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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 45 吃到嘴上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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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造浪開始了, 大量人流全都往沖浪池那裏湧去,舞臺上是DJ的狂歡和動感的節目,岑蒔拉著蘇一燦過去, 但蘇一燦有些抗拒,岑蒔半哄半誘地說:“就當陪我, 我不松手,你跟著我游,我們游慢點。”

一開始他們站在外圍,浪打到他們這裏的時候不太大,蘇一燦的身體跟著水波起伏, 岑蒔一直註意她的表情, 她只是輕輕擰著眉, 始終沒法真正放松下來, 岑蒔幹脆走到她面前對她說:“上來。”

她莫名其妙地問:“上哪去?”

“你來我背上,浪過來的時候你就把臉埋下去,我保證你掉不下去。”

蘇一燦正猶豫間,一個浪直接打了過來,從她頭上掀了過去,將她壓在水底, 她猛地嗆了一口水, 被岑蒔拉了上來,他繞到她前面,將她的雙臂繞過自己的脖子一個挺身直接將背在了身上。

又一個浪過來,蘇一燦緊閉著眼將臉埋在岑蒔的後頸窩,這次她及時憋住了氣,她和岑蒔同時被浪打到水下,岑蒔很快調整好身形, 用兩只後腿的力量背著她不停往前游。

很快就游到了人群中間,彼時的浪已經將近兩米了,周圍全是烏泱泱的人,隨著一浪高過一浪的刺激感,所有人都把雙手舉了起來跟著DJ狂high,蘇一燦不知道他們被浪撲倒了多少次,只知道岑蒔帶著她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探出水面,頑強卻也執著,她只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被水下的狂歡包圍著。

很多年前她的心理醫生在嘗試過各種療法,都無法幫助她完全擺脫創傷應激障礙後,最終建議讓她的家人帶她重新回到水下的環境,用新的記憶取代那段定向認知,可這樣做同樣也存在巨大的風險,有可能對她進行二次創傷,從而轉為急性PTSD,好壞的幾率各占一半,一旦治療失敗,有可能會直接導致患病者激惹性增高,沒有人敢拿她的生命去冒這個險,所以十年了,她始終不敢下水。

她也從未想過在她的認知裏,早已經烙上危險印記的環境,有一天會是這樣燈影搖晃,無數的光束照亮了整片浪池,絢麗多彩的場景,沸騰炫動的氣氛,有那麽一瞬間,她仿若置身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裏,上千人齊齊高呼,她的身體隨著浪頭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好像漸漸適應了這種被打倒狼狽不堪,再不斷重新站起來的過程。

不知不覺岑蒔帶著她闖到了最前面,巨浪最高掀到了將近三米,擡眼望去給人很大的心理壓迫感,當浪沖來的那一刻,縱使蘇一燦緊緊摟著岑蒔,兩人還是被一個浪掀翻,岑蒔趕忙去抓她,光影流動之間,蘇一燦好似聽見他說:“知道我為什麽還在這條路上尋找可能嗎?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放棄比堅持更難。”

她眼裏漸漸浮上了一層霧氣,是溫熱的,好像就是在那0.1秒之間,她沈睡的意識突然覺醒了,她以為自己放棄了就安全了,可早在她放棄的那一刻已經將自己推向萬劫不覆的境地,而現在,她找到了那扇大門,門外透著光亮,推開,出去,前方是自由。

在又一個浪打來時,她松開了岑蒔的手,迎著浪頭突然躍起。

岑蒔的手驀地空了,他的心也跟著一沈,巨浪將他掀翻,他急忙掙紮出水面去找蘇一燦,忽然看見幾米外的她雙臂躍出水面,像展翅的蝴蝶掙脫了枷鎖,身形如蛇般擺出波浪式快速朝他游來,他從沒看過一個女孩將蝶泳游得如此優美,她探出身子來時,岑蒔緊緊抓住她,在她耳邊說:“我心疼你……”

……

萬向陽和魏朱為什麽消失了那麽久,那是因為他們自打滑過一次最高的滑道後就直喊好玩,於是兩個憨憨跑去排隊玩了五次。

臨走的時候,還非要拖著所有人再玩一次,岑蒔來這一直待在蘇一燦身邊,什麽也沒玩,蘇一燦有些過意不去,讓他跟著他們去玩一下再走,偏偏他非要拖著蘇一燦,說她不去,那他也不玩了。

眾人一聽,又對著蘇老師起哄,所以蘇一燦到底是怎麽被他們推到樓梯上的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想下去時,後面排的全是人,她頗有一種騎虎難下的節奏。

岑蒔見她一臉不安的樣子,彎下腰悄聲對她說:“待會我先下去,你閉著眼就是了,我在下面接你。”

