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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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個好問題, 白小也說的時候張口就來，壓根沒想到當時其實是現場直播。
他看向那位合歡宗長老。
雙方目光一對，他就知道這人明明什麽都看出來了, 故意的……
白小也輕嘆一聲，這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白小也看向顧塵, 後者接收到他的目光, 轉向合歡宗長老：“跟了我一路，就為了打探一句私事？”
“唔。”白小也眼珠一轉, 道：“我也覺得，這也太好奇了些，莫不是還對我有什麽想法？”
合歡宗長老：“……”
天可憐見, 她只是想來看看戲。
但誰叫她之前的確說過, 想收白小也進合歡宗的話呢。如今顧塵這麽看過來，那邊還有一個挑事的……
長這麽大，還只有她這般擠兌別人, 從來沒有過被人逼到這種場面的。
誠然，就這樣她不是接不下來, 但沒用, 一開始她就輸了。
誰讓顧塵一心護著的，壓根不可能是她呢。
可她也不是來自取這個辱的，她，她……她就是想看看小輩臉紅耳赤不行麽。
芊芊適時起身，“師叔,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請您幫我一下。”
“好，好, 走，師叔這就去幫你。”合歡宗長老踩著梯子，立馬下臺階跑了。
芊芊同眾人福了下身，展現完她曼妙的身姿，也跟著走了。
“真好看啊！”蔣心實忍不住道。
“口水擦擦。”白小也說著一頓，“不過確實挺好看的。”
蔣心實：“你也喜歡？”
“不喜歡。”白小也頓了一笑，意有所指的看著顧塵道：“太軟了，看著就不夠有力，在一起還得我抱她，她肯定抱不動我。”
蔣心實：“……”
青珂：“……”
其他人：“……”
一個大男人，你指望道侶抱你？什麽毛病！
不過這般一說，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白小也，深覺得他這長相實在太有當小白臉的潛質了。
長相精致得過份，旁人皮膚好是因為有靈氣滋養，他這模樣靈氣也到不了體內，卻依舊膚如凝脂，比女孩子的臉還要嫩。
腰細，手腕也細，乍一看根本想不到能夠一手坑殺三十個元嬰期魔修，十足十一個柔弱無骨的小公子，的確不大像是抱得動姑娘的。
咳……
眾人移開目光，長成這樣，想讓人抱，似乎也沒什麽毛病？
蔣心實位置坐得不大好，一移目光就撞上了他小師叔，卻發現，他小師叔怎麽在看他自己的手。
蔣心實也跟著瞄了一眼，對比方才看到的白小也，小師叔也不胖，但那腰身看著就很有力不說，手指也是纖長有力……
咳，他繼續移開目光，沒地方看幹脆看桌子了。
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
“啪！”的一聲。
顧塵的劍落在了桌上，“你們還有事？”
明顯要送客，有些小弟子哆哆嗦嗦的就準備走了，就連蔣心實也趕緊起身。
也就白小也穩得住，“他們想知道事情商量得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顧塵道：“說了一堆廢話。”
眾人：“……”
蔣心實立即道：“那我們先走了小師叔。”他又給白小也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之後再來找他玩。
白小也毫無心思搭理他。
要知道人多的時候，顧塵肯定什麽都不會問。但現在沒人了嘛……
“河東獅，愛吃醋還小心眼。”顧塵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在說。
白小也：“……小師叔一點兒也不小心眼，所以不會同我計較的對吧！”
“所以說是我。”顧塵。
白小也詫異挑眉，“難道還有可能是別人？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我在追你呀！”
頓了頓，他又壓低了聲音問：“現在的問題是，小師叔，你答應麽。”
顧塵嘴唇微動，似乎正要說什麽，就聽一聲……
“小師弟。”門外，傳來了景長老的聲音。
院內的二人什麽話都沒了，只得看過去。景長老人已經進門了，“秋師兄已經開始動身，明天應該就能到。”
眼下談不出什麽，但等過幾日，各宗各派的人到了，先前派出去查一些東西的人也回來了，就能談出什麽來了。
景長老來就是來說這件事情，另外，
“那些千魂帆的事情可能已經查出來了，偏遠山區有幾個村被屠了，是在一個世家的手下的，現在還不確認那個世家有沒有問題。”
－
