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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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親一下
一天時間，姜眠的人生可謂是大起大落。
被綁架，被下藥，被洗胃，然後住院。
充滿消毒水的單人病房，姜眠嘴唇發白神色迷離的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神情有些木訥直直看著上方。
“清晨姐。”她嗓音沙啞的叫著。
“來了。”許清晨盛好一碗白粥端過來，“等會我扶你起來。”
她無力地搖頭，手放在肚子上，像是在感慨，“姐，我是不是挺慘的。”
如果那天她沒有多管閑事，那她今天是不是就不會躺在這裏，不會遭受這麽多磨難。
“不慘。”許清晨聲音溫柔平淡，“人這一生都要經歷挫折，不要因為這種人渣而懷疑自己人生。”
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滑過，姜眠緊閉雙眼，淡聲道：“姐，我想睡一覺。”
“不能睡。”許清晨攬著她，將她撫起，“你才剛醒，醫生特地交待要把粥喝了。”
她傷的是胃，如果現在不好好養著恐怕以後會更難受。
許清晨問道：“後背還疼嗎？”
姜眠搖頭，“向宇哥給我塗過藥。”
“行。”
看著她悶悶不樂的臉龐，許清晨也替她難受。還沒滿二十二歲的年紀，花一樣的小姑娘，卻被人渣這樣對待。
眼淚在眼眶轉了轉，許清晨將碗方向旁邊，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翻著什麽東西。
過了一分鐘，她滿心歡喜的將手機舉在姜眠眼前。
“快看！”
姜眠靠在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無力地笑了笑，“他怎麽會拍這種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姜也，擺著滑稽的表情，看得出來是許清晨偷拍的。
“你哥有可多這樣的。”
許清晨眼珠轉了轉，商量的語氣說著，“開心一點，我就把這些發給你，你拿照片找你哥要零花錢。”
她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一道聲音。
“找我幹嘛？”
兩人同時回頭看去，正疑惑屋裏沒有人怎麽會出現聲音，下一刻門外站著兩位體形修長的男士。
“還難受嗎？”姜也扒開身旁人徑直走過去，指腹輕輕擦拭著姜眠的臉龐，聲音有些哽咽道：“沒事，開心點，有哥在。”
姜眠沒說話垂下眼睛搖頭。
姜眠從小嬌縱，小時候打個針都要一家人哄著去，長大了吃藥也是一顆一顆吃，平常手上劃個小傷口都能嚷嚷半天。
此時看著自己從小寵大的妹妹身上那麽多傷痕，他慢慢紅了眼眶，姜也這一刻恨極了自己。
許清晨望向身後的紀賢，嘴角流著鮮血，眼神盯著前方無盡自責。
她拍了拍姜也，輕聲道：“先出來一下。”
姜也眼神覆雜地望了眼姜眠，隨後便跟著她出去。
許清晨拽著他手，一路來到醫院走廊。
“哪不舒服？”姜也看著有些反常的她，怕她這時想到不該想的，連忙關心道。
“我沒有。”許清晨將他手拿下去，手覆上他額頭上的傷口，憐惜道：“跟紀賢打架了？”
姜也悶聲地“嗯”了聲。
她試探著問道：“都知道了？”
？？？
姜也不可置信的語氣：“你也知道？”
“嗯…”許清晨也沒想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打哈哈，“就…剛剛知道的。”
姜也看著她拙劣的演技，配合著點頭。
“這還差不多。”
兩人在外面聊了兩句，姜也就準備走。
“你進去幹嘛？”許清晨拉住他說道。
姜也：“姜眠特膽小，這時候受了委屈我得在旁邊陪著。”
“得了吧你。”許清晨拉著姜也來到病房門口，透著小窗戶朝裏面觀望，“看見了吧。”
病房內。
本來就寬大的病房此時走了兩個人顯得格外冷清。
姜眠垂著頭面色沒有生息，怎麽也不說話。
紀賢強忍住有些濕潤的眼眶，走上前張開雙臂，啞聲說：“抱抱？”
姜眠有些呆楞地擡起頭，目光迷茫地看著紀賢，遲遲不做反應。
