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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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嘉晚上兼職完回家, 腦中浮現顧源下午又接沈魚離開的模樣。
沈魚好像永遠都是那個小公主，跟江成分手，她依舊嬌貴, 漂亮，而顧源就算是江家的那個小兒子, 對她也依舊如初。
她再看著自家的小區，破舊, 落後，安全性極低。
顧揚那個電話，讓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她跟沈魚的差距, 沈魚是他們哄著捧著的, 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沈嘉嘉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不太好, 但從開學開始, 她好像就變的格外不順, 不順到她開始煩。
“嘉嘉？”後頭聲音傳來，沈嘉嘉回頭，就看到樓上的姜老師。
“姜老師, 你今天回來好晚, 帶夜自修嗎？”
姜老師嘆了口氣：“不是，我找我學生去了。”
沈嘉嘉：“嗯？”
姜老師跟她講著那學生，沈嘉嘉聽著, 姜老師道：“我去那會所，根本不讓我見, 我坐了半天，也沒等到人。”
沈嘉嘉腦中浮現一人，震驚的道：“姜老師，你說的會所是叫青陽嗎？”
姜老師：“對啊。嘉嘉你怎麽知道？”
沈嘉嘉心頭跳了下, 真的是那個人？那裏那個人看著年紀就是最小的，還渾身上下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我幫您吧？”
她最近太不順利，她頭一次發現，比起辛苦兼職，那種各種不順的感覺才是最遭的，毫無希望。
直覺告訴她，她不能放著那個少年不管。
“我有朋友經常去那，我幫您把人帶回去。”
姜老師半信半疑，卻也只能點頭，她其實有點怕那孩子走歪路。
次日，沈嘉嘉上完課就直奔那邊，等今天老實上課的於柊下課。
而三中門口，沈魚早就趴在三中對面的一家蛋糕店二樓。
老趙嘆了口氣，就拿個頭發，沈魚跑來看啥？
他扭頭，就看到自家二爺帶著塊蛋糕上來。
老趙又嘆了口氣，他也由著她這無聊的舉動。
沈魚接過蛋糕邊吃邊等。
不久，學校門口，不少學生出來，正有說有笑的，然後一輛摩托車也停在了學校門口。
一染發少年摘了頭盔蔑視著三中的乖學生。
沈魚樓上欣賞著高中生的叛逆，過了會，於柊從校門口走出，他不遠處是一漂亮的女孩子。
107扒窗口道：“那個估計就是錢琳琳，也是個女配，但只是被打臉的那種，用來突出沈嘉嘉的單純可愛的。以及最後，於柊成了林鼎總裁的時候，出來被打臉的。”
沈魚可惜了下，如果於柊真的喜歡那女孩子就好了，喜歡的人被搶，還是挺難受的。
錢琳琳看了看對面的車，再看了眼於柊，緊抿了下唇。
於柊是帥，但家裏真的是個問題，誰能受得了家裏天天的有討債的上門？
那個騎著摩托車的男孩子沖著於柊看了眼，然後載著錢琳琳離開。
沈魚看著下方的於柊，只見少年目不斜視，分明是根本沒把人家看在眼裏。
於柊走在路上，沒走幾步，眉頭皺了下，他立馬回頭看向蛋糕店，就是上頭半個人影都沒。
沈魚“啪嗒”一下，砸在位置上，擡頭，顧源神情警惕，一手還揪著她衣服。
她好好的衣服，差點被扯變形。
老趙難得的也嚴肅著道：“下頭那個敏銳度不是一般的強。”
沈魚一聽，連忙看向老趙：“那還能拿到嗎？”
老趙想到她小時候，一騙一個準，故意逗她：“不好說，我們的人自帶混混的氣質，估計還沒接近，他就跑了。”
顧源淡淡擡眸，警告了下。
老趙：“……”
行吧，他不玩。
