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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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顧餘生執意要送林依然回去休息，雖然想了想自己確實沒做什麽過分的事，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卻仍然有一點愧疚感在林依然心裏徘徊，於是“不用送”這三個字硬生生又憋回了肚子裏。
一路上顧餘生都很沈默，這意味著他可能是正在鬧別扭，也或許是準備要鬧別扭，林依然同樣不說話，所謂對癥下藥，關鍵的就是她並不知道“癥”是什麽。
兩人沈默著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林依然無意間看到清潔車上的垃圾桶裏露出的盒子，那盒子上有一種類似某種圖騰的暗紋，這種花紋並不常見，她記得葉晗送她的咖啡外包裝似乎就是這樣的紋路。
送林依然到房間門口，顧餘生說：“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跑，我還有事可能要晚點過來。”
林依然拿著房卡的手頓了頓然後刷開房門：“我在上午那地方等你？”
顧餘生說：“你下午別出門，我們要拍的鏡頭已經拍的差不多了，我盡量早點過來。”
林依然點了點頭：“也好。”推開房門剛準備轉身跟顧餘生說道別，卻忽然被一雙胳膊摟進了懷抱裏。
“記得下午別出門。”顧餘生低頭，下巴靠在林依然肩膀上。
按照以往的經驗，林依然認為顧餘生這確實是在撒嬌鬧別扭，於是她伸手摸了摸顧餘生柔軟的頭發：“知道了，我跟你保證，下午絕對不會離開這個房間半步還不行？”
顧餘生說：“真乖。”有溫熱柔軟的觸感若有似無的擦過林依然耳邊，她甚至聽到那尾音裏帶著的笑意。
顧餘生說：“我先走了，你要每隔一小時給我發個消息。”
林依然轉過身看著顧餘生，帶著商量的語氣：“兩小時吧，你不是在工作？”
顧餘生說：“那半小時。”
林依然說：“一小時一小時。”
顧餘生立刻說：“成交。”然後迅速在林依然嘴角落下一個十分得意洋洋的吻。
一瞬間反應過來之後，林依然認真想了想，然後無比堅定的認為自己百分百是被太陽曬昏了頭，才會這麽容易就饒進了顧餘生的陷阱裏。
下午近兩點左右，林依然躺在沙發上，窗外陽光熱烈的穿透玻璃，正好落在她身上，林依然閉上眼，眼前仍然明亮。
三點的時候，林依然睡醒給顧餘生發了一條消息，內容是“在看一部電影”。
很快顧餘生那邊的消息就回了過來,“好看嗎”他問。
林依然說：“還沒看完，稍後再告訴你觀後感。”
顧餘生說：“好。”
電視屏幕裏，鏡頭由遠及近的從霧霭繚繞的山峰緩緩拉到山腳下的一座村莊裏，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一個低沈而略顯滄桑的聲音徐徐說道：“我不知道從那之後過去了多少年月，替我記著這些瑣事的人，我同樣不記得他走了有多少個年月……”
這是一部落下一片樹葉都要試圖表達出“文藝”兩個字的十足的文藝片，期間林依然站在窗前喝完了兩杯咖啡，當中又跟程澄通了個電話，再把註意力集中到電影裏的時候，她發覺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懂劇情在表達什麽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林依然正打算換一部輕松向的電影，她打開門，門口站著酒店的一位模樣看起來很年輕的服務生，年輕服務生手裏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詢問道：“請問是林依然林小姐嗎？”
林依然說：“我是。”
服務生禮貌的把禮盒遞上來：“有位先生說這是您落的東西。”
林依然問：“哪位先生？”
服務生認真想了想說：“抱歉林小姐，當時那位先生走的很匆忙，我的同事沒太看清。”
林依然疑惑的接過禮盒：“我的東西？”
服務生指著禮盒藍色包裝紙上大紅色筆記寫著的林依然三個字說：“那位先生確實說這是林依然林小姐的東西，您看這上面還寫著您的名字。”
匪夷所思的是，林依然盯著盒子上的名字，居然覺得有那麽些陌生的錯覺。
電視屏幕裏已經換了另一部電影，一位長相豐潤的女演員正在用一種戲謔自嘲的口吻講述她這些年來的感情史，雖然每段感情開始的方式大不相同，但結局鈞以失敗告終。
林依然坐在沙發上一邊拆著禮盒，一邊註視著電視屏幕，撕開外面的一層藍色包裝紙，若有似無的像是什麽東西壞了味道從紙盒裏散了出來。
而藍色包裝紙的內面以及紙盒的底部，斑斑勃勃的還有一些黑褐色的汙漬染在上面，似乎是從盒子裏滲出的已經幹了的液體。
林依然心想盒子裏面的東西大約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或者放了太久已經腐爛了。
撕開紙盒上封著的膠帶，打開紙盒後裏有一個黑色的塑膠袋，這一瞬間腥臭腐爛的刺鼻氣味從盒子裏竄了出來。
