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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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芳，你這樣說雪夫人，難道就不怕她知道嗎？”看不下去的趙丹跳出來為尹江南說話。
她最討厭艷芳那種自以為是的態度，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看阿南善良老實就老是過來欺負她。無奈她又是梅夫人貼身丫鬟的妹妹，就算她們再怎麽有意見，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怕！我怕死了！我還怕她會聽不到呢！”艷芳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轉頭卻又笑了，“我的姐姐可是梅夫人最為寵愛的丫鬟，就算她聽到了，那又怎麽樣？把我殺了？”
“既然你那麽想死，本夫人可以成全你！”就在這時，一把充滿嫵媚而又嬌美的嗓音傳來。
眾人一聽，看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艷芳口中的雪夫人此時正扭著她的小蠻腰款款地向她們這邊走來，跟在她身邊的有幾個小丫鬟，而走在雪夫人身後的那個是泉兒。
“奴婢見過雪夫人！”驚楞過後，眾人忙向雪姬行禮。
而艷芳則是楞在了原地，臉色煞白。
那個女人，怎麽會來浣衣房？她剛剛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嗎？
“大膽奴婢，見到雪夫人還不行禮，活得不耐煩了嗎？”一旁的泉兒站出來，厲聲喝道。
艷芳咬了咬唇，垂下頭，不情不願地向雪姬行禮道：“奴婢見過雪夫人。”
雪姬唇角劃過一抹輕笑。如果她沒有看錯，剛才這個奴婢看向她時，眼神裏迸射出來的仇恨讓人不容忽視。
只是，她有做了什麽，讓這個賤奴如此憎恨她嗎？
“怎麽了？剛剛口氣不是很大的嗎？怎麽這會卻像是啞了一般，連說話也沒力氣了？”雪姬輕擡眼眸，淡淡地向艷芳看去。
艷芳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言。
栽到她仇人的手裏，她還能說什麽？
“哦？連求饒也不會了？”她挑了挑眉，“莫不是，真想讓本夫人把你殺了？”
尹江南聞言看向臉色慘白一片的艷芳，雖然她處處為難於她，但是也不希望看到她因為一句話而送命，於是她欲上前一步為艷芳說話，卻被趙丹拉了回來。
她扭頭看過去，只見趙丹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淌這趟混水。
“你……是梅依的人？”她瞇了瞇眼。
“不是！奴婢只是浣衣房裏的粗使丫鬟，從來都沒有見過梅夫人，又怎麽可能會是梅夫人的人？”艷芳擡起頭，定定地說道。
她不能連累到梅夫人。
“不是嗎？可是，本夫人明明聽到你剛剛說，你的姐姐是梅依最為寵愛的丫鬟……”
“是，沒錯！可是，我的姐姐早就已經不管我的死活了，如果不是梅夫人，奴婢又怎麽可能還呆在浣衣房裏當個粗使丫鬟，而不是陪同姐姐一起服侍梅夫人？”她搶白道。
“你什麽身份，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夫人講話？”泉兒再次喝道。
“泉兒，把她拉下去斬了！”雪姬淡淡道，仿佛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而不是取一條生命。
眾人一聽，都驚楞住了，目光移向艷芳。雖然她真的很討人厭，但一想到她因此而送掉了性命，還是覺得有些不忍。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們不敢向雪夫人求情，免得被波及。
“夫人請息怒！奴婢只是不想夫人誤會，所以口氣才會急了一點。”艷芳忽然放低了態度，跪在地上惶恐道，“求夫人網開一面！”
她不能太沖動，萬一自己真的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裏，那又怎麽替穎兒報仇呢？更何況，她不能讓這個女人去找梅夫人的麻煩。
“這下倒學會求饒了？你不是說本夫人兇殘成性嗎？你不是想求死嗎？本夫人成全你，不好嗎？”她看著匍匐在地的艷芳，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奴婢只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請夫人饒命啊！”她猛地向雪姬磕起頭來，“夫人饒命啊！”
“泉兒，怎麽還不動手？”雪姬卻只是轉過臉，對著泉兒問道。