顧源正要開口，只見沈魚思忖了下，然後一臉認真的問道：“那找幾個打架厲害的，套個麻袋，打一頓，打暈了，再扯頭發？”
顧源：“……”
老趙：“？？？”
好家夥，小時候沒教成功，長大了，自學成才？
自學成才是這麽用的吧？
老趙思索了下。
顧源遞了奶茶：“你找人打他，他一定會徹查到底，打他的是誰的人的。”
沈魚聽完，想想也是，於是乖乖點頭。
老趙：“……”
他還真去解釋為什麽不能打？
無不無聊？
底下，於柊繼續走著，一兇神惡煞中年男人帶著人從他身邊經過，於柊沒惹過這幫人，他往旁邊讓了下，。
但其中一人忽然攔住他問著：“餵。那個齊河是你們三中的？”
於柊：“八中。你找錯了。”
說完，就要走，那中年男人立馬揪住他衣領。
“八中那邊說是三中的！”
底下鬧了起來，過了會，一年輕男人交了頭發過來，老趙捏著：“好了，等結果吧。”
沈魚看向老趙。
“放心，你爸那邊也盯著了。”老趙道。
沈魚盯著那幾根頭發：“你小心點，別掉了。”
老趙看著這熟悉的小模樣，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拿了個袋子，當著她的面裝了進去。
沈魚看著那袋子，安心了點，剩下的就是她爸那邊的情況了。
兩天後
炙陽的人跟了沈在清兩天，發現沈在清生活作息規律，大早上的六點起床，附近散步，然後去Z大，中午在那邊吃飯，晚上要麽吃Z大，要麽跟幾個同事一起吃頓飯，飯間聊著他們聽不懂的話題。
他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人與人的差距，他們聊天的話題，每個字拆開他們都能聽懂，合起來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今天晚上，這一幫人終於吃完，邊聊邊往回走。
沈在清走到一半，看到個公園，準備過去消消食。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走回。”
“那好吧。你小心點。”
那幾個同事離開了，沈在清一個人在公園門口，裏頭一堆大晚上出來散步消食的，要麽一家子，要麽是情侶，還有幾個小孩在跑著。
沈在清看的一陣恍惚，很早的時候，林芳還在學校，沈魚才學會走路，特別愛蹦跶，他們也曾經大晚上的，一家三口的在附近的小公園散步。
林芳會揪著亂蹦跶的沈魚，兇她，讓她別往水邊跑。
沈魚永遠是當場點頭，轉頭就忘。
現在……
好像很久沒一起散步了？應該說連聚在一起的機會都少了。
林芳很忙，就算有空，也一門心思的撲在小魚身上，好像只要她一分心，小魚就會受傷一樣。
“小偷啊！”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在公園響起，帶小孩的家長連忙護住自家孩子，然後四處搜尋那個小偷。
沈在清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年輕人跑的飛快，一路橫沖直撞，神情慌亂。
下一秒，沈在清就被撞了下，那小偷看了他一眼，跑的更快了。
沈在清想幫忙追，但看著人家的速度，只好停下，掏出手機，幫忙報警，再向那個女人走去。
那女人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神情因為東西被偷而慌亂，結果一不小心撞上了他。
“我幫你報警了。”沈在清道。
“沈老師？”女人震驚的聲音響起，沈在清楞了下，借著一旁路燈的光看著面前的中年女人，隱隱約約的覺得有點熟悉。
女人卻慌亂的挪開視線，連忙一瘸一拐的跑開，似乎在躲他。
沈在清怔了下，終於想起她是誰。
黎……楚楚？
“黎楚楚？”他喊著，黎楚楚回頭看了眼，連忙就要繼續逃走，結果，“砰”的一聲，摔倒在路邊。
