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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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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名為「紅點」的義大利餐廳位於巷弄中,店面並不大,但裝漬溫馨,裏頭人聲鼎沸,生意很好。

「小傾,真的對不起,不要生氣好嗎?」何語燕手挽著身旁的女子,輕聲哀求。

陶傾拉開她的手,直接找位子坐下,哼了一聲。

「被好朋友背叛,怎麽可能不生氣?」下班前,何語燕傳來簡訊,表示想和她一起吃頓飯,她原本已拒絕,結果一走出公司就看見一臉愧疚的朋友,教她怎麽不心軟?

「那怎麽會是背叛呢?你說得太嚴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和他好好把話說清楚,是為你好啦!」何語燕跟著入座,無辜的眨了眨眼眸,替自己辯解。

唉,她真是註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謝謝。」什麽啊,她可不是稱讚他!陶傾的臉貼上他溫暖的胸膛,聽著他低啞的嗓出的搖籃曲,不禁笑出聲。

「我就是不想見他才出國去,還以為從此不會和他再有瓜葛,結果你……唉,何語燕,要我拿你怎麽辦?」陶傾到現在還沒有辦法相信好友會背叛她,深深地嘆口氣。

「我是你的好朋友,除了原諒我,還能怎麽辦?」何語燕伸手握住她的手,諂媚的陪笑。

「當然是從此不要見面。」陶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聞言,何語燕臉色丕變,「小傾……你別這樣,這一點都不好笑!」

她承認這次是有點過分,但也沒嚴重到兩人得一刀兩斷吧!

「誰教你惹我生氣?」瞧她這麽緊張,陶傾的怒意消了許多。

「我知道錯了,以後……以後我絕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你就原諒我嘛!」

何語燕苦苦哀求,雙掌合十,「為了向好姊妹賠罪,今天我請客!你不是喜歡吃義大利面嗎?要不要每種口味都點來吃吃看?」

「神經呀,我只有一張嘴,點那麽多要怎麽吃完?」何語燕見她笑了,終於松口氣。

「說得也是,總之你想吃什麽盡量點!」她翻閱著手中的菜單,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那你跟夏臨帝進展得如何?」

「何語燕,你不是說不插手了嗎?」陶傾沈下了俏臉。這個好朋友還真的不怕她呢!

何語燕張大眼眸,理直氣壯地說:「我是說不插手,但沒說不插嘴啊!我是冒著被朋友痛罵的風險幫他,該問的還是要問,我有知的權利。」她可是非常好奇他們後續的發展呢!

「真是的,什麽知的權利,實在說不過你。」陶傾拿她沒轍,搖頭嘆氣。

「你們到底談清楚了沒?」

「沒什麽話可談,我還是想要分手。」提起夏臨帝,陶傾斂起笑,仍是那句老話。

「那他怎麽說?」這時,擺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陶傾拿起來一看,嘆了口氣。

「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都能收到他的關心簡訊,你說呢?」熱戀時也沒見過他這麽緊迫盯人啊!

哎喲,以簡訊傳情,不錯喔!「嘿嘿,他說什麽?」

「問我是不是到餐廳跟你見面了,還要我代他向你問好……這個可惡的男人,根本就是存心刺激我!」

員工旅游回來後,他們的關系變得暧昧,明明該斷得一乾二凈,她卻一時被他的溫柔迷惑,是她太大意了!

何語燕瞧她一臉憤怒還立刻回覆簡訊的模樣,微微一笑。

「上次我也說了,不會問你和他分手的原因,不過他還願意等你,不就代表他很愛你嗎?真的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在她看來,陶傾還是對夏臨帝有感情啊!

