘歷坐在皇後下首位,鳳目偷掃,景嫻剛好就坐在他的斜對面,驚艷地看著景嫻的盛顏。感覺自己有些心跳加速,畢竟景嫻現在可是好顏色不淺,在這宮裏也謂是數一數二的美人。看她今天的裝扮,薄施姿粉,棠色宮裝大氣,嬌憨可人又端莊。對於弘歷的吸引力不可不大,一時間眼睛都移不開了。
弘歷一向偏愛溫柔似水的嬌小女子,不過這等颯爽英氣的女子他也是很欣賞的。特別是對方有一張美人臉的時候。
景嫻沒有想到這個弘歷會跟在後腳進來。剛剛在禦花園見到弘歷的觸動還沒有消散。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臉上不經意帶出一兩分恨意,怕讓人看見,忙將頭低下來掩飾收擡心情。
弘歷雖然沒有肆無忌憚的打量景嫌,但那帶著慕艾的眼光也著實灼人。
皇後感覺到了弘歷的眼光,不明弘歷向著景嫻的方向看了這麽久,後來恍然想到弘歷還沒有見過景嫻。
“這位是新進宮的嫻嬪娘娘。”皇後對弘歷道。接著轉到另一邊溫聲道。“嫻嬪,這是四阿哥,你們也互相見個禮吧。”
景嫻起身,彎下膝蓋。“是!皇後娘娘。”
弘歷確認了景嫻是雍正帝小老婆的身份,心頭微微湧上一絲道不明的失望。好歹知道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丟開這份心情,和弘晝一起跟景嫻問了聲好。
景嫻避開兩人的行禮,垂著眼簾,還了半禮:“四阿哥、五阿哥不必客氣。”
說完,坐回位置,做出木訥老實的模樣。她真的不想跟這個前世愛恨糾葛一生的男人呆在一個空間裏。
皇後笑道:“好了好了,人也見過了。依著規矩,以後該是如何還是如何。知道了嗎?”
眾人稱是。
“四阿哥,你們怎麽這麽早就過來看皇額娘啦?”
“皇額娘,兒子出京幾個月都沒有在皇額娘身 邊表達孝心,這不,回來當然要給皇額娘請安才行啊。不然,皇額娘都把兒子給忘記了。”弘歷假裝不依道。
皇後呵呵笑:“怎麽會呢。本宮也是知道弘歷是個能幹的阿哥,是能幫著皇上做大事的人,這怎麽能讓你牽掛著皇額娘等人呢。我們當額娘的,心裏自然是記掛著你們這些做兒子的,但也不能攔著你們上進的路嘛。所以我們是心裏記掛,每天求著佛祖保佑你們的安康,順心啊。何來忘記之說。”
“皇額娘有心了。兒子心裏都記著呢。”弘歷心裏滿意,想到了回宮裏順手帶了幾筐小玩意要分給眾人的。當然,最重要還是喜愛的格格嬌聲央求著他回來時帶的小小“禮物”。
昨晚玩得太開心,一時半會還沒有拆封,現在還堆在阿哥所吧。“這一次,雖是執行公務,不好到處走動,不過,兒子在外也看到不少有趣的小玩意,雖然比不上宮裏的精致,不過勝在討巧了。兒子帶回來給皇額娘、額娘、娘娘們賞玩賞玩。當然還有給小皇弟帶了禮物。”
皇後一想到這個從小帶到大,親手撫育十年的皇子,心中一陣偎貼。“好孩子,有心了。不過,最重要的是將公務辦好,這些身外之物啊,皇額娘不看重,只要你們出外能平平安安回宮,皇額娘這心裏就高興了。”
“兒子知道!”
