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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黑天鵝的瘋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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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全身的力氣仿佛都消耗殆盡了,迷迷糊糊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過了一陣子,蕭瑟走到床邊。“來電了,真及時,省得再燒熱水。”他將我抱進了浴室,放入浴缸,他自己也跨進來,和我一起浸泡在溫水中。他給我打上抹浴露,輕輕揉搓著我的身體,我任由他撫弄,直至回到床上,意識才完全清醒過來。“你上班遲到了吧?”他調了7點的鬧鐘,現在已經8點了。

“我今天不用上班,鬧鐘是為你調的。剛才那一個小時發生的事情,本來我就納入了計劃。”他對我微微一笑,“你會成功的,我已經被你俘虜征服了,夜晚和白天,我覺得就是和兩個完全不同的女人親熱,太奇妙了。你給了我這麽大的福利,哪怕只是把我當作劇中角色進行磨練,我也認了。以後你需要陪練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傳喚我,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帶著點兒薄嗔。

他凝神望著我,笑容消失了,一層看不見的隱憂緊壓在那張深思的臉龐上。“但是你要當心,千萬不要走火入魔了。”

我斜睨著他。“你所謂的走火入魔是指什麽?是怕我也會那樣對待我的舞伴卓羿宸?”

“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他低聲而誠懇地說,“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我是擔心你入戲太深,造成人格分裂。晚上我把我媽的日記本給你看看,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麽擔心了。”

他的眉梢眼底,帶著難以掩飾的苦惱。“說實話,你變成黑天鵝的時候,給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但是,我更欣賞作為白天鵝的你。今天開始,和我住在一起好嗎?你要怎麽沖我發洩,釋放壓抑的情緒都沒有問題,但是不要讓內心的黑暗面吞噬了你,我會想辦法幫助你的。”

他的穩重和沈著讓我折服,我稍稍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了。

他陪我步行到舞團,經過小區門口的一家藥店時,他頓住腳步,無奈而又歉疚地望了我一眼。“我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麽快又……所以什麽都沒有準備,只好讓你吃藥了。”

“沒關系。”我笑了笑,“如果你一直準備著,我反而會懷疑,是不是還用在別的女人身上。”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我要是騙你,就被車……”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別發這種毒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他握住我的手,望著我的眼睛,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是嘆了口氣。“你在這兒等我,我進去買藥。”

我站在藥店門口,有些失神地望著蒼茫的雨霧,距離我流產已經兩年多了,但想起那個失去的孩子,還是會有鈍痛漫過心頭。很多女人在我這個年齡早已當上了媽媽,盡管我很渴望和蕭瑟生個孩子,把那個失去的孩子重新找回來,但我的舞蹈事業不允許我過早考慮這個問題,我要一直跳下去,跳到30歲以後,甚至更長更遠。既然堅定了獻身舞蹈事業的決心,就只能犧牲自我。葉參議說的沒錯,30歲的男人,是該結婚生子了。即便我和蕭瑟能夠重新開始,他能理解我的選擇嗎?會支持鼓勵我一直跳下去嗎?

我甩甩頭,想甩掉這諸多煩惱。還是想想高興的事情吧,當不成親媽,當幹媽也挺好。餘萌懷孕了,上周剛向我匯報了這個好消息。她和羅文灝從結婚之初就開始盼著這個孩子,已經盼了一年多了。餘萌之前還擔心不已,是否會因為她曾經的流產經歷導致不孕,現在總算可以松口氣了。我也和他們夫妻一樣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降臨,說好了,我要當孩子的幹媽。

上午排練的時候,我的表現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卓羿宸的臉上寫滿了震撼。“你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吞噬,我從來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樣妖艷魅惑的一面。”

葉梓涵驚喜得兩眼放光。“童忻,太不可思議了!只經過一個周末,就有了驚人的飛躍,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我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說,只悄聲告訴葉梓涵,是因為暴風雨夜和蕭瑟在一起,靈感突然被激發了。

葉梓涵了然而笑。“你確實應該多和蕭瑟親近,那對於調動你的激情很有幫助。”

我傍晚回到公寓的時候,窗玻璃已經裝好,室內也收拾清理幹凈,電腦主機送去維修了,液晶顯示屏換了新的,一切井井有條。

我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必需品,裝入出外演出用的大行李箱,走出公寓,關上了門。我不知道做出這個同居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我可以清楚感覺到內心的向往和渴望,除了對我演繹黑天鵝有所助益外,我也願意嘗試著把我和蕭瑟之間的距離縮到最短,看能否給對方足夠的安全感。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作打算。

