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我相信她，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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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寧兒憤憤，“將軍，您一定要為太後娘娘做主啊！”
“呵！”九君忽的冷笑了一聲，“你們還有完沒完？太後娘娘，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告訴本將軍，我與你，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是你母親啊。”雲嫻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卻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
“母親？對不起，本將軍不敢高攀。”九君的聲音冷的如臘月的寒風，“您是皇上的母親，是太後娘娘。與本將軍，至多不過是君臣的關系。”
他緩步走到墨輕衣身旁，拉起她的手，緊緊攥住，“而她，是我的夫人，是我要相伴一生的。太後娘娘覺得，本將軍會相信誰的話？就算輕衣給你的藥中有毒，那毒，也是你自己下的。”
雲嫻面色大變，“不，不是我，我怎麽可能給自己下毒？哀家……哀家可不想死。”
“呵呵，對不起，太後娘娘，本將軍相信我家夫人，不相信你。”九君擡起墨輕衣的手，湊近唇邊，吻了一下。
墨輕衣懸著的一顆心，落下，冷了的身子，瞬間暖了起來。
“阿九。”
九君伸手按住了她的唇，“什麽也不要說，我相信你。”
說罷，他轉眸看向目瞪口呆的雲嫻，“太後娘娘，你真當本將軍還是三歲的稚子，可以任由你擺布？看來，剛才本將軍與你說的話，你沒有聽清，那本將軍就在與你說一次，我與你，再無幹系！”
“不……”
“別說我夫人沒有給你下毒，就算她給你下毒，那也都是為了我，我不會怪她，只會感激她。你，除了給過我生命，你還為我做過什麽？可為我做過一件衣，可為我做過一餐飯？我病了的時候，可曾關心過一句，我行走在鬼門關時，可曾有過一點心痛？我遠征在外，太後娘娘比那些將士更盼著我死吧！”
墨輕衣反手握住九君的手。
九君空了的心口瞬間被這暖意填滿，有衣衣在身邊，此生，他還有什麽遺憾？
因雲嫻這番折騰而生起的怒氣與不平頃刻煙消雲散。
罷了，罷了！
早看清她是什麽樣的人，又何必再爭這一口氣？
“衣衣，我們走！”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麽會這樣？
“寧兒，寧兒！”
雲嫻一邊催著寧兒快去攔住兩人，自己也掙紮著從榻上爬起，一個不小心竟是直接從榻上滾了下來，顫顫伸手沖著那決絕的背影，“孩子，你真的不要娘了嗎？”
九君腳步頓住，雲嫻眸底又升起一抹希望，“孩子！娘知道以前是娘對不住你，以後……”
“以後？”
九君泛寒的聲音截斷了雲嫻的話，“何來以後？太後娘娘，您清醒一點吧！您讓您兒子代替九皇子去南楚為質的時候，路上他便被人下毒，死了。”
“在南楚這些年，投毒、暗殺、構陷，每一樁，都足夠你那兒子死上一次，就算九條命，他也全都丟完了。若這些，還沒有讓他死透，從南楚歸來，被滅口墜崖，太後娘娘以為他還能活？”
“不……”不是這樣的，雲嫻的話還未說完，九君已一掌逼退寧兒，已扯著墨輕衣而去。
寧兒身子踉蹌了下，來不及去追兩人，忙疾步奔過來將雲嫻扶起，“娘娘！”
“墨輕衣，都是墨輕衣這個賤人，她不知道與將軍說了……”
“我只不過告訴了將軍他的身世，僅此而已。”一個清淺的聲音截斷了雲嫻的咒罵，竟是墨輕衣去而覆返。
寧兒扶著雲嫻顫顫向後縮了縮。
“太後娘娘，”墨輕衣身子稍稍前傾，俯視雲嫻，“我早和你說過，將軍與你已沒有任何關系，你偏偏不聽。如今，心滿意足了吧？”
“你……賤人，都是你挑撥……”
“我挑撥？”墨輕衣輕笑一聲，“太後娘娘，看來，你還是不肯死心啊？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不是墨輕衣，墨輕衣早就死了，死在萬春蘭與墨解語的算計下。我，是南楚的二公主楚青衣。從小與阿九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呵，也不是你這種人能明白的。總之，慈喜宮，以後，我不會再來，將軍也不會再來。至於你，好好做你的太後吧。”
