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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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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

那房內的武將見到是丁太監,便微微拱手,客氣寒暄了一番,便告辭了。屋內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連素來見慣大風浪的丁總管也用一條深藍色的綢子手帕掩住了口鼻。

他面前跪著的人已經幾乎已經快沒有了氣息。

那人只是勉強睜開眼,仿佛是宿命般的重覆道:“陛下開恩,微臣真的不敢欺君,那真的是一只狐貍。”

丁太監微微清了清嗓子,尖細的嗓音拿腔拿調:“好了,陳大人,你是個忠心的,老奴也知道,可是這狐貍的事情,您確實是辦砸了,這也是個事實。”

那跪著的人哀告道:“丁大人,還求你幫我在皇後娘娘面前說幾句好話,臣,臣確實是按照她的囑咐辦的呀,白狐是皇後娘娘母家的管事交給我的,臣當時只是做了個陷阱,將那狐貍放進去,其他什麽都不敢做,誰知道那狐貍沒有了,怎麽就有人到了陷阱裏……我還有一家妻兒老小,欺君要誅九族的,我怎麽敢……”

只聽見丁太監狠狠的呸了一聲:“陳大人,您說的這話可就不對了,皇後娘娘什麽時候囑托過您這種事情,如果您真的要血口噴人,那陛下生氣起來,恐怕您的妻兒老小是保不住了……”

那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笑了起來:“難道我現在就保得住嗎?欺君罔上……這種大罪追究起來,我妻兒老母就能安穩度日嗎?”

丁太監幽幽的嘆了口氣:“老奴本來是想放您離開的,可是陛下好像還打算繼續追查下去,老奴也沒辦法啊。”

傳令官似乎還不死心,只是喃喃道:“陛下、陛下定會知悉……”

丁太監大笑:“陳大人,你就放寬心吧,今天山上遇到的那孩子可是個有福的,我這沒根的看著都……何況陛下,聖上這時候才沒空管你,我看陳大人你,好像也撐不過今晚了吧?”

那人顯然已經放棄了,跪也跪不住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著血。

丁太監蹲下`身去,拿絲絹手帕在那傳令官臉上擦了擦:“陳大人,你這就對了……你一死,陛下心善,也就不追究了,不然呢?”

那倒在地上的官員沒有再發出聲響,丁太監嫌惡的將手帕丟在一旁的炭盆裏,伸了伸腰,便離開了。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

舜元進到房間裏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看美人的心情,看美人的心情是被美人培養起來的。

他進去的時候特別摒退了為他掌燈、撐傘的宮娥,連通傳一聲的人也沒有留著。

原來為這少年包紮的禦醫們已經走了,現在這房間內只剩下這少年一人。如此這般應該也能夠問出點什麽吧。

舜元微微蹙著眉,推開了有些昏暗的房間。

只見房間內偌大的床上,那少年竟一絲`不掛的在床上打著滾,他幾乎可以稱得上肌膚勝雪了,頭發隨意披散在身上,仿佛一個人正撒歡的愉快,毫不介意如此狼狽放`浪的姿態。

舜元吃驚的看著那床上的少年,那少年同樣也在看著他。

那少年伸出手去掩飾身體,仿佛是感到了羞怯,但遮掩的卻頗不得法,那雪白的皮膚上微微泛著紅暈,手指遮掩的敏感處,卻能夠看見一只紅杏出墻來。

舜元微微一笑,他正能夠感受到血氣上湧、喉頭發緊。他想,或許是剛剛那杯參茶的作用。

那少年揚起臉,在昏暗的燈下,舜元仔仔細細的端詳起來,那少年確實長了一雙狐貍眼睛,眉目含情也不過如此了。

窗外忽然響起了一聲雷,突然間轟隆的一聲,那少年似乎頗為害怕雷聲,逃也似的撲進了舜元懷裏。

“救命。”那少年聲音細細的在他耳邊道,小手輕輕的捉著他的衣袖,在他的懷抱裏,那少年似乎拼命想把自己縮的小一點,更小一點。

舜元摟著那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然換了種口氣:“打雷就這麽可怕嗎?”,那種口氣是天底下所有昏君共用的一種語氣,一種沒原則的寵愛,一種混著私心雜念的偏袒。

那少年幾乎與他鼻尖貼著鼻尖,溫言道:“你不害怕嗎?”他的腿很輕的攀上了舜元的腰。

舜元微微搖頭:“我怕什麽?”他不知不覺間,連“朕”這種自稱也丟了。

窗外又響起來一陣雷聲,轟轟隆隆的,沒多久雨點也跟著撒下來。

那少年只是瑟縮在他懷裏不出聲了,手臂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一絲沒一絲的在他脖頸間微微喘著氣,仿佛是真的被那雷聲給嚇到了。