一旁，一女孩子好心扶起黎楚楚，沈在清楞了會，隨即緩緩走過去。
不遠處，炙陽的人沈著臉色，偷拍著照片。
次日上午，沈魚上完課，她算了算時間，炙陽的該給她發照片了。
雖然他爸不一定這時候就跟黎楚楚遇上，但看看也能安心。
齊圓圓道：“魚。下午逛街嗎？”
沈魚起身，摸了摸她腦袋：“我下午有事，明天約。”
齊圓圓楞了下，擡手順了下頭發，她什麽時候開始愛摸人腦袋了。
而且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好？
沈魚向著校門口去，顧源說他已經到了。
校門口，來往的學生看了兩眼，都快習慣每天在這等沈魚的人是他了。
“看樣子，江成是真的被淘汰了。”
“顧源不是只是家教嗎？這都補考完了，怎麽還來接沈魚？”
“女孩子，剛失戀格外脆弱，懂嗎？”
經過的學生想想也是，顧源長的好，成績佳，能力一絕，就因為在顧家不受待見，一直被壓著。
沈魚的出現對他來說就是個突破口吧？
很快，沈魚就從學校裏出來了，顧源垂著眸，看著手機的資料，臉色微微凝重，他擡頭就看到小崽子歡快的向他跑來。
顧源拉開了車門，沈魚坐了進去，車開動。
裏頭，一人遞了一疊照片給她，沈魚捏著厚厚的一疊，扭頭看過去，那人輕咳了下，沈魚打開文件袋，倒出一疊照片，107從包裏鉆出來。
“你現在阻止，沒準還來得及。”顧源道。
沈魚看著照片，一張張倒出來的照片，從他爸扶起地上楚楚可憐的黎楚楚開始，動作神態都拍的一清二楚。
那錯愕神情到最後的憐惜。
沈魚指尖緊了緊。
107看著離它最近的照片。
沈在清跟黎楚楚從警局裏出來，大晚上的，天氣還有點冷，沈在清脫了外套，披在了黎楚楚身上。
沈魚看了眼107偷偷摸摸拿身體壓住的照片，她拎開它，拿起那照片，她爸那輕柔的模樣，她從來沒見過。
107仰著頭：“好歹提前知道了，不是？”
至少沒跟前世一樣，她好不容易從截肢的痛苦裏走出來，扭頭就撞見她爸出軌。
“不阻止。”沈魚收起照片她並不想仔細看她爸如何對待另一女人的模樣。
“這不是阻止就能解決的事。”她對著顧源道。
這是她爸已經不愛她媽的事，沒了黎楚楚，只要出現下個跟黎楚楚類似的，溫柔可人，又柔弱，需要他救苦救難的，他就能淪陷。
畢竟沈在清就是這麽“善良”的一個人。
“麻煩繼續跟著。”沈魚恍惚了瞬，直到兩人的照片可以錘死這兩個人為止。
“親子鑒定什麽時候會出來？”沈魚看向顧源。
顧源微抿了下唇，看到親爸真的跟別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小崽子的反應有點點不對，接受的太快了，而且直接選擇不阻止。
一旁，炙陽的人趕忙道：“沈小姐，雖然那個黎楚楚跟你爸有點點問題，但不代表那個於柊就是私生子的。您先別想太多。”
顧源：“明天就能出來。”
炙陽的：“……”
二爺這麽往死裏錘人家是私生子，真的好嗎？
不怕沈小姐難過？
一般人嘴上說著查，但心裏一點也不希望是真的。
沈魚點了點頭，等於柊實錘了，她就算對於柊做什麽，他們也應該不會覺得奇怪的。
另一邊，於柊在會所實習著，他看了看外頭工作的服務員，眉頭緊皺。
那個顧源好幾天沒來了？
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看起來蠢兮兮的也沒來了。
“於柊，原來那個顧源辭職了！”
陳釧興奮的聲音傳來，那語氣，仿佛顧源辭職了，他就會是會所新任搖錢樹。
於柊倒是比他冷靜，那個顧源他覺得不簡單。
“你說他是不是被那位林鼎的大小姐給包養了？”
於柊皺眉：“嗯？林鼎？”
“對啊，最近一直跟顧源一起的小姑娘是林鼎國際的千金，那董事長的獨生女。”
“顧源要是娶了她，就等於娶了林鼎國際。”