看著小姑娘這樣表情就如同別人拿著刀生割他的肉。紀賢彎下身主動抱著小姑娘，動作輕柔而收斂，盡量不碰到她的傷口。
身形高大的男人面色充滿內疚，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最後，他哽咽著，“姜眠。”
過了很長時間，姜眠淡淡“嗯”了聲。
聲音簡短而輕，但紀賢不會聽錯。
原本沒想到她會回覆，他只想叫叫她，讓她不要多想。
他又重覆著：“姜眠。”
“嗯。”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啞，他想繼續叫著，可發現怎麽也叫不出聲。
“紀賢。”姜眠將頭深深埋在他懷裏，輕聲喚著。
他壓著聲音，“我在。”
女孩的小手輕輕撫上他心口，沙啞地聲音輕聲說著：“你不要哭，我不疼的。”
紀賢這一刻又何嘗不是在憎恨自己，嫌自己無能嫌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當初是這樣，現在亦是如此。
緊握的拳頭又緩緩松開，臉龐親昵地在女孩旁邊蹭了蹭。
“好。”
—
姜眠在醫院住了一周，整個人看著比平常廋了不少。
這一周她除了和紀賢、姜也、許清晨說說話，面對其餘人都是冷著一張臉，郁郁寡歡的樣子。
紀賢察覺到了不對勁，就連杜向宇也悄悄跟他們說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要不然整天這樣身體遲早會垮的。
幾個人都商量的隱秘點，讓姜眠不要察覺到。可紀賢心裏總過意不去，在心理醫生來的前一晚他如實告訴了姜眠，毫不意外，姜眠搖頭拒絕心理醫生。
杜向宇幾人知道後直罵他，可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如果姜眠反感心理醫生，那他們還這樣做，無疑是把姜眠推向遠處，那她只會離她們越來越遠。
“那你打算怎麽辦。”杜向宇問道。
紀賢望著病房的方向，聲音淺淡，“我當她的心理醫生，照顧她飲食起居。她不高興我就扮小醜，總會讓她走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姜也也吃了一驚，公司現在正在上升期，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他妹而放棄公司。作為姜眠的哥哥他自然很欣慰，可作為紀賢的朋友，他…
“我來吧。”姜也看著他，鄭重地說道：“姜眠我來照顧，你好好努力，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他知道紀賢想要什麽，當初創建這個公司也是因為他足夠有野心，沒有他公司走不到今天。
紀賢沒有同意，因為他想親力親為。
在他看來，姜眠的事，抵得上任何重要的事情。
—
工作也辭了，學校那邊也請假了。
在家休息快一個月，每天醒來都有不同的小玩意等待著她。有時候只是一個物件，有時候是紀賢裝扮的小醜，哪一樣都能逗的她大笑。
這些天，紀賢每天變著花樣做飯，每天都要拉著她出門走走。有時紀賢沒空他就把方茵叫來，但更多時候是紀賢一人陪著她。
她能感覺到紀賢對她的愛意，但她怕愛意更多的是自責。
這天吃完晚上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看的依舊是她最愛的肥皂劇，可她今天不知怎的，就是看不進去。
“紀賢。”她叫了聲旁邊看的認真地人。
“嗯？”紀賢電視也顧不上看，連忙問道：“想吃什麽？”
姜眠倒被他逗笑，同時心裏五味雜糧，“你這麽緊張幹嘛？”
“是嗎？”紀賢一手揉捏著她的發尾。
她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會又緩緩喚道：“紀賢。”
“嗯？”
望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她說：“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啊。”紀賢握著她的手，“只要你在我身旁，哪怕不說話都開心。”
“我也是。”她附和著，又說道：“你在自責嗎？”