舜元只覺得身上燥熱難耐,將那少年順勢就推到在床上,三兩下便褪去了衣裳,將那少年壓在身下,撫摸之下,那少年便拖著哭腔般的聲音喘著氣了,門外宮人們只聽到那勾魂攝魄般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叫道:“不要……不行……”,便聽到房內床第間的吱吱呀呀,間或著臀股之間皮肉相撞之聲。其中有些管著妃嬪侍寢頭牌的太監,不是沒聽過此類聲音,卻也面面相覷,互相只是交換了眼神,便不再說話了,皇帝如此好的興致,這恐怕還是第一次。

行了一陣,便聽到房內聲音停了,只能聽到二人皆粗聲喘氣的聲音,那些司禮監出身的太監們便表情上稍稍松了口氣,丁總管是吩咐過的,如若皇帝盡興,那麽今天也就沒什麽“發乎情、止乎禮”打更了。正待太監們略微寬心之時,卻又聽得房內有些動靜了。那少年的哭喘氣聲又重了幾分,眾人都聽得清楚,那少年正在嫌這位萬人都不敢觸須的天子“太大了些……不能這樣……弄的痛了……戳的深了。”,只聽得房內響起了幾聲響亮的巴掌聲,一時間所有在門外等候的宮人們都斂聲屏氣,不論剛剛那是誰打誰,都是片刻之後的龍顏大怒。

可惜那幾聲巴掌之後,那呻吟便又起了來,愈演愈烈,那哭腔在後來竟拖著變了一種腔調,那強調較之前更加柔媚與迷惑人心,能把“不要”變成“要”,能把“不能”變成“能”。

在屋外的宮人們細細聽來,那幾聲巴掌仿佛只是助興一般,那落在紙上是被強盜奸`淫的哭訴呻吟,在實際聽來,仿佛只是閨房趣樂的一種形式。

他們甚至還聽到那位素來以溫文爾雅、懂得分寸進退的皇帝極其放誕的笑問:“朕就是這麽欺負你了,你能怎樣?”

倒是沒聽清那少年哭腔裏答了什麽,宮人們又只能聽見皇帝極有耐心的勸慰:“總歸是有些痛的,歇幾日便會好”轉瞬間,那種勸慰又變成了輕薄的紈絝語調:“不妨你告訴我,哪裏痛,我用手替你揉揉?”

司禮監的太監們互相看了幾眼,朝天色看了看,正猶豫著今天是否打更,只是遠遠瞧著丁總管來了,便立刻圍上去,細細說了這房內的來龍去脈。

那丁太監並不言語,只是默默的和那群宮人同樣的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忽然臉上掛著十足笑意,對著那幾個宮人說:“打更、打更、打什麽更,等著明天聖上的賞賜吧。”

丁昭丁總管顯然是得意的,要知道,這美人引薦之功,他丁昭位居眾人之首。

他搓了搓手,立刻有小太監送上了一只包金銅花嵌著七色寶石的暖手爐子,那本來是給皇帝準備的,然而顯然此刻聖上是用不上了。

丁昭往那小太監臉上瞧了一眼,頗為自得的接了,誇道:“你是個懂事的。”便轉臉瞧這天氣去了。

春夜急雨,端的是貴如油。

次日,丁昭是跟著一幫負責皇帝早上梳洗更衣的宮娥們一起進的屋子,依稀間仿佛還能夠聞到這屋子裏尚未完全散去的情`欲味道。丁昭不動聲色的朝床上瞥了一眼,只見那少年赤裸著身子,蜷在床上,仿佛已經疲憊至極,正酣睡香甜,那雪白臀上倒是印著五道指印,又紅又腫,光是湊著這巴掌紅印,就能還原出昨晚這張床上的動靜。丁昭默默的朝四周掃了一眼,一個正在整理床上掛幔的宮女已然紅了臉。

丁昭收回目光,將頭伏得更低了一點,聲如蚊吶:“陛下……”

兩個宮女正半跪在地上為舜元挽寢衣上的帶子,舜元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丁太監沈了沈嗓子,遲疑著:“這伺候的……”

丁太監已經在宮裏待了大半輩子,禮數他簡直太清楚不過了。伺候過皇帝都是主子,只是主子也有大小;但不管是多大的主子,在皇帝那都不過是個婢子,這該怎麽稱呼,全憑皇帝的意思,他哪裏敢亂開口。

皇帝扭過頭,微微向床上看了一眼,便就笑了:“那是你宛主子。”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只是他到底不是女孩子,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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