“是，夫人！”泉兒點頭，朝身後喊道：“來人，把這個賤奴拉下去處死！”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侍衛出現，架起跪在地上的艷芳便要離開。
“夫人饒命啊！奴婢還不想死，夫人饒命……”艷芳還不死心地在那裏喊著。
“夫人。”驀然，從人群裏急急走出來一抹瘦小的身影，她跪倒在雪姬面前，道：“夫人，請饒了艷芳姐這一回吧！”
“阿南！”趙丹在後面咬牙低喝了一聲。這個笨蛋，叫她不要去管這件事偏要去管！
“你要替她求情？”她的聲音懶洋洋的。
“求夫人饒過艷芳姐這一回吧！”尹江南低垂著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你擡起頭來。”雪姬命令道。
尹江南緩緩地擡起頭，那雙漆黑如小鹿般的眼睛有著慌亂，明明就很害怕，卻還是故作鎮定地跪在那裏。
是她？那個小丫鬟！
雪姬唇角勾起一抹笑。
“你替她求情，難道就不怕本夫人連你也一起拉下去殺了？”
“奴婢……怕。”她承認道。她是真的怕，很怕的那種。在主子的眼裏，她們的命根本不值一錢，但是如果要她眼睜睜地看著艷芳姐被殺掉而她又不做點什麽的話，她的良心會不安。
“呵，還挺誠實的！”雪姬笑了笑，“你這丫頭夠義氣！你真要替這個賤婢求情麽？”
“求夫人開恩！”
“好，那本夫人就暫且饒她一命！”既然她要替這個賤婢求情，那她就來個順水推舟，若是將來王爺真把她招了做侍妾，她也可以利用這點人情把她拉攏到自己的身邊。
“夫人？”尹江南又是一楞。
不光是她，就連在場的那些人也楞住了。心裏都在犯疑惑，雪夫人怎麽會因為尹江南的一句話而決定放過艷芳呢？
“夫人說的可是真的？”尹江南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本夫人像是會說笑的人嗎？”雪姬微微板了板臉，“但是，死罪可免，懲罰卻是少不了的！在背地裏嚼主子的舌根子，來人，拉下去掌嘴三十下！”
“謝夫人開恩！”尹江南忙叩首答謝。起碼保住了一條命。
“奴婢謝夫人不殺之恩！”艷芳也跪下答謝。
“得了，如果不是這個小丫頭替你求情，本夫人必殺你！記住，以後若讓本夫人再聽到你亂嚼主子的壞話，誰也救不了你！”雪姬厲聲道。
“是，奴婢記住了！”然後便被人拉了下去。
“你叫什麽名字？”她又轉頭面向尹江南。
“奴婢叫尹江南。”
“尹江南，好名字！”她又笑了，“本夫人只是路過這裏，沒什麽事大家都回去幹活。泉兒，回雪苑居！”
“是，夫人！”
待到雪夫人她們走了之後，大夥便圍住了尹江南，七嘴八舌地嚷嚷開了。
“阿南，雪夫人為什麽會聽你的話饒了艷芳的？”
“我也不知道。”她搖了搖頭，連她自己也猜不透的事情，又怎麽告訴別人答案呢？
“她突然跑到浣衣房來，又改變主意放過艷芳，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呢？”
“鬼知道呢！或許是覺得殺戮太多，忽然想積點陰德呢！”
“好了，別在這裏胡亂猜測，都去幹活了！不然等下李嬤嬤又在那裏鬼吼鬼叫了！”趙丹把那些人都趕去幹活，然後又捉住準備要去洗衣的尹江南。
“阿南，我不是讓你別管那個艷芳了嗎？”趙丹板起臉，不悅地說道。
“丹姐，我沒辦法看著她被人殺了。”每個人不是都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嗎？雖然她知道在王府裏，像她們這些人的命根本就比地下的螻蟻還要低賤，主子一句話便可以輕易地要了你的命，但她還是努力地想要珍惜自己的命，再說她也沒有辦法看著艷芳就這樣死了。
“你啊，就是這樣的善良！她明明就對你那麽惡劣，還冒險去替她求情，希望她會記得你這個恩情才好！”趙丹無奈道。雖然平時阿南迷迷糊糊的，又膽小怕事，但是如果她認定值得要去做的事情，那麽即使會有危險，她也會努力去完成。真不明白她那樣的勇氣是從哪裏來的！
“丹姐，我替她求情不是為了這個！”她只是覺得，如果艷芳不是來找她的麻煩，那麽便不會在背後中傷雪夫人，也就不會恰好被雪夫人聽了去而要取了她的命。如果她不出面為艷芳做點事，那麽她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畢竟她還是跟這件事扯上了那麽一絲的關系。
“我知道了。幹活去吧！免得被李嬤嬤看到，她又要念你了。”她擺了擺手。
“好。”
望著她又重新蹲在池邊賣力地洗著衣服，趙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如此一鬧，阿南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平了。那個雪夫人，究竟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呢？她忽然的轉性又是為了什麽？阿南基於她並沒什麽利益可言，她為什麽幫助阿南？
