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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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尼的傷口不深, 不到一周時間他就恢覆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天賦，竟然連明顯的疤痕都沒留下。
因為他要去英國找喬斯達爵士寫大學推薦信, 在路上可能要在乘船度過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茉莉就在出發前準備了很久的行李。
比如英鎊、替換的衣服、以防萬一準備的尿布, 以及帶給那些英國人的禮物。
茉莉聽說那喬斯達爵士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親生的, 一個是收養的恩人家的兒子, 年齡和喬尼差不多，都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喬斯達爵士是一名富有的貴族，擁有土地, 雄厚的財產, 不缺任何東西。但禮物是出於禮儀必須要給, 因此茉莉精挑細選了一個美國產鼻煙壺。至於他的兩個兒子的禮物, 茉莉則有點糾結。
她不了解那兩個男孩的性格與喜好, 但她知道這個年齡段的男孩最想要的是什麽——怎麽想都只能是那個了！
畢竟這是比鉆石還堅硬的年齡，尤其還是這些發育很快的白人，連喬尼本人也是，盡管現在可能已經不行了, 但依然滿腦子都是貼貼。
當然她也並不能真的送他們顏色書, 人都是要面子的, 更何況是喜歡裝模作樣的英國人。萬一他們沖完還要去父親那裏告她狀, 那種古板的老貴族肯定會對她很有意見, 她就有麻煩了。
於是綜合各方面考慮, 茉莉保守地給他們選了兩支鋼筆，祝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出發前茉莉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溫德爾女士, 那位胖胖的女士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她會每周來打掃一次，以確保他們回來的時候房間的整潔。
而柯林斯小姐表示自己的父親想和茉莉談談，她的父親對那個合作條件表示有意向，但要具體規定合作事項和雙方義務問題。
不過茉莉要和喬尼一起去英國了，過於急躁容易掉入陷阱裏，因此她表示希望回來後再談，對方欣然同意，隨後茉莉便提著行李小皮箱，和喬尼一起登上了前往英國的輪船。
因為喬尼比較有錢的緣故，他們買了豪華客艙的船票，裏面有比普通艙更多的淡水和食物供應，整體住的還算舒適。
但十幾天的航行時間依舊很難熬，喬尼一邊犯困一邊背著拉丁語，茉莉則是看起了這時代的法律教材。
為了不被資本家坑，雖然在制定合同的時候會找律師參與，但也不能完全信任律師，最好的還是自己熟悉了解法律，並在出現各種情況時候找到對策。
想要賺錢她什麽都得去做，哪怕自學法律也是可以的。盡管在看了幾天的參考資料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知道十九世紀女性地位很低，都沒想到竟然低到這個程度！
無論是英國還是美國，法律幾乎完全不保障女人的權益，她們竟然不能擁有自己的財產！遺產也不能繼承實體財產，比如房子是別想了，只有三分之一的現金財產才是她的，簡直少的可憐。如果和丈夫離婚的話，很可能什麽都得不到，哪怕是男方是過錯方。除非雙方達成協議，丈夫同意把資產都贈與給妻子，但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在文學作品之外的地方發生！
可惡的19世紀！雖然不是真實歷史世界，但茉莉知道在一戰前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改變的了，她知道喬尼肯定不是那種男人，但結婚這種事情還是得慎重考慮。
如果從男朋友升級到丈夫，那就意味著自己需要顧慮的事情變多了。哪怕是丈夫出意外死亡，除非有個兒子，否則財產很大一部分就都要蒸發了！所以能不結婚就盡量不結婚，女人只能靠自己。
沒關系，誰說非得結婚人才能在一起了？她對現在的關系和狀況很滿意，沒必要非得再進一步。
船在海上行駛了半個多月後，終於在倫敦的港口停了下來。
“天啊，總算看到陸地了！短期內我真是不想再坐船了。”
喬尼自己推著輪椅從船上下來後，他感覺自己終於被解放了。回到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他看起來頗為感慨，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美國青年。
“我們先去倫敦找個旅館洗澡，然後再去拜訪那位喬斯達家的貴族。”