「要開口提分手已經鼓足我所有的勇氣,如今再次面對他,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把話說開,和他覆合啊!小傾,他是個好男人,你應該要好好把握他才對。」

「我也很想那麽做,但他就是太好了,我哪有資格配得上他?」何語燕看她這麽消極,不禁替她心急。「你怎麽還在糾結這一點上?只要他覺得你有資格不就行了?」

「事情如果這麽簡單就好了……」好友根本不明白她心中的掙紮!陶傾無言。

「哎呀,明明是你想太多。」何語燕無意間瞥向電視,立即瞠大眼眸,「咦,出現在電視上的女人好眼熟……啊,是夏臨帝的姊姊嘛!」

夏臨玉長期待在美國,身為知名企業家族裏的一員,她時常出席公開場合,此次是受邀參加公益活動,才接受媒體專訪。

「哇,人美心也美……臨玉姊好像越來越漂亮了!」何語燕嘆道。

聽到夏臨玉的名字,陶傾臉一僵,下意識地握起拳頭。

「嗯,她本來就很漂亮。」她沒有擡起頭,眼睛盯著菜單,扯了下嘴角。

「你們感情不是挺好的?你和夏臨帝分手之後就沒和她聯絡了嗎?」何語燕將視線拉回好友身上,好奇地問。

陶傾抿緊唇,勉強揚起一抹笑。「分手之後幹嘛還和他的家人聯絡。」

何語燕察覺她臉色難看,不禁感到困惑。「當初臨玉姊不是第一個讚同你們交往的人嗎?夏臨帝又不肯分手,我還以為臨玉姊會來找你呢。」

「我和她已經、已經沒有關系了。」陶傾搖搖頭,壓抑內心的慌亂後才開口。

她對夏臨玉的感覺很覆雜,對方曾經是她最喜歡且尊敬的姊姊,如今卻是令她感到畏懼的女人。

陶傾擡頭看電視一眼,夏臨玉的面容立即映入眼簾。耳邊似乎縈繞著夏臨玉冷漠的說話聲,她的臉色瞬間刷白。

她和夏臨玉有過約定,如今卻沒有辦法遵守,這該怎麽辦?陶傾的腦中浮現夏臨帝的臉龐,心隱隱作痛。

何語燕總覺得陶傾的神情很不自在,正想開口問時,恰巧聽見電視裏傳來的消息。

「什麽?她說夏臨帝有未婚妻耶!」陶傾一楞,一時反應不過來。

何語燕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

「等等,好像不是……記者問她,夏臨帝是不是有女朋友,她說目前沒有,不過提到某位千金小姐不錯……」

真是大新聞!「現汶企業不是前幾天才宣布要跟赫倫企業合作?搞什麽,原來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和夏臨帝聯姻啊!」

聯姻?這下陶傾終於回過神,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湧上喉嚨。「是、是這則新聞一播完,何語燕馬上問道:「你沒聽夏臨帝說過這件事嗎?」

「他跟我已經沒有關系。」他要跟別的女人聯姻又如何?她根本沒有資格在意!

「明明有關系!」何語燕並不是第一天認識陶傾,她看起來分明很難過。

「小傾,這不是開玩笑的,對方可是知名企業總裁的女兒!」

「那很好啊,他有對象之後就不會再來找我了。」陶傾低下頭,隱忍著妒意,佯裝不在乎地說。

何語燕終究是旁觀者,當事人不急,她又能怎麽辦?「你真的還是打算和他分手?」

夏臨帝有對象是好事,她嫉妒什麽?陶傾深吸口氣,整理紊亂的思緒,當她再度擡起頭時,態度已變得堅定。

「是早就已經和他分手。」她總算能結束這段感情了……

陶傾一走出蘇雅婚紗公司,立刻看到一部熟悉的車子停在外頭,接著,一道高大的身影開門下車。

「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個時間在女朋友的公司外頭等待,當然是來接女朋友下班。」夏臨帝露出溫柔的笑,替她打開車門。

自從兩人重逢以來,他根本無視她的抗拒,一再出現在她面前。

「夏先生是不是搞錯狀況了?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陶傾板起臉孔吐槽,完全不給他面子。