直覺告訴林依然這黑袋子裏的畫面應該是相當的慘不忍睹，不論這裏面是腐爛的食物還是腐爛的生物，兩者同樣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從身心到脾胃都變得不舒服。
林依然把紙盒連同包裝紙一起放到衛生間門口，她覺得既然確認裏面是已經變質了的東西，那大概也沒有必須去打開的必要。
顧餘生大約是近晚上八點左右回來的，盡管天色已經黑的差不多了，但他頭頂棒球帽的帽檐還是壓的幾乎只能看到鼻尖以下的臉。
林依然打開門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側身給顧餘生讓了路。
顧餘生進門前一手扶著帽檐先謹慎的四下看了看，這才急忙走進來迅速關上門。
林依然好奇的問：“怎麽了這是？”
顧餘生把棒球帽拿下來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沒事，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大批人堵在那邊差點出不來。”
林依然問：“是聶小姐的觀眾還是你的聽眾？”
顧餘生舒展的伸了伸懶腰坐在沙發上：“不認識，都是生面孔沒見過。”
林依然拿起玻璃杯一邊倒水一邊問：“怎麽你的粉絲你每個都能記得？”
顧餘生說：“有些經常能遇到的，次數多了所以就記的比較清楚。”
林依然走到沙發邊上把水遞給顧餘生：“不是還有那種像是在背後默默支持不跟著…”話沒說完自己先察覺到了自己話裏的矛盾，既然不會跟偶像到處跑，那麽這種場合也應該不可能會出現才對。
顧餘生兩口把水喝完：“還好拍攝已經結束了，不然這事處理起來也夠麻煩的。”
林依然問：“聶聲聲那邊怎麽樣？”
顧餘生兩手握著玻璃杯：“沒事，聲聲姐早那麽一會被她們公司的人護送去機場了，說是明天她的劇還有幾個鏡頭要補拍。”
林依然挨著顧餘生坐下：“那就好，我想會不會是你或者聶聲聲的行程洩露了，所以才引了這麽多人來。”
顧餘生把玻璃杯放在茶幾上：“是有這種可能，這種事簡直太常見了，等我一會兒我先洗把臉。”走到衛生間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什麽？”
林依然說：“說是給我的東西。”
顧餘生問：“誰給的？”
林依然走到顧餘生身邊停下：“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什麽容易變質的東西，因為聞著像是已經壞了。”
顧餘生好奇的蹲下：“打開看了嗎？”
林依然說：“沒有，不過我勸你做好心理建設之前別打開，在這種天氣下裏面變成什麽樣都不意外。”
緩了兩秒，顧餘生深吸一口氣說：“好，我準備好了。”然後打開紙盒，把裏面的黑袋子拉開，一瞬間腐爛的惡臭味頓時在屋子裏散開。
黑色袋子裏的，是一塊一塊的黑紅色肉塊狀的東西，肉塊上附著著黑褐色的黏液，混合在裏面的似乎有某種鳥的羽毛，多足的爬蟲還有已經凝結成塊的動物毛發。
走廊下的燈散發著柔和的光亮，林依然盯著那些一段一段帶著花紋的肉塊，燈光從肉塊的縫隙滲透下去，下面似乎還有一雙直直向外望著的眼睛，林依然看的很清楚，那是一雙蛇類才有的陰冷的眼睛。
就在那麽一瞬間，顧餘生猛地從林依然面前站起來，他此時背對著林依然，看不到任何表情：“你先回客廳去。”
恍惚間林依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顧餘生的後背點了點頭，又說了句：“好。”過了足足十幾秒才擡起了腳步往客廳打的方向走。
時間過了有幾分鐘，林依然聽到外面窗戶打開的聲音，然後沒過多久，顧餘生神色平常的走了進來。
“我讓袁哥給你帶杯咖啡過來。”顧餘生說：“今晚我住你這，然後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機場。”
林依然抄著手倚靠在窗戶邊上向外看：“明天早上我會跟酒店申請查看一下監控錄像，也不用太緊張說不定只是個惡作劇。”
顧餘生靠坐在墻邊一個不高的立櫃上看著林依然：“送你到機場之後我再回來，這幾天你先回家哪也別去，我會聯系程澄姐讓她盡量陪著你。”
林依然看了顧餘生一眼：“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是幾塊生肉而已？”
顧餘生說：“林依然，我不想讓自己會後悔的事發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看不到他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林依然看著顧餘生的眼睛，然後又移開視線看著窗外，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你說人要是永遠長不大該多好。”