弘歷、弘晝同時行萬福,回道。
“嗯。”皇後喝了一口茶,讓他們跟著各自的額娘說說話。一些妃子甚少有機會出宮,外面的世界是很向往的。現在看到回來的弘歷,都勾起興趣三言兩句問道。
十二、三歲的少年正是愛表現的年紀,弘歷也有心在眾人面前表現他的英勇和能力。仗著一副好口才,將平淡的事物說得天花亂墜,引來嬪妃們的陣陣驚呼。弘歷愈發得意,更是說得起勁。
弘晝並沒有出行,所以只坐在一邊安靜的聽弘歷的演講。微笑一直掛在臉上,景嫻看到了,暗暗點頭,不愧是擁有良好心態,可以擺正位置的人。就是懂得藏 ?身掩智,前世景嫻雖然與這個和親王沒有什麽見面或是聯系的機會,但是和親王的福晉在她繼位皇後的時候是打過不少的交道的,感情也還行,所以聽她聊天時也沒少聽到這個和親王的為人或是傳聞。
這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呢。
“……本阿哥讓人幫了那富戶一個小忙,哈哈,沒有用阿哥的身份去壓,後來那些人還是配合了我們將人口普查都做完了……”後宮不能幹政,所以前朝的事情就算她們心知肚明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弘歷也是知道輕重的,說的都是一些逸聞加上自己的“英雄之舉”。
這樣像是故事般的經歷,也讓嬪妃們讚嘆不已了,一會恭喜皇後教得好,一會說熹妃/裕嬪會生養孩子。
弘歷現在還掛了名號在裕嬪的名下,裕嬪對這個無緣的養子也是與有榮焉,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了。而熹妃嘛,心裏存了事,看著受恭維的皇後烏喇納喇氏,還有兒子弘歷對皇後的那種孺慕,面上風清雲淡,眼睛卻閃過晦暗不明。
皇後並沒有註意熹妃的心思,但是對這個養子的心意還是很重的,弘曠這個親生兒子出生了,占據她大部份心思。弘歷也是在她身邊生長長達十年之久的,用大力氣教養的兒子。弘歷能取得成功,她是真心為他驕傲。
*************************************************
“九哥,這是什麽?”又是偷溜到貝子府的十郡王,無聊地拿著一塊點心邊吃邊走到九貝子的身邊,看到擺在書案一角的密件,隨口問道。
九貝子正忙著對他的帳本,這數銀子的事,他最喜歡了。雖然現在不是在點白花花或金燦燦的金銀,不過這上面的盈利額也夠讓他保持著心情愉快一整天的了。
“你先看看吧,是玉珹那幾個小子剛讓人送過來的。爺我忙著呢,還沒空看。”九貝子愉快地撥動那翡翠玉珠為芯,楠木為支的小算盤,頭也不擡地回道。
“哦!是那小子啊,是不是找到什麽好玩的要跟我們說啊。”十郡王兩口塞掉手上拿著的果醬金糕,抽過一旁的毛巾抹抹手,將信封拿起。
“……”十郡王的笑容不見了,嘴角危險的上勾,“九哥,你自己看!”
九貝子聽著聲音不對,擡頭看到了十郡王鐵青的臉色,:“老十,這是怎麽了?”
“哼!有些小貓不甘寂寞要出來鬧一鬧了。”
“九杯子親啟:宮中傳出消息,廉親王狀告九貝子愛新覺羅胤禟有違祖訓,狼子野心,於康熙年間,拉攏朝臣,攪動兄弟情誼,擾亂朝綱,有窺探皇位之嫌。現賊心不死,天下大定,仍糾結大眾不法之臣,密謀造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得忠君耿耿廉親王所破,現請皇上定奪!”
玉珹幾個兄弟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眼的,把廉親王所做之事加工潤色以後說給九貝子聽。九貝子又氣又好笑,一邊想把這玉珹幾個揪出來臭罵一頓,竟然來看他的笑話,另一邊又恨死了廉親王的壞水。
真沒想到廉親王真有膽子將心機用到他身上。好啊,好啊,真是幾年不見,不認識爺的手段了是吧?想玩?老八,你確定你玩得起?