他們在這裏商量著正事，那邊青珂等人出了門也無事，便不知道開始琢磨什麽。
青珂回想著先前的事情，心說白道友這段位，不見合歡宗的長老都退卻了麽。
他有些想……
“你說，等晚上歸雲島的人來了，我設計安排歸雲那小子跟白道友見上一面怎麽樣。”
溫緣等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自己就先搖了搖頭，“算了算了，這太危險，要是被白道友知道，我肯定死定了。”
“你知道就好。”蔣心實說：“要讓我知道你算計白道友，弄死你。”
青珂：“……”
倒是溫緣：“你怎麽叫白道友，我先前聽他，好像喊那位景長老景師兄的。”
蔣心實：“隨便喊唄，我總不能也喊他小師叔吧！”
然而即便是他們沒設計，等到了晚上，白小也還是見到了那位歸雲島的歸雲。
不得不說，在上長相那位少島主輸了，這位歸雲道友長得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好相貌，主要是身上那種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他就是個好人。
然而，白小也看了卻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太假了。
縱然裝得再好，在他眼中，也沒用。
因此只一眼，他就不想同對方打交道。比起這位，他倒更願意去見那位歸雲島的少島主。雖說蠢是蠢了些，但至少表裏如一。
那位假得不行的歸雲島首徒跟在一位長老身後，被一個九曲宮的小管事領著往客房方向而去。
“那個長老是他師尊吧！”白小也想起玉簡裏曾經提到過的，對上了人。
蔣心實點了點頭。
“雖只是個長老，但在歸雲島內部勢力不小，能跟島主叫板。現在歸雲島兩股勢力，其中一股就是他，支持的是歸雲。”
島內亂成這樣，怪不得弟子們一個比一個燥。
白小也很快便轉過目光，也拐了個彎，繼續散他的步。
不過，他卻是對蔣心實道：“我不在，離那位越遠越好。”看來合歡宗女修總結的經驗，十分精準。
蔣心實本來也對歸雲島沒什麽好感，再加上以他的身份和劍宗的地位，也沒必要往歸雲身邊湊。
兩人誰也沒當回事，散完了飯後步，便回了住處。
第二天。
一大早吃過飯，秋長老人便到了，緊接著陸陸續續又到了不少長老。
只有一些宗門離得遠的，還在路上。
眾人便又開了一次大會。
這一次，不知道是誰提議的，白小也獲得了參會資格，雖然他不怎麽想要。
他雖不是劍宗的人，但一直一起行動。九曲宮的梅長老便將他的位置安排在了顧塵隔壁，但……
進去之時，白小也正聽到有人說：“他無門無派，能進來便已經是破例，坐位那麽前……”
顧塵當即便皺起了眉頭要說話。
然後白小也比他更快。
“這誰？”白小也側頭一看，見是歸雲島的那位長老，當即了然道：“哦，原來是‘老朋友’啊！”
他把老朋友三個字，咬得極重。
誰不知道，他跟歸雲島弟子在試練場之時鬧成了什麽樣，誰不知道歸雲島剛剛在秘境中被他當反派用了一回。
歸雲島那位長老便是因此記恨，方才說了先前那些話，這會兒被懟……
“是不是老朋友，都不影響我們說句實話。”昨晚新來的，那位歸雲的師尊，周姓長老開口了：
“白道友一介散修，的確不適合坐那個位置。”
“噗哧。”白小也笑得輕蔑，“我不能坐誰坐，你麽？您請，敢上坐麽？”
這裏的坐位可以說是坐次分明，除了主位上坐的一般都是主家之外，下首開始，一宗二宮三島，然後是藥王谷合歡宗等宗門，等級森嚴。
身為三島中最末，這位長老要是敢往前坐，當場就能有一大堆人不依。
白小也懟完了人，自己悠悠然坐了過去，“我敢。”
所以你忍著。
他沒說，但行為完全是那個意思。
坐下後，朝首坐旁邊的梅長老點了點頭，“多謝梅長老了，這個位置我很喜歡，畢竟有人不高興了。”
歸雲島的兩位長老：“……”
他們忍不住看向其他人，但還當真沒有人對白小也的行為做什麽反應。
畢竟一來人是跟著劍宗來的，當是劍宗人也勉強可行。更別說人家才在秘境中救過他們的精英弟子，這時候只要有點兒臉的，就不至於為了個坐位的事情真鬧出來。
也就歸雲島了，懂的人瞅了他們一眼，心說，這兩人是一派的，估計挺惋惜那位少島主沒死的吧！
這般一說，再加上前面的諸多事情，瞧白小也不順眼再正常不過。
安排坐位的梅長老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很好，有些人生氣，他也很高興呢。
人都到齊，九曲宮宮主一揮手，那邊甄嘉便又被押了過來。
說到底，人們還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消息。
白小也小聲問：“甄震淳沒來？”
景長老搖了搖頭：“鬧出這種事情，甄家算是徹底完了。甄震淳當場吐了血，言明跟她斷絕父女關系了。”