房間內只有電視裏傳來陣陣聲音，沙發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而是互相望著對方，
“姜眠。”紀賢說：“不要在想那天的事情了。”
“好。”姜眠輕輕應道。
過了會，她又問道：“他進去了嗎？”
紀賢知道問的是陳永泉，從事發那天如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
“嗯。”
“多少年。”
觀察著她的神色，緩慢說道：“十三年。”
姜眠皺眉，“十三年？”
這些天她半夜也搜過這種要判多少年，得到的答案紛紛都是七年一下。
“嗯。”紀賢說道：“吸毒，綁架勒索，故意傷人。安和有從中摻了一腳。”
聽到最後一句話她才明白，在清水這麽多年，不是沒有聽說過孔家，可她沒想到曾經一直跟她開玩笑的安和哥就是孔家的。
氣氛有點沈悶，她轉移話題。
“明天我去學校領東西。”
“我陪你。”
“不用。”姜眠搖頭，眉梢擡起，“陪我這麽長時間，你也該忙公司的事情了。”
紀賢想了想，最終點頭妥協。
“給你設置好了，有急事連續按五下就打給我。”
“行！”她重重點頭，笑著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看她今天出奇的高興，紀賢也來了興致，挑逗著：“說的這麽沈悶，怎麽感覺想在交代後事。”
“你才交代後事呢。”她嬌嗔著說：“呸呸呸，快呸三下。”
紀賢配合著她玩鬧，話語裏充滿了溺愛，“夠了吧。”
壁燈照著兩人，姜眠眼睛微瞇，指腹輕在他眉心，懶散著說：“困了。”
“好。”紀賢起身去給她準備東西。
這些天她住在這裏自然是睡主臥，而他，被姜也恐嚇到書房睡去。
“不要。”姜眠拉住他準備離去的人，眨眨眼睛，尾音輕佻地說：“我想讓你抱著我睡。”
一時間臥室裏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
紀賢楞在原地，似乎在懷疑是不是聽錯。
“算了。”姜眠松開他的手，“不願意就算了。”
紀賢彎腰將沙發上的人穩穩抱起，在她耳後啞聲說：“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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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時間，姜眠的人生可謂是大起大落。
被綁架，被下藥，被洗胃，然後住院。
充滿消毒水的單人病房，姜眠嘴唇發白神色迷離的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神情有些木訥直直看著上方。
“清晨姐。”她嗓音沙啞的叫著。
“來了。”許清晨盛好一碗白粥端過來，“等會我扶你起來。”
她無力地搖頭，手放在肚子上，像是在感慨，“姐，我是不是挺慘的。”
如果那天她沒有多管閑事，那她今天是不是就不會躺在這裏，不會遭受這麽多磨難。
“不慘。”許清晨聲音溫柔平淡，“人這一生都要經歷挫折，不要因為這種人渣而懷疑自己人生。”
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滑過，姜眠緊閉雙眼，淡聲道：“姐，我想睡一覺。”
“不能睡。”許清晨攬著她，將她撫起，“你才剛醒，醫生特地交待要把粥喝了。”
她傷的是胃，如果現在不好好養著恐怕以後會更難受。
許清晨問道：“後背還疼嗎？”
姜眠搖頭，“向宇哥給我塗過藥。”
“行。”
看著她悶悶不樂的臉龐，許清晨也替她難受。還沒滿二十二歲的年紀，花一樣的小姑娘，卻被人渣這樣對待。
眼淚在眼眶轉了轉，許清晨將碗方向旁邊，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翻著什麽東西。
過了一分鐘，她滿心歡喜的將手機舉在姜眠眼前。
“快看！”
姜眠靠在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無力地笑了笑，“他怎麽會拍這種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姜也，擺著滑稽的表情，看得出來是許清晨偷拍的。