因為航行時間很久，船上的淡水資源寶貴，誰也不能在船上洗澡。半個多月下來人都臭了，茉莉完全都不想照鏡子了，劉海油得一縷一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如果現在這樣直接去見貴族真的很丟人，他們還是想盡可能表現的得體一點。
“好啊，順便去百貨看看吧，可以買幾件衣服，這邊女裝的風格和美國不太一樣哦。”喬尼建議道。
“嗯，隨便看看。”
茉莉點點頭，她也對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風情人土很感興趣，親眼見證19世紀還是很令人震撼的。要不是這個時代全世界都很糟糕，她還真想去到處看看。
“下一個。”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盡快進入城市，在排隊通過海關的時候，喬尼只是被草草檢查了一下證件，交了通關費後就直接放行了，但他後面的茉莉卻被攔了下來。
那人很不禮貌地打量了她很久，然後把證件丟還給她，搖了搖頭輕蔑道，“我們現在不接受單獨的黃種人來英國，非法移民實在太多了。”
“什麽？她是和我一起的！”
喬尼不由停了下來，他很生氣地出聲抗議，那人的同僚們聽到動靜後紛紛望了過來，不過茉莉反應很快。
她不想惹麻煩，這是個不公平的時代，於是飛快來到喬尼旁邊，裝作為難地望著對方說，“我是這位癱瘓的先生的女仆，你們也看到他的情況了，我負責照顧他的生活。”
在她出聲的同時，已經叫出了自己的替身“提線皮克西”，毫不猶豫地給了對方一拳並奪取理智紅線，然後成功控制住對方。
“這樣啊，那你就和這位先生一起過去吧。”茉莉操縱他說出了臺詞。
“嗯嗯，謝謝您。”
沒錯，就是這樣，這個能力真是太好用了！
她一個人像唱著雙簧一樣，在其他人意識到不對之前，連通關費都沒給，飛快推著喬尼的輪椅走了。
“那個人怎麽回事啊？”
喬尼驚詫地扭頭望著那一臉茫然的男人，不過很快他的註意力又回來了，並好笑地盯著茉莉問道，“女仆？”
“是啊，畢竟我說是你女朋友的話，別人也未必會信呢。”
茉莉倒是完全不在乎有沒有被冒犯，反而開心地對喬尼說，“等見到喬斯達爵士後，你也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女仆就行。畢竟英國人對我們亞裔的偏見更深，要是知道你找了一個黃種人女友的話，他們說不定會覺得你完全不成體統，而拒絕給你寫推薦信直接把你趕走。”
“喬斯達爵士不會那樣的，他對窮人們都很好。”
喬尼聞言皺了皺眉，不禁反駁道，“我聽說過他的那個養子的事情，當初據說他們馬車山體滑坡時候對方的父親發現了他們，很巧的是對方的姓氏也是布蘭度。我非常懷疑那位布蘭度只是為了扒屍體財物才靠近的他們，新聞報紙上刊登過布蘭度偷了喬斯達爵士的結婚戒指去賣的事情，當鋪老板直接聯系警察逮捕了布蘭度，但喬斯達爵士聲稱那個男人是他們家的恩人，戒指是自己送給他的，甚至為他做偽證也把他從監獄裏救了出來。在對方酗酒去世後還收養了他們兒子，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大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聽起來可真是個好人啊。”
茉莉點了點頭，但還是提醒喬尼說，“雖然這樣，不過為了減少沒必要的麻煩，你還是介紹我是你的女仆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讓別人認可我們的關系。”
“如果甚至都不能維護自己的女朋友，你為什麽要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喬尼搖了搖頭，他深深註視著茉莉說，“我只想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至少不能讓你受委屈。”
在某些時候他會格外固執，但他的話還挺甜的，茉莉無奈笑了笑，放棄了和他爭執這個話題。
他們來到倫敦市中心洗漱一番，決定先到處逛逛，出於禮貌問題，他們先寫了一封要來拜訪的告知信，提前交給信使送往住在倫敦鄉下的喬斯達莊園。
“我們明天再去拜訪吧，先去逛街怎樣？我知道有家高級定制店很不錯，你還可以看看皮具。”喬尼思考著女孩子們的愛好，謹慎地提議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包包。”
“嗯，多買幾個！”
喬尼露出了笑容，於是他根據自己的記憶，帶著茉莉來到了小時候一直去的那家店，他哥哥尼可拉斯的馬靴也是在那家店定制的，對他而言意義重大。
當他們到達那家店的時候，因為是昂貴的高級定制店，裏面的客人很少，店主只在接待一個正在試靴子的金發年輕人。
茉莉幫喬尼推開門，他轉動著輪椅進入店內後，店裏的那個客人突然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態度惡劣地對店主道，“怎麽回事？格雷羅先生，你的店現在已經淪落到接待下等人的地步了嗎？那樣的話我可要重新考慮是否繼續在你這裏定制大學入學式穿的皮鞋，真是不像話。”
“？！”
什麽人啊！這家夥好惡劣！