蘇一燦臉色不好地盯著他,突然喊了他一聲:“岑教練。”

岑蒔摸了摸鼻子沒應她這聲,反正沒有什麽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她下一句便接道:“以往要是有人敢硬拖我來游泳早就被我往死裏揍了。”

岑蒔雙手背在身後對著她笑:“那先給你揍一頓。”

蘇一燦頭一撇對他說道:“我不揍你,等下去再找你算帳。”

岑蒔感覺蘇一燦還能開玩笑,應該沒多大問題,他排在她前面,下去前還有些不放心地叮囑她:“你放輕松,我們都在下面,別怕,眼睛一閉就下去了。”

蘇一燦安靜地看著他,擡起手和他揮了揮,然後他就下去了。

岑蒔膽子向來很大,玩這種東西不怎麽怕的,剛落入水中他很快就浮了起來,眼睜睜看著蘇一燦從那條紫色的滑道沖了下來,他趕忙往那處游去,然而等他游過去後卻根本沒有看見人浮起來。

他立刻往水下潛去,四周不斷有人沖入水中,帶起一串氣泡,水下時而渾濁時而清晰,然而並沒有看見蘇一燦的身影,他再次浮出水面不停朝四周掃視,又一次急促地往水下潛,沿著滑道口游出好遠都沒有找到人,他猛地探出水面,臉上布滿焦急的神色吼了一聲:“蘇一燦!”

趙琦他們聽見聲音紛紛游了過來問蘇老師人呢?岑蒔面色發緊又一次潛入水中,他們見岑教練這個表情,也立馬緊張起來,在四周尋找喊著蘇一燦的名字。

水沖進岑蒔的眼睛中,難受至極,他拼命睜著雙眼,內心的焦急和恐懼不停交織著,大腦發懵,像有東西一下又一下不停砸著他,當他第三次探出水面時,雙眼猩紅,臉色陰沈得可怕,轉頭就對趙琦吼道:“找工作人員。”

手臂卻被殷佐碰了一下,他轉過頭的時候,看見七八米外的水亭下,他殺紅了眼找的女人正坐在那悠哉悠哉地朝他揚著下巴,嘴角輕勾,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他快發瘋的樣子。

岑蒔眼裏的火苗瞬間就躥了上來,一下子紮入水中兇猛地朝她游去,蘇一燦見勢不妙也果斷跳入水中。

等岑蒔游到涼亭時,蘇一燦早不見了,他探出水面四處尋找,卻驚訝地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游到了漂流區邊上。

而魏朱一群人已經看呆了,趙琦還扒拉著殷佐自言自語道:“蘇老師不是不會游泳嗎?我們剛才還看見岑教練在教她游泳吧?這突然就會了?我是不是瞎了啊?”

殷佐彈開他的手:“你沒瞎,要瞎也是我們一起瞎了。”

岑蒔在水裏追了她半天,突然就領悟過來一旦她克服心理恐懼,他是不可能追上她的,在水裏,這是她的主場。

他幹脆也不追了,就靠在一處無人註意的角落,等著獵物自己上鉤。

果不其然,沒一會蘇一燦沒看見他,自己又探了出來朝岸邊走,岑蒔便悄無聲息地潛入水中向她靠近,在快要接近她的時候,蘇一燦忽然轉頭,緊接著身體往另一邊倒去,岑蒔已經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腳踝,本以為她這次逃不掉了,然而下一秒蘇一燦的身體在水下突然弓了起來,一個標準的體前屈,雙手抱住膝蓋身體變成了個球形,猛然發力掙脫了岑蒔,柔韌度極高地在水中倒立向前越步直接游出好幾米遠。

岑蒔怔怔地看著她流暢的身形,仿若根本捉不住的魚兒,靈活得讓人難以置信。

她從水下探出身的剎那,大片水流順著她的頭頂落下,像熠熠生輝的光束,黑色的泳衣除了幾道白色邊沒有多餘的圖案,卻緊致貼合著她曼妙的曲線,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從她瞳孔中迸發出來,美得讓岑蒔瞬間斂住呼吸。

趙琦他們也從遠處走了過來,蘇一燦先上去進了更衣間,等她再次出來時候,岑蒔帶著四個大男孩已經等在外面了。

趙琦排了半天的隊,見蘇一燦終於出來了,把手上最大的棉花糖遞給她,她擺了下手說:“不要。”

趙琦硬塞給她:“拿著吧,教練說我們都有,你也得有,給你買了個最大的。”

“……”

蘇一燦無語地看著另外幾個人拿著一團棉花糖,就她的是個娃娃頭造型的,頓時滿頭黑線望向岑蒔,他坐在人群外面的石凳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表情還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趙琦直喊肚子餓,說要先去搞頓好的吃一吃,岑蒔便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蘇一燦面前接過她的包甩在肩頭,蘇一燦咬了一嘴棉花糖粘在唇上,有些惱火地說:“我還是小女孩嗎?給他們買就算了,給我這個幹嘛?”