“你哥有可多這樣的。”
許清晨眼珠轉了轉，商量的語氣說著，“開心一點，我就把這些發給你，你拿照片找你哥要零花錢。”
她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一道聲音。
“找我幹嘛？”
兩人同時回頭看去，正疑惑屋裏沒有人怎麽會出現聲音，下一刻門外站著兩位體形修長的男士。
“還難受嗎？”姜也扒開身旁人徑直走過去，指腹輕輕擦拭著姜眠的臉龐，聲音有些哽咽道：“沒事，開心點，有哥在。”
姜眠沒說話垂下眼睛搖頭。
姜眠從小嬌縱，小時候打個針都要一家人哄著去，長大了吃藥也是一顆一顆吃，平常手上劃個小傷口都能嚷嚷半天。
此時看著自己從小寵大的妹妹身上那麽多傷痕，他慢慢紅了眼眶，姜也這一刻恨極了自己。
許清晨望向身後的紀賢，嘴角流著鮮血，眼神盯著前方無盡自責。
她拍了拍姜也，輕聲道：“先出來一下。”
姜也眼神覆雜地望了眼姜眠，隨後便跟著她出去。
許清晨拽著他手，一路來到醫院走廊。
“哪不舒服？”姜也看著有些反常的她，怕她這時想到不該想的，連忙關心道。
“我沒有。”許清晨將他手拿下去，手覆上他額頭上的傷口，憐惜道：“跟紀賢打架了？”
姜也悶聲地“嗯”了聲。
她試探著問道：“都知道了？”
？？？
姜也不可置信的語氣：“你也知道？”
“嗯…”許清晨也沒想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打哈哈，“就…剛剛知道的。”
姜也看著她拙劣的演技，配合著點頭。
“這還差不多。”
兩人在外面聊了兩句，姜也就準備走。
“你進去幹嘛？”許清晨拉住他說道。
姜也：“姜眠特膽小，這時候受了委屈我得在旁邊陪著。”
“得了吧你。”許清晨拉著姜也來到病房門口，透著小窗戶朝裏面觀望，“看見了吧。”
病房內。
本來就寬大的病房此時走了兩個人顯得格外冷清。
姜眠垂著頭面色沒有生息，怎麽也不說話。
紀賢強忍住有些濕潤的眼眶，走上前張開雙臂，啞聲說：“抱抱？”
姜眠有些呆楞地擡起頭，目光迷茫地看著紀賢，遲遲不做反應。
看著小姑娘這樣表情就如同別人拿著刀生割他的肉。紀賢彎下身主動抱著小姑娘，動作輕柔而收斂，盡量不碰到她的傷口。
身形高大的男人面色充滿內疚，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最後，他哽咽著，“姜眠。”
過了很長時間，姜眠淡淡“嗯”了聲。
聲音簡短而輕，但紀賢不會聽錯。
原本沒想到她會回覆，他只想叫叫她，讓她不要多想。
他又重覆著：“姜眠。”
“嗯。”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啞，他想繼續叫著，可發現怎麽也叫不出聲。
“紀賢。”姜眠將頭深深埋在他懷裏，輕聲喚著。
他壓著聲音，“我在。”
女孩的小手輕輕撫上他心口，沙啞地聲音輕聲說著：“你不要哭，我不疼的。”
紀賢這一刻又何嘗不是在憎恨自己，嫌自己無能嫌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當初是這樣，現在亦是如此。
緊握的拳頭又緩緩松開，臉龐親昵地在女孩旁邊蹭了蹭。
“好。”
—
姜眠在醫院住了一周，整個人看著比平常廋了不少。
這一周她除了和紀賢、姜也、許清晨說說話，面對其餘人都是冷著一張臉，郁郁寡歡的樣子。
紀賢察覺到了不對勁，就連杜向宇也悄悄跟他們說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要不然整天這樣身體遲早會垮的。
幾個人都商量的隱秘點，讓姜眠不要察覺到。可紀賢心裏總過意不去，在心理醫生來的前一晚他如實告訴了姜眠，毫不意外，姜眠搖頭拒絕心理醫生。
杜向宇幾人知道後直罵他，可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如果姜眠反感心理醫生，那他們還這樣做，無疑是把姜眠推向遠處，那她只會離她們越來越遠。
“那你打算怎麽辦。”杜向宇問道。
紀賢望著病房的方向，聲音淺淡，“我當她的心理醫生，照顧她飲食起居。她不高興我就扮小醜，總會讓她走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姜也也吃了一驚，公司現在正在上升期，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他妹而放棄公司。作為姜眠的哥哥他自然很欣慰，可作為紀賢的朋友，他…