於柊皺眉，他總覺得那個顧源不僅僅是攀上林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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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好像永遠都是那個小公主，跟江成分手，她依舊嬌貴, 漂亮，而顧源就算是江家的那個小兒子, 對她也依舊如初。
她再看著自家的小區，破舊, 落後，安全性極低。
顧揚那個電話，讓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她跟沈魚的差距, 沈魚是他們哄著捧著的, 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沈嘉嘉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不太好, 但從開學開始, 她好像就變的格外不順, 不順到她開始煩。
“嘉嘉？”後頭聲音傳來，沈嘉嘉回頭，就看到樓上的姜老師。
“姜老師, 你今天回來好晚, 帶夜自修嗎？”
姜老師嘆了口氣：“不是，我找我學生去了。”
沈嘉嘉：“嗯？”
姜老師跟她講著那學生，沈嘉嘉聽著, 姜老師道：“我去那會所，根本不讓我見, 我坐了半天，也沒等到人。”
沈嘉嘉腦中浮現一人，震驚的道：“姜老師，你說的會所是叫青陽嗎？”
姜老師：“對啊。嘉嘉你怎麽知道？”
沈嘉嘉心頭跳了下, 真的是那個人？那裏那個人看著年紀就是最小的，還渾身上下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我幫您吧？”
她最近太不順利，她頭一次發現，比起辛苦兼職，那種各種不順的感覺才是最遭的，毫無希望。
直覺告訴她，她不能放著那個少年不管。
“我有朋友經常去那，我幫您把人帶回去。”
姜老師半信半疑，卻也只能點頭，她其實有點怕那孩子走歪路。
次日，沈嘉嘉上完課就直奔那邊，等今天老實上課的於柊下課。
而三中門口，沈魚早就趴在三中對面的一家蛋糕店二樓。
老趙嘆了口氣，就拿個頭發，沈魚跑來看啥？
他扭頭，就看到自家二爺帶著塊蛋糕上來。
老趙又嘆了口氣，他也由著她這無聊的舉動。
沈魚接過蛋糕邊吃邊等。
不久，學校門口，不少學生出來，正有說有笑的，然後一輛摩托車也停在了學校門口。
一染發少年摘了頭盔蔑視著三中的乖學生。
沈魚樓上欣賞著高中生的叛逆，過了會，於柊從校門口走出，他不遠處是一漂亮的女孩子。
107扒窗口道：“那個估計就是錢琳琳，也是個女配，但只是被打臉的那種，用來突出沈嘉嘉的單純可愛的。以及最後，於柊成了林鼎總裁的時候，出來被打臉的。”
沈魚可惜了下，如果於柊真的喜歡那女孩子就好了，喜歡的人被搶，還是挺難受的。
錢琳琳看了看對面的車，再看了眼於柊，緊抿了下唇。
於柊是帥，但家裏真的是個問題，誰能受得了家裏天天的有討債的上門？
那個騎著摩托車的男孩子沖著於柊看了眼，然後載著錢琳琳離開。
沈魚看著下方的於柊，只見少年目不斜視，分明是根本沒把人家看在眼裏。
於柊走在路上，沒走幾步，眉頭皺了下，他立馬回頭看向蛋糕店，就是上頭半個人影都沒。
沈魚“啪嗒”一下，砸在位置上，擡頭，顧源神情警惕，一手還揪著她衣服。
她好好的衣服，差點被扯變形。
老趙難得的也嚴肅著道：“下頭那個敏銳度不是一般的強。”
沈魚一聽，連忙看向老趙：“那還能拿到嗎？”
老趙想到她小時候，一騙一個準，故意逗她：“不好說，我們的人自帶混混的氣質，估計還沒接近，他就跑了。”
顧源淡淡擡眸，警告了下。
老趙：“……”
行吧，他不玩。
顧源正要開口，只見沈魚思忖了下，然後一臉認真的問道：“那找幾個打架厲害的，套個麻袋，打一頓，打暈了，再扯頭發？”
顧源：“……”
