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聲名遠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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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都是魔獸惹的禍
若不是看在塗生的面子上，黎南傾早就暴力解決了。而今話已至此，再沒有任何虛與委蛇的必要。
黎南傾毫不掩飾地釋放威壓，直壓得草兔族人匍匐在地，連擡頭都做不到。
“說清來龍去脈，我留你們一命。不說，滅族。”黎南傾用最溫潤的聲音說著最可怕的話。偏偏他的衣裳月白，在如水的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水色光澤，襯得他清姿縹緲，仿若代表光明和神聖的神祗。
沒有人懷疑黎南傾的話，也沒有人能對他生出怨恨。
他好似天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天生就該高高在上，受人頂禮膜拜。
雲落羽看得眼睛發亮。他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渾身油然而發的陣陣悸動令他挪不開眼。他知道黎南傾與眾不同，卻從未感受過這樣的不同。他越來越喜歡阿傾了，怎麽辦？
雲景有些怕。他預感他答應了一件不受他控制的事。
塗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動了動嘴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族長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無形大山驀然減輕了力道，連忙大口大口地喘氣，生怕那座大山再次降臨，剝奪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你的思考時間還剩三息。”黎南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族長頓了一下，耳邊立刻傳來一聲清晰的“三”。
“黎——”
“二。”黎南傾不給族長打岔的機會。
族長的臉黑了。
“一。想好怎麽說了沒？”
“黎大人，我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黎南傾：“很遺憾，你答非所問。那麽，你去死吧。”
黎南傾話音一落，族長就仰天噴出一大口黑血，繼而倒地不起，沒了生機。
塗生難以置信地呆楞一瞬，接著顫抖著手檢查了族長的鼻息，失魂落魄地說道：“義父……真的死了？”
黎南傾笑了笑，指著此前跟在族長身旁的一個獸人，說道：“你呢，說嗎？”
獸人咬緊了牙關，雙眼通紅地吼道：“你殺了族長，是草兔族的仇人。”
他的話引起了草兔族人的共鳴。然而，他們莫名地憤怒不起來，好似情緒已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黎南傾毫無緊張感地說道：“是我殺的。你若不說，我不僅只殺族長，還會殺其他人。”
獸人依舊不說。
黎南傾玩味地說：“我忽然覺得這麽輕易地殺死一個人太無聊了。不如這樣吧，我以十息為界。十息之內，你老實說事情，我便不出手。你若不老實，我便殺你一名族人，斷你一條腿。”
雲景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殘忍？”
黎南傾無視雲景，歡樂地說道：“游戲開始，十。”
獸人怔住。
“九。”
獸人尚無反應。
“八。”
塗生：“星辰大哥，你快說吧。阿傾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七。”
獸人：“我說。”
黎南傾不言，只笑吟吟地看著那位名為星辰的獸人。
獸人說：“說穿了不過是族長看兩位神使大人身為亞雌卻時常能拿出高等藥劑、高等魔導具之類的東西，起了結交兩位神使大人的主人的心思而已。”
黎南傾還是不言。
獸人心中沒底，破罐子破摔一般說道：“族長真的沒有惡意。”
“六。”
“我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了。”
“五。”
“族長就是知道兩位神使大人身後是黎大人，知道黎大人一樣是亞雌，所以想要黎大人留在草兔族。真的沒有了。”
“四。需要我提醒你嗎？”對於族長對他的歹意，黎南傾壓根沒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朋友塗生和明鴻的事。
“大人，你直接問吧。”
“你們身上都有魔獸的氣息。”黎南傾提醒了一句。
果然，獸人星辰一聽到這句話，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好像很害怕，身子越抖越厲害，像是篩糠。