無論她是出於什麽目的，她都要小心為上，絕不能讓阿南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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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討厭艷芳那種自以為是的態度，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看阿南善良老實就老是過來欺負她。無奈她又是梅夫人貼身丫鬟的妹妹，就算她們再怎麽有意見，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怕！我怕死了！我還怕她會聽不到呢！”艷芳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轉頭卻又笑了，“我的姐姐可是梅夫人最為寵愛的丫鬟，就算她聽到了，那又怎麽樣？把我殺了？”
“既然你那麽想死，本夫人可以成全你！”就在這時，一把充滿嫵媚而又嬌美的嗓音傳來。
眾人一聽，看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艷芳口中的雪夫人此時正扭著她的小蠻腰款款地向她們這邊走來，跟在她身邊的有幾個小丫鬟，而走在雪夫人身後的那個是泉兒。
“奴婢見過雪夫人！”驚楞過後，眾人忙向雪姬行禮。
而艷芳則是楞在了原地，臉色煞白。
那個女人，怎麽會來浣衣房？她剛剛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嗎？
“大膽奴婢，見到雪夫人還不行禮，活得不耐煩了嗎？”一旁的泉兒站出來，厲聲喝道。
艷芳咬了咬唇，垂下頭，不情不願地向雪姬行禮道：“奴婢見過雪夫人。”
雪姬唇角劃過一抹輕笑。如果她沒有看錯，剛才這個奴婢看向她時，眼神裏迸射出來的仇恨讓人不容忽視。
只是，她有做了什麽，讓這個賤奴如此憎恨她嗎？
“怎麽了？剛剛口氣不是很大的嗎？怎麽這會卻像是啞了一般，連說話也沒力氣了？”雪姬輕擡眼眸，淡淡地向艷芳看去。
艷芳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言。
栽到她仇人的手裏，她還能說什麽？
“哦？連求饒也不會了？”她挑了挑眉，“莫不是，真想讓本夫人把你殺了？”
尹江南聞言看向臉色慘白一片的艷芳，雖然她處處為難於她，但是也不希望看到她因為一句話而送命，於是她欲上前一步為艷芳說話，卻被趙丹拉了回來。
她扭頭看過去，只見趙丹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淌這趟混水。
“你……是梅依的人？”她瞇了瞇眼。
“不是！奴婢只是浣衣房裏的粗使丫鬟，從來都沒有見過梅夫人，又怎麽可能會是梅夫人的人？”艷芳擡起頭，定定地說道。
她不能連累到梅夫人。
“不是嗎？可是，本夫人明明聽到你剛剛說，你的姐姐是梅依最為寵愛的丫鬟……”
“是，沒錯！可是，我的姐姐早就已經不管我的死活了，如果不是梅夫人，奴婢又怎麽可能還呆在浣衣房裏當個粗使丫鬟，而不是陪同姐姐一起服侍梅夫人？”她搶白道。
“你什麽身份，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夫人講話？”泉兒再次喝道。
“泉兒，把她拉下去斬了！”雪姬淡淡道，仿佛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而不是取一條生命。
眾人一聽，都驚楞住了，目光移向艷芳。雖然她真的很討人厭，但一想到她因此而送掉了性命，還是覺得有些不忍。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們不敢向雪夫人求情，免得被波及。
“夫人請息怒！奴婢只是不想夫人誤會，所以口氣才會急了一點。”艷芳忽然放低了態度，跪在地上惶恐道，“求夫人網開一面！”
她不能太沖動，萬一自己真的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裏，那又怎麽替穎兒報仇呢？更何況，她不能讓這個女人去找梅夫人的麻煩。
“這下倒學會求饒了？你不是說本夫人兇殘成性嗎？你不是想求死嗎？本夫人成全你，不好嗎？”她看著匍匐在地的艷芳，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奴婢只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請夫人饒命啊！”她猛地向雪姬磕起頭來，“夫人饒命啊！”
“泉兒，怎麽還不動手？”雪姬卻只是轉過臉，對著泉兒問道。
“是，夫人！”泉兒點頭，朝身後喊道：“來人，把這個賤奴拉下去處死！”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侍衛出現，架起跪在地上的艷芳便要離開。