老趙：“？？？”
好家夥，小時候沒教成功，長大了，自學成才？
自學成才是這麽用的吧？
老趙思索了下。
顧源遞了奶茶：“你找人打他，他一定會徹查到底，打他的是誰的人的。”
沈魚聽完，想想也是，於是乖乖點頭。
老趙：“……”
他還真去解釋為什麽不能打？
無不無聊？
底下，於柊繼續走著，一兇神惡煞中年男人帶著人從他身邊經過，於柊沒惹過這幫人，他往旁邊讓了下，。
但其中一人忽然攔住他問著：“餵。那個齊河是你們三中的？”
於柊：“八中。你找錯了。”
說完，就要走，那中年男人立馬揪住他衣領。
“八中那邊說是三中的！”
底下鬧了起來，過了會，一年輕男人交了頭發過來，老趙捏著：“好了，等結果吧。”
沈魚看向老趙。
“放心，你爸那邊也盯著了。”老趙道。
沈魚盯著那幾根頭發：“你小心點，別掉了。”
老趙看著這熟悉的小模樣，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拿了個袋子，當著她的面裝了進去。
沈魚看著那袋子，安心了點，剩下的就是她爸那邊的情況了。
兩天後
炙陽的人跟了沈在清兩天，發現沈在清生活作息規律，大早上的六點起床，附近散步，然後去Z大，中午在那邊吃飯，晚上要麽吃Z大，要麽跟幾個同事一起吃頓飯，飯間聊著他們聽不懂的話題。
他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人與人的差距，他們聊天的話題，每個字拆開他們都能聽懂，合起來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今天晚上，這一幫人終於吃完，邊聊邊往回走。
沈在清走到一半，看到個公園，準備過去消消食。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走回。”
“那好吧。你小心點。”
那幾個同事離開了，沈在清一個人在公園門口，裏頭一堆大晚上出來散步消食的，要麽一家子，要麽是情侶，還有幾個小孩在跑著。
沈在清看的一陣恍惚，很早的時候，林芳還在學校，沈魚才學會走路，特別愛蹦跶，他們也曾經大晚上的，一家三口的在附近的小公園散步。
林芳會揪著亂蹦跶的沈魚，兇她，讓她別往水邊跑。
沈魚永遠是當場點頭，轉頭就忘。
現在……
好像很久沒一起散步了？應該說連聚在一起的機會都少了。
林芳很忙，就算有空，也一門心思的撲在小魚身上，好像只要她一分心，小魚就會受傷一樣。
“小偷啊！”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在公園響起，帶小孩的家長連忙護住自家孩子，然後四處搜尋那個小偷。
沈在清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年輕人跑的飛快，一路橫沖直撞，神情慌亂。
下一秒，沈在清就被撞了下，那小偷看了他一眼，跑的更快了。
沈在清想幫忙追，但看著人家的速度，只好停下，掏出手機，幫忙報警，再向那個女人走去。
那女人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神情因為東西被偷而慌亂，結果一不小心撞上了他。
“我幫你報警了。”沈在清道。
“沈老師？”女人震驚的聲音響起，沈在清楞了下，借著一旁路燈的光看著面前的中年女人，隱隱約約的覺得有點熟悉。
女人卻慌亂的挪開視線，連忙一瘸一拐的跑開，似乎在躲他。
沈在清怔了下，終於想起她是誰。
黎……楚楚？
“黎楚楚？”他喊著，黎楚楚回頭看了眼，連忙就要繼續逃走，結果，“砰”的一聲，摔倒在路邊。
一旁，一女孩子好心扶起黎楚楚，沈在清楞了會，隨即緩緩走過去。
不遠處，炙陽的人沈著臉色，偷拍著照片。