從窗口向外望去，正好能一覽無餘的看到酒店的花園，以及清楚的看到花園邊的石凳，石凳左右兩邊的路燈今晚似乎格外的明亮，以至於林依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石凳上的人，和那人跟自己長的有些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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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顧餘生都很沈默，這意味著他可能是正在鬧別扭，也或許是準備要鬧別扭，林依然同樣不說話，所謂對癥下藥，關鍵的就是她並不知道“癥”是什麽。
兩人沈默著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林依然無意間看到清潔車上的垃圾桶裏露出的盒子，那盒子上有一種類似某種圖騰的暗紋，這種花紋並不常見，她記得葉晗送她的咖啡外包裝似乎就是這樣的紋路。
送林依然到房間門口，顧餘生說：“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跑，我還有事可能要晚點過來。”
林依然拿著房卡的手頓了頓然後刷開房門：“我在上午那地方等你？”
顧餘生說：“你下午別出門，我們要拍的鏡頭已經拍的差不多了，我盡量早點過來。”
林依然點了點頭：“也好。”推開房門剛準備轉身跟顧餘生說道別，卻忽然被一雙胳膊摟進了懷抱裏。
“記得下午別出門。”顧餘生低頭，下巴靠在林依然肩膀上。
按照以往的經驗，林依然認為顧餘生這確實是在撒嬌鬧別扭，於是她伸手摸了摸顧餘生柔軟的頭發：“知道了，我跟你保證，下午絕對不會離開這個房間半步還不行？”
顧餘生說：“真乖。”有溫熱柔軟的觸感若有似無的擦過林依然耳邊，她甚至聽到那尾音裏帶著的笑意。
顧餘生說：“我先走了，你要每隔一小時給我發個消息。”
林依然轉過身看著顧餘生，帶著商量的語氣：“兩小時吧，你不是在工作？”
顧餘生說：“那半小時。”
林依然說：“一小時一小時。”
顧餘生立刻說：“成交。”然後迅速在林依然嘴角落下一個十分得意洋洋的吻。
一瞬間反應過來之後，林依然認真想了想，然後無比堅定的認為自己百分百是被太陽曬昏了頭，才會這麽容易就饒進了顧餘生的陷阱裏。
下午近兩點左右，林依然躺在沙發上，窗外陽光熱烈的穿透玻璃，正好落在她身上，林依然閉上眼，眼前仍然明亮。
三點的時候，林依然睡醒給顧餘生發了一條消息，內容是“在看一部電影”。
很快顧餘生那邊的消息就回了過來,“好看嗎”他問。
林依然說：“還沒看完，稍後再告訴你觀後感。”
顧餘生說：“好。”
電視屏幕裏，鏡頭由遠及近的從霧霭繚繞的山峰緩緩拉到山腳下的一座村莊裏，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一個低沈而略顯滄桑的聲音徐徐說道：“我不知道從那之後過去了多少年月，替我記著這些瑣事的人，我同樣不記得他走了有多少個年月……”
這是一部落下一片樹葉都要試圖表達出“文藝”兩個字的十足的文藝片，期間林依然站在窗前喝完了兩杯咖啡，當中又跟程澄通了個電話，再把註意力集中到電影裏的時候，她發覺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懂劇情在表達什麽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林依然正打算換一部輕松向的電影，她打開門，門口站著酒店的一位模樣看起來很年輕的服務生，年輕服務生手裏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詢問道：“請問是林依然林小姐嗎？”
林依然說：“我是。”
服務生禮貌的把禮盒遞上來：“有位先生說這是您落的東西。”
林依然問：“哪位先生？”
服務生認真想了想說：“抱歉林小姐，當時那位先生走的很匆忙，我的同事沒太看清。”
林依然疑惑的接過禮盒：“我的東西？”
服務生指著禮盒藍色包裝紙上大紅色筆記寫著的林依然三個字說：“那位先生確實說這是林依然林小姐的東西，您看這上面還寫著您的名字。”
匪夷所思的是，林依然盯著盒子上的名字，居然覺得有那麽些陌生的錯覺。
電視屏幕裏已經換了另一部電影，一位長相豐潤的女演員正在用一種戲謔自嘲的口吻講述她這些年來的感情史，雖然每段感情開始的方式大不相同，但結局鈞以失敗告終。
林依然坐在沙發上一邊拆著禮盒，一邊註視著電視屏幕，撕開外面的一層藍色包裝紙，若有似無的像是什麽東西壞了味道從紙盒裏散了出來。
而藍色包裝紙的內面以及紙盒的底部，斑斑勃勃的還有一些黑褐色的汙漬染在上面，似乎是從盒子裏滲出的已經幹了的液體。
林依然心想盒子裏面的東西大約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或者放了太久已經腐爛了。
撕開紙盒上封著的膠帶，打開紙盒後裏有一個黑色的塑膠袋，這一瞬間腥臭腐爛的刺鼻氣味從盒子裏竄了出來。
直覺告訴林依然這黑袋子裏的畫面應該是相當的慘不忍睹，不論這裏面是腐爛的食物還是腐爛的生物，兩者同樣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從身心到脾胃都變得不舒服。