“夫人饒命啊！奴婢還不想死，夫人饒命……”艷芳還不死心地在那裏喊著。
“夫人。”驀然，從人群裏急急走出來一抹瘦小的身影，她跪倒在雪姬面前，道：“夫人，請饒了艷芳姐這一回吧！”
“阿南！”趙丹在後面咬牙低喝了一聲。這個笨蛋，叫她不要去管這件事偏要去管！
“你要替她求情？”她的聲音懶洋洋的。
“求夫人饒過艷芳姐這一回吧！”尹江南低垂著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你擡起頭來。”雪姬命令道。
尹江南緩緩地擡起頭，那雙漆黑如小鹿般的眼睛有著慌亂，明明就很害怕，卻還是故作鎮定地跪在那裏。
是她？那個小丫鬟！
雪姬唇角勾起一抹笑。
“你替她求情，難道就不怕本夫人連你也一起拉下去殺了？”
“奴婢……怕。”她承認道。她是真的怕，很怕的那種。在主子的眼裏，她們的命根本不值一錢，但是如果要她眼睜睜地看著艷芳姐被殺掉而她又不做點什麽的話，她的良心會不安。
“呵，還挺誠實的！”雪姬笑了笑，“你這丫頭夠義氣！你真要替這個賤婢求情麽？”
“求夫人開恩！”
“好，那本夫人就暫且饒她一命！”既然她要替這個賤婢求情，那她就來個順水推舟，若是將來王爺真把她招了做侍妾，她也可以利用這點人情把她拉攏到自己的身邊。
“夫人？”尹江南又是一楞。
不光是她，就連在場的那些人也楞住了。心裏都在犯疑惑，雪夫人怎麽會因為尹江南的一句話而決定放過艷芳呢？
“夫人說的可是真的？”尹江南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本夫人像是會說笑的人嗎？”雪姬微微板了板臉，“但是，死罪可免，懲罰卻是少不了的！在背地裏嚼主子的舌根子，來人，拉下去掌嘴三十下！”
“謝夫人開恩！”尹江南忙叩首答謝。起碼保住了一條命。
“奴婢謝夫人不殺之恩！”艷芳也跪下答謝。
“得了，如果不是這個小丫頭替你求情，本夫人必殺你！記住，以後若讓本夫人再聽到你亂嚼主子的壞話，誰也救不了你！”雪姬厲聲道。
“是，奴婢記住了！”然後便被人拉了下去。
“你叫什麽名字？”她又轉頭面向尹江南。
“奴婢叫尹江南。”
“尹江南，好名字！”她又笑了，“本夫人只是路過這裏，沒什麽事大家都回去幹活。泉兒，回雪苑居！”
“是，夫人！”
待到雪夫人她們走了之後，大夥便圍住了尹江南，七嘴八舌地嚷嚷開了。
“阿南，雪夫人為什麽會聽你的話饒了艷芳的？”
“我也不知道。”她搖了搖頭，連她自己也猜不透的事情，又怎麽告訴別人答案呢？
“她突然跑到浣衣房來，又改變主意放過艷芳，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呢？”
“鬼知道呢！或許是覺得殺戮太多，忽然想積點陰德呢！”
“好了，別在這裏胡亂猜測，都去幹活了！不然等下李嬤嬤又在那裏鬼吼鬼叫了！”趙丹把那些人都趕去幹活，然後又捉住準備要去洗衣的尹江南。
“阿南，我不是讓你別管那個艷芳了嗎？”趙丹板起臉，不悅地說道。
“丹姐，我沒辦法看著她被人殺了。”每個人不是都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嗎？雖然她知道在王府裏，像她們這些人的命根本就比地下的螻蟻還要低賤，主子一句話便可以輕易地要了你的命，但她還是努力地想要珍惜自己的命，再說她也沒有辦法看著艷芳就這樣死了。
“你啊，就是這樣的善良！她明明就對你那麽惡劣，還冒險去替她求情，希望她會記得你這個恩情才好！”趙丹無奈道。雖然平時阿南迷迷糊糊的，又膽小怕事，但是如果她認定值得要去做的事情，那麽即使會有危險，她也會努力去完成。真不明白她那樣的勇氣是從哪裏來的！
“丹姐，我替她求情不是為了這個！”她只是覺得，如果艷芳不是來找她的麻煩，那麽便不會在背後中傷雪夫人，也就不會恰好被雪夫人聽了去而要取了她的命。如果她不出面為艷芳做點事，那麽她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畢竟她還是跟這件事扯上了那麽一絲的關系。
“我知道了。幹活去吧！免得被李嬤嬤看到，她又要念你了。”她擺了擺手。
“好。”
望著她又重新蹲在池邊賣力地洗著衣服，趙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如此一鬧，阿南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平了。那個雪夫人，究竟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呢？她忽然的轉性又是為了什麽？阿南基於她並沒什麽利益可言，她為什麽幫助阿南？
無論她是出於什麽目的，她都要小心為上，絕不能讓阿南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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