“三。”
星辰絕望地沖黎南傾磕頭，祈求黎南傾不要再問了。
“二。”黎南傾像個莫得感情的計時器。
星辰近乎崩潰地癱在那裏，吼道：“別逼我！你要是能殺了那只魔獸，解決草兔族的後顧之憂，我什麽都告訴你。”
“那只魔獸？”黎南傾抓住關鍵詞，說道，“你說吧，我保證那只魔獸傷不了你和你的族人。”
獸人的眼中燃起希冀的光，卻又很快暗淡下去。他猶豫了。
塗生滿臉悲傷地說：“我也想知道魔獸的事情，星辰大哥，你說吧。”他隱約猜到一些，可是不確定。
獸人：“我知道得有限，有些事情只有族長清楚。”
黎南傾沒有出聲了，靜靜地等著獸人解釋。
“族長……生生，你義父可能和那只魔獸達成了什麽約定。”
塗生平靜地說：“嗯，我聽著。”
獸人滿臉是淚，說道：“十年前，你渾身是傷地來到這裏，那只魔獸就跟著出現了。他和族長達成了協議。其中有一項就是族長每年向他獻出你，而他用無上的魔力改變草藥的藥性，讓草兔族富有起來。”
塗生很平靜。這件事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獸人說：“你別怪族長，他也是為了草兔族的輝煌。二十年前，族長親眼見到你父親……算了，不提過去的事情。其實族長哄騙黎大人也是那只魔獸的指示，族長是無心的。”
黎南傾：“你的意思是說，那只魔獸十分無聊，每年就為著擁有塗生幾日，所以不惜耗費魔力幫助草兔族嗎？”
獸人奇怪地反問：“不是嗎？”
塗生平靜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細節，但我知道月光草上面的魔力並不是……並不是擄走我那位的。”
黎南傾低頭，好似玩笑般對兔子說：“除了塗生的事，其他事都不是明鴻，是暗月吧？”
眾人不明所以，也根本沒註意到黎南傾腳邊的兔子。兔子明鴻卻點了點頭。
黎南傾極具跳躍性地問道：“你總該知道帶著魔力的草藥都賣去哪裏了吧？”
獸人點了點頭，說道：“主要是羽族和雪域狼族。羽族的魔法和火焰有關，月光草可以增幅魔力。雪域狼族地處北方，需要月光草制作抗寒的藥劑和輔助修煉。”
雲景古怪地問：“是不是月光草有問題？”
黎南傾笑道：“那倒沒有。有問題的是魔獸的魔力。”
雲落羽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倉庫裏的月光草本來是正常的。但那只偽裝明鴻的魔獸會在每年固定的時間過來，用魔力改變月光草。”
黎南傾：“塗生，你覺得呢？”
塗生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黎南傾說道：“看來這只魔獸所圖不小。”
雲落羽：“他是不是想用魔力控制所有用過這種月光草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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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來龍去脈，我留你們一命。不說，滅族。”黎南傾用最溫潤的聲音說著最可怕的話。偏偏他的衣裳月白，在如水的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水色光澤，襯得他清姿縹緲，仿若代表光明和神聖的神祗。
沒有人懷疑黎南傾的話，也沒有人能對他生出怨恨。
他好似天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天生就該高高在上，受人頂禮膜拜。
雲落羽看得眼睛發亮。他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渾身油然而發的陣陣悸動令他挪不開眼。他知道黎南傾與眾不同，卻從未感受過這樣的不同。他越來越喜歡阿傾了，怎麽辦？
雲景有些怕。他預感他答應了一件不受他控制的事。
塗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動了動嘴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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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考時間還剩三息。”黎南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族長頓了一下，耳邊立刻傳來一聲清晰的“三”。
“黎——”
“二。”黎南傾不給族長打岔的機會。
族長的臉黑了。
“一。想好怎麽說了沒？”
“黎大人，我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黎南傾：“很遺憾，你答非所問。那麽，你去死吧。”