岑蒔垂眸盯著她,背著光的時候他的瞳孔顏色深了些,看人更加深邃,蘇一燦見他盯著自己看不禁問了句:“你看什麽?”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她洗完澡出來的,皮膚從底子泛出的紅,長發落在了肩上,輪廓溫柔了許多,離了水的她就像魚兒上了岸,跑不了了,乖乖站在他面前,嘴上掛著糖絲,看著挺甜的,他沒吃過這玩意,好奇,俯下身舌尖掃過她的唇瓣輕輕吮了下,又軟又甜,滿足地轉身走開。

丟下句:“吃到嘴上了,小女孩。”

蘇一燦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頭皮酥酥麻麻的,拿著棉花糖的指尖微微顫了一下,鼻間還是他的味道,幹凈的,清晰的,混合著淡淡的尼古丁煙草氣息,她從來沒覺得這個味道如此致命。

過去很多年裏她一直在努力做個成熟懂事的女人,因為她身邊站著的男人位高權重,她無法停留在小女孩的狀態任性耍賴,縱使一個人夜裏對著清冷的寧市夜景,她也會懂事得不去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能回家?

可在岑蒔面前,她好像真的變回了一個小女孩,他想盡辦法帶她來游泳,她不見了他會發了瘋地找她,她耍他玩,他縱使生氣也不忍心責備她,還給她買了棉花糖。

她怔怔地望著岑蒔的背影,心裏的溫度一點點變得滾燙,他已經若無其事地和趙琦他們說著話往外走,個子太高,剛才俯下身時擋住了所有目光,沒人看見那一幕,縱使看見大概率也以為他咬了一口棉花糖,只有蘇一燦落在最後,熱浪一陣陣地往臉上燒。

晚上他們找了家火鍋店,小夥子們說來點啤酒,酒店就在旁邊,喝完回去睡覺,蘇一燦也喝了點。

自從和北中一戰後,這些人猶如醍醐灌頂般,對於籃球這項競技運動有了新的認知,這幾天籃球隊的人就跟走火入魔一樣,開始研究各種比賽。

吃飯的時候自然話題也都圍繞著籃球賽展開,問題不斷,蘇一燦一個人坐在角落,也喝了兩三瓶,不時幫大家下下菜,或者自己去拿調料,比較安靜,岑蒔坐在她對面,偶爾她擡起頭夾菜時視線和他碰上,他也喝了酒,靠在沙發裏,臉上掛了幾許意興闌珊的味道,迷離的眼眸裏掛著笑,她便像燙了眼一樣趕緊移開目光拿酒喝。

雖然一整晚她都沒怎麽說話,可她的心裏是暢快的,沒人知道今天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就好像那沈睡已久的四肢百骸都被打開了一般暢快淋漓,就連她喝酒都變得爽快了許多,嘴角始終含笑聽著他們說話。

到後來萬向陽對她說了句:“蘇老師怎麽光喝酒不說話啊?”

她擡起頭,岑蒔也朝她看來,眼裏的笑意攀上眉梢,蘇一燦感覺臉頰發燙,用手撐著臉對他們說:“你們話太密,我插不上嘴。”

萬向陽推搡著趙琦:“你就叭叭個不停。”

拿了一箱酒還剩幾瓶,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又不願退,說是幹脆掰手腕,誰輸了誰承包一瓶,不過是找了個由頭想挑戰下岑教練的臂力,趙琦早就躍躍欲試了,結果不到三秒岑蒔問他:“準備好了嗎?”

趙琦剛冒出個:“準……”

然後就直接被放倒了。

後面幾個人幾乎也差不多,岑蒔半笑著說:“你們還是要加強力量舉組合訓練,鍛煉肌肉發力速度和神經對肌肉的控制能力,不過打高中校隊不需要強度太大,如果你們當中以後有人想走職業路子,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個人秘籍。”

趙琦早等不及了,湊過去問道:“什麽秘籍?傳給我,傳給我。”

岑蒔敲了敲他的頭:“你把核心力量練練好就行了。”

萬向陽拿了最後一瓶啤酒上來,說道:“還有一瓶,蘇老師就不用和教練過招了吧?”