這突如其來的直白惡意讓茉莉和喬尼一瞬間都呆住了，不過更令人驚訝的，還是對方的臉——這家夥和迪亞哥·布蘭度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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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要去英國找喬斯達爵士寫大學推薦信, 在路上可能要在乘船度過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茉莉就在出發前準備了很久的行李。
比如英鎊、替換的衣服、以防萬一準備的尿布, 以及帶給那些英國人的禮物。
茉莉聽說那喬斯達爵士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親生的, 一個是收養的恩人家的兒子, 年齡和喬尼差不多，都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喬斯達爵士是一名富有的貴族，擁有土地, 雄厚的財產, 不缺任何東西。但禮物是出於禮儀必須要給, 因此茉莉精挑細選了一個美國產鼻煙壺。至於他的兩個兒子的禮物, 茉莉則有點糾結。
她不了解那兩個男孩的性格與喜好, 但她知道這個年齡段的男孩最想要的是什麽——怎麽想都只能是那個了！
畢竟這是比鉆石還堅硬的年齡，尤其還是這些發育很快的白人，連喬尼本人也是，盡管現在可能已經不行了, 但依然滿腦子都是貼貼。
當然她也並不能真的送他們顏色書, 人都是要面子的, 更何況是喜歡裝模作樣的英國人。萬一他們沖完還要去父親那裏告她狀, 那種古板的老貴族肯定會對她很有意見, 她就有麻煩了。
於是綜合各方面考慮, 茉莉保守地給他們選了兩支鋼筆，祝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出發前茉莉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溫德爾女士, 那位胖胖的女士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她會每周來打掃一次，以確保他們回來的時候房間的整潔。
而柯林斯小姐表示自己的父親想和茉莉談談，她的父親對那個合作條件表示有意向，但要具體規定合作事項和雙方義務問題。
不過茉莉要和喬尼一起去英國了，過於急躁容易掉入陷阱裏，因此她表示希望回來後再談，對方欣然同意，隨後茉莉便提著行李小皮箱，和喬尼一起登上了前往英國的輪船。
因為喬尼比較有錢的緣故，他們買了豪華客艙的船票，裏面有比普通艙更多的淡水和食物供應，整體住的還算舒適。
但十幾天的航行時間依舊很難熬，喬尼一邊犯困一邊背著拉丁語，茉莉則是看起了這時代的法律教材。
為了不被資本家坑，雖然在制定合同的時候會找律師參與，但也不能完全信任律師，最好的還是自己熟悉了解法律，並在出現各種情況時候找到對策。
想要賺錢她什麽都得去做，哪怕自學法律也是可以的。盡管在看了幾天的參考資料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知道十九世紀女性地位很低，都沒想到竟然低到這個程度！
無論是英國還是美國，法律幾乎完全不保障女人的權益，她們竟然不能擁有自己的財產！遺產也不能繼承實體財產，比如房子是別想了，只有三分之一的現金財產才是她的，簡直少的可憐。如果和丈夫離婚的話，很可能什麽都得不到，哪怕是男方是過錯方。除非雙方達成協議，丈夫同意把資產都贈與給妻子，但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在文學作品之外的地方發生！
可惡的19世紀！雖然不是真實歷史世界，但茉莉知道在一戰前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改變的了，她知道喬尼肯定不是那種男人，但結婚這種事情還是得慎重考慮。
如果從男朋友升級到丈夫，那就意味著自己需要顧慮的事情變多了。哪怕是丈夫出意外死亡，除非有個兒子，否則財產很大一部分就都要蒸發了！所以能不結婚就盡量不結婚，女人只能靠自己。
沒關系，誰說非得結婚人才能在一起了？她對現在的關系和狀況很滿意，沒必要非得再進一步。
船在海上行駛了半個多月後，終於在倫敦的港口停了下來。
“天啊，總算看到陸地了！短期內我真是不想再坐船了。”
喬尼自己推著輪椅從船上下來後，他感覺自己終於被解放了。回到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他看起來頗為感慨，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美國青年。
“我們先去倫敦找個旅館洗澡，然後再去拜訪那位喬斯達家的貴族。”
因為航行時間很久，船上的淡水資源寶貴，誰也不能在船上洗澡。半個多月下來人都臭了，茉莉完全都不想照鏡子了，劉海油得一縷一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如果現在這樣直接去見貴族真的很丟人，他們還是想盡可能表現的得體一點。