“九哥,你想怎麽做?”十郡王幾十歲的人,也懂得收斂起脾氣而不是動不動就生氣,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相信這等小魚小蝦九貝子有的是手段來照料照料。
九貝子一點一點將信紙撕成長條又撕成碎片,拿來了一個火盆,將紙屑丟下去,點了火折子。“想玩嘛,爺玩得起。當然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了。本來還想著念著前幾年的情誼 ,只要不惹我,就算了的,現在嘛。竟然老八對我玩這一招,不好好回禮,這心裏總覺得……爺的銀子又少了幾十萬兩啊。”
這銀子跟“回禮”老八有關系嗎?十郡王吞下這句話,九哥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話了,唉!當人家弟弟也很難的,要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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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胎兒,景嫻重溫小時候被自家阿瑪那爾布當小豬仔養的時候。每天好吃好喝供著,好樂好玩逗著。興致來時還可以逛逛禦花園,吹吹風,賞賞景。
因為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處於風口浪尖。還好雍正帝和皇後烏喇納喇氏相信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她的請求,在啟祥宮裏建起了一個小廚房,讓嬪妃們各個羨慕妒忌不行。
曹佳嬤嬤的好手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景嫻大呼賺到了,樂得曹佳氏更是喜愛這個她陪伴長大的小主子。單純的快樂好似回到了還在那爾布府的時候。
就在雍正帝著手要剪掉還不知情的熹妃羽翼之時,景嫻的“身體”也大好了。恢覆了給皇後的請安。
一天,景嫻起得稍晚。雖然皇後已經免了景嫻的請安,但規矩不可廢,本來現在就是眾人的焦點,如果她還真的恃寵而驕的話,又要有不少的麻煩找上門來了。
“嬤嬤,快點快點。”懷了身子之後,景嫻發現自己越來越嗜睡了。這不,景嫻只好催促曹佳氏扶著她走快一點點,她不想最後一個到永壽宮,又要面對那一張張含酸帶嫉的臉。
“哎呀,我的主子誒,你懷著身子呢,不能走這麽快。慢點慢點,要是遲到了,我們就向皇後娘娘告罪,她不會怪您的。小阿哥最重要!”曹佳氏拗不過景嫻一定要天天大早來給皇後請安,明明皇後都免了她的禮,唉,這個小主子啊。
景嫻諂笑了一下。她不是知道自己身體麻麻好嘛。金丹真人除了在孕期不能隨便使用真元或是大招的法術,身體強度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加上肚子還沒顯,雖然知道自己懷孕了,可是那不是還一時不適應,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
景嫻匆匆徒經禦花園,眼光不經意掃過。
“愛新覺羅弘歷!”景嫻老遠看到三個目中無人在說笑的三名英姿颯爽樣的少年,內心震動,一時間竟停下腳步。
早就知道弘歷被雍正帝派去外地執行公務,卻沒想到會在今天這樣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見到他。
思緒不由控制,回憶到了那第一次知道被賜婚寶親王的時刻,完婚進寶親王府邸,第一次見到弘歷,第一次新婚之夜,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疼愛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他對她無掩飾的惡意,第一次看到他為那高佳氏訓斥於她,第一次……
“主子?“曹佳嬤嬤沒有聽到景嫻的低語,奇怪地看著她。
景嫻斂起內心的恨意。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並不想這麽快面對弘歷,即使是一直知道關於弘歷的消息或是傳聞。“嬤嬤,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到永壽宮吧。”
曹佳氏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景嫻的氣色也不像是病了的樣子,只好先記在心裏。想著等下到皇後娘娘那裏,求娘娘叫個太醫來看看。
“喳!”曹佳嬤嬤並沒有註意到側面遠處的來人,小心扶著景嫻朝永壽宮走去。
“咦?”與弘晝,伴讀大肆吹鼓自己第一次出宮辦事的見聞,說說笑笑的弘歷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擡頭一看,卻只見一個裊裊娜娜的宮裝女人在一小群人的簇擁之下朝永壽宮的方向走去。
“四皇兄,怎麽啦?”弘晝問道。
“無事,剛剛走過的那個人是誰啊?”弘歷看著姣好身型的景嫻,有些興味的問道。
弘晝順著弘歷的眼光看過去,只看到一群人的背影。“四皇兄,你在說前面的人?”