雲嫻面如土灰，這樣的話，前些日子，白唔也與她說過。
她想要反駁，一口熱血卻搶先吐了出來。
“娘娘！娘娘！來人，快請麻太醫！”
直到三日後，昏倒的雲嫻才又醒了過來，寧兒喊著淚叮囑，“娘娘，你可千萬不能在生氣了，不然……”
“寧兒！”雲嫻握住寧兒的手，“你告訴哀家，哀家是不是對不起將軍？是不是不配做他的母親？”
昏迷的這幾日，她一直夢到往昔，夢到少年時，她與白尺素、梅寄元在一起時的情景，夢到她懷孕時的情景……
寧兒一臉為難，垂眸不語。
“呵，”雲嫻苦笑一聲，“你不說，哀家也知道，可哀家就是見不得他。一看到他，哀家就想起白尺素，就想起梅寄元，就想起曾經的美好，還有那三日的痛苦，真不知道當時哀家是怎麽熬下來的。不見到他，哀家就能忘記這一切，就可以假裝這一切都麽有發生過。”
“哀家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可哀家也沒有辦法。寧兒，”雲嫻握緊了寧兒的手，“你說，如果當初哀家沒有選擇報仇，而是和梅寄元一起遠走他鄉，是不是會比現在幸福？那樣的人生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娘娘，奴婢不知道，娘娘您不要再想這些了。”寧兒有些害怕，這種話，雲嫻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不但沒有說過，甚至雲嫻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現在她突然想這些，是不是情況不大好了？
“娘娘，您要多想想皇上，皇上還年幼，若是他沒有了母後，以後要怎麽辦？”
“是啊，”雲嫻渙散的眸光漸漸匯集，“哀家還有皇上，哀家要努力活下去，活下去，一定不能如了墨輕衣的意，她不就是想要氣死哀家嗎？哀家偏偏不死，偏偏要好好的活。”
“對，對，”寧兒順著雲嫻的話道，“千萬不能順了墨輕衣的心思。”
而此刻，墨輕衣早將雲嫻丟入腦後，正凝眸看著門房的興兒，狐疑道，“你確定姚不歸是要見我，而不是采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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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九君忽的冷笑了一聲，“你們還有完沒完？太後娘娘，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告訴本將軍，我與你，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是你母親啊。”雲嫻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卻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
“母親？對不起，本將軍不敢高攀。”九君的聲音冷的如臘月的寒風，“您是皇上的母親，是太後娘娘。與本將軍，至多不過是君臣的關系。”
他緩步走到墨輕衣身旁，拉起她的手，緊緊攥住，“而她，是我的夫人，是我要相伴一生的。太後娘娘覺得，本將軍會相信誰的話？就算輕衣給你的藥中有毒，那毒，也是你自己下的。”
雲嫻面色大變，“不，不是我，我怎麽可能給自己下毒？哀家……哀家可不想死。”
“呵呵，對不起，太後娘娘，本將軍相信我家夫人，不相信你。”九君擡起墨輕衣的手，湊近唇邊，吻了一下。
墨輕衣懸著的一顆心，落下，冷了的身子，瞬間暖了起來。
“阿九。”
九君伸手按住了她的唇，“什麽也不要說，我相信你。”
說罷，他轉眸看向目瞪口呆的雲嫻，“太後娘娘，你真當本將軍還是三歲的稚子，可以任由你擺布？看來，剛才本將軍與你說的話，你沒有聽清，那本將軍就在與你說一次，我與你，再無幹系！”
“不……”
“別說我夫人沒有給你下毒，就算她給你下毒，那也都是為了我，我不會怪她，只會感激她。你，除了給過我生命，你還為我做過什麽？可為我做過一件衣，可為我做過一餐飯？我病了的時候，可曾關心過一句，我行走在鬼門關時，可曾有過一點心痛？我遠征在外，太後娘娘比那些將士更盼著我死吧！”
墨輕衣反手握住九君的手。