到了蕭瑟的住處,我發現客廳靠落地窗的地方添置了活動式升降舞蹈訓練把桿,還鋪了地膠,窗玻璃可以當作鏡子,方便我在家練功,蕭瑟的考慮實在很貼心周到。樓上臥室的床上用品換了新的,舊的洗好晾在陽臺上,既然我要住在這裏,自然不需要再用到那些陳舊的物品。

晚上,蕭瑟鄭重將葉鶯的日記本交到了我的手中。“光於《天鵝湖》那部分內容,有些隱私的東西,事關我媽的聲譽,本來是不應該拿出來給人看的。但是我覺得,對於你沒什麽好隱瞞,我是把你當作自家人看待的。”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感動的暖流在我心底蕩漾。

“以後別再說謝謝,太見外。”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

後來他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忙工作,我捧著日記本,仔細閱讀與《天鵝湖》相關的內容,希望能從中獲得更多的啟發。瑪卡洛娃馬上就要來了,我希望得到這位世界級芭蕾舞巨星的認可,只言片語的肯定,都能對我產生莫大的鼓舞和促進作用。

隨著我翻動日記本發黃的頁面,芭蕾舞皇後葉鶯的形象也立在紙間,變得鮮活起來。

葉鶯詳細寫下了自己出演《天鵝湖》的心路歷程,包括戰勝32圈的種種艱辛。

“……白天鵝是一只由人變成的鵝!在《天鵝湖》的排練過程中,我漸漸把天鵝還原成了奧吉塔——一個純潔、美麗、善良、為愛癡狂的少女,她從幻想愛情,期待愛情,為之深深地痛苦,到帶著希冀最終為愛情而死的心路歷程,讓我琢磨了一遍又一遍,一個舞步,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動作幅度的細微變化……”

“……我在白天鵝和黑天鵝之間徘徊,在情感上,轉身,一個是愛,一個是恨,一個是天堂,另一個則是萬劫不覆的地獄……白天鵝更像是我的本色出演,而黑天鵝……”後面是一片空白,只用圓珠筆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線,紙張被劃破了,可見用筆力度之大,葉鶯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心情想必異常焦慮煩躁吧?”

再往後翻頁。

“……我好像已經瘋魔了,深陷黑天鵝的世界不能自拔。我迫切需要傾訴和發洩,可是建軍很忙,整天見不到他的人。我太壓抑了,覺得內心快要崩潰了……”

“……虎子看我的眼神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也怪我,我入戲太深難以自拔,又得不到紓解。不跳舞的時候,也經常不受控制的用黑天鵝的眼神看他,連動作語言都變得張揚妖媚。也許我的骨子裏原本就有不安分的、反叛的、瘋狂的因子,只是一直被傳統束縛著,被嚴苛的家庭教育壓抑著,黑天鵝解放了我的天性,卻也讓我變得無所適從……”

翻開新的一頁,可見多頁紙張被撕掉的痕跡,撕了寫,寫了又撕,書寫之人的痛苦糾結由此可見一斑。

“……我終究還是跨出了那不可饒恕的一步,雖然是被虎子強迫,但我的反抗並不強烈,甚至是半推半就。我自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沒有我的強烈誘惑,他怎會和我一樣陷入瘋狂?我已經墜入了萬劫不覆的地獄,我該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沒有答案,葉鶯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逃離地獄!

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有關《天鵝湖》的內容,只有讓我毛骨悚然的四個字:虎子死了!

我握著日記本,全身猛的一震。“啪”的一聲,日記本掉落在地上,我趕緊彎腰撿了起來。

蕭瑟聽到響聲,回頭看了我一眼,起身向我走來。

他在我身邊坐下,我尋求慰藉般地倚靠在他的身上。“虎子是誰?”