一段時間不見，甄嘉的情況十分不好，看起來這些人為了審她沒少想招。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說了。這件事情過後，修行界實力大損，但魔修也沒有做成什麽大事，以後也沒見有什麽大動靜……”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
白小也微微垂眸，正思索著，不知怎麽的，甄嘉四處求人時看到了他，立即叫了起來。
“是他，對，就是他，我夢裏面沒他，現在他卻起到這麽大的作用，他肯定也知道，他知道的多，你們問他，問他吧……”
白小也輕輕嘆了口氣。
就說這個會他不大想來吧，這才多大會兒，一個個的，就知道找他的麻煩。
顧塵當即道：“他不知道。”
一時沒人接話，因為變數就是白小也，現場懷疑他的不在少數。
只不過，因為前面的事，沒人能說。
只有歸雲島的周長老不要臉，當場開口：“那怎麽解釋，夢兆中沒有他。”
顧塵：“這女人醒後做了一些事情，誰知道是不是恰好導致了我們的相遇。”
“而且，我信他。”
周長老頓時道：“顧小友，你年紀還小，如何……”
景師兄立即道：“我小師弟說不是就不是，他是……”
“周長老。”白小也心知景師兄下一句必然是心如明鏡的事情，但劍宗既然一直沒往外說，可見是有其考慮的，那麽也不必現在說。
“要不這樣，咱們一起對天起誓，如果我不是，降道雷劈了你，如果我是，降道雷劈我？”
周長老：“你……”
其他人當即道：“不至於，不至於……”
甄嘉卻像是瘋了似的，“你肯定是，你肯定是，跟他賭，跟他賭。”
白小也擡頭朝天招了招手，“餵，老天，咱也算老熟人了，你就降道雷唄！”
“白小也。”景師兄咬牙切齒，“你說話尊重一些。”
那可是天道。
“沒事，他不小氣。”白小也剛說完，就見哢嚓一下，一道雷直接劈進了大殿。
就在他旁邊。
然而就像只是嚇唬他讓他閉嘴似的，因為壓根連跟毛都沒傷到他。
下一秒，又一道雷劈了下來，直沖殿中央的甄嘉，順便還濺了點兒給那位周長老。
甄嘉當場身死，周長老倒是沒事，就是頭發豎起來了。
再聯系起來一看。
就仿佛天道在指著白小也道：“你小子說話註意點兒。”然後順著他的意，劈了道雷給他證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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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也看向顧塵, 後者接收到他的目光, 轉向合歡宗長老：“跟了我一路，就為了打探一句私事？”
“唔。”白小也眼珠一轉, 道：“我也覺得，這也太好奇了些，莫不是還對我有什麽想法？”
合歡宗長老：“……”
天可憐見, 她只是想來看看戲。
但誰叫她之前的確說過, 想收白小也進合歡宗的話呢。如今顧塵這麽看過來，那邊還有一個挑事的……
長這麽大，還只有她這般擠兌別人, 從來沒有過被人逼到這種場面的。
誠然，就這樣她不是接不下來, 但沒用, 一開始她就輸了。
誰讓顧塵一心護著的，壓根不可能是她呢。
可她也不是來自取這個辱的，她，她……她就是想看看小輩臉紅耳赤不行麽。
芊芊適時起身，“師叔,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請您幫我一下。”
“好，好, 走，師叔這就去幫你。”合歡宗長老踩著梯子，立馬下臺階跑了。
芊芊同眾人福了下身，展現完她曼妙的身姿，也跟著走了。
“真好看啊！”蔣心實忍不住道。
“口水擦擦。”白小也說著一頓，“不過確實挺好看的。”
蔣心實：“你也喜歡？”
“不喜歡。”白小也頓了一笑，意有所指的看著顧塵道：“太軟了，看著就不夠有力，在一起還得我抱她，她肯定抱不動我。”
蔣心實：“……”
青珂：“……”
其他人：“……”
一個大男人，你指望道侶抱你？什麽毛病！
不過這般一說，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白小也，深覺得他這長相實在太有當小白臉的潛質了。
長相精致得過份，旁人皮膚好是因為有靈氣滋養，他這模樣靈氣也到不了體內，卻依舊膚如凝脂，比女孩子的臉還要嫩。
腰細，手腕也細，乍一看根本想不到能夠一手坑殺三十個元嬰期魔修，十足十一個柔弱無骨的小公子，的確不大像是抱得動姑娘的。
咳……
眾人移開目光，長成這樣，想讓人抱，似乎也沒什麽毛病？
蔣心實位置坐得不大好，一移目光就撞上了他小師叔，卻發現，他小師叔怎麽在看他自己的手。
蔣心實也跟著瞄了一眼，對比方才看到的白小也，小師叔也不胖，但那腰身看著就很有力不說，手指也是纖長有力……
咳，他繼續移開目光，沒地方看幹脆看桌子了。
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