“我來吧。”姜也看著他，鄭重地說道：“姜眠我來照顧，你好好努力，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他知道紀賢想要什麽，當初創建這個公司也是因為他足夠有野心，沒有他公司走不到今天。
紀賢沒有同意，因為他想親力親為。
在他看來，姜眠的事，抵得上任何重要的事情。
—
工作也辭了，學校那邊也請假了。
在家休息快一個月，每天醒來都有不同的小玩意等待著她。有時候只是一個物件，有時候是紀賢裝扮的小醜，哪一樣都能逗的她大笑。
這些天，紀賢每天變著花樣做飯，每天都要拉著她出門走走。有時紀賢沒空他就把方茵叫來，但更多時候是紀賢一人陪著她。
她能感覺到紀賢對她的愛意，但她怕愛意更多的是自責。
這天吃完晚上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看的依舊是她最愛的肥皂劇，可她今天不知怎的，就是看不進去。
“紀賢。”她叫了聲旁邊看的認真地人。
“嗯？”紀賢電視也顧不上看，連忙問道：“想吃什麽？”
姜眠倒被他逗笑，同時心裏五味雜糧，“你這麽緊張幹嘛？”
“是嗎？”紀賢一手揉捏著她的發尾。
她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會又緩緩喚道：“紀賢。”
“嗯？”
望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她說：“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啊。”紀賢握著她的手，“只要你在我身旁，哪怕不說話都開心。”
“我也是。”她附和著，又說道：“你在自責嗎？”
房間內只有電視裏傳來陣陣聲音，沙發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而是互相望著對方，
“姜眠。”紀賢說：“不要在想那天的事情了。”
“好。”姜眠輕輕應道。
過了會，她又問道：“他進去了嗎？”
紀賢知道問的是陳永泉，從事發那天如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
“嗯。”
“多少年。”
觀察著她的神色，緩慢說道：“十三年。”
姜眠皺眉，“十三年？”
這些天她半夜也搜過這種要判多少年，得到的答案紛紛都是七年一下。
“嗯。”紀賢說道：“吸毒，綁架勒索，故意傷人。安和有從中摻了一腳。”
聽到最後一句話她才明白，在清水這麽多年，不是沒有聽說過孔家，可她沒想到曾經一直跟她開玩笑的安和哥就是孔家的。
氣氛有點沈悶，她轉移話題。
“明天我去學校領東西。”
“我陪你。”
“不用。”姜眠搖頭，眉梢擡起，“陪我這麽長時間，你也該忙公司的事情了。”
紀賢想了想，最終點頭妥協。
“給你設置好了，有急事連續按五下就打給我。”
“行！”她重重點頭，笑著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看她今天出奇的高興，紀賢也來了興致，挑逗著：“說的這麽沈悶，怎麽感覺想在交代後事。”
“你才交代後事呢。”她嬌嗔著說：“呸呸呸，快呸三下。”
紀賢配合著她玩鬧，話語裏充滿了溺愛，“夠了吧。”
壁燈照著兩人，姜眠眼睛微瞇，指腹輕在他眉心，懶散著說：“困了。”
“好。”紀賢起身去給她準備東西。
這些天她住在這裏自然是睡主臥，而他，被姜也恐嚇到書房睡去。
“不要。”姜眠拉住他準備離去的人，眨眨眼睛，尾音輕佻地說：“我想讓你抱著我睡。”
一時間臥室裏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
紀賢楞在原地，似乎在懷疑是不是聽錯。
“算了。”姜眠松開他的手，“不願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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