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聽著電話裏一聲聲有節奏的聲音，弦夕的心不由得也跟著那樣的節奏跳動，大半夜打電話給別人，是不是很沒有道德啊，但是如果自己不打的話就睡不著叫……所以還是委屈一下美惠姐了，弦夕想自己有必要弄清楚這件事。

“餵。”電話打通，聽著對方略有些困意的聲音，弦夕心中的罪惡感又高了一個層次，半天她才不好意思的開口：“美惠姐……”

“誒？弦夕？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嘛？”這邊的崎川美惠看了看掛在墻上的中，時鐘指著三點整，不禁嘆氣，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作息時間一塌糊塗。

“呃……吵到你了很不好意思……”弦夕略有些尷尬，隨後又意識到這件事情比較嚴肅，語氣也變得正經了一點：“美惠姐，你知道魘魅嗎？”

似乎有點奇怪她怎麽會問起這個，“魘魅？當然啦，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在醫療部的時候，美惠還記得那一批批被擡來擡去蓋著被血染白布的屍體，怎麽也揮之不去的印象。

“能告訴我詳情嗎？”畢竟那個時候弦夕對那種東西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是傭兵部隊一種很可怕的殺人病毒，因為桂不讓她去冒險，況且那個時候她正在養傷，所以接觸不是很多，只能聽醫療部的人說，今天又有多少多少人被魘魅感染之類的話。

“恩……魘魅，是幕府派遣的傭兵部隊，它所傳發的病毒很可怕的。發病癥狀是全身的毛發全部變成白色，感染者撐不到半個月就會死去，沒有任何解決對策，當時可是很多人因為它而喪命的。”

“那，病毒的根源是納米機器嗎？”

“可以說是吧，當時有人說是一種叫做蠱毒的巫術。不過是使用一種叫做納米機器的極小機械的人為制造病毒。”

“這樣嗎……”弦夕耳朵和肩膀夾著聽筒，然後手握著鋼筆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然後再納米病毒四個字上畫一個圈，就是它了，納米病毒。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接著問：“那後來呢？”

“後來？早就被銀時砍掉了它的頭，消滅掉了啊，想起來那時候銀時還受了挺大的傷呢……”

“被完全消滅了嗎。”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弦夕一瞬間沈默了，明明已經被銀時一刀解決掉的東西為什麽又被提起了呢？

“也不全是。”

“恩？什麽叫……也不全是？”美惠突然來的一句話引起了弦夕的註意。

“當時滅敵不充分，應該有讓殘黨逃走。”美惠努力回憶當時的狀況，無奈她只是個醫療部隊人員，所以具體情況不是非常的清楚，有的也不記得了，“不過頭目的確是被消滅了。”

“殘存……”弦夕咀嚼著這個詞，然後略有些抱歉的對美惠說：“不好意思大半夜吵醒你……我沒什麽事了，謝謝你。”

“怎麽了嗎？”美惠細心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突然問魘魅的事情。”

“嘛嘛，沒什麽啦，你快去睡覺吧。”弦夕隨意的敷衍了幾句，然後快速的掛掉了電話，“抱歉吵醒你和老公的春光時刻喲~”

“說什麽呢……”美惠應景的紅了臉，然後就遭到了弦夕很經常的掛電話，隨後也略略皺起眉頭：“……到底是什麽事呢。”

這邊，弦夕正咬著大拇指埋頭研究筆記本記下的內容，過了一會，自暴自棄的抓了抓頭發，整個人癱軟了下來：“完全沒有頭緒……”

如果魘魅有殘存的話，那會在哪裏呢？為什麽那個人會突然間又提起魘魅來？而且……還派那麽多人來驚動自己，甚至都親自出場了。明明魘魅都已經消失了，有殘存的話又能如何呢？除非……

除非有新的頭目誕生，而且他的體內全是納米機器病毒。

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弦夕想，怎麽可能會有新的頭目嘛，而且全身都是病毒，要是有早就被發現抓到研究所裏了吧，自己還是別想了，明天去問問小藍好了。

弦夕就這樣想著，然後轉身打算去睡覺，但是被身後突然倒掛在天花板上的身影嚇到。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無聲無息啊。”如果是猿飛菖蒲她還能察覺到她的氣息，可是楊兮曦她就拿不準了啊，鳥人走路都沒聲音，倒不如拍驚悚片去。

楊兮曦絲毫沒有罪惡感的開口：“我是看你那麽專註所以沒有吵你……”然後對弦夕手中的筆記本感興趣起來：“你到底在看什麽那麽專註啊？表情好像我當年解物理題一樣。”

果然讓文科生分析理科問題就是不靠譜。

“喏。”弦夕沒好氣的把筆記本攤開湊到楊兮曦鼻尖，“知道這是什麽嗎？”

“不知道。”楊兮曦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況且她還不會日文，穿越兩年能說話就很不錯了好嗎，而且上面塗得亂七八糟的，誰知道寫的是什麽。

“好吧……”一副‘料到你不懂’的樣子的弦夕收回筆記本，“也沒什麽。”

“唔，我聽眼鏡說你和銀時鬧變扭了？”楊兮曦思量了一會開口，看弦夕沒什麽異常，難道眼鏡兄是騙她的？

弦夕幽幽的瞥她一眼，沒有開口。

“果然是吵架了嗎？”楊兮曦一副‘我懂得的樣子’，笑得很無良，“有點意思~”

“沒吵架。”弦夕坐在沙發上，然後沒好氣的開口：“我連那家夥現在在哪都不知道，真是，又帶著神樂那麽晚回來……”

“啊咧？不是去吉原了嗎？”楊兮曦陳訴著今天新八和她說的話，“據說有毒品案件什麽的。”

吉原？弦夕皺了皺眉頭，然後在楊兮曦的目光中一副不在意的轉身，“和我有什麽關系。”然後穿好鞋子，扯著她出了萬事屋，“走，陪我出去逛逛。”

“啊餵大半夜的能去哪裏啊？”楊兮曦表示不滿，現在是淩晨三點！雖然她早上差不多都在睡覺，但是這麽晚出來是不好的，待會如果又出了什麽事，回去可不好和銀時說啊。

“晚上夜店可不打烊。”

“弦夕你不會要去夜店吧……”

“你說呢~”

楊兮曦站在歌舞伎町夜晚的街道上，看著面前金碧輝煌寫著‘高天原’三個字的店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想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說我是更文呢還是更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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