默然數秒後,他才開口:“我媽的舞伴,當年《天鵝湖》中齊格費裏德王子的扮演者江虎,舞團裏的人都親切稱呼他為虎子。”

第四卷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黑天鵝的瘋魔(四)(為ilove_lavie鉆石加更)

“他是怎麽死的?”我的聲音在發抖。

“上吊自殺。”他悲哀地嘆氣,“《天鵝湖》上演後獲得巨大的轟動,連演多場,但是在最後一場演出結束的當天晚上,江虎自殺了,一顆明星就此隕落。”

“他自殺是因為……”我沒有勇氣往下說。

“是因為我媽。”他坦白地說,“我爸對當年的事情諱莫如深,我私下找過虞星裴幾次,她經不住我的一再苦求,才對我說了實情。在排演《天鵝湖》的過程中,江虎瘋狂迷戀上了我媽,為此還向虞星裴哭訴。我媽和他……發生過關系,但她告訴江虎,她愛的只是舞臺上的王子,而不是現實生活中的江虎,更不可能為了他和我爸離婚。江虎陷得太深無法自拔,已經分不清舞臺上和現實中的角色,最終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虞星裴說,江虎死後,我媽變得非常消沈,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江虎。《天鵝湖》之後排演《吉賽爾》,那是我媽主演的最後一部舞劇,和俄羅斯的芭蕾舞男明星合作。首演非常成功,當時安排了多個演出場次,中間有一次排練的時候,我媽從高臺上摔了下去。我媽對虞星裴說,她是因為連續高強度的排練演出太過勞累,以至於出現了幻覺,她看到江虎就站在她面前,她向江虎走去,結果一腳踩空,摔了下去。江虎死後,我媽才發現了一個事實,其實她也愛上了江虎,她和江虎一樣,已經分不清角色和現實了。”

“這事你爸知道嗎?”如果蕭鵬程知道他深愛的葉鶯在身心上背叛了自己,該有多麽傷心悲痛!不瘋魔不成活,葉鶯出神入化的刻畫了白天鵝和黑天鵝,自己卻瘋魔了。舞臺上戲如人生,生活中人生如戲!

“知道。”蕭瑟從虞星裴口中得知,葉鶯摔傷後,對蕭鵬程坦白了一切,並且提出離婚,她無法原諒自己對丈夫的背叛,覺得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她已經不配和蕭鵬程生活在一起了。但是蕭鵬程原諒了葉鶯,他認為是自己一門心思撲在創業上,疏於關心陪伴妻子,忽略了她的感受,才導致她誤入歧途。為了挽救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蕭鵬程暫停了工作,一心一意照顧陪伴葉鶯,後來兩人重歸於好,葉鶯也有了身孕。但是好景不長,生下蕭瑟後,葉鶯患上了產後抑郁癥,投湖自盡。

“你爸以前的名字,叫羅建軍?”我問。

蕭瑟說是的,在葉鶯去世後才改名換姓。

“虞團長沒有告訴你,那天晚上她在羅家村?”我又問。

“沒有,她和我爸都從來沒有說起過。”他愁容滿面,“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們出現在羅家村,會不會……和我媽的死有什麽關系。”

“也許只是巧合吧,他們有什麽事情一起去了羅家村。”我嘴上寬慰他,其實心裏也有種不安的感覺,那真的只是巧合嗎?那個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葉鶯真的是因為產後抑郁癥而投湖自盡?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苦惱的、掙紮的、矛盾的神色。“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會擔心你走火入魔了吧?當然,我並不是擔心你和卓羿宸會發生什麽,你已經有了我這麽好的情緒渲洩對象,自然不會向別人傾訴和發洩。但是,每個人的內心都有黑暗面,我們的生命之光是不能離開黑暗而存在的。邪惡的因子有很多,不光是情欲,還有執念、妄想、仇恨等等,入戲太深,稍有不慎就會誤入歧途。所以我才希望這段時間能夠和你一起生活,陪著你,多開導你。”

“你確實是很好的情緒渲洩對象。”我的那股邪惡勁兒又上來了,沖他拋媚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小妖精,等我先忙完工作,再來收拾你。”

“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我繼續施展媚功。

他的眼裏迸射出熾烈的光芒,猛然將我往床上一推,整個人重重的壓了上來。“你重要,先把你收拾了,再去工作。”

我累得早早昏睡過去,第二天清晨5點多就醒了,洗漱後,準備到客廳練功。我下了樓,先打開客廳的落地窗呼吸新鮮空氣。雨終於停了,涼涼爽爽的空氣沁人心脾,我走到陽臺上,舉目眺望,忽然有了意外的發現。對面那棟樓,就是我們舞團的公寓樓,竟然挨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看到我居住的公寓的窗戶,而且高度是一致的,我開始懷疑起蕭瑟購買這套公寓是別有目的的。

吃早餐的時候,我試探性問他:“家裏有沒有望遠鏡?”

“有。”他說完才意識到什麽,“為什麽問這個?”