“好啊，順便去百貨看看吧，可以買幾件衣服，這邊女裝的風格和美國不太一樣哦。”喬尼建議道。
“嗯，隨便看看。”
茉莉點點頭，她也對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風情人土很感興趣，親眼見證19世紀還是很令人震撼的。要不是這個時代全世界都很糟糕，她還真想去到處看看。
“下一個。”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盡快進入城市，在排隊通過海關的時候，喬尼只是被草草檢查了一下證件，交了通關費後就直接放行了，但他後面的茉莉卻被攔了下來。
那人很不禮貌地打量了她很久，然後把證件丟還給她，搖了搖頭輕蔑道，“我們現在不接受單獨的黃種人來英國，非法移民實在太多了。”
“什麽？她是和我一起的！”
喬尼不由停了下來，他很生氣地出聲抗議，那人的同僚們聽到動靜後紛紛望了過來，不過茉莉反應很快。
她不想惹麻煩，這是個不公平的時代，於是飛快來到喬尼旁邊，裝作為難地望著對方說，“我是這位癱瘓的先生的女仆，你們也看到他的情況了，我負責照顧他的生活。”
在她出聲的同時，已經叫出了自己的替身“提線皮克西”，毫不猶豫地給了對方一拳並奪取理智紅線，然後成功控制住對方。
“這樣啊，那你就和這位先生一起過去吧。”茉莉操縱他說出了臺詞。
“嗯嗯，謝謝您。”
沒錯，就是這樣，這個能力真是太好用了！
她一個人像唱著雙簧一樣，在其他人意識到不對之前，連通關費都沒給，飛快推著喬尼的輪椅走了。
“那個人怎麽回事啊？”
喬尼驚詫地扭頭望著那一臉茫然的男人，不過很快他的註意力又回來了，並好笑地盯著茉莉問道，“女仆？”
“是啊，畢竟我說是你女朋友的話，別人也未必會信呢。”
茉莉倒是完全不在乎有沒有被冒犯，反而開心地對喬尼說，“等見到喬斯達爵士後，你也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女仆就行。畢竟英國人對我們亞裔的偏見更深，要是知道你找了一個黃種人女友的話，他們說不定會覺得你完全不成體統，而拒絕給你寫推薦信直接把你趕走。”
“喬斯達爵士不會那樣的，他對窮人們都很好。”
喬尼聞言皺了皺眉，不禁反駁道，“我聽說過他的那個養子的事情，當初據說他們馬車山體滑坡時候對方的父親發現了他們，很巧的是對方的姓氏也是布蘭度。我非常懷疑那位布蘭度只是為了扒屍體財物才靠近的他們，新聞報紙上刊登過布蘭度偷了喬斯達爵士的結婚戒指去賣的事情，當鋪老板直接聯系警察逮捕了布蘭度，但喬斯達爵士聲稱那個男人是他們家的恩人，戒指是自己送給他的，甚至為他做偽證也把他從監獄裏救了出來。在對方酗酒去世後還收養了他們兒子，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大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聽起來可真是個好人啊。”
茉莉點了點頭，但還是提醒喬尼說，“雖然這樣，不過為了減少沒必要的麻煩，你還是介紹我是你的女仆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讓別人認可我們的關系。”
“如果甚至都不能維護自己的女朋友，你為什麽要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喬尼搖了搖頭，他深深註視著茉莉說，“我只想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至少不能讓你受委屈。”
在某些時候他會格外固執，但他的話還挺甜的，茉莉無奈笑了笑，放棄了和他爭執這個話題。
他們來到倫敦市中心洗漱一番，決定先到處逛逛，出於禮貌問題，他們先寫了一封要來拜訪的告知信，提前交給信使送往住在倫敦鄉下的喬斯達莊園。
“我們明天再去拜訪吧，先去逛街怎樣？我知道有家高級定制店很不錯，你還可以看看皮具。”喬尼思考著女孩子們的愛好，謹慎地提議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包包。”
“嗯，多買幾個！”
喬尼露出了笑容，於是他根據自己的記憶，帶著茉莉來到了小時候一直去的那家店，他哥哥尼可拉斯的馬靴也是在那家店定制的，對他而言意義重大。
當他們到達那家店的時候，因為是昂貴的高級定制店，裏面的客人很少，店主只在接待一個正在試靴子的金發年輕人。
茉莉幫喬尼推開門，他轉動著輪椅進入店內後，店裏的那個客人突然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態度惡劣地對店主道，“怎麽回事？格雷羅先生，你的店現在已經淪落到接待下等人的地步了嗎？那樣的話我可要重新考慮是否繼續在你這裏定制大學入學式穿的皮鞋，真是不像話。”
“？！”
什麽人啊！這家夥好惡劣！
這突如其來的直白惡意讓茉莉和喬尼一瞬間都呆住了，不過更令人驚訝的，還是對方的臉——這家夥和迪亞哥·布蘭度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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