岑蒔眉梢一挑,看向蘇一燦說道:“為什麽不用?蘇老師的力量怎麽也算得上是女超人了,在水下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魏朱起身讓開位置,岑蒔茶色的眸子像起了一層霧似的掠著她,趙琦高呼了一聲:“蘇老師加油,為我們雪恥。”

蘇一燦起身走到岑蒔面前說了句:“我幹脆直接喝算了,還要走個□□。”

一群人都在笑,看著她坐下擡起手肘放在桌子上,岑蒔也慢悠悠直起身子,正兒八經地說了句:“承讓了,蘇老師。”

當岑蒔手掌握住她的時候,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交握的手上,蘇一燦的手在岑蒔的掌心裏顯得很小,有種以卵擊石的感覺,但她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使了大力,奈何岑蒔紋絲不動,只是低著嗓子問了她一遍:“準備好了嗎?”

蘇一燦一聽這話徹底放棄掙紮了,卻在下一刻岑蒔握著她的手向著他那邊倒了下去,淡淡地說了句:“我輸了。”

然後拿起啤酒掀下肚,趙琦他們都在起哄,蘇一燦側眸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心也跟著發緊,他放下酒杯,眼裏的光像酒瓶裏的液體一樣,澄澈湧動。

吃完飯後,趙琦和魏朱說太早了,還想去旁邊網咖上個網,他們四個先去酒店了。

蘇一燦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放在床上的手機有條未讀信息,打開看見是岑蒔發給她的:借下數據線,在走廊等你。

信息是十幾分鐘前發來的,她擦了擦頭發,扯過酒店的睡袍往身上一套,拿著數據線打開門,看見岑蒔靠在走廊的盡頭,修長的影子落在他腳邊,垂著眸解著手中的金屬扣。

從前她也經常看見他一個人把玩著那個東西,但自從知道這個東西是他兒時用來等媽媽時打發時間用的,後來才留心似乎岑蒔每次等她的時候,手上都會拿著這個東西。

她沒忍心讓他繼續等下去,穿著拖鞋朝他小跑了幾步,一次性拖鞋摩擦在地毯上並不好跑,快跑到岑蒔面前的時候她差點絆一跤,岑蒔趕緊直起身子扶了下她的手臂將她拽到身前對她說:“慢點。”

“等好久了?怎麽不打電話給我?或者敲門?”

岑蒔的眼神落在她濕漉漉的發絲上,嘴角牽起一抹溫柔:“知道你吃完火鍋要洗澡,不急。”

她將手中的數據線遞給他:“給你,早點回去吧。”

她收回手的時候,岑蒔抓住了數據線,也抓住了她的手指,緩緩向上握住了她的掌心,指腹輕輕摩挲著,舍不得放開她,蘇一燦垂著視線,胸口的心悸打著耳膜,他們誰都沒再說話,只是這樣站著。

他先開了口:“不是說十年沒下過水了嗎?”

蘇一燦垂著眸說:“肌肉記憶,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他朝她邁進了一步,將她整個人半圈在角落,她呼吸不禁加快,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她已經站在墻角,沒法再退了。

她的內心有兩股矛盾的力量在不停拉扯著,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和這個男人近一步了,太危險了,一切都太危險了,她無法面對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可呼吸卻跟著他的氣息紊亂,竟然有種想放縱的沖動。

岑蒔垂下視線側過頭,溫熱的唇落在她通紅的鼻尖,再慢慢向下一點點地吻著她的唇,很輕很慢,蘇一燦的腦袋是朦朧的,身體也是虛浮的,所有力氣都似真空了般,她撇開頭閃躲著,岑蒔的吻細密纏綿,聲音放到最低對她說:“別躲……我沒有這樣對過其她人,別躲我……”

蘇一燦想擡手推開他,雙手卻被他牢牢攥住,她沒有辦法,又害怕弄出太大的動靜,只能將臉低埋在他的鎖骨處對他說:“你在美國的時候不應該有很多人追你嗎?”

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是不少投懷送抱的。”

她擡頭瞪著他:“我就說你不像是沒談過對象的。”

岑蒔松開了她的手,手臂穿過她的腰將她環住低下頭告訴她:“真沒有,淩晨四點我還在籃球館,哪個女孩能受得了我這種男朋友?他們只是想貪圖我的肉.體,不是真心想跟我的,我又不傻,怎麽能讓她們玩弄?”

蘇一燦撇開頭笑了起來:“那你就不怕我玩弄你了?”

岑蒔的眉眼瞬間彎了起來,低下頭,將腦袋伸到她面前:“只給你玩。”

蘇一燦擡手將他一頭卷發揉得亂糟糟的,他擡起眸的時候,眼裏是微醺的迷醉,再次俯身吻著她的唇,聲音暗啞性感:“以前心思都在籃球上,眼裏看不見女人。”

蘇一燦的心跳不斷加重,兩人的酒氣融合在一起,似乎都有些醉了,她問他:“現在呢?”

岑蒔嘴角牽起迷人的弧度:“現在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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