林依然把紙盒連同包裝紙一起放到衛生間門口，她覺得既然確認裏面是已經變質了的東西，那大概也沒有必須去打開的必要。
顧餘生大約是近晚上八點左右回來的，盡管天色已經黑的差不多了，但他頭頂棒球帽的帽檐還是壓的幾乎只能看到鼻尖以下的臉。
林依然打開門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側身給顧餘生讓了路。
顧餘生進門前一手扶著帽檐先謹慎的四下看了看，這才急忙走進來迅速關上門。
林依然好奇的問：“怎麽了這是？”
顧餘生把棒球帽拿下來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沒事，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大批人堵在那邊差點出不來。”
林依然問：“是聶小姐的觀眾還是你的聽眾？”
顧餘生舒展的伸了伸懶腰坐在沙發上：“不認識，都是生面孔沒見過。”
林依然拿起玻璃杯一邊倒水一邊問：“怎麽你的粉絲你每個都能記得？”
顧餘生說：“有些經常能遇到的，次數多了所以就記的比較清楚。”
林依然走到沙發邊上把水遞給顧餘生：“不是還有那種像是在背後默默支持不跟著…”話沒說完自己先察覺到了自己話裏的矛盾，既然不會跟偶像到處跑，那麽這種場合也應該不可能會出現才對。
顧餘生兩口把水喝完：“還好拍攝已經結束了，不然這事處理起來也夠麻煩的。”
林依然問：“聶聲聲那邊怎麽樣？”
顧餘生兩手握著玻璃杯：“沒事，聲聲姐早那麽一會被她們公司的人護送去機場了，說是明天她的劇還有幾個鏡頭要補拍。”
林依然挨著顧餘生坐下：“那就好，我想會不會是你或者聶聲聲的行程洩露了，所以才引了這麽多人來。”
顧餘生把玻璃杯放在茶幾上：“是有這種可能，這種事簡直太常見了，等我一會兒我先洗把臉。”走到衛生間門口停了下來：“這是什麽？”
林依然說：“說是給我的東西。”
顧餘生問：“誰給的？”
林依然走到顧餘生身邊停下：“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什麽容易變質的東西，因為聞著像是已經壞了。”
顧餘生好奇的蹲下：“打開看了嗎？”
林依然說：“沒有，不過我勸你做好心理建設之前別打開，在這種天氣下裏面變成什麽樣都不意外。”
緩了兩秒，顧餘生深吸一口氣說：“好，我準備好了。”然後打開紙盒，把裏面的黑袋子拉開，一瞬間腐爛的惡臭味頓時在屋子裏散開。
黑色袋子裏的，是一塊一塊的黑紅色肉塊狀的東西，肉塊上附著著黑褐色的黏液，混合在裏面的似乎有某種鳥的羽毛，多足的爬蟲還有已經凝結成塊的動物毛發。
走廊下的燈散發著柔和的光亮，林依然盯著那些一段一段帶著花紋的肉塊，燈光從肉塊的縫隙滲透下去，下面似乎還有一雙直直向外望著的眼睛，林依然看的很清楚，那是一雙蛇類才有的陰冷的眼睛。
就在那麽一瞬間，顧餘生猛地從林依然面前站起來，他此時背對著林依然，看不到任何表情：“你先回客廳去。”
恍惚間林依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顧餘生的後背點了點頭，又說了句：“好。”過了足足十幾秒才擡起了腳步往客廳打的方向走。
時間過了有幾分鐘，林依然聽到外面窗戶打開的聲音，然後沒過多久，顧餘生神色平常的走了進來。
“我讓袁哥給你帶杯咖啡過來。”顧餘生說：“今晚我住你這，然後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機場。”
林依然抄著手倚靠在窗戶邊上向外看：“明天早上我會跟酒店申請查看一下監控錄像，也不用太緊張說不定只是個惡作劇。”
顧餘生靠坐在墻邊一個不高的立櫃上看著林依然：“送你到機場之後我再回來，這幾天你先回家哪也別去，我會聯系程澄姐讓她盡量陪著你。”
林依然看了顧餘生一眼：“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是幾塊生肉而已？”
顧餘生說：“林依然，我不想讓自己會後悔的事發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看不到他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林依然看著顧餘生的眼睛，然後又移開視線看著窗外，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你說人要是永遠長不大該多好。”
從窗口向外望去，正好能一覽無餘的看到酒店的花園，以及清楚的看到花園邊的石凳，石凳左右兩邊的路燈今晚似乎格外的明亮，以至於林依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石凳上的人，和那人跟自己長的有些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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