黎南傾話音一落，族長就仰天噴出一大口黑血，繼而倒地不起，沒了生機。
塗生難以置信地呆楞一瞬，接著顫抖著手檢查了族長的鼻息，失魂落魄地說道：“義父……真的死了？”
黎南傾笑了笑，指著此前跟在族長身旁的一個獸人，說道：“你呢，說嗎？”
獸人咬緊了牙關，雙眼通紅地吼道：“你殺了族長，是草兔族的仇人。”
他的話引起了草兔族人的共鳴。然而，他們莫名地憤怒不起來，好似情緒已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黎南傾毫無緊張感地說道：“是我殺的。你若不說，我不僅只殺族長，還會殺其他人。”
獸人依舊不說。
黎南傾玩味地說：“我忽然覺得這麽輕易地殺死一個人太無聊了。不如這樣吧，我以十息為界。十息之內，你老實說事情，我便不出手。你若不老實，我便殺你一名族人，斷你一條腿。”
雲景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殘忍？”
黎南傾無視雲景，歡樂地說道：“游戲開始，十。”
獸人怔住。
“九。”
獸人尚無反應。
“八。”
塗生：“星辰大哥，你快說吧。阿傾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七。”
獸人：“我說。”
黎南傾不言，只笑吟吟地看著那位名為星辰的獸人。
獸人說：“說穿了不過是族長看兩位神使大人身為亞雌卻時常能拿出高等藥劑、高等魔導具之類的東西，起了結交兩位神使大人的主人的心思而已。”
黎南傾還是不言。
獸人心中沒底，破罐子破摔一般說道：“族長真的沒有惡意。”
“六。”
“我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了。”
“五。”
“族長就是知道兩位神使大人身後是黎大人，知道黎大人一樣是亞雌，所以想要黎大人留在草兔族。真的沒有了。”
“四。需要我提醒你嗎？”對於族長對他的歹意，黎南傾壓根沒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朋友塗生和明鴻的事。
“大人，你直接問吧。”
“你們身上都有魔獸的氣息。”黎南傾提醒了一句。
果然，獸人星辰一聽到這句話，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好像很害怕，身子越抖越厲害，像是篩糠。
“三。”
星辰絕望地沖黎南傾磕頭，祈求黎南傾不要再問了。
“二。”黎南傾像個莫得感情的計時器。
星辰近乎崩潰地癱在那裏，吼道：“別逼我！你要是能殺了那只魔獸，解決草兔族的後顧之憂，我什麽都告訴你。”
“那只魔獸？”黎南傾抓住關鍵詞，說道，“你說吧，我保證那只魔獸傷不了你和你的族人。”
獸人的眼中燃起希冀的光，卻又很快暗淡下去。他猶豫了。
塗生滿臉悲傷地說：“我也想知道魔獸的事情，星辰大哥，你說吧。”他隱約猜到一些，可是不確定。
獸人：“我知道得有限，有些事情只有族長清楚。”
黎南傾沒有出聲了，靜靜地等著獸人解釋。
“族長……生生，你義父可能和那只魔獸達成了什麽約定。”
塗生平靜地說：“嗯，我聽著。”
獸人滿臉是淚，說道：“十年前，你渾身是傷地來到這裏，那只魔獸就跟著出現了。他和族長達成了協議。其中有一項就是族長每年向他獻出你，而他用無上的魔力改變草藥的藥性，讓草兔族富有起來。”
塗生很平靜。這件事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獸人說：“你別怪族長，他也是為了草兔族的輝煌。二十年前，族長親眼見到你父親……算了，不提過去的事情。其實族長哄騙黎大人也是那只魔獸的指示，族長是無心的。”
黎南傾：“你的意思是說，那只魔獸十分無聊，每年就為著擁有塗生幾日，所以不惜耗費魔力幫助草兔族嗎？”
獸人奇怪地反問：“不是嗎？”
塗生平靜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細節，但我知道月光草上面的魔力並不是……並不是擄走我那位的。”
黎南傾低頭，好似玩笑般對兔子說：“除了塗生的事，其他事都不是明鴻，是暗月吧？”
眾人不明所以，也根本沒註意到黎南傾腳邊的兔子。兔子明鴻卻點了點頭。
黎南傾極具跳躍性地問道：“你總該知道帶著魔力的草藥都賣去哪裏了吧？”
獸人點了點頭，說道：“主要是羽族和雪域狼族。羽族的魔法和火焰有關，月光草可以增幅魔力。雪域狼族地處北方，需要月光草制作抗寒的藥劑和輔助修煉。”
雲景古怪地問：“是不是月光草有問題？”
黎南傾笑道：“那倒沒有。有問題的是魔獸的魔力。”
雲落羽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倉庫裏的月光草本來是正常的。但那只偽裝明鴻的魔獸會在每年固定的時間過來，用魔力改變月光草。”
黎南傾：“塗生，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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