次日上午，沈魚上完課，她算了算時間，炙陽的該給她發照片了。
雖然他爸不一定這時候就跟黎楚楚遇上，但看看也能安心。
齊圓圓道：“魚。下午逛街嗎？”
沈魚起身，摸了摸她腦袋：“我下午有事，明天約。”
齊圓圓楞了下，擡手順了下頭發，她什麽時候開始愛摸人腦袋了。
而且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好？
沈魚向著校門口去，顧源說他已經到了。
校門口，來往的學生看了兩眼，都快習慣每天在這等沈魚的人是他了。
“看樣子，江成是真的被淘汰了。”
“顧源不是只是家教嗎？這都補考完了，怎麽還來接沈魚？”
“女孩子，剛失戀格外脆弱，懂嗎？”
經過的學生想想也是，顧源長的好，成績佳，能力一絕，就因為在顧家不受待見，一直被壓著。
沈魚的出現對他來說就是個突破口吧？
很快，沈魚就從學校裏出來了，顧源垂著眸，看著手機的資料，臉色微微凝重，他擡頭就看到小崽子歡快的向他跑來。
顧源拉開了車門，沈魚坐了進去，車開動。
裏頭，一人遞了一疊照片給她，沈魚捏著厚厚的一疊，扭頭看過去，那人輕咳了下，沈魚打開文件袋，倒出一疊照片，107從包裏鉆出來。
“你現在阻止，沒準還來得及。”顧源道。
沈魚看著照片，一張張倒出來的照片，從他爸扶起地上楚楚可憐的黎楚楚開始，動作神態都拍的一清二楚。
那錯愕神情到最後的憐惜。
沈魚指尖緊了緊。
107看著離它最近的照片。
沈在清跟黎楚楚從警局裏出來，大晚上的，天氣還有點冷，沈在清脫了外套，披在了黎楚楚身上。
沈魚看了眼107偷偷摸摸拿身體壓住的照片，她拎開它，拿起那照片，她爸那輕柔的模樣，她從來沒見過。
107仰著頭：“好歹提前知道了，不是？”
至少沒跟前世一樣，她好不容易從截肢的痛苦裏走出來，扭頭就撞見她爸出軌。
“不阻止。”沈魚收起照片她並不想仔細看她爸如何對待另一女人的模樣。
“這不是阻止就能解決的事。”她對著顧源道。
這是她爸已經不愛她媽的事，沒了黎楚楚，只要出現下個跟黎楚楚類似的，溫柔可人，又柔弱，需要他救苦救難的，他就能淪陷。
畢竟沈在清就是這麽“善良”的一個人。
“麻煩繼續跟著。”沈魚恍惚了瞬，直到兩人的照片可以錘死這兩個人為止。
“親子鑒定什麽時候會出來？”沈魚看向顧源。
顧源微抿了下唇，看到親爸真的跟別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小崽子的反應有點點不對，接受的太快了，而且直接選擇不阻止。
一旁，炙陽的人趕忙道：“沈小姐，雖然那個黎楚楚跟你爸有點點問題，但不代表那個於柊就是私生子的。您先別想太多。”
顧源：“明天就能出來。”
炙陽的：“……”
二爺這麽往死裏錘人家是私生子，真的好嗎？
不怕沈小姐難過？
一般人嘴上說著查，但心裏一點也不希望是真的。
沈魚點了點頭，等於柊實錘了，她就算對於柊做什麽，他們也應該不會覺得奇怪的。
另一邊，於柊在會所實習著，他看了看外頭工作的服務員，眉頭緊皺。
那個顧源好幾天沒來了？
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看起來蠢兮兮的也沒來了。
“於柊，原來那個顧源辭職了！”
陳釧興奮的聲音傳來，那語氣，仿佛顧源辭職了，他就會是會所新任搖錢樹。
於柊倒是比他冷靜，那個顧源他覺得不簡單。
“你說他是不是被那位林鼎的大小姐給包養了？”
於柊皺眉：“嗯？林鼎？”
“對啊，最近一直跟顧源一起的小姑娘是林鼎國際的千金，那董事長的獨生女。”
“顧源要是娶了她，就等於娶了林鼎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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