「嗯,的確是我口誤,是我正在追求的對象。」夏臨帝習慣了她的拒絕,早已練就一顆強壯的心臟,笑容不曾消失。「上車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堂堂夏總裁就這麽沒事做?天天來接人下班約會,可真優閑。」陶傾站在原地,揚起一抹假笑。

「想追回前女友,這是應該的。」

「讓你荒廢工作,我可是良心不安呢!」

「放心,我已經提前把工作結束,不會有人怪你的。」為了和她約會,這陣子夏敵帝幾乎天天熬夜工作,總算將幾件大案子告一段落。

陶傾終究不敵他的耐性,垮下肩膀,無力地說:「無論我怎麽拒絕,你都不肯放棄?」他的字典裏是不是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小傾,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很多次了。」夏臨帝揚起唇角,緩步上前,朝她伸出手。「若不想讓我在街上做出令人害羞的事,你還是趕緊上車吧。」

雖然他非常樂意和愛人肌膚相親,不過總得考慮她的臉皮薄呀!

「你……不要太過分!」陶傾迎上那雙閃爍著光芒的黑眸,臉頰一紅。

「看來你很清楚我想做什麽,真的不願意上車?」夏臨帝再次輕聲問。

他的手直接撫摸嘴唇,她怎會不了解他的意思!

「用這種方式威脅,真是無恥又卑鄙!」陶傾瞪他一眼,揮開他伸來的大手,直接坐上車。

夏臨帝替她關上車門,接著繞到另一側,坐上駕駛座。

「吻自己的女人怎會是無恥又卑鄙呢?這話太嚴重了。」他挑起眉,語氣滿是無辜。

「我又不是你的……算了,反正你根本從不把我的話聽進去。」陶傾哼了一聲,系上安全帶。

「早點認輸,聽話上車不是很好嗎?」明明鬥不過他,為什麽還是堅持和他鬧別扭呢?他也不懂她的想法。

「你早就吃定我了!」夏臨帝瞧著她氣惱的模樣,好聲好氣地道:「我只是想和你約會,別氣呼呼的。」

陶傾看著他無奈的表情,抿了下嘴唇,不甘心地說:「少裝可憐了。」

「我以為裝可憐可以博得你的同情,這招沒效嗎?」非常有效,所以她很氣!而且他上揚的嘴角充分顯示他絲毫不曾反省!

「夏臨帝,你別得寸進尺!」嗯,可不能太囂張,免得真的惹惱了她。他立即收起不正經的神色。「是是是,我專心開車。」

都怪自己太沒用,每次都被他的言行擾亂心湖,真是難以對付的男人。陶傾嘆口氣,透過車窗看著正專心開車的夏臨帝。

「花心思跟前女友約會,那現任女友呢?」她不知不覺將內心的疑問脫口而出。

「你願意當我的現任女友了?」陶傾咬著唇,懊惱自己這麽不鎮定。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有對象。」她想假裝不在乎,語氣卻難掩嫉妒。

自從在新聞上得知夏臨玉透露他有聯姻對象之後,她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無時無刻都想著這件事。

她在意那個女人,在乎聯姻的真相,更在乎夏臨帝的想法,但是,現在的她哪有資格質問他?

陶傾心中五味雜陳,思緒紊亂,此刻一面對他,滿懷的疑問便迫不及待想得到解答。

「連我本人都不清楚的事,你知道?」夏臨帝挑起眉,語帶興味。

「現汶企業總裁的女兒。」陶傾杏眼圓睜,不悅地開口:「連臨玉姊都說你們在一起,你還要裝蒜?」

夏臨帝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你看到了那則新聞……我姊姊可沒有說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只是說有機會而已。」

「有機會?」他不否認?陶傾臉一沈,冷冷的一笑。「啊,那位小姐家世背景好,聽說長得很漂亮,一定跟夏總裁非常相配,所以不是有機會,是確定要聯姻了吧?」

「按照報導所說,的確有聯姻這回事。」他這個當事人都還沒有說話,姊姊倒是挺樂意替他制造緋聞?嗯,該找時間跟她好好談一談。

聞言,陶傾感到光火。「呵,都要聯姻了還假裝不清楚?你是把我當成笨蛋嗎?」

「我會跟那個女人結婚的消息令你很生氣?」他沒有半句解釋,還直接承認有聯姻這件事,是完全不將她放在心上羅?