“嗯。”
“看那儀仗是位嬪妃娘娘。”弘晝沒看清是誰,不過他額娘就是嬪位主宮,所以還是記得出行儀仗。
“哦?宮裏嬪位娘娘可不多啊,莫非是那位新進的小烏喇納喇氏?”弘歷年少風流,看見美女就很容易露出輕佻的一面。雖然只是一個身形,臉都還沒有看到。
“四皇兄,慎言!”弘晝可不想惹麻煩,特別在這種人來人往的禦花園這等地方。警告地看了眼弘歷身邊的伴讀,伴讀識趣。他雖然是熹妃娘娘從他家族挑上求的皇上來四阿哥身邊侍候的,但是能以年輕子弟身份在皇宮這地混得開,誰沒有幾兩眼色脾氣?雖然不恥弘歷的張狂,不過君命難為,何況他現在的前程也是跟弘歷息息相關,所以也不想惹事。給了弘晝一個誠惶誠恐的眼光,就退後幾步,低下頭來了。
弘歷也看到了弘晝的眼光,頗為不屑“五弟,你就這膽子。這後宮裏再大大得過皇額娘嘛,就是我額娘也是跟皇阿瑪年久的老人。一個新進的嬪妃,有什麽。別忘了皇阿瑪的教導,我們是堂堂嫡親嫡親的皇子,拿出點氣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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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尷尬死了。這四皇兄,也太那個了點吧?你也知道皇額娘啊,這新娘娘就是皇額娘一個族的,人家就算再小,再新人,也是皇阿瑪的小老婆。你就這樣無視身份,在你伴讀面前一聲庶額娘都沒稱呼,讓人怎麽看你?
挺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麽就這樣了呢?這兩年,熹妃額娘到底是教了你什麽?那種流氓的聲調去叫你皇阿瑪的小老婆,你是對美女有多怨念?
“是是是……”弘晝搞不懂這個四皇兄,他自己是不敢拿自家皇阿瑪後宮的女人來談論,所以直接認了弘歷的教訓。
“你老這樣,爺說什麽你都說是,卻左耳進右耳出。”弘歷還有些不滿,覺得這個弟弟有些缺心眼,他這樣為他打算,教育他,幫助他,還直不起腰桿,軟弱天真,一點皇子的氣度都沒有。
“四皇兄,好啦,弟弟知道!”弘晝知道弘歷好面子,愛訓人的毛病又要出來了,直接給這個開頭不好的話題落下帷幕。
“誒,五弟,聽說這個小烏……嫻嬪娘娘,”看弘晝瞪了他一眼,兩兄弟感情不錯,弘歷也不惱,無趣改口道:“嫻嬪娘娘,嫻嬪娘娘得了吧?爺真沒見過你這麽較真的人。我們兄弟倆私下說個把個女人算什麽呢?不就是個女人嘛,真是!”卻了一聲,弘歷不滿弘晝這大難臨頭的模樣。
“四皇兄,不要說了……”弘晝抗拒道。
弘歷看見新鮮美人哪是那麽容易放棄的,“爺離宮四個月,奉皇阿瑪之命去陜西查新丁之事,剛回來這不是見到個不認識的人問問嘛。誒,五弟,你有沒有見過這位嫻嬪娘娘?”
“四皇兄?!”弘晝哭笑不得。他們還有一兩年就要大婚,可以說得上是大人了。這宮裏的娘娘,除非是皇後娘娘或是自己額娘請安的時候無意碰到過,不然哪個皇子能特意去見,或是說誰會特意去見?
“你也沒有啊?”弘歷看見弘晝的臉色,有些失望。“還想知道是怎麽樣的美人呢?”小聲的嘀咕,這次倒是含含糊糊,弘晝沒有聽見。
弘晝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說這位皇兄,早早他們房裏就放了人。從十二歲開始,女人就沒間斷。不管是剛教導人事的宮女,或是現在身邊侍候的侍妾格格都是春秋各異,按說早就領教過女人的滋味,怎麽還是一付看見漂亮女人就要撲上前去的樣子。
還好政事上不糊塗,不然……弘晝想到雍正站在高座上冷冷看過來的冷眼,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走,五弟,我們也去給皇額娘請安吧!”弘歷瀟灑拽了拽銀色的馬蹄袖口,興致勃勃叫著呆著的弘晝往景嫻的後頭走去。
弘晝咋舌:“四皇兄……四皇兄,我們皇子要晚一點才能去給皇額娘請安吧?”皇子阿哥格格不是都是跟嬪妃請安的時間錯開的嗎?