“啪！”的一聲。
顧塵的劍落在了桌上，“你們還有事？”
明顯要送客，有些小弟子哆哆嗦嗦的就準備走了，就連蔣心實也趕緊起身。
也就白小也穩得住，“他們想知道事情商量得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顧塵道：“說了一堆廢話。”
眾人：“……”
蔣心實立即道：“那我們先走了小師叔。”他又給白小也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之後再來找他玩。
白小也毫無心思搭理他。
要知道人多的時候，顧塵肯定什麽都不會問。但現在沒人了嘛……
“河東獅，愛吃醋還小心眼。”顧塵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在說。
白小也：“……小師叔一點兒也不小心眼，所以不會同我計較的對吧！”
“所以說是我。”顧塵。
白小也詫異挑眉，“難道還有可能是別人？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我在追你呀！”
頓了頓，他又壓低了聲音問：“現在的問題是，小師叔，你答應麽。”
顧塵嘴唇微動，似乎正要說什麽，就聽一聲……
“小師弟。”門外，傳來了景長老的聲音。
院內的二人什麽話都沒了，只得看過去。景長老人已經進門了，“秋師兄已經開始動身，明天應該就能到。”
眼下談不出什麽，但等過幾日，各宗各派的人到了，先前派出去查一些東西的人也回來了，就能談出什麽來了。
景長老來就是來說這件事情，另外，
“那些千魂帆的事情可能已經查出來了，偏遠山區有幾個村被屠了，是在一個世家的手下的，現在還不確認那個世家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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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裏商量著正事，那邊青珂等人出了門也無事，便不知道開始琢磨什麽。
青珂回想著先前的事情，心說白道友這段位，不見合歡宗的長老都退卻了麽。
他有些想……
“你說，等晚上歸雲島的人來了，我設計安排歸雲那小子跟白道友見上一面怎麽樣。”
溫緣等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自己就先搖了搖頭，“算了算了，這太危險，要是被白道友知道，我肯定死定了。”
“你知道就好。”蔣心實說：“要讓我知道你算計白道友，弄死你。”
青珂：“……”
倒是溫緣：“你怎麽叫白道友，我先前聽他，好像喊那位景長老景師兄的。”
蔣心實：“隨便喊唄，我總不能也喊他小師叔吧！”
然而即便是他們沒設計，等到了晚上，白小也還是見到了那位歸雲島的歸雲。
不得不說，在上長相那位少島主輸了，這位歸雲道友長得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好相貌，主要是身上那種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他就是個好人。
然而，白小也看了卻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太假了。
縱然裝得再好，在他眼中，也沒用。
因此只一眼，他就不想同對方打交道。比起這位，他倒更願意去見那位歸雲島的少島主。雖說蠢是蠢了些，但至少表裏如一。
那位假得不行的歸雲島首徒跟在一位長老身後，被一個九曲宮的小管事領著往客房方向而去。
“那個長老是他師尊吧！”白小也想起玉簡裏曾經提到過的，對上了人。
蔣心實點了點頭。
“雖只是個長老，但在歸雲島內部勢力不小，能跟島主叫板。現在歸雲島兩股勢力，其中一股就是他，支持的是歸雲。”
島內亂成這樣，怪不得弟子們一個比一個燥。
白小也很快便轉過目光，也拐了個彎，繼續散他的步。
不過，他卻是對蔣心實道：“我不在，離那位越遠越好。”看來合歡宗女修總結的經驗，十分精準。
蔣心實本來也對歸雲島沒什麽好感，再加上以他的身份和劍宗的地位，也沒必要往歸雲身邊湊。
兩人誰也沒當回事，散完了飯後步，便回了住處。
第二天。
一大早吃過飯，秋長老人便到了，緊接著陸陸續續又到了不少長老。
只有一些宗門離得遠的，還在路上。
眾人便又開了一次大會。
這一次，不知道是誰提議的，白小也獲得了參會資格，雖然他不怎麽想要。
他雖不是劍宗的人，但一直一起行動。九曲宮的梅長老便將他的位置安排在了顧塵隔壁，但……
進去之時，白小也正聽到有人說：“他無門無派，能進來便已經是破例，坐位那麽前……”
顧塵當即便皺起了眉頭要說話。
然後白小也比他更快。