“我想看看遠處的風景。”我若無其事地說。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去拿來了望遠鏡。我走到陽臺上,將望遠鏡對準我的公寓窗戶,窗簾沒有拉上,室內的情景可一覽無餘。我放下望遠鏡,回過頭,蕭瑟就站在我的身後,他也明白了我此舉的用意。我的視線射向他,他好像犯了什麽過失被我抓到了,臉上顯現出尷尬和不安。

我斜眼看他。“老實交待,你選中這套房子,是不是為了方便偷窺。”

“那不叫偷窺。”他狡辯,“又不是浴室的窗戶,我能偷窺到什麽?”

“流氓!偷窺狂!”我佯怒。

他陪著小心糾正:“應該叫近距離觀望,我就是想要每天遠遠的看看你,一解相思之苦。”

“是不是邊看邊yy?”我揶揄他。

“不光yy,還有sy。”他的露骨之語讓我臉紅,“哼,小心y出什麽毛病來。”

他面露嬉笑之色。“我原來確實挺擔心,憋了這麽久,會不會憋出什麽毛病來,不過事實證明,寶刀未老。”

“去你的!”我握拳輕捶他。

“說起來,我要好好感謝那場臺風,讓我重新擁有了你。”他的眼光是熱烈的、深情的,“我知道你心裏還有解不開的疙瘩,無法像以前那樣全身心的接納我。但是你願意和我親近,願意給我機會,我已經很知足了,我會繼續努力。”

他緊緊的、深深的瞅著我,我回視他,在他那長久而專註的凝視下柔化了,臉上有熱氣浮動。他俯下頭來,給了我一記綿長的深吻。

我和蕭瑟開始了同居生活,那是一段令人迷醉而瘋狂的時光,我們的身體都仿佛蘊蓄著無窮的激情和能量,將這幾年來聚少離多的缺憾,通過最原始、最狂野的方式,通過對彼此的熱烈占有獲得彌補和慰藉。

但是每次激情過後,空虛和失落就開始在我的心底滋長,我和蕭瑟更像是在享受、透支當下,未來離我們依然很遙遠。連續多個晚上,我半夜醒來蕭瑟都不在身邊,除了有一次是法國公司總部負責人打電話來談工作上的事情,其餘都是林恩墨的騷擾電話。蕭瑟鐵了心不再見她,連家都不回了,也堅決不肯透露住在哪裏,林恩墨就三更半夜瘋狂打電話。

我看著蕭瑟坐在黑暗中抽煙,煙霧在室內繚繞,夜深人靜,這種安靜是沈悶的,是令人緊張,令人窒息的。

蕭瑟實在忍無可忍,將林恩墨的號拉黑,可她又換了卡,那女人幾乎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如果將電話掐斷,她就一個接一個的打。蕭瑟擔心影響我休息,只好到樓下睡沙發。他被折磨得疲憊不堪,又不能關機或者調靜音,由於時差緣故,總部那邊經常會在半夜和他聯絡。

還有趙均寧,也頻頻在夜裏電話騷擾我,說一些極度惡心肉麻的情話,我甚至懷疑,他是否和林恩墨串通好,聯手來破壞我和蕭瑟的關系。幸好我沒有半夜的業務電話,睡覺前便將關機。

公寓裏的固定電話安裝好後,蕭瑟讓總部那邊晚上撥打固定電話和他聯絡,才終於可以將關機,暫時躲避了林恩墨的夜半騷擾電話。可是,那女人依然像個炸藥庫,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唯一能給我帶來喜悅的,便是我得到了瑪卡洛娃的肯定。《天鵝湖》首場公演定在9月26日晚,8月底,瑪卡洛娃提前來到海城與我們這些演員會合。她每天往來於酒店和舞團排練廳兩點一線之間,中午只吃一點水果,全部時間都用於對a組和b組的主要演員進行一對一指導。瑪卡洛娃已經70多歲了,是一位短發、瘦小的老太太,這讓很多人感到非常驚奇。我們之前看她的錄像和照片,感覺她的身材特別修長舒展,誰也沒想到她這麽矮,看來她非常懂得揚長避短。但是“袖珍”的瑪卡洛娃有一種強大的感召力,讓每一個演員佩服不已。

像每一位藝術大師一樣,她對待藝術嚴格細致,一個擡頭、一個表情都不放過,但決不是刻板呆滯,她一直在強調我們演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甚至不讓我們刻意做那些模仿天鵝的動作,而且她對每個人的訓練都是不一樣的,總能找到每個人最漂亮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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