“有什麽?爺的孝心懂不懂。皇額娘辛苦一手將爺撫養長大,爺辦理公務完了,當然要第一時間去給皇額娘請安了。快點快點,別磨蹭!”弘歷有些不耐煩。
弘晝心中吐血,這什麽破理由,明明昨天下午就回來了,還抱著你的熹妃額娘新賜給你的解語花卿卿我我到今天。直到爺來找你的好不,說這話,真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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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鈷祿氏所用之藥,可查清了?”雍正問道。
“回皇上話。正是!這種藥來自邊疆小地,甚為陰私,無解。”陸太醫在雍正帝將他秘密叫喚過來的時候,這樣答道。
雍正帝失望,揮手讓陸太醫退開。早就知道的,但是想到相濡以沫幾十年的皇後沒幾年好活,還是不死心。
“你研究了幾十年,還解不開嗎?”雍正帝皺眉問道。
“臣無能!”陸太醫也不推脫。
“你手上可還有這藥粉?”
“有的。”
“朕要你做一件事。”
陸太醫精神一振,覺得有好戲看了,“請皇上示下!”
“把你手上所有的藥都給朕。足足一人份。”雍正帝也不怕陸太醫將這些藥粉拿去亂來。這就是一個毒藥研究狂人,沒有人能從他嘴巴裏撬開缺口或是拿走。就是他,也是查到了他手上有這個東西,問他的時候才會承認。
“是!”陸太醫幹脆答道。他與雍正帝的情份不一般。早年受了雍正帝的邀請入宮,為的就是可以好好研究各種病例版本或是各組合藥效。
唉,誰讓皇家太醫院是全天下藥材最齊全之地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會寫關於陰謀之類的,怕處理不好,不倫不類。唔,所以直接跳過了。
熹妃和弘歷真心不喜歡。本想著弘歷還會很久才會出現的,甚至可能會在快結局的時候,要快被沒有耐心的景嫻一把打落泥端的時候才會出現露露臉。但是......但是一想到他額娘也沒什麽機會蹦跶了,所以就把他拿出來遛遛。
說實話,我覺得還不如去寫九九十十呢。至少各種歡樂不卡文,唉!
36跟過來的弘歷
不過嘛,現在他對於景嫻身上的那奇怪的脈象更為好奇,正想全力攻克呢。所以對這個他還無解的害人虛弱而亡的藥粉暫停了兩分心思。
當然,不是說放棄,只是這都“陳年舊疾”,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還是先將新發現的癥狀解開謎吧。他這幾天可是茶飯不思,就是在不停的想呢。
後面回診,把了好幾回脈,他都沒搞懂這個嫻嬪的癥狀,這不是在打他的招牌嘛。
話雖如此,陸太醫也沒認為自己有提醒雍正帝這件事的義務。他認為,身為一名君主,就該有處理家事國事天下事的能力。所以,公事公辦,沒理會他皇帝的面子,不怕死的敲詐了好幾樣粘桿處收羅回來的幾種毒藥粉,擡腿走人。言明一會就將他要的藥送過來。
雍正帝也拿這個真心朋友沒有辦法。要說他心中沒君吧,他面對你又是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禮儀周全。但是,你就是感覺很無力,又好笑,他是真無視身份地位差距,有時候感覺他根本沒有君臣之自覺,有秘密瞞著你,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不能說。要有本事,你查出來,問我,我才會告訴你。
也夠令人無語的。怪醫!
“送去給勤兒,告訴她,她的‘主子’,身體欠安!”雍正這幾天心裏憋著氣,連小兒子都沒有去看望,就想著粘桿處查出來的這件事。現在想好了???,對著空蕩蕩的空氣說道。
“……”沒有聲音,驚鴻掠過,雍正手裏的藥粉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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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五阿哥到……!”永壽宮裏一成不變的嬪妃感情聯絡。殿外傳來一聲小太監的唱喝。
“呵!原來是四阿哥和五阿哥呢。”皇後怔了一下,馬上回神笑道。
“傳!”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願皇額娘萬福金安!”兩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郞一走進來就向上首的皇後打了個千。
“好好好,快起來吧。”皇後很高興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弘歷/弘晝給年貴妃娘娘請安!”
“弘歷/弘晝給額娘請安!”