“這誰？”白小也側頭一看，見是歸雲島的那位長老，當即了然道：“哦，原來是‘老朋友’啊！”
他把老朋友三個字，咬得極重。
誰不知道，他跟歸雲島弟子在試練場之時鬧成了什麽樣，誰不知道歸雲島剛剛在秘境中被他當反派用了一回。
歸雲島那位長老便是因此記恨，方才說了先前那些話，這會兒被懟……
“是不是老朋友，都不影響我們說句實話。”昨晚新來的，那位歸雲的師尊，周姓長老開口了：
“白道友一介散修，的確不適合坐那個位置。”
“噗哧。”白小也笑得輕蔑，“我不能坐誰坐，你麽？您請，敢上坐麽？”
這裏的坐位可以說是坐次分明，除了主位上坐的一般都是主家之外，下首開始，一宗二宮三島，然後是藥王谷合歡宗等宗門，等級森嚴。
身為三島中最末，這位長老要是敢往前坐，當場就能有一大堆人不依。
白小也懟完了人，自己悠悠然坐了過去，“我敢。”
所以你忍著。
他沒說，但行為完全是那個意思。
坐下後，朝首坐旁邊的梅長老點了點頭，“多謝梅長老了，這個位置我很喜歡，畢竟有人不高興了。”
歸雲島的兩位長老：“……”
他們忍不住看向其他人，但還當真沒有人對白小也的行為做什麽反應。
畢竟一來人是跟著劍宗來的，當是劍宗人也勉強可行。更別說人家才在秘境中救過他們的精英弟子，這時候只要有點兒臉的，就不至於為了個坐位的事情真鬧出來。
也就歸雲島了，懂的人瞅了他們一眼，心說，這兩人是一派的，估計挺惋惜那位少島主沒死的吧！
這般一說，再加上前面的諸多事情，瞧白小也不順眼再正常不過。
安排坐位的梅長老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很好，有些人生氣，他也很高興呢。
人都到齊，九曲宮宮主一揮手，那邊甄嘉便又被押了過來。
說到底，人們還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消息。
白小也小聲問：“甄震淳沒來？”
景長老搖了搖頭：“鬧出這種事情，甄家算是徹底完了。甄震淳當場吐了血，言明跟她斷絕父女關系了。”
一段時間不見，甄嘉的情況十分不好，看起來這些人為了審她沒少想招。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說了。這件事情過後，修行界實力大損，但魔修也沒有做成什麽大事，以後也沒見有什麽大動靜……”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
白小也微微垂眸，正思索著，不知怎麽的，甄嘉四處求人時看到了他，立即叫了起來。
“是他，對，就是他，我夢裏面沒他，現在他卻起到這麽大的作用，他肯定也知道，他知道的多，你們問他，問他吧……”
白小也輕輕嘆了口氣。
就說這個會他不大想來吧，這才多大會兒，一個個的，就知道找他的麻煩。
顧塵當即道：“他不知道。”
一時沒人接話，因為變數就是白小也，現場懷疑他的不在少數。
只不過，因為前面的事，沒人能說。
只有歸雲島的周長老不要臉，當場開口：“那怎麽解釋，夢兆中沒有他。”
顧塵：“這女人醒後做了一些事情，誰知道是不是恰好導致了我們的相遇。”
“而且，我信他。”
周長老頓時道：“顧小友，你年紀還小，如何……”
景師兄立即道：“我小師弟說不是就不是，他是……”
“周長老。”白小也心知景師兄下一句必然是心如明鏡的事情，但劍宗既然一直沒往外說，可見是有其考慮的，那麽也不必現在說。
“要不這樣，咱們一起對天起誓，如果我不是，降道雷劈了你，如果我是，降道雷劈我？”
周長老：“你……”
其他人當即道：“不至於，不至於……”
甄嘉卻像是瘋了似的，“你肯定是，你肯定是，跟他賭，跟他賭。”
白小也擡頭朝天招了招手，“餵，老天，咱也算老熟人了，你就降道雷唄！”
“白小也。”景師兄咬牙切齒，“你說話尊重一些。”
那可是天道。
“沒事，他不小氣。”白小也剛說完，就見哢嚓一下，一道雷直接劈進了大殿。
就在他旁邊。
然而就像只是嚇唬他讓他閉嘴似的，因為壓根連跟毛都沒傷到他。
下一秒，又一道雷劈了下來，直沖殿中央的甄嘉，順便還濺了點兒給那位周長老。
甄嘉當場身死，周長老倒是沒事，就是頭發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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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天道在指著白小也道：“你小子說話註意點兒。”然後順著他的意，劈了道雷給他證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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