那又為何要跟她覆合!

「既然都準備結婚了,你還口口聲聲說要追回我,這算什麽?」陶傾越想越委屈,拔高語調道。「我要下車!」

「你真的很生氣呢。」

陶傾怒瞪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更加惱火,再次怒吼出聲,「夏臨帝,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要、下、車!」她尖銳的叫聲令他蹙起眉頭,轉了一下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旁。

「既然你不願意覆合,那麽我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不是皆大歡喜嗎?」黑陣瞅著她憤怒的神情,夏臨帝語氣很輕。

「你真惡劣!我是這麽努力的想將你逐出心房,你卻一直出現在我面前,如今明明有準備結婚的對象,還說要跟我覆合,是把我當作消遣無聊生活的花生米嗎?」他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團亂,此刻卻告訴她,他將要跟別人聯姻,豈不是太過分了?

「小傾,事到如今你還要嘴硬,說你對我沒有感覺?」如今他才知道,她發起火來還挺嚇人的。「醋勁可真大。」

陶傾一楞,旋即不自在地別開臉。「我、我不是吃醋,我是覺得自己被耍了,很不開心!」

「嗯、嗯,我聽見了。」

「我真的不是吃醋,我一點也不在乎……幹嘛?」她心急如焚地解釋,但他突然湊近,讓她一驚。

「那是我姊姊亂說的,我因為工作的關系常和對方見面,才會傳出那樣的說法,我對那個女人半點意思都沒有,更沒有所謂的聯姻。」大手撫摸她的臉頰,夏臨帝凝視著她的怒容,沈聲道。

「那你剛才為什麽……又是試探我?」陶傾立刻明白那是他的伎倆,怒火難消,伸手拍開他的魔掌。「可惡,不要碰我!」

大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夏臨帝低聲說:「看見你為我吃醋、生氣,我好感動,你還是很在乎我的。」

「我才沒有……」他的力道是這麽強悍,她掙脫不了,只好認命的被他抱著。

「小傾,你該努力的是放下過去對我的失望,重新和我相愛。」夏臨帝低下頭,深情款款地哄著她,「答應我,好嗎?」

「這麽輕易就答應你,那我之前的抵抗豈不是笑話?」陶傾哼了一聲。

「放心,我不會笑你的,快點投入我的懷抱。」她發覺自己被他抱得更緊,只能罵道:「瘋子。」

「只要可以這樣抱著你,被你罵瘋子也無所謂。」夏臨帝的鼻端盈滿她的香氣,不禁深吸口氣。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開她。

一名身穿白色洋裝的年輕女子走入蘇雅婚紗公司,看見迎面而來的兩名女子,挑起秀眉。

「誰是陶傾?」左邊的是中年婦人,絕對不是,那就是右邊這一個羅!

「我是。」陶傾對上她不友善的目光,總覺得她有點面熟。

眼前的女子長得很漂亮,穿著簡單的洋裝,但掩蓋不了天生的自信風采。

這麽亮麗的女子,若曾見過面,她應該不會忘記才對,為什麽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對方?

「你就是陶傾?」女子不住打量著她,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個陶傾確實長相清麗,氣質優雅,不過並沒有美到足以讓男人迷戀的地步啊!情敵這麽遜,她哪有輸的道理?