“……”
兩個有風度的阿哥輪番下來,將排得上號的妃子都問候了便,除去年貴妃和各自的生母熹妃,裕嬪,其他人都各還了半禮。也收獲了每個人的交口稱讚,稱是有禮貌孝順的皇子。
熹妃和裕嬪是滿臉滿心的笑意。口中稱客氣客氣,心裏還是很得意的。
弘歷坐在皇後下首位,鳳目偷掃,景嫻剛好就坐在他的斜對面,驚艷地看著景嫻的盛顏。感覺自己有些心跳加速,畢竟景嫻現在可是好顏色不淺,在這宮裏也謂是數一數二的美人。看她今天的裝扮,薄施姿粉,棠色宮裝大氣,嬌憨可人又端莊。對於弘歷的吸引力不可不大,一時間眼睛都移不開了。
弘歷一向偏愛溫柔似水的嬌小女子,不過這等颯爽英氣的女子他也是很欣賞的。特別是對方有一張美人臉的時候。
景嫻沒有想到這個弘歷會跟在後腳進來。剛剛在禦花園見到弘歷的觸動還沒有消散。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臉上不經意帶出一兩分恨意,怕讓人看見,忙將頭低下來掩飾收擡心情。
弘歷雖然沒有肆無忌憚的打量景嫌,但那帶著慕艾的眼光也著實灼人。
皇後感覺到了弘歷的眼光,不明弘歷向著景嫻的方向看了這麽久,後來恍然想到弘歷還沒有見過景嫻。
“這位是新進宮的嫻嬪娘娘。”皇後對弘歷道。接著轉到另一邊溫聲道。“嫻嬪,這是四阿哥,你們也互相見個禮吧。”
景嫻起身,彎下膝蓋。“是!皇後娘娘。”
弘歷確認了景嫻是雍正帝小老婆的身份,心頭微微湧上一絲道不明的失望。好歹知道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丟開這份心情,和弘晝一起跟景嫻問了聲好。
景嫻避開兩人的行禮,垂著眼簾,還了半禮:“四阿哥、五阿哥不必客氣。”
說完,坐回位置,做出木訥老實的模樣。她真的不想跟這個前世愛恨糾葛一生的男人呆在一個空間裏。
皇後笑道:“好了好了,人也見過了。依著規矩,以後該是如何還是如何。知道了嗎?”
眾人稱是。
“四阿哥,你們怎麽這麽早就過來看皇額娘啦?”
“皇額娘,兒子出京幾個月都沒有在皇額娘身 邊表達孝心,這不,回來當然要給皇額娘請安才行啊。不然,皇額娘都把兒子給忘記了。”弘歷假裝不依道。
皇後呵呵笑:“怎麽會呢。本宮也是知道弘歷是個能幹的阿哥,是能幫著皇上做大事的人,這怎麽能讓你牽掛著皇額娘等人呢。我們當額娘的,心裏自然是記掛著你們這些做兒子的,但也不能攔著你們上進的路嘛。所以我們是心裏記掛,每天求著佛祖保佑你們的安康,順心啊。何來忘記之說。”
“皇額娘有心了。兒子心裏都記著呢。”弘歷心裏滿意,想到了回宮裏順手帶了幾筐小玩意要分給眾人的。當然,最重要還是喜愛的格格嬌聲央求著他回來時帶的小小“禮物”。
昨晚玩得太開心,一時半會還沒有拆封,現在還堆在阿哥所吧。“這一次,雖是執行公務,不好到處走動,不過,兒子在外也看到不少有趣的小玩意,雖然比不上宮裏的精致,不過勝在討巧了。兒子帶回來給皇額娘、額娘、娘娘們賞玩賞玩。當然還有給小皇弟帶了禮物。”
皇後一想到這個從小帶到大,親手撫育十年的皇子,心中一陣偎貼。“好孩子,有心了。不過,最重要的是將公務辦好,這些身外之物啊,皇額娘不看重,只要你們出外能平平安安回宮,皇額娘這心裏就高興了。”
“兒子知道!”