九君空了的心口瞬間被這暖意填滿，有衣衣在身邊，此生，他還有什麽遺憾？
因雲嫻這番折騰而生起的怒氣與不平頃刻煙消雲散。
罷了，罷了！
早看清她是什麽樣的人，又何必再爭這一口氣？
“衣衣，我們走！”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麽會這樣？
“寧兒，寧兒！”
雲嫻一邊催著寧兒快去攔住兩人，自己也掙紮著從榻上爬起，一個不小心竟是直接從榻上滾了下來，顫顫伸手沖著那決絕的背影，“孩子，你真的不要娘了嗎？”
九君腳步頓住，雲嫻眸底又升起一抹希望，“孩子！娘知道以前是娘對不住你，以後……”
“以後？”
九君泛寒的聲音截斷了雲嫻的話，“何來以後？太後娘娘，您清醒一點吧！您讓您兒子代替九皇子去南楚為質的時候，路上他便被人下毒，死了。”
“在南楚這些年，投毒、暗殺、構陷，每一樁，都足夠你那兒子死上一次，就算九條命，他也全都丟完了。若這些，還沒有讓他死透，從南楚歸來，被滅口墜崖，太後娘娘以為他還能活？”
“不……”不是這樣的，雲嫻的話還未說完，九君已一掌逼退寧兒，已扯著墨輕衣而去。
寧兒身子踉蹌了下，來不及去追兩人，忙疾步奔過來將雲嫻扶起，“娘娘！”
“墨輕衣，都是墨輕衣這個賤人，她不知道與將軍說了……”
“我只不過告訴了將軍他的身世，僅此而已。”一個清淺的聲音截斷了雲嫻的咒罵，竟是墨輕衣去而覆返。
寧兒扶著雲嫻顫顫向後縮了縮。
“太後娘娘，”墨輕衣身子稍稍前傾，俯視雲嫻，“我早和你說過，將軍與你已沒有任何關系，你偏偏不聽。如今，心滿意足了吧？”
“你……賤人，都是你挑撥……”
“我挑撥？”墨輕衣輕笑一聲，“太後娘娘，看來，你還是不肯死心啊？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不是墨輕衣，墨輕衣早就死了，死在萬春蘭與墨解語的算計下。我，是南楚的二公主楚青衣。從小與阿九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呵，也不是你這種人能明白的。總之，慈喜宮，以後，我不會再來，將軍也不會再來。至於你，好好做你的太後吧。”
雲嫻面如土灰，這樣的話，前些日子，白唔也與她說過。
她想要反駁，一口熱血卻搶先吐了出來。
“娘娘！娘娘！來人，快請麻太醫！”
直到三日後，昏倒的雲嫻才又醒了過來，寧兒喊著淚叮囑，“娘娘，你可千萬不能在生氣了，不然……”
“寧兒！”雲嫻握住寧兒的手，“你告訴哀家，哀家是不是對不起將軍？是不是不配做他的母親？”
昏迷的這幾日，她一直夢到往昔，夢到少年時，她與白尺素、梅寄元在一起時的情景，夢到她懷孕時的情景……
寧兒一臉為難，垂眸不語。
“呵，”雲嫻苦笑一聲，“你不說，哀家也知道，可哀家就是見不得他。一看到他，哀家就想起白尺素，就想起梅寄元，就想起曾經的美好，還有那三日的痛苦，真不知道當時哀家是怎麽熬下來的。不見到他，哀家就能忘記這一切，就可以假裝這一切都麽有發生過。”
“哀家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可哀家也沒有辦法。寧兒，”雲嫻握緊了寧兒的手，“你說，如果當初哀家沒有選擇報仇，而是和梅寄元一起遠走他鄉，是不是會比現在幸福？那樣的人生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娘娘，奴婢不知道，娘娘您不要再想這些了。”寧兒有些害怕，這種話，雲嫻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不但沒有說過，甚至雲嫻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現在她突然想這些，是不是情況不大好了？
“娘娘，您要多想想皇上，皇上還年幼，若是他沒有了母後，以後要怎麽辦？”
“是啊，”雲嫻渙散的眸光漸漸匯集，“哀家還有皇上，哀家要努力活下去，活下去，一定不能如了墨輕衣的意，她不就是想要氣死哀家嗎？哀家偏偏不死，偏偏要好好的活。”
“對，對，”寧兒順著雲嫻的話道，“千萬不能順了墨輕衣的心思。”
而此刻，墨輕衣早將雲嫻丟入腦後，正凝眸看著門房的興兒，狐疑道，“你確定姚不歸是要見我，而不是采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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