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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一計不成,權利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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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可說這種話。”元空心頭一滯。

“娘娘?”

雲嫻望向元空,“如今,連你也要喚我娘娘嗎?寄元,我終於等到可以堂而皇之召你入宮,可以正大光明見你。但如今,你也要與我這般疏離嗎?”

“不是,娘娘……”終於,元空在雲嫻痛苦的眸光中改口,“小嫻!你別擔心,我一定想法子治好你的頭痛,切不可再將死字掛在嘴邊。”

沈默良久,雲嫻才挽起衣袖將一截皓腕遞向元空,“好,我聽你的。診脈吧。”

元空頷首扣上雲嫻的脈息,“娘娘,小嫻平日要少思、少慮,輕易不要動怒,這……”

“娘娘!”寧兒從殿外進來,極快垂下眼眸,“墨公子來了。”

“那老衲先告退,一會……”

“不必,”雲嫻打斷了元空的話,擡手指了指一側的雕花屏風,“你去那後面躲一躲,我很快就好。”

見元空藏好,寧兒才出了殿門將墨染請了進來。

“見過太後娘娘!”墨染沖雲嫻行了一禮,“不知娘娘傳召,有何吩咐?”

“哀家最近事忙,一直也沒有時間召見輕衣公主,不知她身子如何了?”雲嫻一臉的慈愛可親,“若有什麽需要,墨公子千萬不要與哀家客氣。”

“多謝娘娘掛心,妹妹已經無礙。”

“寧兒也這般與哀家說,可哀家總是不信,今日聽墨公子也這樣說,哀家才真的放心了。這個,”雲嫻將長案上的密信遞向墨染,“墨公子看看。”

墨染極快掃過,信上說的是春城之戰之情,三日前,他便已知道,只是好端端的雲嫻讓他看這個做什麽?

心思正輾轉,就聽雲嫻道,“春城一戰,多虧將軍指揮若定,我軍戰士英勇才能獲勝,但饒是如此,依舊損失慘重。所以,哀家與皇上商議決定嘉獎三軍,以鼓舞士氣。但皇上年少,墨公子又是將軍內弟,所以哀家想要墨公子代替皇上前往前線,嘉獎將士。墨公子回去準備吧。一會哀家會讓龐恒去找你,接手你手中的禁軍、羽林軍事宜。”

此話一出,墨染才醒悟,饒了這麽一圈,雲嫻打的還是他手中禁軍、羽林軍的主意。

毒婦!

墨染真想一把將眼前這婦人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被偷換成了狼心狗肺?如今九君在前線為她與她的兒子廝殺,她還在背後算計他手中的兵權。真是可惡。

龐恒?誰不知道此人是雲嫻最近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若將禁軍、羽林軍交給龐恒,他能不能趕到南楚兩說,這長安城怕再沒墨輕衣的容身之地了吧?

墨染緩緩吐了口濁氣,將心中的憤怒強壓下,畢恭畢敬沖雲嫻又行了一禮,才不恭不卑道,“多謝娘娘看重,但太後娘娘既然說此次是代皇上嘉獎三軍,那使臣代表的便是皇上的顏面,微臣雖心向往之,但無奈這殘破之軀必定會損害皇上威嚴,不如讓原禁軍統領周丁醜前往。”

“一來周將軍是當日娘娘一力舉薦的,一直想要報答娘娘的恩情沒有機會。二來,這周將軍豐神俊逸,與大將軍、還有諸多將士也相熟,由他代替皇上嘉獎三軍,更能事半功倍鼓舞人心。”

雲嫻被堵了個啞口無言。可這周丁醜怎麽能算她舉薦的呢?當日,林芷有意讓顧清澤去做禁軍統領,她自然不可能支持顧清澤,所以別無選擇的支持了九君的屬下周丁醜。

好一個墨染!雲嫻眸光微閃,她早料到事情必定不會一帆風順,也設想過各種可能,甚至猜想墨染會突然暴怒,出言不遜或者揮拳相向,卻怎麽也沒想到墨染能這般有條不紊、有理有據的據理力爭。

這還是以前的那個墨染嗎?什麽時候變得與墨輕衣一般難纏了。

就在她心思急轉間,墨染已又道,“聽聞太後娘娘最近頭疾愈發頻繁,不如好好休息,此事就交給微臣打理,微臣這就去知會周丁醜周將軍!告辭!”

他一邊說話一邊後退,話音落時,人已退到殿門口,根本不給雲嫻任何找補的機會,一轉身大步而去。

“等……”雲嫻叫停的話語噎在喉間,變成了冷笑,“好一個墨染!好一個廢物,還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連哀家都不放在眼裏了,真是無法……啊,啊!藥,藥!”

頭,又猝不及防的痛了起來。

“娘娘!藥!”寧兒忙從隨身的香囊中倒出八粒藥丸遞向雲嫻。雲嫻一把拍在口中,就著寧兒手中端起的涼茶將藥吞下。

待這波疼痛如潮水般褪去,緩緩睜開眼眸,正看到元空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雲嫻苦笑一聲,扶著寧兒坐起,“你也看到了,你給我配的這些藥,剛開始兩粒便能止住頭痛,後來漸漸變成三粒,五粒,如今需要八粒,你說會不會有一日,這藥對我再不起作用?”

“不會的,不會的娘娘,老衲一定……”

“又叫我娘娘!”雲嫻打斷了元空的話,揮手示意寧兒退下,這才又道,“寄元,你也不必哄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怕真的是沒有幾日好活了。”

“小嫻!不許說這種喪氣話。我不是和你說了,少慮,少思,少動氣。”

“剛才的情況你都看到了,聽到了,區區一個墨染,對哀家的旨意都要推三道四,哀家如何少慮,如何少思,如何又要不動氣?”

“小嫻,墨染生性耿直,他所言也是為了皇上著想,沒什麽不對啊。”

“什麽為皇上著想,你知道什麽?”雲嫻冷笑一聲,“他是不想交出手中的禁軍與羽林軍。”

“就算不交出來,他也不會對皇上不利……”

“若真等到那個時候就晚了。算了,與你說這些做什麽,”雲嫻不耐揮了揮手,可說著不說,心中藏了許久的話語還是說出了口,“你長年在寺中,講究的就是不爭不搶,哪知道什麽宮廷之爭,哪知道權利的滋味?這權利啊,就仿若罌粟,一旦沾染,想戒掉那是絕無可能,要麽就大權獨攬,要麽就死路一條。”

“阿彌陀佛,你說的這也……”

“好了,真的不說了。”雲嫻再次打斷元空的話,“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都沒有機會,你給墨輕衣用了什麽藥,她昏睡了這麽久,怎麽忽然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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