弘歷、弘晝同時行萬福,回道。
“嗯。”皇後喝了一口茶,讓他們跟著各自的額娘說說話。一些妃子甚少有機會出宮,外面的世界是很向往的。現在看到回來的弘歷,都勾起興趣三言兩句問道。
十二、三歲的少年正是愛表現的年紀,弘歷也有心在眾人面前表現他的英勇和能力。仗著一副好口才,將平淡的事物說得天花亂墜,引來嬪妃們的陣陣驚呼。弘歷愈發得意,更是說得起勁。
弘晝並沒有出行,所以只坐在一邊安靜的聽弘歷的演講。微笑一直掛在臉上,景嫻看到了,暗暗點頭,不愧是擁有良好心態,可以擺正位置的人。就是懂得藏 ?身掩智,前世景嫻雖然與這個和親王沒有什麽見面或是聯系的機會,但是和親王的福晉在她繼位皇後的時候是打過不少的交道的,感情也還行,所以聽她聊天時也沒少聽到這個和親王的為人或是傳聞。
這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呢。
“……本阿哥讓人幫了那富戶一個小忙,哈哈,沒有用阿哥的身份去壓,後來那些人還是配合了我們將人口普查都做完了……”後宮不能幹政,所以前朝的事情就算她們心知肚明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弘歷也是知道輕重的,說的都是一些逸聞加上自己的“英雄之舉”。
這樣像是故事般的經歷,也讓嬪妃們讚嘆不已了,一會恭喜皇後教得好,一會說熹妃/裕嬪會生養孩子。
弘歷現在還掛了名號在裕嬪的名下,裕嬪對這個無緣的養子也是與有榮焉,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了。而熹妃嘛,心裏存了事,看著受恭維的皇後烏喇納喇氏,還有兒子弘歷對皇後的那種孺慕,面上風清雲淡,眼睛卻閃過晦暗不明。
皇後並沒有註意熹妃的心思,但是對這個養子的心意還是很重的,弘曠這個親生兒子出生了,占據她大部份心思。弘歷也是在她身邊生長長達十年之久的,用大力氣教養的兒子。弘歷能取得成功,她是真心為他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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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這是什麽?”又是偷溜到貝子府的十郡王,無聊地拿著一塊點心邊吃邊走到九貝子的身邊,看到擺在書案一角的密件,隨口問道。
九貝子正忙著對他的帳本,這數銀子的事,他最喜歡了。雖然現在不是在點白花花或金燦燦的金銀,不過這上面的盈利額也夠讓他保持著心情愉快一整天的了。
“你先看看吧,是玉珹那幾個小子剛讓人送過來的。爺我忙著呢,還沒空看。”九貝子愉快地撥動那翡翠玉珠為芯,楠木為支的小算盤,頭也不擡地回道。
“哦!是那小子啊,是不是找到什麽好玩的要跟我們說啊。”十郡王兩口塞掉手上拿著的果醬金糕,抽過一旁的毛巾抹抹手,將信封拿起。
“……”十郡王的笑容不見了,嘴角危險的上勾,“九哥,你自己看!”
九貝子聽著聲音不對,擡頭看到了十郡王鐵青的臉色,:“老十,這是怎麽了?”
“哼!有些小貓不甘寂寞要出來鬧一鬧了。”
“九杯子親啟:宮中傳出消息,廉親王狀告九貝子愛新覺羅胤禟有違祖訓,狼子野心,於康熙年間,拉攏朝臣,攪動兄弟情誼,擾亂朝綱,有窺探皇位之嫌。現賊心不死,天下大定,仍糾結大眾不法之臣,密謀造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得忠君耿耿廉親王所破,現請皇上定奪!”
玉珹幾個兄弟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眼的,把廉親王所做之事加工潤色以後說給九貝子聽。九貝子又氣又好笑,一邊想把這玉珹幾個揪出來臭罵一頓,竟然來看他的笑話,另一邊又恨死了廉親王的壞水。
真沒想到廉親王真有膽子將心機用到他身上。好啊,好啊,真是幾年不見,不認識爺的手段了是吧?想玩?老八,你確定你玩得起?
“九哥,你想怎麽做?”十郡王幾十歲的人,也懂得收斂起脾氣而不是動不動就生氣,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相信這等小魚小蝦九貝子有的是手段來照料照料。
九貝子一點一點將信紙撕成長條又撕成碎片,拿來了一個火盆,將紙屑丟下去,點了火折子。“想玩嘛,爺玩得起。當然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了。本來還想著念著前幾年的情誼 ,只要不惹我,就算了的,現在嘛。竟然老八對我玩這一招,不好好回禮,這心裏總覺得……爺的銀子又少了幾十萬兩啊。”
這銀子跟“回禮”老八有關系嗎?十郡王吞下這句話,九哥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話了,唉!當人家弟弟也很難的,要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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