「是。」陶傾拚命在腦海中找尋關於這名女子的記憶。「小姐是想談婚紗的事嗎?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不如我們約明天……」

「你看我的表情是像來找你談工作嗎?」林婷意哼了一聲,滿險不悅。

一旁的徐之婉察覺她態度不佳,立即出聲問:「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林婷意瞥徐之婉一眼,直接道出重點。

「夏臨帝是我喜歡的男人,我今天是來見夏臨帝想追回的前女友,和這件事沒什麽相關的人最好別插手。」徐之婉一臉訝異,看著臉色難看的陶傾,沈默不語。

陶傾深吸口氣,終於明白對方眼中的敵意是沖著她而來。

「你是……林婷意小姐?!」她只在報紙上看過林婷意的照片,難怪會覺得眼熟,卻想不起她是什麽人。

「你知道我?那也聽過現汶企業將和赫倫企業聯姻的事羅?」很好,這麽一來也省去自我介紹的時間。

「這件事大家應該都聽說過。」沒想到情敵會找上門,陶傾嘆口氣。

徐之婉討厭林婷意不屑的表情,冷冷地出聲,「夏先生可沒有承認過。」

「你又是哪位?」林婷意皺起眉,雙手叉腰。

「我是這間公司的老板,保護員工是我的職責之一。」

「難不成我會吃了她?說保護未免太可笑了。」見她們就要吵起來,陶傾不願意把事情鬧大,趕緊拉住徐之婉的手。「老板,謝謝你的好意,還是讓我來跟她談吧。」

「真的可以?」那個女人氣焰高張,小傾有辦法對付?徐之婉非常擔心。

陶傾點點頭,旋即看向林婷意。

「林小姐是來找我的,不如去辦公室談如何?」對方找上門了也好,今天兩人就把話說清楚吧。

「我不是要來找你聊天的,只是想來看看臨帝的前女友是什麽樣的女人,現在一看,也覺得沒什麽了不起。」

「我的確是沒什麽了不起,你看過後就可以離開了吧?」陶傾不在意她的挑釁,淡淡地回話。

林婷意個性直率,向來有話直說,當知道喜歡的男人居然心系前女友,很想趕快見到情敵,然而真正見面後卻大失所望。

「我真不懂為什麽臨帝會喜歡你。」她實在無法理解夏臨帝的眼光。

她對夏臨帝一見鍾情,依照以前的經驗,她只要稍微示意,男人的心便能手到擒來。

然而夏臨帝卻讓她踢到鐵板!他不但對她的示好無動於衷,還表示早有想娶的女人,即使她放話要嫁給他,也得不到他的關註,簡直氣死人了!

「我也不懂,建議你直接去問他。」陶傾也很想問夏臨帝如此執著的原因。

「我當然會去問,但總得先解決情敵。」林婷意擡高下顎,冷冷地看著她。「我對臨帝有意思,兩大企業聯姻也是雙方父母樂見其成的好事,既然你們都分手了,是不是應該把過去的關系整理好?」

陶傾垂下眼眸,不願被她的話激怒,鎮定地回答,「據我所知,夏臨帝並沒有答應聯姻。」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和你之間的差距,他該選擇誰很清楚了吧?而且夏姊姊說會幫我,臨帝遲早會喜歡上我的。」

「既然林小姐這麽有自信,又何必來找我呢?」

「只是來警告你別妄想跟他覆合,他不是你能高攀的男人。」陶傾揚起一抹苦笑,艱難地開口:「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當初才會向他提分手。」

「那為何至今還跟他糾纏不清?前陣子還聽見人家說你是他離家出走的老婆,要不是先問過夏姊姊,我恐怕會真的就此放棄他呢!」

夏臨玉這麽幫林婷意?陶傾深吸口氣,隱忍內心的酸澀。

林婷意的出現讓她明白不該貪戀夏臨帝的溫柔,兩人確實該作個了結。

「那不過是傳聞,你已經知道真相,還需要在意嗎?我跟他的感情早已是過去式,我沒有想和你競爭的意思,讓給你。」

陶傾此話一說出口,不僅徐之婉詫異,連林婷意都有些不敢相信。

林婷意才要開口,便聽見一道淩厲的說話聲響起。

「陶傾,你再說一次!」一道高大的身影疾如雷電般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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